咸鱼弟子和他的外挂师尊 第1节
  咸鱼弟子和他的外挂师尊
  作者:十三圆
  文案:
  上一世,贺元隐努力修炼想要成仙,却被卷入修仙界的争斗中无辜殒命。
  重来一次,贺元隐只想咸鱼躺平,等着门派考核不合格然后被赶下山,成仙?哪有当凡人舒服。
  但他那仿佛开挂修仙的师尊却不太同意。
  季霜竹:你有天赋还是个好人所以我要带你一起开挂。
  于是外界一颗难求的丹药,季霜竹论斤给他灌;外人梦寐以求的修仙秘籍,季霜竹直接传进他的识海;别人终其一生都可能摸不到的修仙门槛,季霜竹一天就给他安排好了……
  重生
  这是哪?
  贺元隐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竹林之中,其间隐约有薄雾缭绕。
  自己最后不是被天罚雷给劈了吗?按理说该飞灰烟灭了才是,怎么还会有意识呢?
  “日啊,宁蕖这个疯婆子,这可是最后一世了,玩我是吧?”
  正当贺元隐疑惑自己身处何地之时,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抓狂的声音。他循声看去,看到的只是一个墨色背影。
  宁蕖?贺元隐记得,正是因为宁蕖伙同掌门诬陷自己是魔族,自己才会被剥去内丹,又莫名其妙被天罚雷给劈死。
  “那个……请问这里是?”
  听到贺元隐的声音,那个人也回头看他,只是贺元隐依旧看不清那人的样子。
  “这是哪里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不该来。”
  那男人似乎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对着他挥了挥手,贺元隐感到一种从云端极速下坠的感觉,同时隐约听到那男人无奈的叹息。
  “我和小竹子可都赔进去了,你这回可一定要成功啊……”
  在下坠的过程中,贺元隐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完全陷入沉睡。
  “十七,十七醒一醒,琼华宴就要开始了,你不是一直都想去看的吗?”
  “醒一醒十七,别睡了。”
  十七?这个名字还是自己当杂役时的名字,后来他有了贺元隐这个名字,十七就成了他配剑的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他了。
  琼华宴?什么琼华宴?自己被审判前的一个月不是刚举办过吗?怎么又来了一次。
  “醒醒!”
  那个一直叫自己的人一巴掌拍在他肚子上,疼痛让他直接清醒。
  “你以往都是起的最早的,今天是怎么回事?快点起来,琼华宴都要开始了。”
  贺元隐从梦中惊醒,天罚劈在自己身上的疼痛似乎还未散去。他茫然环视四周,发现这里是杂役的住处,而面前这个一直在叫自己的,是自己做杂役时的同伴何二,自己进入内门没多久他就下山娶妻生子去了。
  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又回到了这里?贺元隐看着自己的双手,上面还没有练剑留下来的痕迹。
  他带着满心疑惑起身到屋外,外面春光正盛,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所以,自己这是重生了?想到这种可能,贺元隐立刻向身边的何二求证。
  “何二,今年是哪一年?”
  “今年?我想想啊,上次下山皇帝年号还没改,那就是宣成三十年,怎么了?”
  宣成三十年的琼华宴,穆清峰长老季霜竹,不顾众人反对,执意收下了一个毫无灵根的凡人做亲传弟子。而这个弟子在五年后被打上魔族的烙印,压上了戒律台接受各方审问。
  贺元隐突然有一种喜极而泣的感觉。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他原本就是一个普通的人,没有灵根,没有修仙天赋,在自己的村庄被妖物洗劫一空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仙授门的弟子将他带回仙授门让他做了一个杂役。
  不出意外的话,他也会像何二那样,攒些小钱然后离开仙授门,在山下成家立业渡过平稳的一生。
  他上一世本以为能够进入内门修仙是天赐的福气,可后来种种事实向他证明,这不是福气是劫难。他不想再次被卷入修仙界的争端之中了,所以这个福气谁爱要谁要吧,他是不要了。
  于是贺元隐火速收拾好自己的行礼,去掌管仆役的地方注销掉自己的工位,而后拿着包袱便向山下进发了。
  虽然没有来得及和自己的同伴说再见,但等日后他的生命安全得到了保障,他想说几回再见都行。
  而贺元隐的离山路注定是不会平静的,他在半路上遇到了一个人,季霜竹。
  说实话,看到季霜竹出现在这的时候贺元隐觉得很震惊。因为上一世他被收做弟子后只见过季霜竹两面,一次是琼华宴,一次是戒律台,他这个亲传弟子平时根本瞧不见季霜竹的身影。
  而此时季霜竹正身陷一场麻烦之中。
  前不久仙授门在下山路上沿途种下许多山茶花,这些山茶花虽然不高,但枝桠延伸的很好。季霜竹此时身陷山茶花中,她的长发被枝桠缠住,她正促着眉头一点点解开与山茶纠缠的长发。
  似是被纠缠的烦了,季霜竹直接用灵力快刀斩乱麻,原本及膝的长发现在只到腰间。
  只是季霜竹虽然摆脱了困境,却也没有离开,反而抬起头,用那双平静无波的浅绿色眼睛看着他。
  贺元隐被她这一眼看的瞬间清醒了,匆匆行了个礼便要离开。
  “你要去哪?”
  嗯?谁在说话?在和自己说话吗?贺元隐环顾四周,发现除了季霜竹外没有其他人了,便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要去哪?”
  又是一次询问,贺元隐回头看着季霜竹,季霜竹也第三次问了出来。
  “回仙君的话,我要下山。”
  “下山做什么?”
  “回仙君,我想下山做个普通人。”
  “……”
  见季霜竹不再说话,贺元隐便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走了一段,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季霜竹一身碧绿衣裳站在红白山茶花间,若不是微风带起她的衣角和发丝,她便和一尊没有悲喜的神像没什么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