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节
  赵薄琰盯着电梯镜中的自己,“在你面前,要不要脸都无所谓了。”
  他甚至舔了下嘴角,有些意犹未尽。
  “我不喜欢被人纠缠。”
  傅偲想听的,无非就是他以后不缠着她了。
  这个保证,赵薄琰可给不了。
  他跟来扬州的意义,就是纠缠她,他相信傅偲心里也很清楚。
  电梯来到一楼,傅偲先快步出去,赵薄琰跟在后面。
  她丢完垃圾,见他还跟着,赵薄琰的目的太明确了,他就想跟傅偲在一起。
  “有没有可能,有一天,你会原谅我?”
  “不可能,你也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赵薄琰,其实爱情有什么好的呢,我都不想碰了,你现在首要的不应该是专注于自己的事业吗?”
  赵薄琰向来都是这么贪心的,“我两个都要。”
  “你别得不偿失,到最后什么都失去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哎,赵薄琰是属狗的,一旦被他咬住了真的很难撒口。
  傅偲同他擦肩而过,她走回去的路上,不经意看到两个身影。
  她脚步轻顿住,见那两人似乎要离开,傅偲本想置之不理,但她生怕赵薄琰没走远。
  她还是快步朝着他们走去,“等等……”
  傅偲见两人停下脚步,她越过他们,伸手挡到跟前去,“别告诉我哥,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小姐,傅先生的意思是,不能让他在你面前出现,他显然没做到。”
  “我会说服他的,给我几天时间,不行的话我搬走。”
  可他们觉得,这样太委屈傅偲了。
  明明就是傅偲被这条疯狗咬上了,对付他最好的办法是驱赶或者打死,根本不需要折腾傅偲。
  “你们给我哥办事,我理解,但上次那样的事我绝不允许再发生了。”
  两人不跟傅偲纠缠,说了句,“是。”
  但等傅偲一回到楼上,他们就将这边的情况全部告诉了傅时律。
  *
  红星酒店是扬州的老牌子,老一辈的人喜欢在这设宴招待人。
  赵薄琰若有所思地坐着,旁边几人聊得正起劲。
  “大家最近有事没事,别出扬州了,就在这待着吧。”
  “为什么?”有人疑惑不解。
  “我也是听说……不一定准确啊,别的地方开始不太平了。”
  赵薄琰听到这,视线缓缓地望过去。
  “怎么就不太平了?你倒是把话说清楚。”
  “我朋友在医院里,说是接到了几个病人高烧不退,各种抗生素打进去一点用都没有。而且身上还有红斑,一抓就破,传染性极强……”
  几人听了,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毕竟没有发生在自己身边,况且每年都会有这种事发生。
  顶多也就是在热搜上挂个两天,很快就能控制住。
  所有人的态度都是一样的,不以为意。
  “放心吧,扬州是福地,传不到这儿来的。”
  “话是这么说,大家还是小心点吧,不出远门就不会被传染。口罩和药品都备一些,免得到时候什么都买不到。”
  赵薄琰拿着手机,屏幕是傅偲的照片。
  男人们的谈话,他听进去了一半,另一半从耳朵里钻了出去。
  “买什么啊,别自己吓自己了,药店那么多,能缺这些玩意?”
  “就是,再说我们手里都有些关系,就算真的到了那天,随便找个人开一飞机过来,到时候大家分分啊,哈哈——”
  “看吧,说了你们还不信,来喝酒喝酒。”
  赵薄琰一笑了之。
  晚上,秘书在机场等他,赵薄琰赶了一天的场子,脸上有些疲倦。
  他们连夜出发,目的地那边建着他们最大的工厂。
  订的酒店已经算是当地最好的,但隔音和设施都不行,门铃声被按响的时候,赵薄琰正在打电话。
  他走过去开门,看到外面站着酒店的服务生。
  赵薄琰挂了通话,“有事?”
  “这是商场送来的衣服,说是您定的。”
  服务员将封好的袋子递过来,赵薄琰用手机将袋口划拉开,他看眼里面的衣物,秘书按着他的尺码定了件黑色的衬衣。
  赵薄琰皱下眉头,今天就是不想穿黑色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颜色显得成熟,想让自己更年轻点。
  “不需要了,你拿走处理吧。”
  服务员一脸惊讶,“您不要了?”
  “是。”
  可这牌子一眼就很贵,多浪费啊。
  赵薄琰回到房间内,将门关上。
  服务员自然是不舍得扔掉的,看看尺码他也能穿,就兴冲冲地留下了。
  翌日。
  赵薄琰和秘书出门时,听到两个前台在说话。
  “客房部最帅的那个王孟请假了,今天看不到他了,可惜。”
  “家里有事?”
  “说是发高烧,突然就烧起来的。”
  赵薄琰就听到这么两句,他快步走了出去。
  第706章思念难作假
  傅偲看孙天谕将行李收拾好,她正在翻手机看着机票。
  “你一个人去,行吗?”
  “没事,大不了回不来的时候,你帮我报警。”
  傅偲原本就有些担心,听了她的话更加放心不下,“你外婆身体不好,把她接到这儿来看病不是更好吗?”
  孙天谕将阳台上的内衣收回来,一并塞到行李箱中。
  “毕竟年纪大了,我妈不愿意折腾,坐飞机她也吃不消。”
  孙天谕小时候跟着外婆生活,几乎是老人家一手拉扯大的。
  即便这几年她逢年过节都会回去,也会给家里打钱,但陪伴的时间还是太少了。
  “那你先回去看看,要是有必要,一定要带出来看病。”
  这儿医疗设施有保证,傅偲就怕给老人耽搁了。
  “好。”孙天谕明显的情绪不高。
  傅偲刚要给她买机票,孙天谕的手机又响了。
  她看到旁边的人蹭地一下站起身,“什么?不是说感冒发烧吗?怎么就严重了?到底有没有带去看啊?”
  电话那头说了一串,傅偲看孙天谕的焦虑丝毫没有被抚平,反而是神色越发的着急。
  “不可能啊,只是发烧而已,退烧药吃了吗?不行就去挂水。”
  “怎么可能退不了烧,我不信,你跟舅妈明说了,医药费都我出,我只要外婆的病能好……”
  傅偲闻言,起身安抚着拍拍孙天谕的肩膀。
  她隐约听到对面说了一句,“烧得半昏迷,有些神志不清……”
  “那别在家了,送到医院啊!”
  孙天谕和家里人在电话里掰扯了几句,只是看不到具体的情况,只能干着急。
  她一气之下就把通话挂了,搂着傅偲眼眶都红了。
  “小时候我爸妈外出开船,常年不在家,都是我外婆带着我的……”
  “舅妈说我长身体吃得多,明里暗里阴阳我,只有我外婆护着我……”
  寄人篱下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不需要打你,不需要骂你,一个眼神或者说两句冷嘲热讽的话,足够那个孩子难受到几天抬不起这个头。
  “天谕,别怕,只要能送去医院就一定没事。”
  傅偲话里虽这么安慰,但已经跟着担心起来,“我这就买机票。”
  傅偲选了两张,看孙天谕这状态不好,便跟着她一起去了。
  第二天坐上飞机的时候,孙天谕眼睛还是肿的。
  她枕在傅偲的肩膀上,“偲偲,你不用跟我回去的,我自己可以,琴室这边只能关门了多可惜。”
  “不就是少赚几天钱嘛,你总说那里风景好,我也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