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
  车子开去了盛又夏的住处,米白色的内饰透着满满的高级感,车刚停稳,傅时律就打开了车门锁。
  她坐着没动,只要一起身,身下的座椅上绝对是精彩缤纷。
  傅时律问她,“是不是舍不得我?那我跟你一道上楼。”
  盛又夏拧着眉头,“你先下去。”
  男人没有多问,推开了驾驶座的门。
  盛又夏抽了几张纸巾,解开安全带,她身子挪出副驾驶座,看了眼座椅上的痕迹,忙用纸巾去擦。
  傅时律倚着对面的车门,刚要点烟,就看到了她的这些小动作。
  盛又夏没带湿巾,一时间擦不干净。
  男人见状快步过去,将她从里面扯出来,他漫不经心地扫过座椅,“明天开去洗车店处理下就行。”
  盛又夏说了句不好意思,毕竟傅时律是那样爱干净的一个人。
  她穿了件短款的白色大衣,裤子上一点遮挡不住。
  傅时律脱下外套,给她披在肩膀上。
  他的大衣好长,几乎要到盛又夏的小腿,她整个人裹在里面,只觉温暖无比。
  “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谢谢你的衣服,改天我赔你一件。”
  盛又夏唇色有些白,第一天总是最难受的,不光肚子痛,还腰酸得厉害。
  傅时律伸手揽过她,盛又夏虚得很,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就这样被他搂着去坐了电梯。
  到了门口,他把密码锁的盖子往上推,“输密码。”
  盛又夏可不想让他看见,她用指纹去解锁,但有可能是手指太干了,居然开锁失败。
  盛又夏连续按了两下。
  “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会做偷看你密码的事吗?”
  盛又夏难受,只好快速地输入六个数字,她动作很快,傅时律肯定也记不住。
  她进了屋后,直接把男人甩在了身后,她只想赶紧去冲个澡。
  等盛又夏洗完,收拾干净出来的时候见傅时律还没走。
  “过来喝点东西。”
  “我不想喝。”
  傅时律煮了一小锅的红糖姜茶,“改天带你去中医科,那里有个医生不错,让她给你把把脉,你八成是宫寒。”
  “你一个眼科的医生,怎么什么都懂。”
  傅时律给她盛了一小碗,“我懂得确实比别人多,你有什么不会的,可以向我请教。”
  盛又夏这会的脸色好多了,她接过了碗。
  傅时律看了眼卧室的方向,“衣服在里面吗?”
  “嗯。”盛又夏以为他说他的那件外套,“你要不嫌弃,等我干洗好了再给你。”
  “我说你换下来的那些衣服,不能隔夜,我来洗。”
  盛又夏见他要往卧室走去,吓得赶紧又从椅子上起来,她推住了傅时律的手臂。
  “你……”
  男人将衣袖挽起来一截。
  盛又夏赶忙说道:“贴身的衣物我在里面都洗好了,再说即便要洗,也不用你……”
  “这会又跟我见外了,我不是给你洗过吗?”
  盛又夏肚子还在发胀,她喝了那碗红糖姜茶,只想早点睡觉。
  “你还是回去吧,早点休息。”
  傅时律没想走,“你这样我不放心,把我留在这,我还可以照顾你。”
  盛又夏一听就觉得荒谬,她又不是得了什么大病,只是来姨妈而已。
  “你不用怕我会对你做什么,我不至于浴血奋战。”
  第130章他想跟她好好的在一起,来得及吗?
  盛又夏白了他一眼。
  屋里暖气很足,脚底心都是暖暖的。
  盛又夏去沙发上坐着,拿了遥控器在选片子,看完一部电影,她就该睡了,到时候傅时律也该走了。
  男人回了趟她的房间,出来的时候抱着条毯子。
  现在是特殊时期,可不能着凉受冻。
  盛又夏选了个韩国的电影,主要是看男主角挺养眼的,韩语她反正听不懂,就当是催眠了。
  傅时律坐到她身边,将毯子给她披上。
  在自己家里,盛又夏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她蜷在沙发里,两手抱住小腿正在看电影。
  毯子宽大,将她整个人裹在里面,就露出个小小的脑袋。
  傅时律的手伸到毯子内,摸到了她的脚。
  盛又夏怕痒,赶紧缩回去,身子也想往旁边退。“你干什么?”
  男人手里握着她的袜子,“给你穿上。”
  “我不冷。”
  “寒从脚起,病从口入,听过没?”
  傅时律将她的一只脚从毯子里拉出来,盛又夏爱美,平日里还注重细节,足部刚做了深咖色和香槟金的美甲。
  因为挣扎的动作,脚背上的筋骨根根连着纤细的脚趾,傅时律轻握住她的脚踝,盛又夏皮肤也好,水嫩嫩的。
  她全身上下,就没一处不好看的。
  傅时律盯着她的脚看,目光炽热。
  盛又夏有些受不了他的眼神,用另一只脚踢他,“傅主任,我有时候深思一下,总觉得你和变态挺像的。”
  傅时律将一只白色的袜子往她脚上套。
  “我哪点像变态?”
  “你看哪里不好,盯着我脚看什么?”
  袜口套至盛又夏的脚踝处,傅时律的手还没松开,他听完这话,手指轻轻顺着她的脚背摸下去。
  他抬起的目光攫住盛又夏,“那你还能给我看哪里?”
  她绷着一张漂亮的脸蛋,不接话了。
  傅时律把另一只袜子也给她穿好,两人默契地没再提一句有关于梁念薇的话。
  电影没看完,盛又夏就睡着了。
  傅时律轻手轻脚地把她抱回房间里睡觉,他原本想‘借’她的半张床躺躺,可盛又夏睡得迷迷糊糊间冒出来一句:“你快回去吧,我要睡了。”
  傅时律将被子给她盖盖好。
  他来到阳台上抽烟,这回学乖了,抽之前把衣服都收了起来。
  男人修长的手指夹着烟,他这会心里挺轻松的,比没有说出来之前轻松不少。
  他心里一直都清楚,他跟梁念薇之间永远成不了那种关系,只不过刚开始的很多事,确实是他纵容的。
  那会,他虽然跟盛又夏结婚了,可说到底渣得很,巴不得她受不了了,闹开了,离婚了。
  可现在呢?
  傅时律狠狠吸了口烟。
  风水轮流转,盛又夏只要一提离婚,他就只有装听不懂的份。
  他想好好地跟她在一起了,应该还来得及吧?
  傅时律为了有个良好的表现,晚上可怜兮兮窝在了沙发上睡觉。
  凌晨。
  门铃声骤然响起,就跟屋里面被人丢了一串炮仗似的。
  盛又夏本来就睡得不好,肚子还是难受,她掀开被子起身,“谁啊?”
  她走到客厅内,没注意到沙发上已经坐起来的人。
  盛又夏走到门口看眼,外面的那张脸她有点印象。
  她把门打开,一手撑着旁边的墙壁,小腹的坠痛感在加剧。“有事吗?”
  “都两点多了,你们屋里能不能别发出声音?我睡眠不好,这样真的睡不着。”
  盛又夏之前也被她找过,耐心解释了也没用。
  “我家里没有小孩,要不是你按门铃,我还睡得好好的。”
  可外面的女人压根听不进去,她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在碎碎念。
  “你别欺负我,我老公是不在家,我就一个人,但我也不是好惹的。”
  “没人欺负你,但你也要讲道理,”盛又夏的耐心都被耗完了,“我连床都没下过,哪来的动静声?”
  “就是有,而且是天天有,就是你家发出来的,一直有人在拖椅子。”
  傅时律走了过去,跟这种人没什么好烦的。
  他伸手将盛又夏拉到身后,高大的身影往前走去,就堵在门口。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