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
  傅时律起身将盛天逸放到地上,他迈着长腿过去,来到了盛又夏的面前。
  他伸手按着她的脑袋,那地儿方才被崔文姗给戳过。
  傅时律揉了好几下,“我们在家里很亲密,你放心。”
  他手掌稍用力,就把盛又夏揽到了怀里,“夫妻恩爱用不着刻意表现给别人看,她现在还是傅太太,就足以证明我们感情好。”
  崔文姗一点都不介意傅时律下她的面子。
  只要她们感情稳固,她的小皇子以后就能稳稳地霸着这座靠山。
  “来,天逸,妈妈带你去找小哥哥玩。”
  正好宴席要开始了。
  盛又夏轻推了傅时律一把。
  傅时律睇眼坐在旁边的温在邑,“温先生舞跳得不错,跟会所里的那些男模有的一拼。”
  “是吗?”温在邑也毫不示弱,“不少富婆都会嫌弃家里的老公没情趣,外头的男模跟一张看腻了的脸相比,至少新鲜。”
  唐茴耸了耸肩膀,男人争风吃醋起来,也挺厉害。
  “夏夏走,吃晚饭了。”
  虽然是寿宴,但也算是私宴,并没有在每桌上安排姓名牌,大家都是随意入座的。
  盛又夏跟唐茴去找了位置,刚要坐下来,傅时律就把她旁边的椅子也往后拉。
  唐茴不客气道:“肖睿他们也来了,你可以去跟他坐。”
  傅时律拿了桌上的餐巾,摊开后铺在腿上。
  “唐茴,你可以去找肖睿。”
  “我?”唐茴故意笑了两声,“我找他干嘛,我跟他又不熟。”
  “找他一起吃饭,说不定饭后还能一起打会扑克。”
  “你不要瞎说好不好!”唐茴急得嘴巴都快秃噜了。
  盛又夏悄悄在桌子底下踩住她的脚,稳住。
  说不定傅时律这老狐狸,还是在揪着上次的事呢。
  男人手臂搭在盛又夏的椅背上,身子朝两人倾近些。
  “吃饭不正常吗?”
  唐茴脖子一梗,“是啊,吃饭正常,但我是随随便便可以打扑克的人吗?”
  傅时律嘴角缓缓地笑开,“也是,两个人不好打,你把温在邑也叫上?”
  第116章玩玩而已,那么凶干嘛?
  盛又夏的腿伸过去,脚踩在男人的脚背上。
  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少说两句行不行?
  唐茴哈的一声,气炸。
  傅时律拿了盛又夏手边的餐巾,替她铺在腿上,“今晚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跟温在邑坐了?”
  唐茴把‘坐’理解成了‘做’。
  她压低声音,怕招来别人的注意,但她怒火早就隐忍不住了。
  “傅时律,你思想真龌龊,夏夏不是你,你跟梁念薇那天在酒店才是做了呢!”
  她现在手里要有个话筒的话,一定会把它递到他的嘴边。
  采访一下干煸四季豆加飞机场什么感觉。
  盛又夏知道唐茴理解错了,她忙拿起筷子,给她夹了小菜。
  “傅时律,我跟谁坐在一桌上,都要跟你汇报吗?没必要吧。”
  傅时律满脑子都是温在邑那股骚样子,她难道真喜欢这样式的?
  晚饭过后,崔文姗走了过来,“夏夏,看到天逸了吗?这孩子不知道跑哪去了。”
  盛又夏怕弟弟乱跑,这儿地方毕竟大,便跟着一起去找了。
  盛天逸跟邻居家的一个男孩正在院子里玩球,崔文姗过去轻揪他的耳朵。
  盛又夏见状放心了,转身想回去。
  但身后跟着的傅时律拦住了她的去路,她往旁边走,他照样还是拦在她面前。
  “有话快说。”盛又夏抬头看他。
  “那晚为什么不告而别?”
  这个问题压在傅时律心里好几天了,她对他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担心吗?
  真的不怕他在浴室里出事?
  “傅时律,别把自己想得那么娇弱,那不是毒药,只是春药而已。”
  再说盛又夏那晚要是不走,怎么去买通咖啡店老板?难道要留在酒店,等着被梁念薇撕咬吗?
  “春药也会死人的。”
  “肖睿他们都在,梁念薇也在,不会让你出事。”
  傅时律大可不必表现得这样可怜。
  男人紧紧地抿着唇瓣,目光不明地盯着她。
  他从兜里摸出烟盒,拿了一支烟放到嘴里,盛又夏要走,被他攥住了手臂。
  他说话的时候,嘴里的香烟在轻颤,“那天是不是还拍了视频?你留着那东西想做什么?”
  “我回去的路上就删了,我难道指望用它威胁你签字吗?再说,哪个女人受得了这一幕,你不会以为我要留着慢慢欣赏吧?”
  盛又夏撇开他的手。
  傅时律还想拉她。
  “傅先生别拉拉扯扯的,我就问你一句,”盛又夏站在男人的身侧,因为身高差距,她的肩膀轻靠着他的手臂,“梁念薇自导自演这么一出戏,不就是想我们赶紧分开吗?”
  “你应该很讨厌被人算计的吧?”
  “那知道了她做的那些事后,你是怎么对她的?以牙还牙了,还是狠狠收拾了?”
  怕是都没有吧?
  傅时律拿掉了嘴里的烟,目光复杂地看着盛又夏,“那晚到现在,我没跟她联系过,电话也没接过。”
  真是难得。
  “傅主任这是准备戒绿茶了?”
  傅时律听她话里还有冷嘲热讽的意思,“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我说了,你就会照做?”
  “你可以说说看。”
  他现在想怎么安置梁念薇,其实都跟盛又夏关系不大,但姓梁的那个女人,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恶心她。
  “唐茴不过送几个花篮过去,你就塞她一嘴的菊花,那我觉得像梁念薇这样的,你得塞她一嘴泥。”
  顺便再让她装一出,出淤泥而不染。
  傅时律听着,忍不住轻笑开。
  “有什么好笑的?”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改天我试试这个法子。”
  傅时律拉住了盛又夏的手。
  身后传来季星堂他们的声音,“时律,你在这啊,快过来打牌。”
  盛又夏抽出手,暗自庆幸,捉奸的事总算能告一段落了。
  “走,去打会牌。”
  “我不去,我不会。”
  盛又夏的手再度被他抓住,才这么一点独处的时间,他还没见够她呢。
  “我教你。”
  一路上拉拉扯扯的很不好看,盛又夏被傅时律按在了沙发上,
  院子里一点不冷,移动壁炉正在边上烤着火,盛又夏坐定后,才发现唐茴和温在邑也在。
  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温在邑坐在一群人当中,也是条件优越的一个公子哥,举手投足间自有魅力。
  他正在洗牌,手指动作娴熟,扑克牌被洗得出神入化。
  “人这么多,玩什么啊?”
  傅时律照顾到盛又夏不会玩,就选了最简单的斗地主。
  人数众多,地主分成了明地主和暗地主两个。
  傅时律第一把就抓到了地主,他牌好,所向披靡的。
  他丢出一把顺子,温在邑送了他一个炸弹。
  傅时律当然不可能让他,把他牌给压掉了。
  盛又夏手里一把牌还没怎么出,这会却默默丢了个同花炸出来,这下有看头了,自己人打自己人。
  唐茴和肖睿他们牌小,接不上手。
  慢慢地,形势变了,明眼人都能看出盛又夏和温在邑联手一起在打傅时律。
  不过傅主任牌硬,最后还是惊险地赢下一局。
  他甩完最后一张牌,脾气有些上来,“盛又夏,你盯着我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