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76节
  第153章 慕容彦达的野望
  武松被李逵一提,也自想起了是谁:“啊也,当初我和哥哥奉命援青州,路上也曾见过此人。罢了,既是梁山叛将,多少知道哥哥的谋划,岂能容他活命?待我上前斩了他,立刻遁回山东,你自去将始末禀告哥哥。”
  李逵连忙扯住道:“二哥,怎地如此莽撞!”
  武松听了好不稀奇,上下打量着李逵,失笑道:“铁牛,莫非我耳朵坏了?似乎从你口中竟听见莽撞二字?罢了,我且听你说,怎地我便莽撞?”
  李逵大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两圈,搓着青嘘嘘的胡子茬,道:“这厮打了马麟,救走了知府,王矮虎来京城,多半是送那知府的来,他两个孤男寡……男,一路上长夜漫漫,岂不聊天?说不定,王矮虎已把许多事情告诉了知府!”
  武松听他说得颇有条理,不由大为感慨:“哥哥以前同我说过一个东吴将军的故事,他说人分开三天,就不能以旧眼相看,果然如此。既然如此,先不杀这厮,我二人且跟着他,觑定他的下处,再看哥哥如何吩咐!”
  两个人计较定了,偷偷摸摸藏在暗处,开始跟踪王矮虎。
  要知这两人,一个是天上降魔主,一个是洞里黑熊精,宛如神将妖魔一般的雄奇大汉,要是疆场杀人,都乃是荡阵无敌的猛士,可要论做细作,当真是张飞穿针,大眼瞪小眼也。
  他两个生怕被发觉,小心翼翼蹑在后面,捻脚捻手,躲躲闪闪,眼中只有王矮虎,哪记得自家横宽?王矮虎走快,他两个也走快,王矮虎停脚看妞,他两个慌张躲藏,走不及一条街,摊子刮翻了三四个,行人撞倒了整半打,好在体貌惊人,无人敢扯着厮打。
  书中暗表,这两个力敌万夫的好汉,干起了时迁的勾当,这若在后世,大约叫做反差萌。宋人虽不懂什么萌,却也看了好笑,一路上多少人咧着大嘴笑他。
  唯有王矮虎,大约是天欲其亡,先灭其魄,一个积年的老山贼,竟是丝毫不曾察觉被跟踪,在街市上逛了一大遭,吃了不少小吃,喝了几碗羹汤,又看了许多婆娘,最后买了只烧鸡,荷叶包了托在手里,哼着小曲,回到了下处。
  武松认定了地方,带着李逵回到朱家老店,禀告曹操,吓丢了高衙内半道魂魄,尿湿了一条裤子。
  曹操独自思忖一回,暗自定计,唤来众人,如此这般安排了下去。
  待高衙内洗涮完毕,换了条干净裤子出来,便见曹操对众人道:“这个王矮虎,昔日劫我等商队时,好不跋扈,如今混入京城,必是要为梁山探路!”
  高衙内一听,只觉尿意又起,忙不迭接口:“啊哟,原来这厮竟然是来探路的,他要来探何路?是了!必然是帮林冲探我每天都走何路!兄长,除了他,必须除了他!不然林冲这厮,若得知小弟和兄长交好,连你也不肯放过。”
  众人听了都暗笑:谁说这厮没心计?这拖人下水的手段,没心计如何施展得出?
  曹操便道:“不怕!若要除他,也不费事,我的兄弟已探知了他住在何处,只消将消息露给蔡京,你怕蔡京不除他么?”
  高衙内一听大喜:“对对对,蔡九吃他剐了,蔡家丢了好大脸面!好主意,我这就去告诉蔡太师!”
  “且慢!”曹操连忙拉住他道:“倒是还有一桩难处,慕容贵妃和蔡京,官家更信谁人?”
  高衙内不知怎么又扯到慕蓉贵妃,皱眉想了想,答道:“慕容贵妃素受宠爱,吹枕头风是一把好手。蔡太师虽然神通广大,却也曾几度罢相,官家必然是更信自己的女人罢?”
  “那可糟了!”曹操叹气道:“你道如何?我兄弟看见和他在一处的人,正是那慕容贵妃的兄长!”
  “慕容彦达?”不料高衙内居然很是熟悉此人:“这厮我知道,他乃是东京上一代的纨绔,不是放到青州做了知府么?”
  曹操愁眉苦脸道:“因此我便猜想不透,你说一个梁山二当家,一个青州知府,他们应该八竿子打不着啊?怎么就在一起了呢?再说了,有慕容知府,以及背后的慕蓉贵妃护着,蔡京真能如愿除了那王矮虎么?”
  高衙内悚然而惊。
  吴用冷哼一声:“哥哥,这有什么难猜?这慕容彦达,乃是本朝开国大将慕容延钊之后,这慕容延钊,则是慕容皝之后,慕容皝何许人也?燕太祖文明帝也!这些鲜卑野人,虽明服中原教化,暗里如何不思恢复祖先荣光?青州何地?故燕之土也!我料这慕容彦达此来京城,便是要为那王矮虎求谋武职,哼哼,借此收复梁山群寇,以为复国之基本也!”
  曹操一听大喜,面色却做出大惊之态:“啊呀!啊呀呀!这般一来,可如何是好?他若复国,必要广聚资财,我等家财产业,皆在山东,岂不是难以保全?”
  高衙内闻言,悲愤地跳起身来:“家财产业又算个屁?他若复了国,梁山上的人眼见都要大用,这林冲、林冲若带兵进京……”双腿直抖,眼看又要再尿。
  曹操连忙抚其背部,安慰道:“兄弟莫怕!彼等虽狼子野心,不是被我们觑破?放着那姓慕容的和姓王的都在京城,能翻出什么浪来!唯今之计谋,便是贤弟速速回禀令尊,报称慕容彦达和梁山泊二当家矮虎神君双双入京,且看他老人家如何安排。”
  高衙内一听,顿时生出胆气:“对对对,我去禀告我爹!他老人家,最是憎恶梁山不过,上次有大臣提议招安,便是他和蔡太师联手否决此议。”
  说罢急匆匆便去,曹操微一示意,鼓上蚤时迁一笑,悄然无息,缀在高衙内之后去了。
  曹操又安排道:“二郎,你和栾教师、石秀、穆弘、樊瑞五人,前去盯住王矮虎,万勿让他发觉,若是有人来拿,便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五个听了大喜,抱拳道:“哥哥放心,必然万无一失。”
  李逵听了不乐道:“哥哥,这等厮杀事业,如何不派我去?”
  曹操道:“好钢用在刀刃上,你和军师陪着我,还有大用处。”李逵听了方喜。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不说曹操这里安排如何,单说高衙内离了曹操处,一阵风般回了太尉府,府中管家上前接着,他嚷着便要见爹,管家回说:“老爷有客来访,少爷稍待不迟。”
  高衙内心急如焚,管你什么有客没客,叫道:“我有天大的事情要报我爹,你等拦我,都是反贼同伙。”
  推开管家,飞一般奔向高俅待客花厅,及到门口,忽听得里面高俅说道:“贤弟放着好好青州知府不做,如何忽然要去江南?”
  高衙内一脚煞车稳住身形,暗自惊道:“啊哟,大反贼来到我家里了。”
  有分教:鲜卑遗脉知青州,欲赴江南何所求?衙内机谋安泰岳,反贼事业化东流。
  第154章 高衙内为国识奸
  高衙内听得慕容彦达竟来了家里,便不进门,只藏在门外倾听。
  只听一人苦笑几声:“太尉,实不相瞒。小弟这一遭,却是受了太尉连累也。”
  高俅奇道:“你自在青州做父母,我便在京中掌军机,如何道我连累你?”
  慕容彦达道:“太尉不是派个呼延灼,带了两个副将,将兵八千打梁山?原来那梁山,果然非同小可,几阵大破呼延灼,尽灭其军,那两个副将落入贼手生死不知,呼延灼仗着武艺杀出,因他和小弟曾有一面之交,便来青州投我,求我借他兵马复仇。”
  高俅一听,顿时怒道:“好个呼延灼,吹嘘大言,骗去我无穷器械,原来竟然败了,我道怎么一个多月都无回音,这厮岂不该死?”
  高衙内在门外暗暗摇头:“哼,你这厮私通梁山,里应外合,神仙去了也要遭败仗,我老爹虽被你瞒过,岂能瞒得过衙内我?”
  慕容彦达苦笑道:“是小弟不合念动旧情,将本州兵马尽数借他,让他先剿灭青州的山贼,以便将功折罪,有脸面来见太尉,好允他再带兵去征梁山报仇。”
  高俅心中恼怒,我的军将,轮得着你来伸手多事?又忌讳他贵妃妹子,一时强忍不快,挤出一丝笑脸道:“贤弟是个念旧之人。”
  高衙内却是听得撇嘴:“他念屁旧!梁山那货大贼,尚且与他勾结,青州的贼们,还不尽数被他收拢了?那呼延灼也是个倒霉蛋,官兵和山贼两头做戏演他一个,他祖宗呼延赞复生也打不赢!”
  “我悔啊!”不防慕容彦达忽然叫道:“谁知那呼延灼大言烈烈,上阵全无鸟用,被二龙山花和尚鲁智深、青面兽杨志杀得大败!”
  “慢来慢来!”高俅眼角一跳:“你说的是一个胖大和尚鲁智深,还有脸上长胎记的杨志?”
  慕容彦达点头称是,高俅哈哈一笑,杀意沸腾:“这两个,都是我的仇家!不料都藏到了青州,妙哉,妙哉。有他两个在,呼延灼打不过,也属寻常。”
  高衙内手一摊:“我如何说?我如何说?他打赢个屁。鲁智深这厮我知道,若不是他救得林冲,我何必担惊受怕?不料这人竟也入了慕容彦达麾下。嘶!这厮到处收罗我家的对头,却是几个意思?”
  便听里面慕容彦达叫苦道:“打不过也罢了,却惹动了二龙山、桃花山两山合力,又请得本州叛将秦明相助,几方合力,打破了我青州城,登州来援的一个兵马提辖,亦吃了他等大亏。”
  高衙内不断摇头:“奸贼!奸贼!连登州的兵将,也吃了你害!是了,不灭了朝廷的兵马,你这厮如何复国?”
  高俅亦惊道:“冲州撞府,这般安敢如此大弄?是了,是了,山东的贼寇,天生大胆!譬如那梁山贼,江州千里之外,他们尚且敢打,何况你青州境内的强人。贤弟,你能从这干强人手上逃命,也算福大命大。”
  高衙内暗暗大叫:“爹啊!你受他欺骗也!若不是他的手段,千军万马,他长了翅膀飞出来不成?”
  慕容彦达庆幸道:“我能逃命,倒多亏贼里有一个义士,唤作‘夺命抢’燕十三郎!这厮因武功好,被贼人们诓上山,心有不甘,便趁乱救下了我,一力护持,千山万水,保我来了汴京。”
  高俅听了,不由赞道:“贼中有这等知忠义不忘本的,也是难得。”
  高衙内稀奇道:“怪哉,怪哉,不是矮虎神君王矮虎么?这个燕十三郎什么鬼?”
  却听慕容彦达道:“太尉这话说得极是!那厮虽然身形矮短,长得也有些肥丑,倒是个极用心的人,又最识得绿林勾当,想那青州来此,一路多少强人?因他识得这些强人手段,一路当走则走,当避则避,竟是未遇见半丝危险!这等人,太尉来日剿匪,当可大用。”
  高俅一听顿时欢喜:“这话说得不错!想那呼延灼,本事也自不凡,缘何陷了?我看和他不知绿林勾当大有关系,那个兵法不是说么?那个,什么,只必知己,还是不够的,还要知道敌人,才能妙算什么的。”
  慕容彦达摇头晃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
  高俅心中暗恼:在我面前掉甚书袋?还不是被杀得孤身潜逃?笑道:“对!正是如此,有了这个燕十三郎,贼中虚实,我尽知之,安得不胜?这厮,便、便封他个提辖,也不为过。”
  高衙内听了恨不得跺脚:“我的傻爹爹呀!中贼人计也!什么矮短肥丑?这不是就是矮虎神君么?矮虎神君乃是蔡太师死仇,慕容彦达如何不知,故意让他改姓燕……燕?啊也,果然被多情书生料中,这厮结交强人,志在复燕!”
  慕容彦达拱手道:“得太尉这话,也不枉他救了小弟一场。小弟这几日,拜访了许多旧友,今日见过太尉,明日便求见官家请罪,到时候朝堂论罪,自有人替我开辩,调我去江南赴任,皆是还请太尉帮忙站脚,这番盛情,小弟至死不忘,必有报答!”
  高俅笑道:“客气客气,强贼犯境,真论起来还是我这太尉的不是,贤弟恰逢其会,受了连累,得用力处,愚兄自是当仁不让!”
  两人一番交谈,宾主尽欢,慕容彦达托辞时间不早,告辞离去,留下座位旁沉甸甸一只包裹。
  待他走了,高俅喜滋滋去拿了包裹,放在桌上解开一看,乃是一个木盒,打开来,里面是一尊玉石雕刻的麒麟,取在手中细看,这玉石纯白无暇,温润如脂,唯有麒麟两眼两角,天然朱红,雕工亦是宛然如生,便是以高俅的眼界,一时也不由神迷。
  他正把玩的高兴,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大叫:“爹啊,你被奸贼骗了也!”
  高俅吃这一吓,麒麟顿时脱手,直往地上坠去,眼见这难得的珍宝就要化为粉碎,好个高俅,蓦然伸出右脚一钩,那沉甸甸的麒麟顿时停在半空,他那只脚,便如蝴蝶般一转,内脚背一磕,麒麟倒飞上来,随即膝盖屈起一顶,麒麟不偏不倚回到手中。
  他这一钩一磕一顶,如行云,似流水,完全不假思索,端的是神在意先,出神入化,尽显大宋第一国脚之风采,直到捧在手中愣了愣,才明白过来:啊呀,险些打了宝贝!
  大怒回头,顺势开出一记大脚,高衙内情知不妙,舌头飞速颤动:“爹爹啊那慕容彦达意欲谋反复国梁山二龙山桃花山都是他的手下那燕十三郎就是梁山二当家矮虎神君王矮虎为什么姓燕就是因为慕容老贼乃是燕国后人啊爹爹饶命!”
  呼!
  一阵劲风吹过,高衙内的头发飘起。
  高太尉皱着眉毛,慢慢放下悬停于高衙内脸蛋一寸处的脚丫,沉声:“你给我细细说来!”
  有分教:衙内灵舌长五寸,高俅铁脚力千钧。父子丹心报君上,怒挚长刀斩不臣!
  第155章 太师倒踢紫金冠
  高衙内吞口唾沫,压制惊魂,连忙道:“孩儿结交的那伙山东豪商,他们的商队曾几次被梁山泊所劫,今日在京城闲逛,忽然看见了梁山贼的二当家矮虎神君,便跟着这厮到了下处,原来竟是和慕容彦达厮混一处。爹爹请想,堂堂青州知府,私自回京,还带着梁山二当家,这其中猫腻,岂不可疑?”
  高俅皱眉道:“慕容彦达自己说了,青州被强人打破,是一个叫燕十三郎的临阵反叛,这才救了他出来。”
  高衙内听了啧啧咂嘴,不断摇头:“爹爹啊爹爹,那慕容彦达放的这个响屁,便叫做贼喊捉贼!就如孩儿时常欺负了女人,倒赖说是她勾引孩儿一般。都是玩惯的把戏,岂能瞒得过我?其实此事再明白不过,那什么二龙山桃花山,都必然是他的心腹!”
  高俅听了皱眉不语。
  高衙内越说越是振振有词:“爹爹请想,呼延灼的武艺,是你亲自看过,他兀自胜不得的对头,什么鸟燕十三郎便能救出人来?分明是他们自己搭台自己唱戏,坑杀了呼延灼。爹爹再想,那鲁智深,杨志,皆是我家仇人,大宋四百座军州,何处不可藏身?为何偏偏不约而同,都去了他青州?就连梁山,也是这厮扶持,不然好好矮虎神君,改叫什么燕十三郎?还卖力替他讨官?”
  高俅听了不由点头,随即细想一番,却又摇头:“为父还是觉得不对,这慕容彦达世代官宦,妹妹更是高居贵妃,他一个文人,能造什么反?再说他有反意,为何要去江南?”
  高衙内见老爹愚顽不灵,不由痛心疾首:“爹啊,这一节你又不知,那慕容彦达的祖上,乃是什么大燕国的皇帝,青州那一带,本来就是燕国故土,他在那里做知府久了,自然想起祖宗的威风,因此便生出了反心来!至于他为什么到江南,哼哼,正是因为他是个没鸟胆的酸生,想造反又没胆量,索性让麾下草寇打了青州,借故脱身,好叫草寇们起事,起事若是不成,他毫发无损,依旧做他的国舅知府,若是成了大事,他便回来做皇帝也!不然为何苦苦替王矮虎求官?便是为了让草寇们肯死心卖力么!”
  高俅听儿子说的言之凿凿,不由连连点头,拈须苦思。
  高衙内急得跳脚:“爹啊,你只想想,他大事若成,必然重用那些贼寇,什么林冲、鲁智深、杨志杀来京师,我父子又当如何?”
  这话一说,高俅不禁心惊肉跳,咬牙道:“罢了,为父已经参透了其中之关键,其实只在那个燕十三郎身上!若此人果然是王矮虎,这慕容彦达,只怕真是有不臣之意。”
  遂下定决心:“为父得势,全仗圣心,他纵然有不臣之嫌猜,毕竟是个国舅,我怎好擅自弄他?那王矮虎和蔡太师有杀子大仇,倒不如我去拜会蔡太师,做个人情,让他个子高的出头罢。”
  高衙内一听大喜:“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让那蔡太师去报仇,我父子坐山观虎斗。”
  高俅呵呵大笑,拍着高衙内脑袋道:“不料我这混蛋儿子,倒是颇有长进。事不宜迟,为父这就去蔡太师府上走一遭。”
  说罢不顾天晚,匆匆骑了匹马,带几个体己的下属,直奔太师蔡京府上。
  蔡京此时年逾七旬,皇帝拜为太师、宰相,封魏国公,数个儿子乃至孙儿都做到了大学士,端的是位极人臣、满门贵胄,他的居所,比之高俅府邸,更加富丽堂皇十倍。
  蔡京年纪虽老,享乐之心却是不衰,正在饮酒观舞,忽闻高俅求见,皱眉道:“这厮此刻来见,必有大事,可令客厅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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