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日记本
  女人昏昏沉沉的从床上醒来,她晃了晃自己的脑袋,非常难受头疼。
  “昨天酒吧里的那瓶酒还真烈。”她喃喃自语,脸上都是痛苦之色,睡了一觉醒来居然还是没有缓过来。
  她坐在床上眯了一会儿,才发现这居然是自己的房间,她不记得昨天怎么回来的。
  “难道是他把我接回来的?”这个想法刚从嘴里说出来,她就赶忙否认掉,昨天他们吵的那么凶,他又怎么可能去接她回来呢,她更愿意相信是自己回来的。
  又休息了一会儿,她的头痛才稍微好点。她起身走到客厅想要倒杯水喝,却发现男人就坐在沙发上工作。
  她走过去,却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而后者则是认真工作看都没看她一眼。
  她冷笑,果然男人都是薄情的,才和萧黎梦上过床,今天就直接对她冷眼相对,就连在她面前装柔情都装不下去了。
  不过她也没有主动说话,自顾自的走到餐桌前拿起杯子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才感觉自己的头疼缓解了很多。
  “昨天是为了那个男人借酒消愁了吗?”看着文件的男人漫不经心的一问。
  本来就恼火他态度冷漠的宁可冉直接被点爆了。她直接走到他的面前,质问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昨天他可是从精神病院把电话打来了。”男人讥笑一声:“他还真是对你念念不忘,就算是精神障碍,还是忘不掉你。”
  后者则是一脸疑惑,什么时候给她打电话了,她道:“第一,我并不知道他给我打过电话。第二,你是不是也太小气了,他现在的心智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阶段,你就这样诋毁我们两个,你觉得合适吗?”
  “还有,我们之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那都是你不信任我,无故猜测的。”她脸上带着怒气。
  沈天煜平静的合上文件,他已经在这里坐了一晚上了,那么长的时间足以让他的怒火消下去了,他现在就是毫不在乎的样子。
  “我是不是猜测你心里是最清楚的。”他看向女人,淡淡说道。
  女人被气笑了,直接甩了他一巴掌:“那我告诉你,你的猜测一点都不准。而我算是看清楚你的为人了。果然,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子,肮脏,恶心。”
  说完,她回房间拿了自己的手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里。
  而坐在沙发的男人摸了摸自己作痛的脸颊,他笑了起来,明明就是那个女人跟别人不清不楚,反过来倒成了他的过错了。
  离开家的宁可冉拿着手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她现在很想哭出来,为什么她期望的爱情总是到不来。
  回想起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还有经历的磨难,她觉得他们之间的信任应该已经到了一个很高的地步,为什么他还是会怀疑自己。
  不喜欢她可以直说,为什么要和萧黎梦联合起来伤她的心。难道在他的眼里,她的真心就那么一文不值吗?可以随意被践踏,被侮辱。
  她拿着自己的手机,此时此刻居然不知道该打给谁,她多希望自己的母亲还在,这样她也不用一个人坚强那么久,在她累的时候可以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
  “母亲,难道我们两个爱情就注定要那么坎坷吗?”她的母亲得不到自己的所爱,被迫嫁给一个不爱的人。
  而她拿真心对待的男人却和自己名义上的妹妹在一起了,实在是可笑至极。
  她走累了,坐在街边的长椅上,眼圈微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扬起头,强行把眼泪憋了回去。
  她不能哭,为什么自己要为了一个如此薄情的男人落眼泪,实在是不值当。
  “如果有来生的话,希望我的苦难不要那么多,我只是做一个普通的人,有父母的疼爱,就算偶尔责怪我两句我都觉得是幸福的。”
  她苦笑,就这样坐在长椅上哭,路过的好心人还递给了她一包纸巾,她的心里却是更难过了。
  为什么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都可以这么温柔,自己深爱的男人却对她那么残忍。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以为是沈天煜打来的,却发现不是。
  她接听。
  “萧小姐,给我发个位置我过去接你。宫先生想要见见你。”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但总感觉又有些陌生。
  面具男人给她的感觉很奇怪,她按照他说的发了一个位置,没多长时间,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她的面前。
  “萧小姐,上来吧。”男人已经戴着面具,他摇下车窗,让女人上车。
  后者照做,坐在副驾驶上。面具男人撇眼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眼圈红肿,像是刚刚哭过的一样,不过他并没有问原因,两人都没有说话。
  就这样车一路开到了宫寒现在在a市居住的地方,面具男人没有管她,自顾自的下车,她自己打开车门下去了,跟着他进了别墅内。
  面具男人把她领到了会客厅就离开了,宁可冉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她坐下来等人。
  不一会儿,戴着眼镜的气质男人就进来了,他穿着黑色的休闲服,身材已经保持的很好,看上去非常的年轻,不像是个中年人。
  “萧家的事情想必你都已经知道了吧。”宫寒坐在她对面,给自己沏了一壶茶。
  “我都知道,我想的没错的话这些都是你做的。”她非常的肯定是眼前这个看上去柔弱的男人做的,除了他估计也没有人能有那么大的手笔了吧。
  两天之内把在a市盘踞了那么多年的萧家给清理掉,真是一个可怕的人。
  “是我做的,况且我到a市的时候第一个找的就是你,不过还说说完,你怎么就跑了。有的事情还是要问清楚的,免得误伤你。”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毁掉一个集团是叫轻而易举的事。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宁可冉震惊的看着男人,他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比聂韩更加疯狂,阴狠毒辣的事就跟过家家一样随便做,他怎么该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