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八章 新经济学
  十年前,一群法国的经济学学生因为不满学校里的经济学的教学,而一起给学校的教授和学校的教学负责人写了一封公开信,其内容如下——
  我们———大学的经济学学生宣布,我们对所接受的经济学教学普遍不满。理由如下:
  1.我们希望脱离虚构的世界!
  为了深刻理解现代人所面对的众多经济现象,我们当中的大多数人选择了从事经济学研究。但是,经济学教学就绝大部分内容而言是新古典理论和方法,总的来说,它不能满足我们这一期望。事实上,这一理论从一开始就以不考虑偶然性为借口,几乎没有对事实进行必要的关注。经验性内容——历史事实、制度功能、对经济人行为和策略的研究——几乎是不存在的。这种教学中的差距和对具体现实的漠视给那些希望能有益于经济和社会的人造成了巨大的困难。
  2.我们反对无节制地使用数学!
  使用数学作为工具看来是必要的,但是,当数学本身不再是工具,而成为自身的目的时,求助于数学形式化会导致对现实世界的一种真正的精神分裂症。形式化易于构建问题和操纵模型,而模型的意义局限于能为写出‘一篇优秀论文‘而发现‘好的结果‘。在科学的幌子下,这种习惯做法有利于评估和选拔,但永远不能回答我们所提出的有关现代经济争论的问题。
  3.我们要求经济学方法的多元化
  通常,对授课内容的质疑是不许可的。在研究现有经济问题的所有方法中,一般只有一种方法提供给我们。这种方法借助于纯粹的公理化程式,宣称能解释任何事物,似乎这就是所谓的经济学真理。我们不接受这种教条主义。为了适应研究对象的复杂性,对付经济生活中许多重大问题,如失业、不平等、金融市场定位、自由贸易的优劣、全球化、经济发展,等等所涉及的不确定性,我们需要一种多元化的方法。
  4.呼吁教师们:尽早觉醒!
  我们充分意识到,我们的教授受制于某些约束。然而,我们要向所有理解我们的请求和希望变革的人进行呼吁。如果重大的改革不立即推行,所产生的风险会大到使正在减少的经济学学生们整体地放弃这一领域,这并非因为他们失去了对经济学的兴趣,而是因为他们被孤立于当今世界的现实和争论之外。
  我们再也不想让这种脱离现实的所谓科学强加于我们。
  我们并非无中生有,只是希望好的思想能更加流行。
  因此,我们希望尽快得到回应。
  几天后,法国le monde 报道了这个事件,并对学生们呼唤改革的要求发表了同情的长篇评论。其它法国报纸、杂志、电视和电台也纷纷对此做了报道。
  几周后,法国各个大学的一些教授发动了他们自己的请愿,明确地支持学生们关于经济学教学的改革要求,并做了进一步的分析,教授们的请愿书也呼吁进行公开的争论。两百多位经济学家加入到这一个阵营之中,这场请愿活动最终震动了整个法国教育界和学术界。
  在这种情况下,法国教育部宣布,法国的教育部门要非常严肃地对待这些不满,建立一个委员会对此进行调查。随后,法国教育部长jack lang任命著名经济学家paul fitoussi 担任调查委员会主席,责令他在一年之内提交研究报告……
  轰轰烈烈的国际经济学改革运动就此在法国展开,并很快遍及欧洲……
  两个月后,指导和介绍这项运动的《post- autistic经济学评论》第一期出版物在英国出版发行,仅仅一个月后,当《post- autistic经济学通讯》发行第二期的时候,其订阅用户,已经发展到了36个国家,后来则发展到全球120多个国家和地区……
  五个月后,“经济学的未来”国际会议在英国召开,整个国际经济学改革运动被推向纵深……
  一年后,剑桥大学27名博士生发表了“开放经济学”的公开信,公开支持这项运动。
  随后,在美国堪萨斯城密苏里大学,来自二十多个国家的75名学生、研究人员和教授对经济学状态进行了为期一周的谈论,其结果是以类似的方式,发表了‘堪萨斯城建议‘,请求世界各地的经济学家们克服有关人类行为的僵化观念,在研究中认真考虑文化、历史和方法论问题,开展跨学科对话。
  紧接着,哈佛大学七百多名本科生和毕业生按照类似于法国学生的思路,签署了一封对哈佛大学经济学系的请愿书,并发表了《哈佛大学人道的和负责的经济学学生组织宣言》……
  一切都似乎如火如荼,但利益集团却不甘心这熊熊的野火把他们用谎言构架出来的世界化为一片废墟。
  而由于国际经济学改革运动对主流经济学家和既得利益集团的巨大触动,这项运动开始以后不久就遭受到凶猛的反扑,大多数的主流经济学家对此都采取了漠视的态度,而随着这项运动的发展,漠视随后就变成了敌视。
  最开始是那些获得过诺贝尔经济学奖,自诩代表着权威的经济学家们一个个开始跳出来,纷纷发表了对这项运动的批评和负面看法……
  然后,在资本和利益集团掌控下的西方媒体开始封杀关于这个运动的一切报道……
  随后,一张大网铺天盖地的展开,那些支持这个运动的经济学家和学生领袖们开始遭遇到来自于现实中的各种各样的问题。
  所有的大公司和银行都向这些学生关上了大门……
  那些经济学家的文章再也无法出现在出版物上……
  那些召开的国际性的学术会议把这些人拦在了大门之外……
  许多人在工作中遇到的麻烦越来越多,遭遇解聘,合作者撕毁合作协议,不再有人邀请他们担任顾问和发表演讲……
  就连法国教育部和著名经济学家paul fitoussi,都在外部势力的压制下最终发表一个趋于保守的经济学教学改革报告。
  由此造成的结果是,在两年之后,最初发起这项运动的学生,教授和经济学家们,除了极少数几个人仍然在经济学界,最后大多数人都不得不黯然离开了经济学界。
  这就是冰冷的现实。
  在国际经济学改革运动在国外轰轰烈烈,西方主流的经济学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危机和质疑的时候,在zh国,西方主流经济学正在被一些人奉为圣经和不可有一字更改的科学教条登上神坛,那轰轰烈烈的国际经济学改革运动似乎发生在其他的星球,与zh国一点关系都没有,一切都那么的讽刺……
  只有一个人,一个年轻人,从踏入校门,说出那句“这世上总有些东西需要改变”的年轻人,靠着一台宿舍里联网的电脑,远隔万里重洋,登陆着这个运动的国际网站,订阅着《post- autistic经济学评论》的电子杂志,关注着那时早已陷入了低谷的国际经济学改革运动,在少年心中,那是一颗即将被人扑灭的火种,已经只能发出微弱的热量,但少年却从那颗微弱的热量中看到了一丝新世界的曙光……
  三年前,曙光计划制定之初,已经感觉到自己在将来某个时候有能量重新点燃这颗火种的龙烈血孤身一人来到法国,与领导这个运动的领袖见面,谈了与国际经济学改革运动有关的几个问题,龙烈血一针见血的指出了这项运动从开始到现在存在的问题。
  第一,国际经济学改革运动遭遇失败的最大的根源是曲高和寡,没有“密切联系群众”,当前阶段,在全球经济舞台中最大的群众不在欧洲,不在美国,而是广大的第三世界和发展中国家,这项运动从开始时就没有具体考虑过这些发展中国家在经济发展上的特殊需求和所面临的具体问题。
  第二,这项运动的矛头直指美国和华尔街把由他们包装的经济学作为支撑美国金融霸权的支柱和通过经济学家完成对外经济掠夺与洗脑的战争手段,触动的是美国和华尔街的根本利益,但这项运动却把自己定位在学术领域的变革上,没有意识到这不仅是学术领域的问题,而是整个社会与全球经济领域和政治领域的根本性问题,运动的领导者和发起者对这项运动所要面临斗争的艰巨性和复杂性估计不足。
  第三,整个运动没有强有力的组织和领导机构,没有最权威的声音和强有力的经济后盾,遇到打击就会一蹶不振,人心离散,难以渡过难关。要想把这个运动推向全世界,对现实产生更深远的影响,那么,必须组成一个强有力的权威和领导机构来对这个运动进行国际化的指导和运筹,而这个机构,必须有能力支持团结一大批支持这个运动的经济学家和学者,让他们在经济学界和学术界都能发出自己的声音。
  第四,正如当初的法国探索和启蒙了全球的社会主义进程,现在的zh国成为全球最大的社会主义国家一样,今天的国际经济学改革运动虽然诞生在法国,但最后,能让这个运动开花结果,让这个运动对世界产生最大影响的,只能是zh国。因为zh国的发展道路,注定是要对旧有的,只有益于少数人的国际政治经济格局完成颠覆,正如同国际经济学改革运动要对旧有的,只对少数人有益的西方经济学进行颠覆一样。两者对未来的预期和目标完全一致。
  龙烈血的一席话彻底把这个运动的领袖们征服了……
  随后,国际经济学改革运动委员会成立,这个委员会,成为指导国际经济学改革运动的权威领导组织,两名来自zh国的经济学家成为委员会的委员,同时,一家注册在英属维京群岛的名叫“国际经济学改革运动基金会”的基金,开始为国际经济学改革运动委员会提供巨额的资金支持。
  国际经济学改革运动的春天来了……
  这次,国际经济学改革运动开始用与以往不同的方式迎来了新生……
  三年后,翡冷翠华元问世,全球货币至此进入混合金本位时代,亚洲金融风暴正在肆虐,美国经济危机突然爆发,世界似乎一片混乱……
  而有人,却在这种混乱中看到了一丝全球新金融体系的曙光……
  4月2日,由国际经济学改革运动委员会主持发起的第一届全球经济学改革大会在沧虎市召开,来自全球20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近万名与会者和经济学家们云集震东大学,共襄盛举,筹谋全球新经济学的未来……
  而在这次大会召开的前一天,在沧虎会见了几个老朋友之后,龙烈血卸下身上的周天星斗,挥挥手,不带一丝风雷,悄然回到了燕都……
  离京月余,到国外走了一圈出差公干的任家那个干着“很有前途”职业的“小公务员准女婿”又回来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