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她今晚去了哪里
  君墨染深深地看了林公公两眼,好半响才说道:“小林子,朕一向信任你,你是知道的。”
  林公公被君墨染的一席话弄得冷汗连连,不知道君墨染说这一席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君墨染到底是开心还是掺杂着其他情绪在里边,也就只能跪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是,是,奴才多谢皇上的信任。”
  “皇后娘娘那边你带人给朕好好查查,看她今晚到底去了哪里。”君墨染的声音里带着沉重,“既然你查了皇后那边的情况,公主殿下那边的情况如今如何了?”
  林公公被君墨染这翻转速度极快的思绪弄得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正巧这时外边有脚步声响起。
  君玉华从清居殿门外走了进来,脸上因为哭得太厉害红肿着的眼睛十分明显,若不是在夜晚,肯定会让人看得更加清楚。
  “皇兄,皇妹我还在门外的时候就听到你提到了皇妹,不知皇兄这么念叨着皇妹是所为何事?”君玉华一只脚跨进大殿门口,就立即出声问道。
  只不过较之以往,君玉华的声音实在是嘶哑得很。
  从君玉华进来的一瞬间,君墨染的视线就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君玉华哭过,这个认知让他对她参与了劫狱的念头消散了许多。
  “皇妹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息?”君墨染压住心底的烦躁与不安,问道:“难道是有什么心事,所以睡不着?”
  君墨染的这番话明显有些试探的意味,若是可以,君墨染现在还真的希望冥若心是被君玉华他们劫走的,如果是那样的话,至少她没有任何危险可言。
  可事实真的能够如了他的愿吗?
  君玉华听到君墨染的话,声音就开始哽咽起来,“皇妹做梦瑾贵妃出事了,在睡梦之中被惊醒,却没有想到在醒了之后派人打听,却刚好听到瑾贵妃出事的事情……”
  君玉华说着情绪有些激动,君墨染看着这样的君玉华,心底不安的情绪更加狂躁。
  “瑾贵妃她……她在牢房里遇刺了。”君墨染看着君玉华,眼中还抱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期待,“朕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面目全非。”
  君墨染说完,不等君玉华问话,就又接着说道:“想必皇妹也是知道的,瑾贵妃为人一向清冷,朕怕她被人打扰,也就提前瞒着所有人为她选了一块风水宝地,将其葬下了。”
  君玉华听着君墨染的话,眼神一暗,心中的疑虑却越发深沉起来。
  暗里说,冥若心作为贵妃,不可能就这样被皇帝瞒着简单的下葬,连个贵妃的送行礼都没有。
  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到未央,恐怕又会闹出什么事情来,以她这个狡猾的皇兄的办事风格来看,这绝对不是他的风格。
  所以,这其中或许有什么隐情也不一定。
  “皇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君玉华的眼中闪过一抹幽光,问道:“是不是瑾贵妃她……她根本就无事。”
  君玉华自己问出来后,眼底渐渐地有了压制的笑意,“皇兄,我与瑾贵妃是好朋友,还请你告知皇妹我瑾贵妃的情况。”
  君玉华的话刚刚说完,君墨染就决绝的摇了摇头。
  “没有。”
  他若是知道她的消息,他现在还用在这里愁眉苦脸的吗?他的脸上肯定早就已经有了笑容,这是毋庸置疑的。
  君玉华没有想到连君墨染都不知道,也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只是她怎么都不相信楼七凤已经死了,更不相信死过一次的楼七凤,现在变成了冥若心,会再度死去。
  “当真没有?”君玉华不相信的再度说道:“皇兄你可不要骗我,皇兄若是告诉我我她的行踪,以后有什么事情我都会替皇兄瞒着的,可是若是皇兄连皇妹都信不过,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君墨染被君玉华的一席话弄得心烦意乱,他哪里知道冥若心去了哪里,哪里知道她是死了还是活着。
  他若是知道,早就跑去将她给保护起来了。
  “真不知道!”
  君玉华见君墨染真不知道,朝着君墨染拱了拱手,以示礼貌道:“既然皇兄不知道,皇妹也就不在此打扰了。”
  说完,带着春泥走了下去。
  等两人走远,君墨染站起身来,朝着林公公走了过去。
  “起来吧。”君墨染的声音依旧沉着,却比之前的暗沉少了几分让人颤抖的颤音,“跟随朕一起去椒房殿看看。”
  说完,大步朝着清居殿殿门外走去。
  林公公抹了一把额头上浸泡出来的冷汗,这才站起身来,看着前方的人已经走出去了很远,这才亦步亦趋的跟着走了出去。
  椒房殿。
  楼雨歌刚刚带着人从密道里出来,没有人知道,在椒房殿里,有通向外边世界的密道,并且是早就通过密道。
  “皇后娘娘,您现在打算怎么做?”纤尘站在大殿中央,看着斜跨出了一步往外边走的美人。
  “还能怎么做?”楼雨歌的声音顿住 ,看向纤尘,一字一句的说道:“该处理的人既然都已经处理了,那么就来收尾吧。”
  “只要收尾收好了,咋们大家就可以一劳永逸了。”
  楼雨歌说这话的时候自信满满,连带着椒房殿里所有的人都认为整个后宫再也没有能够跟跟她一较高下的女人,更不会再有人不长眼睛来跟他作对的女人。
  楼雨歌的话刚刚落下,大殿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楼雨歌听到脚步声,立即脱了鞋子和衣物,立即爬上了床,并吩咐大家可以下去休息了。
  众人散去,楼雨歌躺在床上装作睡着的模样。
  君墨染走进来的时候是静悄悄的,没有告诉任何人,更没有让人通报。
  他一路往里边走,走到楼雨歌休息的床边坐下,就那么盯着楼雨歌,似乎是在看她装睡还能够撑住多久,又像是在辨别一个什么东西一样。
  至于到底是在辨别着什么,恐怕也只有君墨染一个人知道。
  “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