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岳珊重复，眼泪已经决堤。
  “小姐，您冷静，会救的。”侍者在一边尽量保护她。
  岳珊从防护栏往下望，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三十二层，大笨猪从三十二层掉下去！
  内心，趋于绝望。
  她几乎蹲坐在地上大哭，嘴里喊着救人，脑海里划过的是刚才他还好好的，可以拉琴，还对她笑。
  现在呢？
  她的大笨猪在哪？
  “白梓航……你不能死……”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乎都要晕厥过去。
  然后……
  她以为自己眼花，泪就挂在脸上，她傻了一般看着冉冉升起的氢气球，上面写着“老婆，生日快乐”的氢气球。
  她的大笨猪就坐在上面，对她笑。
  她站起身，直愣愣的跑到栏杆边缘去。
  听见白梓航在气球上大喊，“老婆，我爱你，生日快乐，我永远爱你，只爱你。”
  岳珊：“……”
  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最后，她一抹眼泪，转身就走！
  她就说，最讨厌这种烂惊喜，一点都不感人，一点都不高兴！
  笨猪！臭猪！
  简直就是世界上最讨厌的猪！
  她以为，走了就听不见。
  属于男人熟悉的嗓音，却响彻整个小镇——
  “老婆，媳妇儿！今天是你十九岁生日，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看见电视剧里有像我今天这样求婚，你说，也想要这样的一次婚礼。到时候你的王子要穿白衣，坐着氢气球来接你。我只想说，你的每一个愿望，我都记着，我愿意用余下的光阴带你慢慢体味这世间的每一种浪漫。我会永远陪着你，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背景音乐里，响起的歌声，很清晰。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岳珊已经止住脚。
  她的身后，氢气球落在天台，一身白衣的男人从上面下来，几步跑来将她拥进怀里。
  她闻到淡淡的烟草气，和独属于他的清冽呼吸。
  她的心，仍在狂乱的跳。
  更像是做梦，失而复得，死而复生，不过如此。
  她后知后觉，被他握住的手还在颤抖。
  他收紧怀抱，在她耳边轻声问：“吓到了？”
  岳珊抓紧他的手，转身的时候，四肢并用，连踢带打的报复，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
  “讨厌讨厌讨厌死了！”
  白梓航挨了两下才将她捉住，重新按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心笑。
  “是不是突然发现，不能没有我？突然很喜欢我？很爱我？”
  岳珊握着他衣服的手攥紧，脸贴着他肩膀，点头，一直点。
  “喜欢，不能没有你。”
  他笑容欣慰，说一句“听你这么说，死也满足”。
  结果又换来她的拳脚相加。
  “不准死！说好了会永远陪着我，你敢说话不算话！”
  白梓航“咯咯”的笑出声，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发出一声“恩”。
  “算话。”
  岳珊仍恨的咬牙切齿，抬起头，一跺脚，说道：“不行，你这么吓我，只有惊没有喜，我要罚你！”
  “罚我？”他诧异。
  岳珊突然拉着他的领带，抬脚咬住他的唇。
  咬了两下，她再看他时，气息有些不稳。
  “罚你一天不准下床！”
  白梓航怀疑自己耳背听错，一挑眉，又听见她道：“还不抱我下去？我被你吓得腿软，走不动了。”
  这一刻看着她，男人眼中有无数璀璨闪过，千言万语，最后化成一声“好。”
  他稍倾身抱起她往电梯走。
  回到专属套间，接下来……
  不用猜，今晚，又是一个缱绻浪漫的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