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修炼洗澡
  湛诏出空间的时候已经天光大量,阳光照在地上带上了一抹炙烤的暖意。
  知了还是在乐此不疲的叫着,晴天白云,很安详的一个场景。
  在此刻的湛诏看来,只有一种恍惚的恍若隔世的感觉。
  若不是真实经历过,又有谁会相信他长大的世界,是一个小女孩,在心意流转间创造出来的呢。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湛诏木然沉郁的眸子中被讽刺填满。
  转身,关上了吱呀作响的木门。
  这些在他看来都是其次。
  想起自己刚到那个世界时,看见元月在那个叫电脑的上面写的东西。
  湛诏的眼轻闪,随意盘腿坐在稻草上,想着捡来的书,尝试修炼。
  平日里,无论他怎么尝试,识海里面都是混沌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感知不到。
  只是这一次,湛诏感受到身边汹涌而来的力量,几乎疯了一般的汲取。
  只要有了这些,他就不会再任人欺凌,变强,无人能对他怎样。
  周身斗气运转,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漩涡,把湛诏包裹其中。
  斗武大陆,斗气武气是这片大陆的战斗武器。
  时间分秒过去,太阳修炼向西,直到落幕,湛诏才睁开眼睛。
  轻吐出一口浊气。
  感受着身上前所未有的力量,湛诏满意的勾了勾唇。
  运起斗气,朝着地面轰了过去。
  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地轻轻震动。
  灰尘扬起,遮住了湛诏的视线。
  待灰尘散尽,地上出现了一个大坑。
  湛诏看着自己的杰作,眼中了然一扫而过。
  斗士一段。
  斗士,斗者,斗师,斗王,斗尊,斗圣,斗神。
  是斗武大陆划分斗师的等级制度。
  斗师是在斗武大陆极为稀少,只有四分之一。
  天生斗魂的人才能成为斗师。
  而不能成为斗师的人,大部分会有武魂,便能成为武师。
  跟斗师相同,也是划分成七级。
  武士,武者,武师,武王,武尊,武圣,武神。
  每个等级又分十段,一段最低,十段最高。
  测试石能测出斗魂武魂,却无法测出天赋。
  所以斗武大陆几乎公认,无论是斗师还是武师,最开始修炼的时候,谁最快进阶,谁的天赋就越高。
  之前擂台上的湛莽便是,启蒙的时候不过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便斗士一段。
  奠定了他一路顺遂的天才之路。
  天赋平常的人想要成为斗士一段,可能要花一年两年的时间。
  不断坚持才能感知到斗气的存在。
  天赋差一点的也可能要四年五年。
  哪怕如此也没有人会说什么,能够成为那四分之一的幸运儿,已经是可夸的资本了。
  而像他们这种家族,更加注重天赋,在外人的眼中,整个大陆的天才大部分都出自四国的家族跟皇室。
  强者辈出,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无数。
  却无人在乎在这样的家族之中,残酷的规则。
  手凝聚斗气,感受着手中自己从未拥有过的力量,手逐渐握紧。
  以往木然的眼神中,是阴鸷的,让人胆寒的疯狂。
  而这样的世界,是那个女人创造出来。
  能在口中随意戏耍调侃的。
  他不会怨天尤人。
  生活在这样的世界中,弱肉强食的规则已经深深扎根在湛诏的心里。
  他会变强,如果还能回去,他一定要亲手杀了那个女人。
  把那本书永远封存起来。
  湛诏眼神中的笑意微敛,出门,看着在夜幕中高挂的弯月,细碎的星光点缀在黑的发沉的天空之中,多了些许神秘感觉。
  湛诏眼神冰寒,身上恶臭的味道不时传来,让湛诏没有血色的唇抿的更紧。
  一言不发的转头。
  这个时间,湛家把守森严,出不去的。
  ……
  天光亮起,街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多,摆摊叫卖的声音让行在其中的湛诏有些恍惚。
  可能是在那个奇怪的世界待的久了,再次见到这种叫卖摆摊,古声古色的环境,让湛诏一时间有些陌生。
  湛诏的身上很脏。
  整个身上被污垢填满,身上还散发着一阵阵恶臭味道。
  瘦的脱相的样子,竟是比街头的乞丐还要狼狈几分。
  路人看见了,几乎想也不想的绕着走。
  申请中难掩嫌弃厌恶。
  湛诏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默默的加快了脚步。
  别人不想看见如此狼狈的他,他也不愿意在这些陌生的,压根就不熟悉的人面前,展露如此狼狈的他。
  湛诏的目的地十分的明确,是城外荒地的一条河流。
  那里一般都没人会去,第一是太过于荒废,杂草横生,压根就没有什么过去的价值。
  另外一方面是因为太远了。
  妇女们平常洗衣服的话在城中是有流水的,压根就不用去那么远的地方。
  再者,因为无人打理,那边虽然没有厉害的魔兽,但是毒虫却绝对不少。
  对于别人来说,鸡肋的毫无用处的地方,在湛诏看来却是一个宝藏。
  取水,洗澡都能在那里解决。
  湛诏褪去自己的一身狼狈,沉在水里,被冻的一个激灵。
  昨夜他修炼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并没有休息,天不过蒙蒙亮的时候就出来了。
  守门的人是认识他的,因为他经常从后门进进出出。
  是以,看见他,守门的人几乎想也不想的放行了。
  想着,湛诏抿了抿唇,快速的把自己身上的污垢给处理干净,换上自己放在空间的衣服,这才松了口气。
  端着样的臭气一天的时间,已经是湛诏的极限了。
  他虽然平日里也狼狈,并不经常打理自己,却从来没有一天能这么狼狈过。
  衣服已经不能要了,湛诏看着被洗了好几遍的衣服,叹了口气。
  虽然污垢已经被他洗掉了大半,但是上面的血迹无论湛诏怎么洗也没有办法洗掉。
  河流清凌凌的,哗啦啦的流水早就已经把湛诏洗掉的污垢冲去,不见踪影。
  清澈见底的河流中鱼儿畅快的游着,一点也不知道,湛诏此刻捡了一段树枝,熟练的弄成一个鱼叉的形状,要锁他们的姓名。
  湛诏对这条河流十分亲切,不只是因为这里没有人来,是他的秘密基地,还有就是,这里还是让他保命的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