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与帝境有仇
  “你来承担?”中年男子笑了笑,伸出手掌,灵气在他的手中攒动着。
  李太能够感受到周围灵气的暴动,纷纷朝着这位中年男子的手中剧集而去。
  “哎!就要这样死了?”李太心底悲凉,他还有为自己正名的毕生任务,还有施展自己心中的报复,可一切好像都完了。死亡?居然来的这么无厘头,说出去都有些可笑。
  李家,大家族!族长之子,李承德的孙子,嫡系中的嫡系一个个头衔,虽然都是借着族中的威名,但那毕竟是实力考就的标准。他居然因为每天都不知道要吃下多少株的草药,将要被人拍成了肉酱,这死的也太冤枉了。
  “轰!”他愤怒了,尽管知道自己与眼前之人争斗,只是以卵击石。但是他不能坐以待毙,哪怕只是一瞬间的反击,他也要努力将其做到最绚烂。
  “哼!”中年男子摇了摇头,轻轻的挥了挥手。就那样轻易的散去了李太辛苦聚集起来的灵气。
  李太顿时失去了依仗,干巴巴的站在那里,像便秘了很久,拉不下一般,嘴脸涨得通红。
  “嗡!”中年男子的手掌拍下,那耀眼的气势与光芒,仿佛震破了虚空一般,周围的一切蒸腾着上升。
  欧阳落雪闭上了眼睛,她不敢看这样的一幕,何况这是她的错,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那个剑叔呢?怎么关键时刻总是不在啊!
  她闭着眼睛出声呐喊“您不是还要封石的吗?他死了我可没有能力偿还啊!而且……而且他是李家族长的嫡长子,他可有钱了一定给的起您的!”
  中年男子默不作声,看也不看欧阳落雪一眼,手掌就在此时落下。
  “哗!”李太体内的窍穴,突然开始极速的运转,受损的肉体在快速的修复,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回到了之前的状态。
  “李承德的倔脾气的孙子,还是有骨气的!”
  “您认识爷爷?”李太面露惊讶,不过心底里对这句所谓的赞扬却并不满意。在他看来,所谓的骨气,只是给软弱之人的遮羞布。不过……他的小命应该是保住了吧?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中年男子似乎能看透李太的心思。
  他的目光眺望着远处,几息时间过后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呢喃着。
  “这么做,应该很有意思吧?”
  眼神回转,他望着李太脸上的布罩。许久之后开口道“正北方,三百里,丹学院正在举办招生大比,你要去参加!”他的语气不容辩驳。
  “好!”李太一口答应,形式比人强,他没有多做考虑。敢直接道出爷爷的名讳,此人必是帝境无疑。
  “刷!”中年男子再次出手,一把将李太眼睛上所带的布罩抓在了手里。
  他手中的灵气升腾,一番施为后,本来只有一层的布罩,竟然被其生生的拽出来一层,而原本的布罩和之前并无多大的区别。
  “你可以走了!”
  李太接过中年男子递回来的布罩,脸色复杂,他想他或许知道此人是谁了。
  “楞着干什么?赶紧走吧,大大都发话了!”欧阳落雪拽着迟迟不愿意挪动脚步的李太,一脸的焦急,她生怕这中年男子生气,朝着人家甜甜的笑着,而手中的力,却使得更大了。
  “您是当年十一帝境中的一位!”李太声音冷漠,非常肯定的说到。
  “是又如何?”中年男子依旧笑容满面,他怎么可能因为小孩子的态度不好,而对小孩子置气呢?这可是孙子辈的人物,是好是坏,是强是弱,都轮不到他管。
  “所以说……您后悔了?”李太冷笑一声,提步向着北方走去。临走前他将背包里的一切都抖落个干净,就那样潇洒的转身离开。那是承诺的三百块极品封石的抵价之物,李家出品价值只多不少。
  “挺有脾气的小子!”中年男子一把收起了地上的一切,咧着嘴唇笑了笑。
  后悔又如何?总比到时候打脸来的好看的多,李太的天赋超出了他的想象。想到那些老家伙会被纷纷打脸,他就会难以抑制的高兴。那可是牵扯因果的东西,他很庆幸自己早一步收回了自己的断词。
  在路上。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欧阳落雪犹如好奇宝宝,缠在李太的周围,变着法子询问。
  “你不需要知道,知道对你可不好!”李太冷着脸,那些断词上写着什么,他将其戴在眼睛上自然再清楚不过了。
  “唔!”欧阳落雪吐了吐舌头。
  “五岁!”“十岁!”“凡人域!”“无法修炼!”……
  这些字寥寥几笔,其背后却蕴含着深意。布罩十二层组成,却被揉炼成薄如蚕丝状,其中十一道是带有诅咒意味的断词。如果只是说说,李太也不会如此在意。
  他们身为帝境,说下如此言论,并赋予随身之物上,那对李太来说是有天道压制的,因为在天宇大陆,他们就代表了天。
  这也是为什么李太五岁才有所突破,自己的弟弟一岁时就已经三窍穴的原因。他不是没有天赋,而是被这些所谓的天所压制。
  “是天又如何?”李太不屑一笑,手中摩搓着的,是爷爷所下断词,在十一道断词之后。“否极泰来!”这句话既肯定了他们的判断,却又否认了他们的判断,可谓是留的精妙。
  思索间,二人已经来到了丹学院。
  这里是后院。
  “这次炼丹学院为了招生是下了血本了,把招生地点都摆在了自家的后院。”
  “是啊,听说擂台赛第一名会有一千块上品封石,我要是得到,这辈子都吃喝不愁了。”
  “你要能得到老子都能当学院院长了。”
  在人群中,欧阳落雪自觉的牵着李太的衣袖,两个小身子穿梭在人群中,听着人们的议论。
  “瞎子,我们好像到了!”欧阳落雪拉了拉李太,指了指一处拱形圆门上,写着比武招生几个大字。
  “母亲大人,那里有个瞎子还来参加学院招生,是不是连海选都过不了啊?”一个看起来五六岁,头上只留着三根毛的小男孩指着李太说到。
  他的母亲撇了眼李太,“恙儿,两个乡巴佬,跟我们鲁家就不是一个阶层的,有什么好关注的?你应该看看那些坐在擂台旁边,那十二个蒲团上的人,那些人才是榜样,只有自认实力出众的人才敢坐在那上面。”
  “可是我不想入学院!”鲁恙沮丧着脸,将手里的红色圆帽小心翼翼的戴在了头顶,深怕一个不小心,扯掉了仅存的三根头发。
  “谁让你入学院了,只有像他们这些废物才会入学院!而且不一定入的了呢!”
  欧阳落雪听到这对母子不停的出言讽刺,心底的怒火燃烧着。她略微侧过头,对李太说到:“有些人就是自已为是,你们厉害倒是坐那道团上试试啊,在底下耀武扬威算什么本事!”
  李太笑了笑,他也听不惯别人对他的讽刺,也附和道:“是啊,连观众席都坐不上,还好意思报自家的门号,不怕丢人!”李太不是惹事的主,但是别人找上门来,肯定是不能忍气吞声的。
  “大胆,找死!”妇人后面的侍卫拿着棍棒,对李太和欧阳落雪出声呵斥,大有将两人大卸八块的架势。
  “噌!”李太背后的剑并没有完全出鞘发出蹭蹭的声音,只要他们敢动手,便会毫不犹豫出剑击杀之。
  妇人微微一笑,不屑的撇了一眼李太“两个可怜的孩子没有家教,我们难道还要代他们的父母来教育吗?这也太看的起他们了!”
  主子发话,众侍卫也顺势停了下来,他们知道在这种场合是不能动手的,否则鲁家可保不了他们……
  擂台上坐在十二蒲团上的人,渐渐的确定下来,看台下没有人再上来争夺。而一旦蒲团的归属确定下来,那蒲团后面的观众座位就会有人坐上去。
  “那是王家的人,王家人这次有两个年轻后辈坐在了蒲团上面,可谓是这次联盟招生最大的赢家啊。你看看他们长辈坐在那席位上多风光啊。”
  “谁说不是呢,你看与王家不对付的吴家,站在看台下都快气死啦,要不是还有十岁以下幼龄组的招生,我估计吴家早就气走了……”
  “幼龄组才是招生的关键,学院对这些学员会倾囊相授,毕竟他们年龄小,会对学院有归属感……”
  欧阳落雪拉了拉李太的袖子:“听到了吗?还有幼龄组的比赛,我们也可以参加对不对?”
  李太苦笑,“你忘了我们为什么会来这里吗?”说完他拿出了腰间的身份令牌,走向了不远的报名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