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非法采血
  从陆老二口中得知,川哥在三小区开了一家小诊所,表面上是给人看病的,其实就是非法采血的地方。一般有3个人在店面里采血,剩下的人就在外面放风。
  “你的hiv就是在那时候感染上的么?”许文涛问道。
  陆老二摇了摇头,“两年前一次高危行为后,我就感觉到身体不舒服了,然后去医院一查,hiv阳性……”
  “那你还去卖血,你不是害人么?!”张明浩呵斥。
  陆老二苦笑道:“当时我实在憋不住心瘾了,而且我跟川哥说我有hiv,他说不影响,他们什么血都收,400ml就400块钱……好多人去卖呢,每天要用车拉一大箱子走,川哥跟我们说,这些血都是正规采集,不违法的。”
  “你想也不可能是正规采集!在这种小作坊里,卫生坏境极差,你用过的针头别人用,这样不就增加感染风险了?”许文涛摇了摇头,“不行,必须马上把这个犯罪组织抓住,不然真的会对社会造成恶劣的影响。”
  三个人走出了拘留室,简单商议着行动计划:
  “不如我们现在就去?”
  “不行,这帮人做事应该很谨慎,还有专门的放风把守,很可能会扑空。”
  “那我们伪装成卖血的?”
  “呃……老实说,就我们这体格,这面貌,也不像是需要卖血维持生计的人吧?而且他们采集的都是小区附近的熟人,咱们都是陌生面孔,很怕会被人看出端倪。”
  “那放个鱼饵?”
  “这个办法可行……那谁来做鱼饵呢?”
  “他呗。”
  三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放在了陆老二的身上。
  ……
  “长官,就我这小身板儿,再抽一管血估计当场就凉了……”
  “你怕什么?我们又不是真让你去抽血……你放心,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你的好处……现在多吃点儿,免得待会儿出漏子。”
  第二天一早,几人就把陆老二带到了一家早餐店,直接上了两大笼包子。陆老二也不客气,一口一个往嘴里塞,
  吃饱喝足以后,几人就在陆老二的带领下往三小区出发,为了不引人瞩目,他们在两个街区外就把车停好,让陆老二在前面带路,他们则悄悄跟在后面。
  通常路口广告牌下,巷口汽修店外,这两处分别有两个放风的,他们平时都带着手枪,一旦有情况就会往店里面赶;
  停在诊所门口的那辆面包车就是平时他们拉货用的,有一个开车的和跟车的,诊所的医生就是川哥,其中一个护士应该是她的媳妇儿,另外还有个辅助采血的人。
  一共7个人,分工有序。
  陆老二含着香烟,插着兜儿,大摇大摆走进路口,还冲路牌下放风的男子打了声招呼。
  修车店门口的男人看见陆老二走来,也没拦着,只是嘲讽了一句:“陆老二,这才几天你又来了?你这小身板儿,怕是吃不消啊。”
  “你管得着么你?”陆老二走进胡同。
  在后面跟踪的三人也慢悠悠地转入了路口,路牌下的男子紧紧地盯着这三哥陌生人,把手悄悄伸进了衣兜儿里。
  李元贞假装蹲下系鞋带,抬头时扳机已经扣下,“咻!”一声消.音,打中了男人的心脏,
  张明浩和许文涛把男人扶在电线杆下,假装他还在站立,随后和李元贞快速往巷子方向走去,而这时,站在汽车修理店门口的男人发现了情况不对,正要叫喊着掏枪,
  “咻!”李元贞又是一枪将其爆头。
  “啊啊啊!杀人啦!杀人啦!”汽修店老板看到这个状况,吓得直往店里缩!
  叫声势必会引起诊所里的人注意。
  “不管了,冲进去!”
  三人刚要冲进胡同,一辆面包车疾驰而出,差点儿就没把他们撞翻!
  面包车上只有两个人。
  “我去追他们,你们进去抓川哥!”许文涛骑上修理厂门口的一辆摩托车,朝面包车追去。
  李元贞和张明浩冲进胡同,恰好碰见从诊所里跑出来的三个穿白大褂的人。陆老二也跑出来,指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喊道:“他!他就是川哥!”
  这并不是一道死胡同,左右两侧皆可通行,三个人分成两批要逃,李元贞和张明浩一个眼神交汇,分别朝左右两侧追去。
  “别跑!再跑我开枪了!”李元贞举枪呵道。
  “不跑才是傻逼呢!”
  川哥把胡同里的垃圾桶全都推到,拼命往胡同深处跑,他跑着跑着,猛然回头,却发现李元贞没有追上,而就在他刚停下来喘口气时,再回头,一根冰冷的枪管已经顶住了他的额头。
  李元贞骂道:“要不是我想抓活的,早一枪打死你了。”
  川哥高举双手,声音发颤:“老大……老大……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给兄弟留条活路吧……”
  “谁稀罕你的钱?走,先回诊所。”
  李元贞押着川哥回到诊所,这时,张明浩和许文涛也分别用枪带着其他4人往胡同里靠。
  诊所特别简陋,就柜台上摆着一些排常规的感冒药,内部有一间暗室,放着各式各样的抽血器材,用过的注射器就放在桌子上,唯一还算先进的设备就是储存血液的冷藏箱……
  “首先,我很想一枪打死你。你知不知道这些注射器公用会害死多少人?万一把传染病扩散出去,危害的就是整个社会了……真搞不懂,世上怎么会有你们这种害群之马?”李元贞大骂着泄愤。
  许文涛这时也冷声告知道:“你们犯的这些罪,足够枪毙好几回了,但我也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几回,说吧,你的上家是谁?”
  “长官,其实我们……我们也只是个中间商,我们——”
  “我不管你是中间商还是什么,你只需要告诉我上家是谁,你们在哪儿交易,作用是什么,为什么连hiv的血都要……回答我这些主要的问题。”许文涛直截了当问道。
  川哥咬了咬牙,说道:
  “我只知道他叫‘老杜’,我们的关系很简单,我给他血,他给我钱。至于什么血都要这是他规定的,我们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连hiv的血都要……我们交易的地点是在‘明锦高速’通往肖家镇上的一个屠宰场内,一般一个星期交易一次。”
  “你和‘老杜’是怎么认识的?”许文涛问道。
  川哥低头犹豫了几秒,叹道:“原本我是走私猪肉生意的,和屠宰场也有一定的生意上来往,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老杜……他当时跟我说在做一个很赚钱的项目,那就是采集血液,一天如果有100个人来卖血的话,一个月就有好几十万的利润,而且他跟我说这买卖是合法生意……”
  “合法生意?你管这叫合法生意?要真是合法生意怎么会叫人持枪放风?”许文涛冷呵了一句,又问道:
  “说说看,那老杜的外貌,还有你们交易时的人兽情况。”
  川哥说道:“老杜很高很瘦,脸色很白,大约40岁左右。每次交易的时候他都会让我们到屠宰场西侧的停车场里等待,他会带3个保镖,保镖都拿着冲锋枪呢……我们把采集到的血液拿去称重,按照400ml,500块钱给我们算。”
  “你知道屠宰场的名字叫什么?”许文涛又问。
  川哥摇了摇头:“不知道……应该没有名字吧?那个屠宰场其实也是非法的吧,以前我就是往里面送的死猪肉……”
  问题也问的差不多。
  许文涛看向李元贞:“李顾问,你觉得这事儿该怎么办?”
  李元贞想了想,问川哥:“你们下一次交易是多久?”
  川哥说道:“就在今天晚上。”
  “那还是用‘引蛇出洞’的老办法,”李元贞取出5粒虫卵,分别塞进川哥等5人的嘴里,冷声说道:
  “这是一颗虫卵,你们不听话它就会破壳而出,啃食你们的五脏六腑……今晚上我要你们照常去和老杜交易,我们会在后面配合抓捕。如果今晚行动成功,我会把解药给你们;如果你们敢乱来,我保证你们会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