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别墅大门和后门也要改装,必须要安全。别墅本身的门是实木质地的,足够厚重。在实木门里边再安装上一扇钢制的防盗门,密码锁和普通锁都装上去,惹哭小偷强盗。
  这只是她们家初步的设想,等完成了在进行下一步。
  装修公司遇到的奇葩客人多了,曾经还有个富二代找他们修建了一个地下末日堡垒,像宋疏她们家的这种要求,相较而言就正常多了。谁还不能有点奇怪的爱好。
  “宋小姐,你们定制的这个内保温墙有八厘米厚,这是北方才会用到的厚度,南方一般用不上这么厚的,这种很占室内面积,你确定要装这种吗?”负责人看着打印好的资料,瞠目结舌。
  保温墙可以装外面,也可以装室内。这家客人要求是装在室内。这八厘米厚的保温墙,在北方都没人用。主要是太占空间了,现在房价这么贵,没人舍得浪费空间。
  不过这家的别墅够大,也不在乎这点空间。
  “没错,就装这种,地下室也要装,家里老人有风湿,受不得一点潮气。”南方潮气重,保温墙还有个好处就是能防潮。八厘米的保温墙,保温程度都快赶上冰箱了。
  负责人大概也有风湿,想着一年四季骨头缝里透出的酸爽滋味,羡慕起这家的老人来。
  “好的,那我们买齐材料就开工了,我们公司尽快装修完成。”
  “辛苦了。”
  宋疏从别墅区回暂时租住的房子后,就溜进空间里,整理里边的东西,将宋爸订的置物架早就到货了,一直放在仓库里,现在才有时间将它拿进空间。这些置物架一共一百个,长两米二宽六十厘米,高两米。有四层。
  一个置物架都有三四十斤,将这批置物架整整齐齐排好,将底部打孔深入地底,再把一旁杂乱的物品整理归类。
  调料类,罐头类,干货类,生活用品类……她将堆积在空间一角的货物严格分类好,码放到置物架架上,米面太多,就堆成一堆。这样方便以后使用,也节约空间。
  近百万的货物其实不多,之前乱七八糟的摆放,占了空间快六分之一,现在重新整理归纳,摆放好也就占了空间不到十分之一,不过这只是其中的一半,如果将仓库的货物全放进来,那还挺多的。
  空间里的每一块土地都没有浪费,小半种着各种菜蔬,一大半种着从郑爷爷那里拿到的名贵中药材,人参,黑枸杞,当归,还有野生藏红花。
  这些之所以名贵,是因为年份久,而且极难成活。拿到手种子后,按着网上说的种植方法,将种子栽在土里,成活率几乎百分百。这些一株株长势惊人,连极难载活的西藏藏红花都被种活了。
  桃树已经开花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吃到水蜜桃了。另外她还种了一颗芒果树,一颗苹果树,还有一颗柑橘树。藏红花的成活让她心思开阔了很多。
  连藏红花都可以种植,那她岂不是也可以种榴莲,菠萝蜜这些热带的水果?榴莲讨厌吃的人闻到味道就会反胃,但是喜欢吃的人闻到口水都会不自觉地流出来,这是她们家最爱吃的水果了。
  榴莲味的冰激凌和甜点,还有冰冻起来也超好吃。如果末日后也可以吃上榴莲,真的是没有遗憾了。
  去网上搜了一圈,还真的搜到榴莲树苗和菠萝蜜树苗了,她毫不犹豫的下单了,等到货了马上就种进去。
  这些都是末日后保命的东西,宋疏自从回来,就没轻松过一刻,每时每刻都心急火燎的,看她爸妈那样也好不到哪里去。也就是见到这些成果才能稍微放松一下。
  第20章
  “耀安来了!怎么这么晚才来?要罚酒啊…”
  “今天可是佩佩的生日,你不会是忘了带礼物吧?”
  “看他那样,肯定是忘记了。佩佩,你得罚他酒。”
  酒吧里的音乐声伴随着一群人的呼叫声,震地地面都跟着颤动。
  寿星一看就是这个是个叫佩佩的姑娘,懒洋洋的坐在主位上,一头金黄色的长发垂至肩上,穿的倒是规规矩矩。见孙耀安来迟了,板着张脸,看起来不太开心。她能混在这群顶级富家子弟里,身份可想而知。
  财大气粗,直接点了一桌的酒,光是路易十三就开了两瓶。唐培里侬香槟一打一打的出,全都堆在地上。金发碧眼的俄国妹子穿着性感比基尼,绕着他们桌跳舞。土豪见多了,这种程度的土豪少见,整个酒吧的人都若有若无的注视着他们。
  孙耀安的狐朋狗友们见到他来得晚,手上还没有提礼物,顿时七嘴八舌。一群二十来岁的青年,围着孙耀安就要灌酒。
  孙耀安躲闪着,就是不肯喝。
  “别提了,老爷子不知道哪里找来的高人,都没见我人,算我的八字就说我最近有血光之灾,不给我出门。我趁着家里人睡觉了,才跑出来。小公主的礼物当然少不了,过几天给你,肯定让你满意。”说着看向波ss卡主位上满脸写着不开心的主角,带着几分无奈。
  他背着老爷子偷跑出来的,礼物当然不敢带。
  “血光之灾?这也太扯了,这个年头还有人会信这个?肯定是你爷爷给你请的算命的吧,老人就是迷信。”狐朋狗友们嗤笑。
  寿星公也没真生气,看了眼坐在身旁的程原,他们这群人里最年长的,见他神色平淡,这才笑道:“那你和原哥可是有话聊了,他公司开业都要请风水先生看风水。”
  “哈哈,原哥也居然信这个?”一群人不可置信。
  “这种东西向来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耀安,你平时最好还是注意一些。”程原比起这群闹得头痛的小伙子,显得成熟稳重的多,如果不是寿星非要来这里过生日,他是绝对不会踏足这种地方的,音乐声大的能把人的耳膜贯穿,说句话都要贴着对方的耳朵。
  他们这种家庭,长辈往往都比较迷信,年轻一代好一点,但是从小的耳濡目染,比普通人对这些了解的更多一点。
  见程原的神色不像是打趣,孙耀安连忙点点头,指着胸口,“爷爷给我求了张平安符,让我贴身戴着。”
  “不是吧,你们都这么迷信的?我以前还以为是老一辈比较迷信,现在怎么连年轻人都这样了…是不是上了年纪都会这样啊。”
  “唉?你小子什么意思啊?是想变着法的骂我跟原哥老?”孙耀安语气中藏着火星。
  “哈,哈,不敢不敢。”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谁让孙耀安和程原两个比他们年纪大。
  “我前几年也不信的,甚至很反感家里人谈论这些。”程原看了面前吵闹的众人一眼,“你们都知道的,我母亲身体一直不好,近几年甚至差到需要疗养的地步。换了很多医生,都说是生我的时候伤了身体,只能慢慢调养。”
  “我发现了一个规律,每次母亲去疗养院身体就会好转一些,回到家调养身体又会变差。开始我们都以为是家里空气环境不好,医疗也没疗养院的好,母亲住的不舒心。直到有一天,爷爷请来了位大师,大师来看了一眼,就说是我家风水出了问题。”
  程原说道这里,嗓子有点干,缓了缓,喝了口酒。正好一首音乐放完,周围寂静无声,每个人自顾自的吞咽着口水,等着程原说完。在酒吧里听恐怖故事,也就程原干的出来。
  后续涉及到了一些家族私密,程原也不方便透露,含糊道:“我家那宅子近百年了,时间久了风水难免会有一些变动。本来祖辈选的是块风水宝地,只是我们后人不懂,前些年挖地修了个池塘,破坏了风水,听大师说,挖池塘让宅子缺了个口子,成了聚阴之地,男性阳气重,常年外出,倒是没出什么事。家里的女性就不太好了,除了我母亲外,几位姐妹身体也不太好。”
  众人听了神色的惊恐不堪,风水之术的故事听得多了,这还是第一次发生在自己朋友身上。程原家的祖宅不在首都,他母亲的事他们有所耳闻,只知道程原母亲身体不好,公共场合很少露面。
  程原的姐妹他们都有见过,确实看起来身体都不太好的样子,原来是有这么一桩秘辛。
  “后来呢?”今天的寿星公也听得入迷,虽然猜到了结局,还是迫切的想听程原自己说。
  “大师让我们把池塘填平了,母亲和姐妹的住处都改换了位置。没多久,母亲的身体就奇迹般的好转了……现在逛商场都能从早逛到晚。”
  程原的母亲告别了十几年与医院和药物为伴的生活,自此家中诸人都供奉起了三清,日日香火不断。
  众人唏嘘,一时半会儿憋不出半个字,这也是看人来的,如果是孙耀安跟他们这么说,他们肯定不信。但程原这个人,稳重的很,是他们小一辈中最受长辈喜欢的孩子,原哥说的话,他们不敢不信,就连刚刚哄笑的那几位都讷讷的不说话。
  夜色褪去,朦胧的晨光洒在地面,众人浑身都是纸屑和酒气。晕乎乎的站在酒吧门口,揉着头,等着保安们给叫的代驾。
  “他们都走了,你怎么着?走,上我的车,我送你回去…嗝~”孙耀安被朋友拉着,要拉上他们的车。
  不知道哪位打了个饱嗝,发酵了一晚的酒精和食物,酸臭味顺着风飘散了十几米。
  “…呕…”
  “……呕”
  十米外的保安:“呕…”
  “不了…你都醉了,还是叫个代驾吧。”
  “不,不,叫啥代驾啊,我根本没醉。小姑娘点的酒,没点度数。”看样子确实没醉。
  “还是叫代驾吧,算命的说我最近有血光之灾,我家可就只有我一个独苗,我死了,我家的钱给谁花去啊。”
  “…那好吧…保安,给我叫个代驾。”
  呕吐完的保安擦干净嘴,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这些公子哥简直就是散财童子,自己帮他叫个代驾,随手就会给几百的小费。
  三人拉扯间上了不知道谁的兰博基尼,代驾将车开的飞起。
  兰博基尼在路上飞速行驶,车内三人醉气熏熏。
  孙耀安忽然心跳的飞快,仿佛要跳出胸腔。胸口仿佛有一把火,烧的他越来越痛。
  他连忙伸手捂住胸口,牙齿咬紧,不对,胸口怎么这么烫?
  旁边的好友看见他捂着胸口,神色痛苦,惊吓道:“耀安,你没事吧?”酒后猝死的人太多了。
  “好烫!”
  “烫?怎么会烫呢?”
  就见孙耀安从衣领里掏出了一根红绳,红绳上系着的正是叠成三角的平安符,而那红绳上挂着的平安符,鲜红的朱砂像是流淌的血液,正在燃烧一样。
  “烫死我了,这符是被抹了辣椒油吗?”孙耀安脑子一时犯抽。
  话音刚落,朱砂的鲜红逐渐褪去,隐约泛着灰色,黯淡无光。
  “停车!快tm的给老子停车!”后座二人异口同声。脑子再慢也转过弯来了,这是莫非是平安符在警示他们。
  让他们想起来原哥昨天说的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代驾正打算抄近路送他们回家,谁知道后座的客人发什么神经。兰博基尼慢吞吞的停靠在了路边。
  “你们怎么了?”副驾驶兰博基尼的主人不耐烦。
  而命运就是一瞬间的事,他们还未回答,身后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一辆大货车直直地朝路口撞过来,巨大的惯例和冲击力,将路口的铁栏杆撞坏了十几米,场面顿时支离破碎。
  那画面冲击着车内四人的神经,好几秒的时间,四人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因为那辆大货车,刚刚行驶在他们车的后面。
  四人你搀着我,我扶着你,两条腿软的跟面条一样,爬出车,跪坐在路边湿润的草地上。
  “…快…报警。”
  代驾叫苦不迭,自己摊上的叫什么事儿?
  孙耀安回想起适才那一幕,心潮起伏。
  “你们今天能活下来,多亏了我的这个平安符!”将自己的平安符发烫的事跟他们说完,指着犯灰的平安符。
  “是啊是啊,阿青,我亲眼看见的,要不是耀安求来的平安符,我们四个都要凉在这里了…”
  前座的两个人没见到刚刚的那一幕,听了他们的话,第一反应是觉得荒诞,但联想起后座两人停车前不同寻常的举动,若不是后座两人非要停车,他今天逃不过这一截。
  当下四人面面相觑,不再敢说出对神灵不敬的话。
  “耀安,你的平安符是从哪里请来的?我也想请一个。”后座亲眼目睹的朋友脸色有些苍白。
  “不清楚,回去给你问问,这个估计没用了,我也想再多请几个。”孙耀安唏嘘道。
  估计不是那么好请回来的。
  第21章 天师
  别墅的装修就是一个无底洞,前期三百来万丢进去,水花都没溅起来一个。
  三个多月的时间,宋疏见天的就往装修公司跑,又是检查材料又是跟装修公司商讨装修方案。
  给装修公司塞了好几次红包,紧赶慢赶,用时三个半月,总算是将基础设施赶完工了。有她全程盯着,没给工程队偷工减料的机会,一切用料绝对结实。
  别墅外四米多高的混凝土围墙,将内里别墅的样貌藏得严严实实,前后各开了一扇百来斤重的钢制大门,主插销一个,副插销就有六个,每个插销都是手指粗的精钢制成,带着电锯锯门都能给累死。
  关押死刑犯的监狱估计也不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