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却说周琛这边,本来想着,顾有全虽是年龄最大,可和其子一样都是性子耿直不善言辞之人。
  那李卓虽说经常走商可也不是能主事之人,就剩苏乔安一个女子虽说聪敏慧黠,可到底是个女子起不到什么作用。
  自古以来民怕官,出了这样的事几人肯定不知如是好。自己先前又说过和知府见过面有些交情,也表现出对她的喜欢。
  如此,没有办法的时候她肯定会找上门来,到时自己再出面周折一番,来个英雄救美,她定会倾心于自己以身相许,到时便可皆大欢喜。
  因此这两天他只派人盯着,很是坐的住。可没想到两天过去了也没见人来求帮助,更是在听到今日早上苏乔安屋里走出一个男子时骤然变了脸色。
  厉声对梁泽道:“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仔细说一遍!”
  周琛这才知道对方当晚就想了法子到牢里见了人,怪不得不着急。又听到那个李卓打听杭州的官场消息时嗤笑一声道:“倒是有些脑子。”
  再就是今早的事,在那名男子出来后屋内便再无其他人,而李卓等人神色无异可见是熟人,那屋子的主人苏乔安去哪了呢?
  “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待听见梁泽回道今早出现的公子去珠宝阁找赵如意时,他便当即起身,眼中藏着探究兴味吩咐道: “走,我倒要看看这个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又准备做什么。”
  因此在苏乔安未到珠宝阁时周琛一行已经在对面茶楼落座,看着自己了。
  在一丝不差看到对方一番动作后,周琛饶有兴趣的说道: “这小子是准备□□赵如意啊,既然他们要来就安排在隔壁,我倒是要听听这出戏唱的好不好。”
  苏乔安领着赵如意到茶楼厢房开窗落座后,便起身说道:“ 小姐安好,在下乃是贵阳人士,名叫苏楠,见过赵小姐。”
  在看到赵如意回礼后,又请对方坐下,方接着说道:“ 实不相瞒,在下今日去珍宝阁也是为了赵小姐。”
  赵如意很是惊讶:“哦?你认识我?”
  “在下是今日刚到杭州的,之前与友人相约前来在这里游玩一番,只是没想到出了点意外...”说罢抬头看着对方。
  赵如意便会意道:“ 是什么意外?是在杭州城出的事吗?”
  苏乔安又起身施了一礼后微皱着眉道 :“在下自幼便被家里定了一门亲事,此次来杭州也是家中长辈安排与未婚妻第一次见面,言道好多多培养感情, ”
  “只是在下行至途中突然收到信,说是在下的未婚妻和表弟在杭州出了事,竟不小心冲撞了知府小姐。所以我便快马加鞭赶紧过来。”
  瞥见赵如意脸色已经不好,她不慌不忙的给对方倒了杯茶接着道:“ 实在是没想到我匆匆忙忙撞的就是赵小姐,也多亏了您的丫鬟说出了您的身份,否则我不知要费多少功夫,才能见你一面。”
  最后几个字刻意放低了音量,眼睛深深的看着对方,说的婉转暧昧。
  赵如意受不了她这样的视线,害羞低下头道:“ 见我做什么,还不是为了给你的未婚妻求情。”说着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
  苏乔安忙道:“ 赵小姐言重了,我与她虽是从小定了亲,可是却从未见过。只听说她天真任性,整天一副长不大的样子,心中也甚是烦忧,更没想到竟会开罪了赵小姐。”
  “我来的路上常听人说,赵知府明镜高悬,大公无私,为民做主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好官。”
  “又听说赵小姐多才多艺,风姿绰约,温婉贤淑,有乃父之风,如今见了真人才知外面传闻根本不足小姐之万一,令我一见....”
  正说着突然停下话来,就这么痴痴的看着她。
  赵如意听着对方的一番奉承话早就心花怒放了,待看到对方不说话只顾看着自己。
  便媚眼一抛啐道:“ 一见什么?看我做什么,不是为你的未婚妻而来吗?”
  苏乔安恍做回神神色低迷道: “今日我见了赵小姐,已然明白定是我那未婚妻又肆意妄为才惹到了赵小姐,否则以小姐的品行怎么可能会把她抓了起来?”
  “只是她毕竟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妻,虽然那并不是我自愿的,我--可为了我们两家的情分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所以还请赵小姐网开一面,就由我来替她赔罪,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毕竟我对小姐一见倾--”
  “只要小姐肯大发慈悲放她与我表弟一马,我便马上派人送他们回家,不再见她!不知小姐可愿意?”说着又情不自禁的盯着对方痴痴地看着。
  赵如意见他如此迷恋自己更是为了自己连未婚妻都不见了,大大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
  此时也不再计较先前的事情,便故作大方姿态道:“既然是误会解开了就好,我这便派人放他们出来,只是,你?”
  苏乔安马上诚恳道:“但凭小姐差遣。”
  “好!”
  说着便叫了丫鬟回去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