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他缓缓收起脚,王小虎刚要起身,却又多了一只三十八号穿着高跟鞋的小脚踩了上去,脱离了危险的李老师冷静下来,看着王小虎又恨又怒又伤心,一脚跺得比刘师傅都狠,对于这样忘恩负义的人,怒急的李晓岚已经没什么话好说了,又狠狠踩了两脚,连刘师傅都看不过眼了,伸手刚准备拉开她,却听李晓坏指着地上哭嚎不已的王小虎说:“快滚吧,记得明天交作业!”
  刘师傅一头栽倒,这娘们脑子肯定有病!
  王小虎捂着脸,哭哭啼啼的走了,明天肯定转学了。李老师出了气,却又紧张起来,因为眼前这个家伙貌似真是二当家,不过等了半天,刘师傅就在那悠然的抽烟,也不见面包车上有人下来,李老师奓着胆子好奇的走到车前,透过挡风玻璃看了看,车内竟然一个人没有,顿时毛骨悚然,莫给他不是二当家,而是幽灵?
  “行了别看了,车里没有人,是我徒手推过来吓唬他们的!”刘师傅故意甩着手,装出很辛苦的模样。
  李老师挠挠头,刚才只顾着玩命的挣扎,根本没注意面包车是如何出现的,一听是刘师傅推过来骗人的,顿时脸色一板,哼了一声:“骗子,臭男人!”
  “嘿……”刘师傅怒了:“小妞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没打你,没骂你,没调戏过你,反而还救了你两次,你一句谢谢都没有,反而说我是骗子?刚才他们人多有带着刀,我不智取我还强攻啊?真应该让他们把你带走先奸后喂鱼!”
  妈的,和这种精神不正常的娘们没有共同语言,也不知道精神病会不会传染,还是早点离开的好!刘师傅白眼一翻,转身就走,李老师被他数落个大红脸,其实她也很感激刘师傅几次三番的救命之恩,只是从心里,骨子里就容不得男人说谎……
  61 躲猫猫
  眼看着刘师傅越走越远,李老师咬咬牙,干跟鞋踩着欢快的节奏追了过去,赶在刘师傅身边,红着脸,细声细语的说:“谢谢你,对不起!”
  “哼,这两个词凑在一起,就证明你是个恩将仇报的人!”刘师傅没好气的道,真是如此,你要谢一个人,还要跟他道歉,很明显是人家给了你恩惠,你却伤害了人家,恩将仇报。
  李老师的脸更红了,一边较快脚步跟上刘师傅,一边尴尬的搓着手,刚才一阵扭打,让她衬衫的纽扣蹦开了两个,刘师傅不想用正眼看她,斜睨一眼,顿时怒气全消,有了心理安慰,白花花的闪得眼睛生疼。
  李晓岚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却又觉得有些对不起刘师傅,就这样傻兮兮的跟着,抬头一看才发现,刘师傅又进了校门,不由得警惕道:“你回学校干什么?校外人员禁止入内,有事儿也要登记,何况现在是放学时间,莫非你……”
  刘师傅猛然转身,整张脸气得都扭曲了,指着李老师的鼻子吼道:“你赶紧给我滚一边去,有多远滚多远,不然我把你扔到河里喂鱼!”
  李晓岚被他骂得一愣,不知道自己哪有得罪他了,作为一个老师,本来就有责任保护学校的财产安全嘛,她正正气凛然的琢磨着,那边刘师傅已经走进了传达室,看门的大爷正听着收音机里面的戏曲,喝着小酒,饭盒里是老伴给带的中午饭,很滋润的小日子,一见刘师傅怒气冲冲的进来,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抢劫呢,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举着酒杯道:“喝一口!”
  刘师傅死的心都有了,今天遇到的都是神经病!刘师傅生气,对幸福生活的老头也没好气:“喝什么喝?我说你天天是不是就知道喝酒吃肉啊?我的车就停在你们门外,每天上下学都有学生往我车上小便,你就不会管一管?哦,是不是你也往我车上……”
  一看刘师傅气势汹汹,典型的地痞流氓长相,老头有些心慌,探头看看门外的破面包,心虚的说:“没有。没有,我要方便都往这里……”
  说着老头从桌边拎起一个酒瓶子,里面被灌得慢慢的,黄橙橙的,这是上火了!刘师傅厌恶的摆摆手,左右看了看,见值班室里有个洗手池,没好气道:“少废话吧你,给我找根皮管子,接水龙头上,我去洗洗车!”
  “好,好,我这正好有皮管子,我们校长,主任天天都在这里洗车的,您请用!”说着,老头从床底下翻出了一根十多米长的管子,屁颠屁颠的接到了水龙头上,这套业务很熟练,一看天天伺候领导,才能保住这份美差。
  刘师傅恶狠狠瞪他一眼,拎着管子的一头,顺手拿走了洗手池上的香皂,正是舒肤佳,李晓岚还傻呵呵的等在车边,总觉得应该跟刘师傅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就这么杵着,看着刘师傅拿着水管子,有些好奇的问:“你这是干什么?”
  “洗车!”和神经病说话越简短越好。
  李老师就在旁边好奇的看着,洗个破面包车都用舒肤佳,要是洗个奥拓,qq,你还不得擦大宝啊?李晓岚在一边看着,没话找话的和他聊天:“喂,刘师傅,这车是你的吗?不然你为什么这么仔细认真的洗呢?不对呀,这车在学校门口放了好几天了,也没看动过,肯定不是你的。而且这车还拉着手刹,你刚才是怎么推动的?还有这车为什么放了这么多天都不开走,哎呀,会不会是赃车,贼车,杀人犯的作案工具呢?你不会是在清理指纹吧?你到底是什么人?刚才那些坏人说你是黑社会二当家,还是杀人犯吧?”
  刘师傅这火呀,噌噌的往都顶蹿,就差把水管子塞进她嘴里了,这疯娘们……他本想抬头给她两句狠得,忽听左右两边响起了警笛声,哇啦哇啦的,格外刺耳,紧接着就见两辆警车分左右急冲而来,那气势和刚才面包车冲刺的速度差不多,贴着刘师傅急刹,不过和面包车不同的是,这次车上真的有人蹿下来,全是荷枪实弹的警察,穿戴着防弹衣,仿佛有什么大案要案发生,手中的六4式手枪闪烁着乌黑的光芒……
  李晓岚一见着架势,尖叫一声,抱着脑袋就蹲在地上,这套业务她还听熟练,可是苦了刘师傅,十多只黑洞洞的枪头第一时间对准了他身体所有要害部位,蹲在地上的李晓岚偷偷看了一眼,忽然惊叫道:“哎呀,原来你真是杀人犯呐?警察同志,快抓他!”
  “我靠,疯娘们你别胡说,会害死人……”刘师傅骂声未落,三支枪已经顶住了他的脑袋,一个警车猛地推了他一把,整个人重重的砸在了车身上,六4式手枪狠狠的顶着他脑袋,警察恨声威胁道:“别动,不然我们就开枪,你有权保持沉默,你想说也行,不过所说的一切都没用,在看守所我们就会让你躲猫猫,喝开水!”
  刘师傅嗷一声,欲哭无泪,入地无门呐!既知自己必死,装了半辈子孙子,哥们这回也硬起一次,警察有什么了不起,刘师傅王霸之气狂散,怒吼道:“警察叔叔,我可啥也没干,我是无辜的!”
  “小赵,出任务呢,你严肃点!”一个浑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训斥着刚才的警察,随后道:“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至于躲猫猫,喝开水的事情都是意外,如果你担心,可以聘请律师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不是,警察叔叔,我啥也没干,我是良民,大大地良民,瓦塔西瓦良民戴斯……”刘师傅急了,连半吊子的日语都蹦出来了。
  可警察又不是鬼子,听不懂鬼话,扭着他胳膊就戴上了手铐,警察沉声道:“是不是良民到局里说清楚。”
  刘师傅这边被压进了警车,那边有警察拉起了李晓岚,很和蔼的说道:“小姐,刚才你说他是杀人犯,你是不是知道内情,请你与我们警方协作,回去做一下笔录吧?”
  一听这话刘师傅咬死她的心都有了,也不管什么枪管不枪管了,破口大骂:“你个疯娘们,叫你别胡说,老子什么时候杀人了。你看见了?”
  李晓岚这会也被吓傻了,刚才她迷迷糊糊的没话找话,一辈子说过无数白日做梦的话,全都没有实现过,可偏偏这次成了金玉良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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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 到此一游
  就这样,两人分别上了两辆警车,直奔市局而去,警察在车上给刘师傅出事了工作证,带枪的,属于市局刑侦大队,刚才拷自己的还是个副大队长,刘师傅很纳闷的想着,为什么冲锋在第一线的都是副手,正手都在干嘛?
  真难为他这时候还有这闲心!
  警车飞驰,很快就冲进了公安局大院,下车后也看到不少人被警察押解着,口中大喊着愿望,可照样被警察像拎小鸡仔似的拽进了大楼,刘师傅一见着场面,索性直接闭嘴,临下车时,刘师傅用很怨毒的目光看了一样同时下车的李晓岚,很想冲过出啃一啃她那不薄不厚的嘴唇,看看到底是不是乌鸦嘴!
  刘师傅戴着手铐,被押解到了审讯室,坐在那比电椅还牢靠的审讯椅上,手铐脚镣齐上,刘师傅也曾经在道上混过,没见过也听过,一般对待重刑犯才有这待遇,也不知道自己是咋了,一路上警察也没没收他的手机,就是给他机会打电话托人找关系,你知道谁是副局长的儿子,你知道他爹是不是李刚啊!
  不过刘师傅一路上老老实实卖乖,警察也知道,这是个没背景,没关系,没人买的三无犯罪分子,最重要的是,没油水!!既然到这里,挣扎无意,还不如顺其自然,说清楚就行了。刘师傅也平静了下来。
  把刘师傅仍在审讯室,捆绑好,只剩下那个副队长,还有一个年轻人,刚进门就点上根烟,丝毫没把刘师傅当回事儿,咋的也得给他扔一根,人道主义嘛!
  两人歇了会,倒了杯水,坐在审讯桌边,刚拿出纸笔,却听有人敲门,那年轻的警员正在填写着询问笔录表格,那副队长去开门,刚一出门就听他喊局长,刘师傅竖着耳朵的听着,幻想着局长来上一句:“他是无辜的,放了吧,并赔偿三万六千元当补偿……”
  只可惜,这局长不是李刚,更不是他老爹……局长在外面跟副队长说着:“老胡啊,小沈刚调到你们大队,虽然还不能出警,但审问也要让她多参与,多学习,争取早日独当一面嘛!”
  “是,局长!”副队长回复道,说完,局长走了,门再次打开,刘师傅又一次听到了诱人的高跟鞋声,他转头一看,哇……救苦救难的仙女下凡喽!
  刚才听到‘小沈’他就有些心动,没想到来人竟然真是沈雨琪这位美女大警花,朝里有人好办事,最起码能避免刑讯逼供,不用喝水死了!
  沈雨琪一见是他也大出所料,不自禁的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刘师傅一见到亲人也立刻激动起来,挣扎着,道:“警花,我是被冤枉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老实点!”那正填表格的年轻警员猛地砸过手边的打火机,幸好刘师傅闪得快,眼中瞬间闪出了凶狠的目光,这帮王八犊子真是不分青红皂白,进了这里就得扒你一层皮呀!而且这小子似乎有意在讨好沈雨琪,看自己跟警花说话,有些吃味,我x你妈,表现太明显了吧?
  那警员一看刘师傅恶狠狠的盯着他,顿时也来了脾气,猛地站起身就要冲过来,不过那副队长急忙开口道:“小赵,规矩点,小沈刚来我们大队,还有好多事情要学习,你是前辈,要树立个好榜样!”
  小赵愤愤的坐下,看着刘师傅运气,刘师傅也在哼哼,他知道沈雨琪来头不小,连局长都一口一个大侄女的叫着,背景强大,而且还摸不准脉门,所有人粘上她都要规矩点,不然就把你当香蕉,说扒皮就扒皮!
  而沈雨琪也真是无所禁忌,直接问刘师傅:“你犯了什么事儿?”
  “我没犯事儿!”刘师傅郑重的说:“我是无辜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我想有什么误会吧,但我希望不要有刑讯逼供的情况发生,我本人是国内知名论坛的版主,还有几个写手朋友,都懂得利用网络舆论来为自己维权!”
  后面的话他明显是说给小赵听的,现在这些职能部门最怕的就是舆论压力,以往有新闻管制,杀个把嫌疑人,就当碾死只蚂蚁,现在网络通讯发达,就算你真踩死一只蚂蚁,也说你滥用职权,滥杀无辜!特别是这些所谓的公悟猿,把自己的工作,地位,看得比命还重要,平日里仗着公职,横行霸道,吃香的喝辣的,一旦失势,不定多少仇人等着弄死他们呢!
  一听刘师傅这样一说,整个审讯室的气氛都变得不一样了,这次轮到警察开始小心翼翼起来,副队长招呼着沈雨琪落座,小赵老老实实做着笔录,甚至都不敢抬头,生怕刘师傅出去人肉他,哼哼,真不容易,他们也有一怕!
  副队长并没有急着问刘师傅什么,而是先跟沈雨琪介绍情况,但话音之音也是在说给刘师傅听:“小沈啊,你刚调过来有些情况还不了解,我们大队现在正在侦破一起入室杀人案,在华凌路上青云里小区的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女户主,在夜晚被人入室残忍的杀害了,根据小区的监控录像和死亡时间以及目击证的证词,一辆白色尼桑面包车最为可疑,很可能是凶手用来作案的交通工具,而今天有人举报说这两车在我市第三中学门外被发现,当我们赶到的时候他正在擦洗那辆作案用的面包车,所以我们怀疑他与案件有关,很可能就是凶手或者帮凶……”
  “不是,我什么都不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刘师傅激动的吼道,这时候不激动不行了,一个不小心就是故意杀人罪,若是家里有人有关系,再找个好律师,没准是故意伤害至他人死亡,可那最轻也是七年以上十年以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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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 维和警察
  “你什么也没干为什么擦车?那车是你的吗?”副队长猛然抬头,逼问刘师傅,这是审讯的手段之一,就是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下意识的说出实话。
  而刘师傅说得就是实话:“车不是我的,人有三急,我憋不住在车后方便了一把,我怕车主生气,就借了水管子趁车主不在赶快洗一洗!”
  两个男警察听了这话到是没什么反映,可沈雨琪却皱起了眉头无比厌恶,什么人呐,随地大小便!?
  “你先别激动。”老警察很镇定的转开了话题:“你先说说,本月12号,也就是昨天,你在哪,都做了什么,谁可以作证?”
  “昨天?”这刘师傅想都不用想,从沈雨琪的表情都知道,他连忙伸手指着大警花道:“问她,她就是我的证人,我早就说过我是良民,昨天还帮警察阿姨抓小偷的,不过我这人晕血,抓了小偷负伤后,我就晕了,醒来以后发现被好心人送回了家,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两个警员同一时间看向了沈雨琪,眼神中略带疑惑和暧昧,反倒看的沈雨琪有些不好意思,定了定神道:“我可以证明,昨天下午一点到三点之间我们都在一起,就是他协同我一起抓住那个盗窃惯犯的,而当时歹徒用刀进行抵抗,他因为晕血而导致昏厥,商场的医务人员也可以证明,这种昏厥没有特殊情况,在三小时之内是不会苏醒的,也就是说,他应该从昨天下午一点到六点都有不在场证明!”
  副队长老练的点点头,点燃一支烟,低声道:“命案是发生在昨晚九点多,从现场来看,凶手应该是一个人作案,现场也没有任何打斗和挣扎的迹象,可死者是一名年近六旬的老太太,平日里为人谦和,与邻里间关系良好,又没有什么其他的分身或者庞大的财产,现场也没有被翻乱的痕迹,可以排除劫杀或者仇杀。而且犯罪分子手段极其残忍,锐气割断了死者的颈部动脉和气管,导致受害人窒息而死,从这点看,凶手已经是个有经验的杀手,可以一击致命……”
  “是啊。”那年轻的小赵看着手边的资料补充道:“经过我们走访,死者名叫王桂云,我市毛纺厂的退休职工,老伴在五年前去世,只有一个女儿却远嫁外地,老太太平时一个人居住,深居简出,没有何人结怨,小区的监控录像显示,昨天唯一可疑的就是傍晚时出入的一辆白色面包车,平日里没有见过,也有目击者称,面包车就停在死者的楼下,大概三十分钟左右又匆匆离去,虽然派出了劫杀或者仇杀,但现在这社会啥人都有,会不会是变态杀手,还有什么其他的杀人动机?”
  说完,小赵凶狠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刘师傅,气得刘师傅火冒三丈,恨不得冲过去咬死他,妈的,两个警察一唱一和,故意在自己面前说案情,想引诱自己说点什么相关的线索,看来还是把自己当成嫌疑人了。再说,什么叫‘其他的杀人动机’,莫非是哥们看上一个六十多岁老太太,求爱被拒,恼羞成怒才行凶杀人?
  刘师傅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两个警察的计划落空,这时,有一个年轻的警员敲门而入,也不避讳刘师傅,直接道:“队长,我们查过了他的资料,是个电器维修工,昨天晚上居住在朋友家,因为酒醉并没有外出,不过根据与他同来的那位女教师所说,他很可能是我市某黑帮的重要人物……”
  李晓岚你可更婆娘,老子早晚有一天要堵住你的嘴!刘师傅一阵抓狂,前面的话就应经能够充分证明自己清白,虽然自己并没有说昨晚在二手班长家过夜,可警方针对这样大案要案,还是有些工作能力的,自然会排查嫌疑人的一切情况,正好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可这李晓岚……
  “警察同志,你们可别听那疯婆娘胡说,她脑子有问题,你见过黑帮人物平时修理家电吗?”刘师傅急道。
  不过那副队长也很痛快:“是不是黑帮分子不归我们刑警队管,既然你有不在场证据和证明,那你的嫌疑被洗脱了,感谢你配合警方调查,记住以后不要再随地大小便了,当心再被抓来躲猫猫!”
  “知道,知道,一定注意,您受累!”刘师傅连忙堆出笑脸,这时候就没必要装b了,赶紧离开是是非之地再说吧,他晃了晃手腕,手铐越动越结实。
  小警员上前很不甘心的打开了手铐,心中无比期待刘师傅就是凶手,就算不是也打到他是,这样就省得他们再去奔波忙碌的找真凶了,若真凶是个职业杀手,没准还会有伤亡,最好就是刘师傅这样老实巴交,长得就想犯罪分子的人顶雷,大家都省事儿!
  不过刘师傅任何写手朋友,不能胡乱得罪,容易被人肉!
  打开了手铐,刘师傅的手腕都有些不过血了,活动一下,也不废话,转身就走,反正自己也没有笔录,光听警察讲述案情了,一出门正好看见隔壁房间走出来的李晓岚,正惊奇的看着他,似乎觉得,杀人犯也能这么轻易的释放,莫非他爸是李刚?
  可她还没开口,刘师傅就已经指着她的鼻尖,恶狠狠的威胁道:“别张嘴,别让我看到你的牙,你这乌鸦嘴,扫把星,咱们永别吧!”
  说完,刘师傅转身就跑,有点越狱的感觉,搞得李晓岚一头雾水,特别是身后还有一个警察在拼命的追看……
  追刘师傅的警察是沈雨琪,以她过人的身手和体力,竟然到了大门外,刘师傅减速才勉强跟上,可见刘师傅逃命的速度之快。
  “等等,等等,别急着走。”沈雨琪疾步赶上,抓着刘师傅的衣袖,急喘着道。
  刘师傅看看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很好奇:“大姐,我就知道警察喜欢玩躲猫猫,你咋还跟我玩上赛跑了?”
  沈雨琪拍拍胸口,平复了一下气息,却是一片波涛汹涌,看得刘师傅对警察立刻生出无限好感,若每个警察都这样,世界和平喽!
  64 吉祥物
  警察局门外出入的人很多,有好人有坏人,还有不少蹲点准备做人情生意的,这类人都是在局里有着不俗的人脉,每天在门口蹲点,专门找那些孩子犯了事儿,或者一些治安管理处罚条例之内的事情,找那些束手无策的事主,所要一些‘办事费’,然后凭借人脉再去斡旋,从中间诈取好处费。
  这就是全世界第一人情大国的特点,给老百姓提供了方便……
  此时刘师傅身边就有不少这样人,看他急急忙忙的奔出来,几人连忙围上来,要询问他是否有什么难办的事儿要解决,只要不是刑事案件,一律好办,而且马路对面就是一排银行,全国各大国企银行的分行都在这聚集,又一次给人民群众带来了方便……
  不过刘师傅还没答话,沈雨琪就追了出来,几个等‘活’的人也以为刘师傅是逃犯,连忙散开,实在没想到,这时代还有人能从这地方跑出去,想必法力必然在孙悟空之上……
  而且这位靓丽的大警花,这些在局里有关系的人也都认识,全警察局就这么一位天天开着顶级跑车进入,拉风的程度连局长也不敢比拟,谁都知道她有着强势的背景关系,从她刚到局里被分配文职岗位就不难看出,分明是让她混吃等死,可大小姐是个不安分的人,总想出去履行警察的职责,随后又安排到了反扒大队,听说昨天她亲手抓到了一个盗窃惯犯,局里立刻为她申请个人二等功,可大小姐抓了惯犯后,觉得反扒已经没有挑战性了,宁愿不要功劳,也要调入有更高挑战的刑警队,敢情这大小姐把警察局当成自己家开的了。
  总之这是一位能在华海市警界呼风唤雨的大小姐,而且能在警界呼风唤雨,在其他行业自然也是横行无忌,属于瘟神一般的存在,尽量少招惹。
  可此时,跑出来这哥们被这位大小姐盯上了,没准就地枪决了。众人躲得远远的看热闹,却听沈雨琪大小姐惊人的说:“你急什么,走,我请你吃饭去,谢谢你帮忙,另外当给你道歉,说了要帮你申请优秀市民奖,可奖励已经给了别人,听说是个某副局的儿子,见义勇为,救了一个遭遇车祸的女大学生,并送到医院颠覆了医药费,本年度的优秀市民奖给他了!”
  刘师傅一阵发昏,下意识的问:“那人是不是就是这位官二代撞得?”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你的奖励是没有了,我很抱歉,这是我人生第一次给别人许诺而无法兑现,所以我决定在其他方面弥补你!”沈雨琪很爽朗的说道,一看就知道这小妞也是那种撞死人不用负责人的主儿。
  “不用客气了,我现在看见警察就发怵,你别把我弥补进看守所我就谢天谢地了!”刘师傅心惊胆颤的说,众人众人则惊掉了下巴,这大姐一句话,局长都得给面子,可这小子居然要跑。
  其实现在又有谁能够理解刘师傅的心情呢,原来一个人光棍的生活,没事儿的时候唱唱歌,吃点羊肉串喝点小酒,喝多了就哭,喝爽了就笑,虽然寂寞却也自在,稀里糊涂的活着也挺乐呵,可最近从二手班长的二部手机,引出了桃花运,瞬间又演变成了桃花劫,你说着沈雨琪,雷淑嫇哪个是省油的灯,最可气的还是因为二手班长,竟然稀里糊涂认识了李晓岚,因为这疯娘们哥们差点喝水死,还有柳青凝,这二十多年前不共戴天的仇人……
  不过刘师傅也很欣慰,最起码还有个丁玉琴,虽然有些可惜是个冰美人,但她温柔善良,善解人意,是80后最佳结婚对象。
  他正胡思乱想,可沈雨琪大小姐脾气,哪受得了他磨磨蹭蹭,索性一把拉起刘师傅就走,也不顾是否是上班时间,把他塞进那辆豪华防弹防爆的跑车里,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