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可我不想变成那样,所以我干脆想着不喜欢你就好。这样,不管以后你还喜不喜欢我,我都不会难过。你一个皇帝,多的是人要给你送女人,难道你能一辈子只娶我一个么!”
  眼泪汹涌得更加厉害,她挺着脖子,把眼泪擦去:“你还在那儿指责我?你以为每次我真推不开你?就算推不开,大不了我就咬你一嘴的血。可我拒绝过你么?我要不是喜欢你,我会跟你做那种事么!”
  她越想越委屈,泪珠子啪啪地往下掉, “你还说我心硬,说我没良心。对,你说的对。我就是这样的人,自私自利,我的心就是又臭又硬的大石头,你满意了吧!”
  她还未说完,唇便被人用力地吻住,吓得她眼泪都没有再掉。
  粗-重的呼吸声响在房间,舌尖缠-绵,紧紧抱着她的人,几乎是想要将她融进骨子里。
  直到她面色泛起潮-红时,萧则才缓缓松开她的唇,与她四目相对,眉眼慢慢温柔下来,低头吻了吻她眼尾的泪水。
  洛明蓁略低下头,这会儿清醒了些。可还是在气头上,轻哼了一声,别过脸不去看他。
  耳垂被咬住,湿热的气息扑过来:“蓁儿,朕喜欢你,也只想娶你一人。”
  他低下头,蹭了蹭她的脖颈,艰难地开口,“朕没有喜欢过别人,很多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对你。朕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就告诉朕,朕改。”
  洛明蓁“切”了一声,抬手推了推他:“少来了,男人在榻上的话,信不得。”
  “是么?”萧则眯了眯眼,喑哑着嗓子道,“那今晚就不在榻上。”
  洛明蓁微睁了眼,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都被抱起。
  她惊呼了一声,攥住他的袖子:“你,你要做什么?”
  萧则将放下来,扫开桌上的果盘,让她背对着自己:“朕喜欢你,现在信了么?”
  桌子往前挪动了一分,洛明蓁差点叫了出声,赶忙抬手捂住嘴,手指握着桌布:“你这个混蛋,我,我不来了,我不喜欢你了!”
  萧则握着她的腰:“你刚刚说的,一字一句,朕都记得。再反悔,可就是欺君之罪,诛九族。”
  他说着,又往前。洛明蓁闷哼了一声,咬住自己的手指。
  “这回不是在榻上说的。”萧则吻了吻她的脖颈,“朕再说一次,朕喜欢你,今晚,你想听多少次,都可以。”
  桌子腿发出吱呀声,不停地晃动起来。洛明蓁趴在桌面上,两股战战,连骂他都没了力气。
  “你也得说你喜欢朕。”萧则像个孩子一样,认真地开口。
  洛明蓁轻哼一声,却没力气再搭理他。
  萧则眯了眯眼,桌子狠狠地往前挪动。洛明蓁扬起脖子,连唇瓣都在颤抖。她哑着嗓子开口:“你,你别太过分了……”
  萧则不理她,继续用力。
  “我错了……轻点。”洛明蓁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萧则恍若未闻。
  红木桌晃得越来越厉害,她无力地趴在桌上,眼尾含泪。声音带着媚态,急忙开口:“我喜欢你,喜欢你……”
  她喘了喘气,“我都说了,你,你别这么用力。”
  她累得不行,身后却传来一声轻笑。萧则俯身吻了吻她的脖颈:“嗯,朕记住了。”
  他的语气像得了糖的孩子,连尾音都透着愉悦。
  “朕也喜欢你,独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一不小心写多了tat
  时间就超过了。
  第82章 承诺
  马车出了雍城, 一路往着期阳山而去,再过不久便可回到兆京。因着是盛夏,桃花早谢, 遍地落英。行的是官道,路旁青山叠嶂, 绿水环绕,斜风拂面, 却也是带了几分闷热。
  萧则斜靠在软垫上, 满头墨发束在螭龙金冠内。单手撑着侧脸, 宽大的袖袍自然垂落。躺在他腿上的洛明蓁皱了皱鼻子, 抬手将他的袖子撩开。
  “怎么了?”萧则低下头,撑在脸侧的手也放至一旁。
  “你这袖子好麻烦, 蹭得我脸上痒。”洛明蓁皱了皱鼻翼,手指绞着他搭在自己腰上的袖袍。
  萧则抬手拉开自己的衣襟,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那就脱了?”
  洛明蓁啐了一口, 没好气地瞧了他一眼:“你这人整天只会耍流氓, 哪有半点当皇帝的样子。”
  萧则不置可否, 修长的手指捻着她的一缕青丝:“那你喜欢我怎样?”
  洛明蓁挺着脖子轻哼, 没理他, 翻身, 够着手去拿桌上的橘子,她将橘子往上捧起, 凑到萧则眼皮子底下:“想吃。”
  萧则无奈地瞧了她一眼,随手接过她手里的橘子,松开扶在她腰上的手,一点一点地将橘子剥开,又挑起白丝。
  “你为什么要把这个丝也抽了?”洛明蓁略歪着头, “你不觉得麻烦么?”
  “抽了更甜。”萧则说着,将一瓣干净的橘子递到她的唇边,“张嘴。”
  洛明蓁乖乖地咬下,眼睛看着他的手指,冷玉般的指甲上染着黄色的橘子汁。她满意地眯了眯眼,咬住他递过来的橘子,含糊不清地开口:“咱们还有多久到兆京?”
  萧则的手指一顿,随意地道:“明日。”
  洛明蓁“哦”了一声,面不改色,嚼橘子的动作却慢下来。似乎是看出她的小心思,萧则腾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怎么,不高兴?”
  洛明蓁哼哼几声,在他怀里寻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他的袖子:“我可没说什么。”
  萧则将最后一瓣橘子递给她,拿起旁边的帕子细致地擦手,擦干净后,才伸手搭在她腰上,低头瞧着她:“我在宫外给你安置一座宅子,可满意?”
  洛明蓁笑了起来:“你这是打算金屋藏娇?那你得给我打一座金子做的宅子,不然我可不住进去。”
  萧则挑眉笑道:“你若是想,也未尝不可。”
  洛明蓁“啧啧”两声:“这祸水的名头我可当不起,怕被你那些大臣用吐沫星子淹死。”她又挺了挺身子,两只手勾在他脖子上,“不过,你这是打算宫外一个我,宫里佳丽三千?”
  萧则低头轻笑:“你这是吃味了?”
  洛明蓁“切”了一声:“才没有,我就是随口一说。”
  萧则理着她铺在身侧的长发,耐心地道:“上次你说的,我认真想过。你说的对,我做事从不会去考虑别人,所以有时会忽略你的感受,让你受了许多委屈,是我的不是。既然你不想待在宫里,我日后也不会再强求。”
  洛明蓁眼神微动,愣愣地看着他,片刻后,又别过脸,抬手挡在唇前掩饰了自己的脸红:“傻子。”
  萧则略低着眉眼:“这样你不喜欢么?”
  洛明蓁将头往外挪,与他对视:“那你说,你到时候怎么来找我?难不成每天下朝都往宫外跑?你不累么?”
  萧则捏着她的手指,认真地开口:“见你,不累。”
  洛明蓁抿了抿唇,心里头像打翻了蜜罐,泛着丝丝的甜。她轻哼一声,翻身抱住他的腰,将头埋进他怀里,闷闷地开口:“你不累,我累。”她脸上发烫,小声地添了一句,“而且我也想日日都能见你啊。”
  萧则唇角泛起笑意,“嗯”了一声,手搭在她的背上,将她搂紧。片刻后,才开口:“你不怕宫里危险?”
  “这不是有你么?”洛明蓁将头抬起来,“你可得保护好我,不然我就跟我哥哥跑了。”
  萧则缓缓俯下身子,几乎快要与她鼻尖相碰,微眯着眼:“你敢?”
  洛明蓁抬起两只手捏住他的脸,鼓着腮帮:“你还要凶我?”
  萧则任由她将手放在自己脸上,眉目间带了几分好笑:“凶不得,骂不得,打不得。”他忽地在她唇上轻啄一下,戏谑地看着她,声音带着亲昵,“舍不得。”
  洛明蓁在他的眼神下,耳根子烫起来,拍了拍他的背,转而缩回他怀里,不自然地开口:“就,就知道油嘴滑舌。”她白了他一眼,“亏我以前还觉得你挺正经的。”
  萧则来了兴趣:“你以前觉得我是怎样?”
  洛明蓁用舌尖抵了抵牙根,斟酌一会儿,在萧则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情中,慢腾腾地开口:“以前嘛,觉得你这人冷冰冰的,而且动不动就要砍人脑袋,一看就不好相处。”
  萧则眯了眯眼:“还有呢?”
  洛明蓁不知是想到什么,扑哧一声笑出来,萧则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怎么了?”
  “没,没什么,别的都挺好的。”洛明蓁冲他眯眼笑着,敷衍地打个哈哈。
  她可不会告诉他,当时她觉得他肯定长得奇丑无比,坊间还说他“夜御七女”。她若是说了,怕是萧则要被她气死。
  “嗯?”萧则当然看出她在憋笑,伸手捏住她的鼻尖,“你在笑什么?”
  洛明蓁立马摆手:“我没笑。”怕他不信,她正经起来,可看着他的脸,又没忍住笑出声。
  萧则眸光越来越深,没想轻易放过她:“朕长得可笑?”
  “没有,好看的。”洛明蓁两只手攥着,真诚地看着他,“若不是你长得好看,我……”
  她没往下说,跟他嬉笑了两声,打算把这个话题绕过去。
  萧则拍了拍她的发髻,斜了她一眼:“那我是不是该庆幸,生了这样一张脸。”
  洛明蓁笑了起来,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萧则不怒反笑,伸手扶住她的后脑:“看来应该让你看看,我除了脸,还有别的优势。”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唇,声音喑哑,“比如……”
  他说完,眼皮轻阖,便要俯身往下。
  洛明蓁慌乱地看了一眼马车外,小声地道:“你别乱来,外面还有马夫的。”
  萧则孩子气地拒绝:“朕不管。”
  还没等洛明蓁反抗,唇便被人吻住,没有浅尝辄止,反而是越来越深入。手指捏着她小巧的耳垂,宽大的袖炮垂在她身上,遮住领口袒露的风景。
  洛明蓁先是推他,慢慢地,也闭上眼睛,回应他的吻。两只手勾着他的脖颈,面上慢慢泛起红晕。
  马车晃荡,桌上黄澄澄的橘子滚来滚去,在狭小的空间里泛着淡淡的清香。
  等到萧则放过她时,她的唇早已红肿,连眼睫都烫得抖起来,勾着他脖颈的手转而无力地搭在他的肩头,差点将他的衣襟都扯开。
  洛明蓁趴在他怀里喘了喘气,抬手捶他:“都说了外面有人的。”
  萧则不紧不慢地给她拉拢衣襟,手指往前,理顺她被揉乱的头发,不再逗她:“他听不见。”
  “真的?”洛明蓁有些不信。
  “骗你作甚?”他用尾指勾了勾她颈窝处的红痣,“你欢愉的声音,自然只能我听。”
  洛明蓁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赶忙将头埋进他怀里,胡乱地抬手掐他:“我再不想跟你说话了!”
  一说就是不正经。
  萧则略低下头,唇角、眼尾、眉梢都是笑意,一直笑了许久,才停下来。
  洛明蓁听着他的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不许笑了!”
  可她这会儿一张脸通红,说这样的话,不仅毫无威慑力,反而更像是撒娇。
  萧则坐直身子,没忍住抬手将她搂进怀里,手指抚过她的背后的长发,像在给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顺毛。
  “好了,不逗你了。”他的声音正经了些,“回宫以后,若是我母后宣你,你就推了,能不与她见面,便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