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
  孤男寡女,还是这么暧昧的地点,她这会其实有点后怕,怕把他的火点着,最后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但他虽然嘴上说着叫她留下来,但完全没有动真格的意思。
  边赢回抱住她,手在她后脑勺来回摩//挲,他很喜欢这么摸她的头,哄小孩开心似的。
  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云边确实舍不得走,但她理智在,知道再怎么舍不得也得回去,而且明天白天她也不能陪他,她难得回来一趟,总得在外公外婆身旁尽尽孝。
  尝试好几次,她终于说出口:“我得回去了。”
  边赢说:“真的要走啊?”
  云边点头。
  边赢把她送到她外婆家小区外。
  两人在一棵大树后面分别。
  “明天直接高铁站见。”
  “好。”
  云边又凶巴巴地说:“回去一个人要好好学习,不能打游戏。”
  边赢:“我又没带电脑。”
  云边:“那你还能去网吧啊。”
  边赢赞同地点头:“有道理,谢谢提醒。”
  云边:“……死去吧你。”
  *
  回到临城,生活继续两点一线。
  周三晚上煲电话汤,边赢跟云边约周末时间。
  两天都是上午图书馆,半下午的时候去颜正诚家,借用泳池教她游泳。
  “周六的晚饭不能陪你吃。”边赢说,“我要去喝喜酒。”
  云边记起周六晚上边叔叔和妈妈也要去喝喜酒。
  边闻堂哥的女儿要结婚。
  “同一家。”边赢说。
  云边不解:“你为什么要去啊?”
  他去了,会碰上边叔叔,很尴尬。
  还会碰上边阅,得忍受一番虚情假意还不能拆穿,想想都令人作呕。
  边赢说:“找亲爹。”
  那是边家男人云集的场合,获取样本的绝佳时机,再不舒服也得去。
  云边恍然大悟,马上说:“那我也去。”
  这种场合她可参加可不参加,她本来是不会去的,但边赢去的话,另当别论。
  “我帮你一起收集。”
  她要陪着他,要给他力量。
  她还想尽自己最大的可能保护他。
  作者有话要说:  月底辣!不输和边边说想要营养液,那样他们就可以茁壮成长,快点成年快点做亲亲抱抱牵手手以外的事辣!
  第74章
  周五晚上, 电话汤时间得以从平日的二十分钟延长至一个小时。
  不过很少能严格遵守时间,平时的二十分钟,从二十分开始道别, 期间衍生出无数的细碎话题,需要花大概十分钟才能真正结束通话。
  周末的一个小时就不必说,更是超时严重, 这天两个人聊了快三个小时聊后半夜。
  两点多了,云边喊停:“不说了, 睡觉了。”
  “明天晚点好了。”连着早起那么多天,好不容易等到周末,边赢想睡一天懒觉。
  “不行!”云边气势汹汹, 用一票否决权否决他的提议,“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睡懒觉,你成绩很好吗?”
  边赢:“……”
  但是第二天早上,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云边被闹钟吵醒, 眼睛酸涩无比,困意铺天盖地,她想,她再睡两分钟就起来,两分钟就好。
  再次醒来的时候, 她穿越了。
  十点了。
  云边:!!!
  边赢一共给她发了六条微信,打了三通电话。
  手机掉在地上, 柔软的地毯完全吞没了震动的蜂鸣, 以至于她一个电话都没听到。
  她还记得自己昨天晚上是如何振振有词教育边赢。
  脸好疼啊, 仿佛被连环霹雳无敌手连扇了八百个耳光。
  边赢的电话又来了。
  云边看着来电显示,不禁想,这个世界到底存不存在一种完美无缺的借口?如果有, 应该是什么呢?
  生病了?
  手机被偷了?
  走着走着被外星人抓走了?
  电话响了半天,再不接就该自动挂断了,云边硬着头皮把电话接起来。
  “醒了?”边赢的开篇就把她的路给堵死了。
  云边弱弱地“嗯”了一声。
  这一刻的她,处于道德的制低点,卑微如同草芥,只能抬头仰望边赢这颗参天大树。
  边赢又问:“人还好吗?”
  又被堵死了,云边摸了下鼻子,更弱地“嗯”了一声。
  “那过来,给你留了位置。”边赢叮嘱,“记得带泳衣。”
  边赢完全没提云边严已律人宽以待己的恶劣行径,这让她越发惶惶不可终日。
  她匆匆赶到图书馆在自习室找到他,小心翼翼在位置上坐下来,看到他睡眠不足略显浮肿的眼皮和惺忪的面容,她的良心发起了更为轰轰烈烈的自我谴责。
  云边跟自己置起了气,连带着学习也没法进入状态,坐下来十五分钟,她一直在纠结自己应该怎么跟边赢解释和道歉,字没写几个。
  边赢做了半张卷子,抬头看她。
  她的眉眼都丧丧地低垂着,嘴撅着,他一看她,她冲他露出个笑,尴尬之下,面部肌肉忘记怎么调动排序,怎么看怎么怪异。
  又好笑,又可怜。
  边赢微微叹一口气,起身走到她旁边,把她带到了无障碍厕所里面。
  两个人单独的空间,云边终于把憋了半天的话说出口:“对不起。”她惭愧地不敢看他,“我睡过头了。”
  “睡过头就睡过头了呗。”边赢说,“这有什么。”
  云边还是没法释怀,角色换位,要是今天睡过头的是边赢,她肯定气死了,可她睡过头了,他完全没有责怪她。
  她无地自容。
  鼻子一酸,她有点想哭。
  但她要是哭就更有恶人先告状那味了,所以她勒令自己不许哭,眼眶里几度盛了眼泪,又几度被压回去。
  边赢张开手臂,然后接住扑过来的她。
  下午两点左右,两人从图书馆出来,前往颜正诚家中。
  临近高考,颜正诚最近周六没去学校上课,而是在家里请了一对一的家教,做最后的冲刺。
  颜家的佣人给边赢和云边开的门,颜正诚听到楼下的动静,下来跟他们打招呼,但是没个正行:“人都给你们支开了,没人打扰,就当自己家,自由发挥。”
  云边:“……”
  “傻逼。”边赢笑骂道,“你不来啊?”
  “我哪有那个时间啊。”在题海里泡了一天,颜正诚烦躁地抓抓头发,“再说你应该也不想我来。”
  边赢刚要说话,颜正诚先发制人:“别否认,不然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没叫哈巴一起。”
  边赢没打算否认,他只是想夸颜正诚聪明:“你一定能考上清华北大的。”
  颜正诚:“……”
  算了,是他自作多情,他挥挥手,打算上楼回到题海。
  走到半道,他想起上回边家泳池云边溺水,折回来提醒:“你别让云边一个人待在泳池里面。”
  “放心。”边赢气定神闲,“我就算去洗手间也把她栓裤腰上。”
  云边:“……”
  颜正诚也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评价道:“让她近距离观赏么,色情超标了。”
  云边:“……”
  云边记着边赢上回说她泳衣暴露,所以这次她带的是衣橱里最保守的那件,除了头和手脚,剩余身体部位都包得严严实实。
  她换好衣服出去,边赢早就在泳池边等她了。
  听到脚步声他转头看她,眉头当即就皱起来了。
  “你穿的这什么,要去深海潜伏吗?”
  云边其实是知道男人的心理的,他们希望女朋友在外人面前穿得越多越好,但在自己面前,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