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节
  “等从省城回来后,我带你去看医生,开些中药回来调理下身体。”
  坐在对面正满脸好奇四处打量的朵朵立即转过身来,一脸担忧:“爸爸,妈妈为什么要看医生,她生病了吗?”
  “妈妈,你哪里不舒服?”正趴在窗户边好奇看外边的安安也回头。
  “妈妈没有不舒服,你们别担心。”李海棠伸手将两孩子抱在怀里,亲了亲他们的额头,她不想让他们多想。
  “那为什么要看医生?”朵朵坚持着问。
  李海棠只得耐心给她解释:“妈妈身体没有问题,爸爸是担心妈妈累着了,想找医生给开点药,让妈妈将身体调理到最好状态。”
  他们有点听不懂,身体既然没问题,那为什么还要吃药看医生呢?
  不是只有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才去看医生的吗?
  瞧着他们要问十万个为什么了,李海棠立即转移话题:“安安,朵朵,你们饿了吧,我们先吃东西,好不好?”
  “好。”果然,一提吃的,兄妹两立即来了兴趣。
  包着的葱油饼和土豆饼等都还是热着的,煎得金黄,还特别的香,一家四口工作学习了一个下午都有
  点饿了,抓着就狼吞虎咽起来。
  “妈妈,我要吃。”隔壁不远的座位上有个小男孩闻着这香味流口水了。
  “我们没有饼子,妈妈包里带了苹果,给你吃苹果,好不好?”
  抱着孩子的戴眼镜的年轻妈妈温柔细语的说着,还从包里将苹果拿了出来,可小男孩对苹果兴致不高,两眼巴巴的望着安安朵朵吃。
  “妈妈,我给小弟弟送一个,好不好?”朵朵问着。
  “好,土豆饼和葱油饼都拿一个,妈妈给你包好再送过去,别弄一身的油。”李海棠一直教导他们要懂得大方分享,在这一点上两孩子都做得特别的好。
  朵朵抓着妈妈包好的饼子,迈着小短腿走了过去,表现得很淑女乖巧:“阿姨,给小弟弟吃。”
  “哎,谢谢你。”那位年轻妈妈朝她和善温柔的笑着,还教导儿子:“宝宝,谢谢姐姐。”
  “谢谢姐姐。”这孩子估计还不到三岁,说话奶声奶气,还不停的滚动喉咙,迫不及待的想要吃了。
  “不客气。”朵朵说完,立即跑回自己的座位了。
  江楚恒给女儿又拿了个饼子,随手又剥着鸡蛋,嘴上还在表扬她:“朵朵表现真棒。”
  朵朵正想说点什么事,飞机开始起飞,有点失重感,兄妹两都吓了一跳,本能的扑向父母,李海棠连忙扶住他们安抚着:“没事,没事,是飞机起飞了,
  我们要飞去外公家了。”
  江楚恒将儿子抱在怀里,摸着他的脑袋,“安安,你是勇敢的男子汉,不怕。”
  “不怕,这是飞机起飞了。”他其实还有点不安,嘴上在回答着,小手还紧拽着爸爸的衣袖。
  “我也不怕。”朵朵还一脸好奇的四处张望,想要找寻这种失重感的来处。
  李海棠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裙子,见上面好多油印,全是女儿刚刚抓的,拿着纸巾擦了下,然后抱着她继续吃东西。
  吃好东西后,江楚恒从包里拿了本小故事书出来,给一双儿女讲故事。他的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听着很是悦耳,连李海棠都听着入迷了,脸上一直漾着
  浅浅的笑容,眼里也流露着幸福温柔。
  两孩子都很喜欢听故事,听完后还叽叽喳喳的追问着,脑子里冒出来的各种奇葩问题,连江楚恒都有点招架不住。
  “妈妈,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外公家呀?”
  “还要半个小时左右才能到机场,外公会来接我们,从机场开车到家里也要半个小时,到外公家得十点多了。”见小丫头犯困了,双手还在不停的搓眼睛,她轻轻将她横抱着,轻声道:“朵朵,是不是想睡了?妈妈抱着你睡,等到了后再喊你起来,好不好?”
  “好,妈妈要记得喊我,闹闹哥哥说会来接我的。”他们昨天和省城这边通了电话,李涛的儿子闹闹
  在电话里大声喊说会来机场接他们兄妹俩的。
  “好。”李海棠轻笑着。
  家中侄儿闹闹是个调皮捣蛋鬼,顽皮得没边,在家天天掀屋顶,三天两头在外边闯祸打架,弟妹阮蓉蓉已经被他磨得没脾气了。
  李涛这些年工作也忙得很,他依旧在国土局上班。他这老子在孩子面前还有点点威信,闹闹在他面前还稍微老实规矩点,他若不在家,闹闹就是花果山称王称霸的猴王。
  等朵朵睡着后,安安也趴在爸爸身上呼呼大睡了。
  “老婆,你也靠着睡会儿吧,等到了我喊你。”江楚恒轻声的跟她说着话。
  “不用,我还不困。”他们平时都要十点过后才睡,孩子们倒是睡得早一点。
  机舱里有很多乘客都在闭着眼睛休息,他们也没有再说话,李海棠还拿着小故事书翻阅起来。她许久没看过这种少儿读物了,最近几年都在致力于中小学英语辅导类书籍编写等,突然看看这种类型的书,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等她刚好看完,广播里传来飞机下降的通知,她立即将书收好,小心平稳的将怀中的女儿抱好。
  等飞机停稳,李海棠依旧让江楚恒抱着两孩子,两肩膀上各趴一个在呼呼大睡,她则拖着行李紧跟在他身边。
  第327章 看来你儿子是拆装天才呀
  看来你儿子是拆装天才呀
  今晚的月亮特别的圆,高高悬挂在浩瀚无穷的天空中,皎白清绝的月光抛洒在大地上,宛若投射出一层神秘的轻纱,缥缈又轻柔。
  尽管时间较晚了,李建平还是早早开着车在机场外等候了,等他们一到,他立即大步迎了上来,见两个孩子都在江楚恒肩上睡着了,连忙伸手帮忙抱一个,“都累得睡着了,都还没吃晚饭吧?”
  “从家里带了些饼子和水果鸡蛋吃,都吃饱了的。”江楚恒小心将朵朵递给他。
  李海棠紧跟着走了过来,笑靥如花:“爸。”
  “哎,你们后天就要回京,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呀?家里什么都有的,不缺的。”李建平见她提着两个大行李箱,还以为她千里迢迢带各种补品之类的回来了。
  李海棠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这都是您两个外孙自己收拾的,两箱玩具,都是给闹闹他们的。”
  “玩具也有的是,家里都快堆不下了。”
  现在的孩子见到新玩具就要买,如今家里条件好,也不差这点钱,他们想要就买,所以家里的玩具是越积越多了。
  “我们家也放不下了,他们自己挑选出来送给哥哥姐姐的,由着他们去相互分享吧。”李海棠笑道。
  “行,先上车吧。”李建平先抱着朵朵去停车处了。
  将行李放到后备箱后,夫妻俩抱着孩子坐在后排,等他们坐稳后,李建平这才发车出发回家。
  “朵朵还在念着闹闹会来接她,还让我下机时就喊醒她,闹闹怎么没来呢?”李海棠跟爸爸闲聊起来。
  “今天又闯祸了。涛儿刚下班回来带了台测量的小仪器,他今天肚子有点不舒服,一进屋将东西放在茶几上就去厕所了。等他出来时,仪器被闹闹已经拆完了,明天还得去买一台赔偿。闯了祸被揍了一顿,还被罚着不准吃晚饭,估计现在还在家里犟着没认错。”
  李建平说着孙子也头疼得很,儿子小时候也调皮,可远没有他这般厉害,全家人都被他折腾得老了好
  几岁了。
  李海棠无奈一笑,她家这两个倒是没这么夸张。
  “前天在学校里打架,把一个比他高半个头的小胖子给打了顿,蓉蓉被老师喊去开家长会,说那孩子被他揍得脸肿得跟包子似的了,哭得都说不出话来了,还被他威胁不准哭不准告状,现在都快无法无天了。”
  自从闹闹去上幼儿园后,李涛和阮蓉蓉是每个月都要被老师请去开家长会的,基本上两个月就要去找一次其他家长赔礼道歉。
  他是男孩子,皮实,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也耐心教育了,可他是油盐不进,一点都听不进去,依旧我行我素的来。
  李海棠笑望着江楚恒,“楚恒,我们家这两个也不是省心的主,日后说不定也会被请去开家长会或赔礼道歉的。”
  “他们俩很懂事的,也很讲理,不会故意去欺负人。当然,若是被别人欺负了,那就另当别论了。”江楚恒对自己教导出来的两孩子放心。
  “他们俩会被别人欺负?”李海棠才不信呢,兄妹两都是不能吃亏的主,武力值也强,若打架,在幼儿园里绝对没对手的。
  “欺负别人可以,绝不能被别人欺负。”
  他的两宝贝心肝,疼宠都来不及呢,可不允许任何人欺负。谁若是欺负了他的一双儿女,江楚恒保证第一个冲上去找场子了。
  李海棠眼含笑意:“你就纵着他们吧。”
  “安安和朵朵都很乖,是难得的好孩子,还特别的懂事听话,不会在学校乱来的。”李建平对这对外孙疼得很,也只差没捧在手心里细心呵护着了。
  一路聊着,半个小时后回到了李家前两年自家建筑公司开发建造的独栋别墅里。
  刘芬早已在等着了,听到外边车子熄火的声音,立即开门出来迎接:“楚恒,海棠,回来了。”
  “嗯,芬姨,回了。”江楚恒先从一侧推门下车。
  “安安和朵朵都睡了?”刘芬见孩子趴在他肩头,连忙将声音压低了几分。
  “在飞机上就睡了。”
  刘芬见两孩子都穿着短衣短裤,忙道:“现在晚上有点点凉了,快抱他们进屋,别着凉感冒了。”
  此时,李涛和阮蓉蓉也出来了,他们夫妻俩见两孩子都睡了,也没有像平时那般大声和他们打招呼了,帮着将两行李箱提进了屋里。
  “海棠姐,你们还没吃东西吧,要不要将安安朵朵喊起来吃点东西再睡?”阮蓉蓉放下行李就过来问。
  “我们在飞机上吃了些饼,他们兄妹两都吃饱了的,不喊醒他们了,直接送他们回房睡觉好了。”
  “行,房间早准备好了,跟我来。”
  等阮蓉蓉去招呼他们后,刘芬立即去厨房热菜,两孩子不吃了,两大人还是要吃些的。她早就在家里
  准备好了饭菜,只需要稍稍热热就可以吃的。
  李建平最后进屋,将车钥匙放在门口的柜子上,边换鞋边问儿子:“涛儿,闹闹吃饭了吗?现在睡了?”
  “吃了一碗饭,一个鸡腿,刚洗了澡就睡了。”李涛唉声叹气着,烦躁的拍了下自己的后脑勺,又蹲到茶几边去修那台被儿子整烂的机器了。
  李海棠将两孩子安顿好,走出来见他凑苦着脸在忙着,问道:“这还能不能修好呀?”
  “试试吧,也不确定。”李涛又重重叹了口气,跟她倒苦水:“海棠姐,我快要被他气得英年早逝了。哎,你家还要儿子不?送一个给你,不要钱的,我还反打发一套房子。”
  还没等她回答,又补充:“两套,三套都行,只要将他快点带走。”
  “噗呲...”李海棠乐了,他以前也是个跳脱得不行的性子,现在看来也被儿子折磨得没脾气了。
  江楚恒这下刚好也走过来了,笑问:“人呢?”
  “睡了。今天被我狠抽了一顿,我手都打疼了,他却一滴眼泪都没有,咬着牙忍着,那忍劲连我都佩服呢。”李涛对儿子是又爱又恨,苦着脸跟他们诉苦,指着手上这台机器:“你们知道这台机器多少钱吗?”
  他们夫妻俩全都默契不吭声,等着他自己介绍。
  “两万六呀。”李涛的心都在滴血呀。
  这个年代的两万六都够在省城买套小房子了,这
  是件非常精密的测量仪器,还是从国外买回来的,这下毁了,他能不心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