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不过她知道霍薇从小到大都很崇拜爸爸,和霍薇说的时候还试探着问:“你以后真不回去了?连爸爸也不认了?”
  霍薇当然给了她肯定的答案,“我不想认了,他也没把握当女儿。”
  崔静冷静下来想想,忽然觉得不对,看着霍薇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你那天让我弄清楚你爸为什么对赵思嘉好,是不是你已经知道原因了?”
  霍薇仔细看了一下她的表情,见她虽然难过生气但没有很脆弱的样子,就诚实地点了头,“我知道。”
  霍薇伸手握住了崔静的手,轻声道:“妈妈,我不要爸爸了,也不要哥哥,我以后只有妈妈。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妈妈,你还不到五十岁呢,以后的日子那么长,千万别让自己受委屈。就算你不是霍氏的董事长夫人了,你还有我呢,以后我一定会让你为我骄傲,过上比以前更好的生活。”
  崔静看着她,慢慢笑了,“你呀,话都让你说了,还让我说什么。怪不得你忽然对他这么讨厌,连家都不愿意住,一点脸面都不给他留。你在帮妈妈出气?”
  “当然了!帮妈妈,也帮我自己,他太过分了,真正有本事的人靠的是自己,可不是他那样的。我看不起他!”霍薇坐到崔静旁边,跟她紧挨着抱住她,用女儿的支持给她力量。
  这一招很管用,崔静觉得堵在胸口许久的郁气散开了许多,霍薇见状去把那几封信拿给了崔静。
  崔静没想到霍薇是这样发现内情的,几封信都是赵婉芸写给霍庭威的。有三封是恋爱时的情书,算是情趣吧,满篇的甜蜜透过文字都能感受得到。有一封是诀别信,信里诉说了被迫分手的伤心,还说了不敢答应霍庭威让她做外室的要求,怕有一天崔静知道了不放过她,还说她要离开,永远不再见他。
  赵婉芸明明是拿了钱走了,居然跟霍庭威说得这么苦情,怪不得霍庭威忘不掉她。还有霍庭威这个混蛋,竟然在他们结婚之前就想金屋藏娇了,简直无耻!
  最后一封就是赵婉芸的遗书,遗书里说了她这些年对霍庭威的思念,说因为不爱她丈夫,多年来对赵思嘉也很是怠慢,临终时后悔莫及,看到赵思嘉就好像看到了年轻的自己,感觉赵思嘉就是她生命的延续。
  所以她实在不放心丢下女儿,请求霍庭威帮忙照顾。还感慨当年如果能再坚持一下,也许他们就会是不一样的结局,那赵思嘉就是他们的女儿了。
  崔静不知道霍庭威看了是什么感觉,但她想如果她是霍庭威,看见这封信一定会被赵婉芸带着走,最后觉得亏欠了赵思嘉,把赵思嘉当成自己和心爱之人的女儿。
  她忽然想到霍庭威一些举动,以前看有点奇怪,现在看分明就是想撮合赵思嘉和霍铭!这是自己和初恋没成,要让他们的孩子圆他的梦了!崔静真是被霍庭威恶心透了。
  再看赵婉芸的遗书中最后说,如果崔静不同意就算了,毕竟她和霍庭威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怪只怪造化弄人。
  这种矫情劲儿真的和赵思嘉一模一样,明明就是拜金,非要说的多么情深、多么无奈。就是赵婉芸比赵思嘉聪明多了,说的话全是钩子,钩着霍庭威去想当年被迫的无奈,所以后来她和霍薇一排斥赵思嘉,霍庭威就生气。
  她就说他们一家人好好的,就算没多么情深,也不至于一年时间就闹僵了吧?原来霍庭威是把对父母的怨恨转移到她们身上了,说不定看见她们都烦。
  崔静还看到了那张照片,赵思嘉长得和赵婉芸很像。赵婉芸真聪明,把霍庭威猜得透透的,拿捏得死死的,临终还给女儿铺了一条青云路。她这一招,就算失败了,霍庭威也不可能报复赵思嘉一个小姑娘,对赵思嘉没什么影响。可如果成功了,赵思嘉便能一步登天。
  她果然成功了。
  崔静忽然不想这么快将这些内情告诉霍庭威,万一他醒悟了不肯离婚怎么办?她要看着他蒙在鼓里,看着他被那个女人耍得团团转,然后在最好的时机告诉他一切,揭穿那个女人的真面目,让他看看他爱上的是个什么东西。
  霍薇一直陪着崔静平复心情,之后问她,“妈妈你想怎么做?”
  崔静又不是恋爱脑,看过这些之后,当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家产。她从来不是委曲求全的人,当初崔家的公司都当做她的嫁妆带到霍家,就是为了保证她在霍家一样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她过了二十多年,虽然现在知道了有些恶心,但之前那二十多年的快乐也是真的,并没有什么不幸福。所以她的性格依然和年轻时一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霍庭威为了赵思嘉做到这种程度,她绝对不可能和霍庭威过下去。那么家产怎么分就要慎重考虑了,以她对霍庭威的了解,霍庭威决不会把吞进去的再分给她。
  从前霍庭威洁身自好,没有任何不妥当的地方,她对霍庭威很信任,结婚十年之后,父母去世,她就将自家的公司给霍庭威打理了。当时她是有股份,可后来十几年的吞并、拆散、重组,她的股份已经废了。
  他们的家庭二十多年都没出过问题,霍氏只可能是霍铭和霍薇的,所以她根本就没起过什么防备心,以至于现在手里只有价值十亿的资产,以及霍氏5%的股份。
  崔静没犹豫,直接找了全国最好的打离婚官司的律师,而且找了几位,组成了离婚律师团。
  她面对几位律师,把支票推到他们面前,认真地说:“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分到最大限度的财产,律师费百分之一。”
  百分之一不是小数目,霍氏集团十分庞大,如果分到一百亿,律师就能拿到一个亿,如果分到五百亿,那律师就能拿到五亿!几位律师骨子里的血都热了起来,霍家最近的八卦他们都知道,也曾经猜测过赵思嘉是私生女或第三者,现在真相来了,万万没想到竟是初恋白月光的女儿。
  几人都对那位赵婉芸的手段佩服不已,同时也对这次的官司忐忑不已。对方毕竟是霍庭威,是霍氏集团的董事长。
  谁知娄霄出声要做崔静的后盾,云霄集团不输于霍氏,有了娄霄的支持,他们顿时有底气多了,纷纷鼓足了劲儿要撕下霍庭威一身的肉来。
  霍庭威连着几天忙着公司的事,找了崔静和霍薇几次都联系不上,便暂时冷着她们,专注公事。
  他这天忙了很久,一抬头无意中看见了外面的赵思嘉。赵思嘉好像哭过,眼圈都是红的,满脸委屈强忍着在工作。他顿时皱起眉,按内线叫赵思嘉进来。
  画展那天,董事们就要求他辞退赵思嘉,他觉得也可以,反正现在赵思嘉在公司也不开心,干脆就干点别的,喜欢画画就画画,想开个什么花店之类的也随意,小姑娘还能开心些。
  不过他刚一提,赵思嘉就反应很大,好像很怕他以后再也不管她了,还说他答应过她妈妈会照顾她。他那时就心软地让人留了下来,反正不过是一个助理,只要他把公司受到的影响解决掉,董事们也没话说。可是怎么看着赵思嘉更不开心了?最近霍薇也没来,没人会找她不痛快吧?
  霍庭威从小就生活在金字塔顶端,根本想象不到公司里的暗潮汹涌和闲言碎语,也想象不到网络上无孔不入的谩骂声对赵思嘉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赵思嘉现在就像是布满裂纹的玻璃杯,一碰即碎。
  赵思嘉低头进了办公室,秦秘书看到略想了想,找出事先准备好的材料开始打印。
  霍庭威起身叫赵思嘉一起坐到沙发上,耐心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还是受委屈了?”
  赵思嘉摇摇头,眼泪却忍不住掉下来,一滴接一滴地落在膝盖上,霍庭威一看就担心起来了,“有事告诉我,我帮你解决,别自己一个人闷着。”
  赵思嘉想到上次公司发的澄清函,现在都成了嘲讽她的笑料,这次想必也没什么能阻止网上的骂声。她直接放弃了这件事,只抬起头用红红的眼睛看着霍庭威说:“我……能不能多分给我一些事情做?我留在公司是想证明自己,不是他们说的菟丝花。”
  “多做点事?你现在都做什么?”霍庭威感觉好像每次看到她,她都在做事,难道事情还不够多?
  赵思嘉说了她来顶楼之后的工作,给其他部门送东西跑腿儿、打印基础文件、更换办公用品、整理陈旧的不重要档案等等。
  霍庭威一听就明白了,这些工作不但琐碎还没什么意义,是个人都能做,根本不符合董事长助理的身份。
  他皱皱眉,叫秦秘书进来质问。
  秦秘书早有准备,闻言出去拿了她打印好的材料给霍庭威看,挂着公式化的笑容说:“董事长,这里统计的是赵思嘉进公司以来做过的工作,她出过的差错和带来的损失,以及差点带来的巨大损失都列出来了,我认为这说明她还不能胜任这些工作。
  董事长秘书办比总经理那边更严肃,许多事情出一点差错带来的后果就是极其严重的,所以我决定暂时不让赵思嘉做这些工作。我知道董事长有心栽培赵思嘉,所以我特意搜集资料,统计了一份职场攻略。
  我让赵思嘉从新人的工作做起,想等她把初级工作做好之后再给她难一些的工作,然后逐步提升到和秘书办同事一样的能力。没想到……这么多天了,赵思嘉还是有很多工作出了错。对不起董事长,是我没有带好她。”
  霍庭威看着那张统计表也说不出话来,他之前听霍薇说赵思嘉是废物,还觉得是霍薇太过分。毕竟霍薇任性的什么话都往外说,他以前连她说不认哥哥都没信过,只当她闹脾气。没想到她说的居然是真的。
  赵思嘉看霍庭威没说话,好像有点认同秦秘书的意思,着急地连忙解释:“我这几天心情很差,天天失眠,精神不太好,所以做事的时候就慢了点,有时候可能不小心……不过董事长你相信我,我一定调整好心态,不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把你交给我的工作完成好。”
  秦秘书心里嗤笑,明明是她负责安排任务给赵思嘉,赵思嘉说让霍庭威给安排是什么意思?想跳级直接对霍庭威负责?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霍庭威看见赵思嘉的精神状态,叹了口气,“思嘉,我相信你,但是你现在需要休息。工作什么时候都能做,不急在一时。你听我的话,回去好好休息几天,等状态调整好了再说。要是你自己住孤单,就搬回来。”
  赵思嘉心里一紧,看着霍庭威问:“我不能留下来了是吗?您、您要辞退我吗?”
  霍庭威沉默了一下,想想她如果调整好状态,做点基础的工作应该还是行的吧?行政文职,专门给各部门发放办公用品之类的,应该没问题。于是他说:“放心,等你休息好就让你回来上班。”
  赵思嘉破涕为笑,“谢谢董事长!”
  秦秘书在旁边看得牙酸,经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她越来越怀疑董事长对赵思嘉有意思,否则这会儿心软什么呢?这种废物也要留在公司,幸亏她听了霍薇的话,还提前做了准备,不然现在哭的人就是她了。
  霍庭威正拿纸巾递给赵思嘉,崔静带着她的律师走了进来。
  霍庭威的特助跟在旁边,歉意地对霍庭威解释,“董事长,霍太太说有事找您。”
  霍庭威摆摆手让他出去,疑惑地起身问道:“怎么突然来公司了?有事?”
  崔静瞥了眼站到一边擦眼泪的赵思嘉,微笑道:“这可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都会用眼泪哄男人,还一哄一个准,把霍庭威都耍得团团转。”
  霍庭威猛地变了脸色,紧盯着她,“你胡说什么?”
  办公室的门还没关上,秦秘书急忙往外退。就听赵思嘉一脸愤怒地气道:“你侮辱我就算了,为什么要侮辱我妈妈?你和霍薇才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都一样的目中无人、蛮不讲理!”
  秦秘书低着头倒吸一口气,心里不知道该为赵思嘉点蜡还是为崔静点蜡。结合崔静刚刚那句话,这场面好像正室抓小三的现场啊!
  秦秘书就慢了那么一步,她和外面秘书办的所有人就听到了一个重量级炸弹。
  “我要和你离婚。”崔静优雅地坐到沙发上,示意律师拿出文件,根本不理会赵思嘉。
  赵思嘉震惊地都忘了哭,霍庭威也是吃惊之后觉得不可理喻,“你离家出走这么长时间,我找你都找不到,你一回来就要跟我离婚?”
  崔静看看赵思嘉,又看看他,耸耸肩道:“我当然要离婚,离婚给她让位置啊。”
  赵思嘉瞪大了眼,“你别胡说,我和董事长不是那种关系!”
  赵思嘉爱的是霍铭,还知道霍庭威是妈妈的旧情人,被崔静这么误会脸都气红了。
  霍庭威更是没好气地道:“我把思嘉当女儿,崔静,原因我跟你说过了,她父母对我有恩,你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体谅我?”
  崔静保持着优雅地微笑,冷淡地说:“我和薇薇是因为什么有家不能回,你清楚得很。我们走了,你的这位掌中宝就又可以搬回霍家了,这不是给她让位置吗?或者说……给她妈妈让位置?霍庭威,你欺骗我二十多年,到现在还要照顾那个女人的女儿,这个婚,我离定了!”
  霍庭威错愕地看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第22章 抢走金手指竹马22[万字肥章]
  崔静的话炸得赵思嘉不知所措, 她没想到崔静会知道她妈妈的事,她下意识去看霍庭威,习惯性地想到依靠当前最可靠的人。
  崔静却看着她轻轻笑了, “果然啊,你一直都知道, 知道你妈妈就是霍庭威的初恋,知道那个报恩的说法全是骗局。你看着我被骗,忍气吞声地把你当成恩人的女儿,然后你心安理得地享受霍庭威的照顾,就因为他是你妈妈的旧情人?啧,你爸爸知道你这样吗?虽然他不在了, 但他坟头的青青绿草是不是都长得老高了?”
  “你!不许你说我爸妈!”赵思嘉感觉脸皮都被扒掉了,崔静说得好像她全家都是不要脸的垃圾一样。
  霍庭威也反应过来,严肃地说:“我认识你之后清清白白的, 你不要乱冤枉人, 胡说八道。崔静, 你不是这么刻薄的人。”
  “我的确不是,所以我根本不刻薄, 我只是喜欢说实话。如果你们连实话都听不进去, 那只能说明你们自欺欺人。”崔静懒得看他们, 指尖点点桌上的离婚协议, 说道, “签了吧, 我也不多要, 所有财产一人一半。大家都是体面人,好聚好散,别闹得太难看。”
  霍庭威打量了她几眼,终于相信她是铁了心要离婚。他捏捏眉心,重新坐回沙发上,试图和崔静讲道理,“我和婉芸在认识你之前就断了,这二十多年,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你。孩子都长大了,以后还要发展霍氏,现在一分为二让他们怎么办?有一对离婚的父母对他们的名声也不好听。”
  崔静是想通了又过了几天才过来的,霍庭威这些话根本不能触动她,反而让她觉得很好笑,“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像你父亲了?当初,你被迫在心爱的女人和家业之间做选择时,你父亲是用这些大道理说服你的吗?你讨厌他,但你终究活成了他的样子。”
  崔静示意律师拿出赵婉芸那几封信的复印件,抬抬下巴,“你没有对不起我,那这是什么?你与我即将结婚的时候,还和赵婉芸藕断丝连让她做你的外室。你这些年洁身自好是为了我吗?你是为了你的白月光、朱砂痣吧?如果她没有走,今天头顶飘绿的就是我了。”
  霍庭威看到信件瞳孔骤缩,说话都带出了怒气,“你翻我抽屉?”
  “那抽屉包括里面的东西也是我的财产,不翻怎么知道你这么恶心?别废话了,签。”崔静眼神中一点感情都没有,她也不恨,她只觉得这男人让人膈应。
  霍庭威这辈子没被人这么直面骂过,骂他的还是他一直很满意的妻子,现在他也顾不上追究信件和她调查他的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财产。他拿起离婚协议书扫了一眼,沉声道:“就算离婚也不可能这么分配。崔家的公司在你父母去世后收益就在下降,是我保下了,这些年崔氏和霍氏合并,也是我将霍氏发展到这么大。你不懂经营,从来没接触过这些……”
  “你想说我没出过力是吧?婚前财产、婚后财产,这些方方面面都有法律依据,就算一项项列出来算,我也能分到一半,和我是否参与经营没关系。我留一半给你,是留给我儿子的,否则你这一半都不会有。”
  崔静说完就站了起来,“行了,我的态度很明确,之后会由我的律师和你对接离婚事宜,你不同意就打官司。不过事先声明,我会申请财产冻结,你不怕影响公司你就和我打,我时间多得是,乐意奉陪。”
  “崔静!你不要太过分!”霍庭威皱眉低喝,但没人理他,崔静说走就真的走了,丝毫不拖泥带水,他一个董事长总不能追出去,那太难看。
  赵思嘉已经不敢说话了,低着头在旁边装透明,崔静路过她的时候,她全身都在紧绷,做好了反击的准备。结果崔静连个余光都没分给她,就那么直接地走了。和霍薇一样,彻彻底底地无视她,好像她对她们来说一文不值,根本不配让她们关注。
  霍庭威看到她,想到刚刚的事情都被晚辈看到了,面子有些挂不住,也没心情哄她,摆摆手道:“你先回家休息,工作的事以后再说。”
  赵思嘉看出他心情不好,咬咬唇,低声说:“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不是你的问题,去吧。”
  赵思嘉没敢再多说,去工位收拾自己的东西。她感觉到秘书办的人都在看她,不用猜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崔静来这一趟,她妈明明不是小三也被打成小三了,而她也成了心机重、不要脸、贪慕虚荣的白莲花。
  她攥紧包包,深吸一口气,大着胆子抬头看向他们想要解释,结果所有人都在工作,像是根本没注意过她一样。她一下子泄了气,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匆匆走进电梯逃离了公司。
  秘书办终于送走了麻烦小姐,按理说应该高兴庆祝才对。但此时蔓延着无边的沉默,每个人都很小心,免得触怒霍庭威成了出气筒。他们心里也是震惊的,还有忍不住和朋友悄悄八卦的。
  霍氏董事长夫人居然要和董事长离婚,起因就是赵思嘉和赵思嘉的妈,原来赵思嘉竟是霍庭威初恋的女儿。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出去,飞到哪都带来一片震惊。同时霍庭威所有不合理的行为都有了解释,原来不是小三也不是私生女,是白月光的女儿啊。
  但还冒出另一种说法,照顾初恋的女儿真会这么真心实意吗?都闹到离婚了。大家设身处地的想想都觉得不会,所以他该不会是拿人家当初恋的替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