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你是老天欠我的幸福(5)
  而南楠也在三个人这样的煎熬夜晚里哽咽的告诉了他事情的所有经过。
  那次受伤,夏沐在酒店里待了整整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她虽然住在酒店,但也相当于住院,每天南楠都安排私人医生过来给夏沐看病。
  那半个月里,夏沐除了那次让南楠和穆谨然听到的哭声之后,她再也没有哭了。
  可是,她不哭的情况更糟糕。
  南楠在那半个月里,几乎是天天都哭,而每次来看夏沐的穆谨然也经常背着他们偷偷的哭。
  这是为什么?
  因为夏沐几乎每天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南楠和穆谨然用尽了各种方法,哄着想要让她吃点东西,可是,她吃什么就吐什么。
  仅仅靠着输液来维持身体的最基本需求。
  还有那半个月里,她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哪怕是张口也没有,甚至,除了昏迷,她睡都不睡。
  十五天之内她瘦了十多斤,夏沐本来就瘦,这么一来,她简直就瘦到了皮包骨的地步,白皙的手臂上可以看见青筋了。
  她的精神状态也很不好,非常的不好,昏迷的时候,也是不停的做噩梦。
  这让穆谨然和南楠也担心的要死。
  索性,终究所有的不幸里,还有着万幸,那就是,最大的伤害还没有造成。
  当时的南楠和穆谨然这样想。
  他们觉得夏沐这个样子需要的只是时间来恢复,而这半个月也成了他们三人都忘不了的梦魇。
  半个月后,夏沐出酒店了。
  出了酒店的夏沐,很平静,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是,她上学之后,脸上戴起了口罩,她的口罩整整戴到了她十八岁离开云城的时候。
  那段时间,除了她和南楠单独在一起,或者是她在房间的时候,才会摘。
  她吃饭也会避开人群,大部分和南楠在一起,有些时候,也和穆谨然在一起。
  这样的夏沐在同学的眼里彻底的成了个不折不扣的怪人。
  她的话更少了,几乎是不开口,当然,除了南楠和穆谨然和她说话,她还是理的。
  而对于那次夏沐受伤回到穆家的时候,穆家没有一个人问候,也没有一个人关心。
  这样的漠不关心,让夏沐的心更冷了。
  而看着夏沐戴着口罩回到家的穆欣然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在学校和家里找她的麻烦了。
  她很舒心,还有舒心的原因是,她只花了五万块,就让那几个人就把事情干的这么漂亮。
  最后,她在新闻上看见他们死在赌场里,她更加的开心了。
  柳华容呢,是巴不得看不见那个野种的那张脸的。
  穆岩峰一如既往的漠视。
  因此,这次的事件发生,也还了夏沐很长一段时间的清静,这是所有不好里又稍微好的一点情况。
  唯一知道这件事的南楠和穆谨然,还有孟院长都对此事选择闭口不提。
  而那四个渣渣呢,也在被南楠找人废了之后,不过几天就死在了某个地下赌场。
  由于他们有前科,又吸毒赌博,前科累累,警方就没有那么大力的查,只当是黑帮的恶意斗殴事件,他们查了也是一堆的麻烦。
  就随便把他们送进了火葬场,这件事因此没有引起媒体的关注,只是随便的报道了一下。
  而那样的年代里,媒体也确实不如十年后的发达。
  而那四个家伙死的时候,南楠把它当做笑话一般告诉了她的沐沐宝贝。
  但是,她没有告诉她的沐沐宝贝,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南楠永远记得,当时她的沐沐宝贝的脸上,表情是有多么的平静,平静就像个局外人。
  这样的平静使得南楠的担心了,可是那几个人死都死了,她也不能怎么样了。
  当然自从这件事情生之后,在南楠空缺的两天里,穆谨然担当起了夏沐身边的保护伞。
  和夏沐不在一个班级,哪怕夏沐的话很少,他还是风雨无阻的在南楠空缺的时间里填补着夏沐身边的空挡。
  这也让南楠在此后对穆谨然的态度好了点。
  然,也只是好了么一点点。
  在南楠的眼里:穆家人是最讨厌的,怎么都不会改变!
  这件事也如心底的朱砂般,成了南楠,穆谨然,和夏沐心里不能言说的秘密。
  这件隐秘的事情,在九年以后,他们不说,当事人也死了,新闻媒体要查是真的查不到的。
  这也是为什么在爆发新闻的时候,穆谨然和南楠怀疑到穆欣然头上的原因。
  这也是穆欣然在作死。
  因为她太急于想让夏沐身败名裂了,把那件事也说了出来。
  不然,他们还真的不会那么快就怀疑到她的头上。
  当然,在夏沐对着闻人御玄娓娓道来时,他们都还不清楚这些。
  夏沐向闻人御玄叙述的故事里,并不如她回忆的这么深刻,这么完整。
  她只是说了一些大概的经过,尽量简单,平淡。
  细节对于夏沐来说,回忆起来都是痛!
  她受不了,这么爱她的闻人御玄,她也担心他受不了。
  她怕他会难过很长,很长的时间。
  可是,她哪里知道。
  闻人御玄调查的事情里,并没有这一件***事件,他一直以为新闻那件事是捏造的。
  毕竟,他的宝贝到底有没有经过,他最清楚的不是。
  而在夏沐清淡的声音叙述完,他简直就是犹如五雷轰顶般震惊了。
  这是怎么样痛苦的遭遇,就算那些细节他的宝贝不和他说,他难道不会想么。
  于是,在夏沐声音清淡的说完之后,闻人御玄立刻把怀里的小女人抱的更紧了。
  他把头紧紧的埋在夏沐的颈窝里,心一抽一抽的紧缩着,比有人拿着刀在割还要痛。
  他死死的咬紧牙关,才控制着自己不要嘶吼出声。
  难怪,难怪,难怪这个小女人在看完这张报纸后会哭的这么撕心裂肺,会这么失控。
  原来,原来,原来还有这样的一件事在过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