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希望的曙光!
  随着这个声音响起,接着在场众人就发现,已经有一个矫健的身影从一匹汗血宝马上跳下来。
  包括在他的身后,来到太原府后,一直都没有怎么出动过的三千玄甲军,都是尽数出动,并且人人手握一杆明晃晃的燧发枪,还是最新研制的那种,就这么杀气腾腾地赶到现场!
  我靠!在场还是跪着的众人都是瞪大了眼睛……这可真的是龙争虎斗了呀!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杨山芦!甚至可以说在整个山西,也只有他有这个资格,可以和这位堂堂的晋王当面叫板!
  甚至那什么三千玄甲军就不说了,单单是杨山芦本身,只见他同样身穿一身流光溢彩的蟒龙袍(和那位晋王一样),包括紧跟在他身边的一个亲卫头目,手中还高高捧着一柄御赐尚方宝剑!(装在黄缎绣龙套中,属于崇祯亲赐,正四品以下都可以先斩后奏,含正四品)
  再加上他身为山西特使,全权处理山西军政民政各种事宜,所以那种气势,那种威严,绝对是不亚于高高在上的晋王!而随着杨山芦赶到现场,这也就是说,双方终于要后手尽出……王对王了!
  只是杨山芦才走了没几步,就一眼看到了被强按着跪在地上的刘大棒槌,,包括他头上的满脸鲜血!
  好吧,杨山芦顿时就怒了,他走过去飞起两脚,就把强按着刘大棒槌脑袋,逼他下跪的那两个王府兵丁给踢飞了!而下一刻,他更是看着刘大棒槌鲜血淋漓的脸上,厉声道:“这是谁干的?谁敢打我兄弟?”
  而在他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后,杨山芦都是气极而笑了:“好!很好!”
  在这一刻,他做出了一个决定!老实说他之前虽然决定对付晋王,可是直到现在,他还是有所隐忍的,毕竟对方的身份实在特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代表皇权,所以他还给对方几分脸面。
  可是现在呢,这位晋王就敢如此嚣张?就敢打他的兄弟?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发飙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所以等到杨山芦走到晋王面前,,双方的眼光瞬间就交织在一起!甚至都是火花四溅的那种!
  而且他们两个人明争暗斗到现在,却还是第一次见面,不过就算这样,面对这位晋王,杨山芦却根本不向他行什么礼的,更不用说跪拜了,在见到了这位晋王之后,杨山芦只是斜看了他一眼道:“你就是晋王?”
  “什么!”杨山芦的这个态度,直接把这位堂堂的晋王给气的不轻……他已经算是非常骄狂的,没想到这位比他更狂!
  当然,他也完全发作不得,因为杨山芦有这种狂妄的资格!像什么口含天宪,山西特使就不去说他了,单单从现场的气势来说,杨山芦就完全不落下风!
  他朱求桂穿有蟒龙袍,杨山芦也同样有蟒龙袍!他朱求桂有代表亲王身份的金牌,他杨山芦同样有御赐尚方宝剑!所以双方可以说是平分秋色!
  只是尽管如此,这位晋王依然不把杨山芦放在眼里……再怎么说你还是我老朱家的臣子!包括杨山芦这套行头,对其他人或许有用,可是对他来说完全可以不当回事(例如尚方宝剑,只能斩四品以下,对他这个亲王来说无效)
  所以面对杨山芦的询问,他只是哼了一声了事,以示轻蔑。
  只是杨山芦见了他的这幅做派,同样是冷笑一声,行,到现在还端着一个亲王的臭架子!(当然他除了这个亲王的身份之外,其他什么都不是)只是就算这样,我也有办法收拾你!
  杨山芦这次过来,可是带着山西副使左懋第一起过来的,因为左懋第身为副使,有直接向崇祯皇帝奏报的权力,所以他还是用这种态度的话,就可以让左懋第做一个见证了。
  另外这个时候,已经有情报司的人给他传来了一张小纸条,提醒他现场还藏着一位锦衣卫副千户呢。
  既然如此,杨山芦就让人同样把这位锦衣卫副千户给叫了过来(做到了锦衣卫副千户这种程度,已经具有监察整个山西,当然也包括他杨山芦,并可以直接禀报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的,而无需逐级上报,不过现在嘛……)
  杨山芦就让这两个人一起来做个见证……你堂堂的晋王不是到现在还很拽吗?都不屑于和我好好说话的?既然这样,,等到今天你所说的一切,都会直接呈送到皇上的御案上,我看你还敢不敢这么拽!
  所以等到这两人都就位之后,接下来所说的一切都做了记录,杨山芦这才再次看向了这位晋王,很严肃的说道:“晋王你亲临现场,看来对我没收你的土地非常不满啊!”
  “没错——”看到一旁已经有两人在做记录的,这位晋王也只能规规矩矩的回答了,只是虽然这样,说到土地问题,他就是肚子里冒火!恶狠狠的看向杨山芦道:“你这是肆意妄为!是在动摇本王的根基!”
  “肆意妄为?动摇你的根基?”杨山芦听了却是冷冷一笑:“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坐拥良田四百万亩,这么大的一块根基是从哪里来的?其中你原本的土地能有多少?你巧取豪夺来的又有多少?”
  “你血口喷人!”这位晋王一听就急了,这个锅可万万不能背!于是他就连忙辩解道:“什么叫巧取豪夺!这都是晋王府一代代坐镇山西积累下来的,经营有方!”
  “积累下来?经营有方?”杨山芦听了之后又是一声冷笑:“地方志上记录的很清楚,当初第一代晋王在太原府建立藩国,名下只有赐下的皇庄5万亩,可是现在呢,你最少都有400万亩!一般就算世代经营,扩大个七八倍已经算是很不错了,现在这样整整扩大了八十倍,这也是你经营有方?”
  (这也是很明显的,因为土地是一种特殊物品,而按照国人的传统,更是对土地有一种偏执情节,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放弃用以安身立命的土地的,而现在这位晋王呢,都把整个太原府的土地给一网打尽了(下辖七八个县),这明显很不正常)
  当然,对此这位晋王那是绝不会承认的,就算说到这个份上,他依然强词夺理道:“切,本王在此经营近十代人,土地增加一些不是很正常的吗?”
  “哎——”杨山芦听了之后却是摇了摇头,这位晋王不愧是个牛逼的人物,都到了这个程度了还和他说不通,既然这样的话……
  杨山芦就在周围跪拜的老百姓中找了一下,然后就挑了一个看上去是当地人模样,胡子都已经花白的老农(穿的还是补丁打补丁的衣服),然后杨山芦就把他给叫了过来。
  “老人家,你是本地人吗?”杨山芦就是很温和的问道。
  “回大老爷,小老儿是本地人。”这位老农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官呢,就是吓得畏畏缩缩的回答道。
  “老人家不必害怕——”杨山芦的态度却是十分和蔼,并且先和这位老农唠了几句家常之后,见他神情有些安定了,然后杨山芦才问出最关键的问题:“老人家你作为当地土生土长的人,应该有自己的土地吧?”
  “土地?”说到这个,却是勾起了这位老农的无限回忆!甚至说到这个伤心事,他眼睛都是变红了,接着这位老农就是无限深情的,往那片已经被围起来的土地看了一眼(晋王名下的土地),然后才道:“小老儿原本是有土地的,而且还是整整二十亩呢!不过现在嘛,都已经到那里去了。”
  甚至说到后面,他都开始哽咽,想当初祖宗把田地传到他手里的时候,还有整整二十亩好地呢!可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管他如何努力耕作,起早贪黑的干活,土地却是越来越少!甚至到了现在,更是连立锥之地都没有了!
  “哦,那么这二十亩地又是如何变成王府的呢?”杨山芦看了看脸色已经变得很是难看的朱求桂,然后才问道。
  “这个……”因为牵扯到王府,这个老农还是畏畏缩缩的不敢说,不过在杨山芦百般安慰,并且保证他的安全之后,这个老农才说出实情,当然其中的手段也并不新鲜(不过却是他这样的农民根本无法抵御的)。
  无非就是每每遇到荒年,青黄不接的时候,就被王府趁机用低价买地!(而且价格还低的发指,一般就是几枚铜板买一亩地,不要说是正常价格的十分之一了,连百分之一都不到),并且不卖还不行!不然就找个理由请你去吃官司!所以到了最后……
  当然这样的结果,也是很正常的,像他这样的升斗小民,还能和高高在上的王府对抗吗?
  而杨山芦听了之后就是点了点头,果然是可恶至极啊!然后他就是看向了已经面色变得铁青的朱求桂道:“你听见了吧,大家都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土地,可你却是土地越传越多,乃至现在整个太原府的土地都成你家的了!”
  “可是这些贫苦的百姓呢,却是土地越传越少,乃至到了最后,土地都成了你家的了,而这就是你所说的经营有方?呵呵,,果然经营有方!”
  “尼玛!”给杨山芦都当面揭开了这层遮羞布,这位晋王就是气得暴跳如雷,甚至知道理屈之下,都展开了蛮不讲理的模式,这位堂堂的晋王就是大喊大叫道:“本王是龙子龙孙,太祖血脉!能和这些泥腿子一样吗?更不要说这些下贱的泥腿子能为王府做出一点贡献,那是他们的福分!”
  “无耻!”杨山芦听了之后都气得无语了,,这都得要什么样的社会,才能培养出这样的人物啊!这都无耻的没有下限了呀!
  于是下一刻,杨山芦都懒得和他再废话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说不通?那就用实力来直接碾压吧!而且你的出身贵不可言?自诩是龙子龙孙,所以就可以蛮不讲理?很好,今天就动一动你这个龙子龙孙!
  于是下一刻,杨山芦就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件金光闪闪的东西,径直对准了这位尊贵无比的晋王!
  然后这位堂堂的晋王呢,反正都已经不讲理了,所以他都是满不在乎的……因为他的身份摆在这里,杨山芦没有可以处置他的手段!
  可正在他得意的时候,却看见了杨山芦拿出来的这件东西,而等到看清之后,他的脸色却是不可抑制的,不可抑制的缓缓扭曲了,瞪大着眼睛道:“如朕亲临?”
  没错,杨山芦拿出来的就是崇祯亲赐的御赐金牌!代表的是如朕亲临!
  而等到这位不可一世的晋王,终于看清了这块御赐金牌,包括金牌上面刻的四个字之后,他的脸色就跟见了鬼似的!满是不敢置信之色!可是最后呢,他终于还是只能面对现实,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了!
  没错,堂堂一位大明亲王,藩国之主,却只能跪倒在杨山芦的面前!因为杨山芦在拿出这块御赐金牌之后,代表的就不是他个人,而是代表着当今天子亲临现场,他杨山芦代表的就是崇祯皇帝,所以这位亲王敢不跪吗?
  而见到这一幕,包括那位刚才还是狐假虎威的王府左长史,乃至朱求桂带来的三千兵丁,全部都是直挺挺的跪了下去……而这就是至高无上的皇权之威!
  看见已经镇住全场,再看看正直挺挺跪在面前的这位亲王,杨山芦这才沉声道:“朱求桂,接下来你听好了,我是代表皇上来问你,所以接下来你必须如实回答,不然的话这是什么罪名,想必都不用我说了吧?”(欺君之罪)
  “是是是!小王明白!”朱求桂这叫一个憋屈啊……他堂堂一位亲王,居然还要给臣子下跪?可是所谓形势没人强,哪怕他贵为亲王,也只能万分憋屈的跪在地上,万分憋屈的等待回答。
  而接下来杨山芦就是问了三个问题:“第一,我来问你,你在当上晋王期间,通过种种横征暴敛的手段,搜刮民田多达三百万亩,可有此事?”
  “……有。”这位堂堂的晋王趴在地上想了半响,最后还是只能承认了下来,因为他敢不承认吗?他如果敢不承认的话,杨山芦完全可以凭此金牌,去他的王府搜查,而等到搜出历年侵吞的土地账簿等证据后,那就更不好看了!
  包括此时一旁这么多围观的百姓,几乎个个都是苦主,几乎人人都能作为证人,所以他敢不承认吗?
  而杨山芦听了之后就点点头……哼,终于抓到你的狐狸尾巴了吧!然后他就是示意左懋第和那个锦衣卫副千户,都把这些记录下来……这些都是罪证啊!
  而且左懋第和那个锦衣卫副千户还都得听他的,左懋第那就不用去说他了,惩治这种国之蛀虫,他是举双手赞成的。
  而那位锦衣卫千户呢,虽然一张脸都成了苦瓜脸了,根本不想掺合到这种事情中去,可还不敢不听他的……连堂堂的亲王都跪了,还收拾不了他?这要是敢不听,信不信都能当场用尚方宝剑杀了他?
  (所以只能老老实实的做记录啊……)
  看见一切平稳有序,杨山芦这才接着问道:“第二点,我来问你,你身为亲王,却无视王法,欺压百姓,横行乡里,还当众命人殴打朝廷命官(刘大棒槌,正五品千户),可有此事?”
  “……有。”这位堂堂的晋王依然不敢否认,毕竟刘大棒槌的脸上鲜血还在隐隐的渗出呢!
  而看见他承认了,杨山芦又问到了第三点:“好,我再来问你,你身为亲王,却不思维护国家,在国家如此艰难的时刻,却依然过着奢侈无度的生活,包括每个月当成柴火烧掉的人参,都要用掉几百斤,可有此事?”
  “啊!”这位晋王就搞不清楚了,怎么这样隐秘的事情都被杨山芦给知道了,可是他犹豫了半响,最终还是只能承认了……他敢不承认吗?杨山芦敢这么说,那一定是掌握了证据,更不要说他常去买药的那些药铺里,都是有账本记录的。
  而听到这样劲爆的消息,周围那些老百姓就不用说了……这果然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像他们连饭都吃不饱,可是这位王爷呢?真真是该杀!
  包括哪些隐藏在暗处的权贵们,听了都是咂舌啊……行,他们也算是奢华的了,例如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家里都雇有七八个厨子的(个人都有分工,有的专门做汤,有的专门做肉菜等等),可是和这位比起来,那还是小巫见大巫啊,佩服!佩服!
  至于在做记录的左懋第呢,那就更不用说了,气得在做记录的手都在颤抖了……此等国之蛀虫,如果不是亲耳听见,实在是难以想象,世上还有此等之人啊!当然,越是这样他就记录的越是清楚了,等到此间事了之后,那是绝对要呈到皇上御案上,让他好好看看他的这些大明宗室们,都干的一些什么事情!
  而杨山芦呢,等到这三条都记录好之后,他就是一声冷笑……就算你贵为亲王,可是有了这三条记录——侵占民田,殴打朝廷命官,生活奢靡无度,想必一定能扳倒他了吧?宗人府的高墙内,应该又能多了一位囚犯了吧?
  而这也是很明显的,想想看,等到这些东西报上去之后,崇祯会怎么想?
  可怜他崇祯一心想要振兴大明,省衣节食,甚至连自己穿的龙袍都打着补丁(舍不得换新的),晚上点灯都不愿意多费蜡,可是他这位王叔却是过着如此奢侈无度的生活,还肆无忌惮的欺压百姓,挖大明的墙角(百姓活不下去之后,除了造反还能做什么呢?),他又会怎么对待他呢?
  所以说等到这三条问完之后,他的命运已经决定了!
  而等到做完这些之后,杨山芦这才一抬下巴,让这位晋王起来,可是这位堂堂的晋王呢,都已经瘫在地上起不来了……显然他也已经意识到,等到这些东西奏报上去之后,等待他的会是什么结果?
  “哎,王爷,咱们走吧——”看见形势彻底不利,刚才那位还是趾高气扬的王府左长吏,此时只能过来搀扶起这位亲王,想尽快离开这个丢人现眼的地方……毕竟当初踏出王府的时候,,谁都没有想到会发展到这一步啊,王府的脸面都丢尽了!
  (杨山芦有御赐金牌这个秘密,只有他和崇祯等极少数人知道,这是杨山芦作为杀手锏使用的)
  只是他们刚想离开,却被杨山芦给叫住了:“且慢!”
  刚才他是代表广大老百姓,收拾了这位王爷,可是他还没有为他的兄弟出气,收拾这位左长史呢……这就想走?打了我的兄弟还想走?
  于是接下来,他就是把刘大棒槌叫了过来:“刚才就是他打的你吧?”
  “没错——”刘大棒槌就是用力点头。
  “很好,既然这样的话,辱人者人恒辱之!他刚才是如何打你的,我允许你十倍偿还!”
  “得令!”刘大棒槌听了之后,那叫一个兴奋啊……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他就知道在他心目中无所不能的杨哥,,一定会替他报仇的!而现在呢,哈哈!
  于是下一刻,刘大棒槌就是阴笑着走到了那位左长史的面前,而这位刚才还是非常牛逼的左长史呢,这会身子都在发抖了……尼玛这拳头都有钵盂大啊……可是他还根本不敢躲!因为杨山芦这会儿还没有收起那块金牌呢,所以他的话就是等于当今天子的话,他敢躲吗?
  于是下一刻,,刘大棒槌就是抡圆了拳头,恶狠狠地朝着这位左长史的脸上就砸了下来!这样的一番亲密接触……
  就听见“嘭嘭——”声不绝于耳,他刚才打了刘大棒槌两下对吧,这下被刘大棒槌足足打了二十下!(刘大棒槌还是很实诚的,既然是十倍偿还,那就是十倍,一下不能少,一下不能多)。
  而且刘大棒槌的力气那有多大,现在又是含恨而发,所以等到才刚刚打到十下呢,就需要刘大棒槌用一只手扶住他,才能继续打下去了,而等到最后这二十下都打完之后,这位左长史都是大口吐血,直接昏了过去,看这个架势不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那是下不了地了!
  “哎——”听着这样嘭嘭的打脸声,朱求桂的身子也在一抖一抖的……这样当面痛打这位王府左长史(王府中最高属员),其实就跟打他的脸没什么两样啊!可是还能怎么办呢?弄到这步田地,他王府还有脸面吗?早就被打得一干二净了吧?
  于是最后打完之后,他和那位王府左长吏这一对伤心人,连一句场面话都不说了,只是灰溜溜的上了轿子,这样狼狈的离去了。
  而等到他们走了之后,还没等杨山芦说话呢,现场所有的百姓呼啦一下全部跪了下去……而且和刚才的被迫跪拜不一样,这是真心实意的跪拜,这是发自内心的跪拜!这是名至实归!
  因为这也是很明显的,刚才那位晋王,虽然没有亲口说出会退还民田,可这不就是明摆着的事情么?他都亲口承认了侵占了那么多民田,又有杨山芦为他们主持公道,还怕不能退回田地么?这也就代表着,他们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
  而杨山芦呢,看着这万民跪拜的场景,心中也很是感慨……其实中/////国的百姓们,要求真的不多,只要给他们一点希望,他们就能满足。
  可悲哀的是就是这么一点小小希望,那些贪官污吏也给予了彻底剥夺!所幸的是他来到了这里,他做的还行,他的作为,终于给这些深受苦难的百姓们,带来了希望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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