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独得偏宠 第62节
  刘婕妤神色一滞,有些不自然道:
  “臣妾也是遵从太医医嘱,多出来走走,对孩子也好。”
  温宓不耐烦与她多说,听她搬出了太医,也就没再说什么,挥了挥手道:
  “既如此,算是本宫多管闲事,本宫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带着夏容华从另一条道上离开。
  待身后刘婕妤的影子越来越小,温宓才无奈的道:
  “你和刘婕妤较劲儿做什么?不过小人得志罢了。”
  刘婕妤对她不敬,传出去是她张狂,可夏容华要是对刘婕妤不敬,那就是夏容华不对了。
  刘婕妤怀着身孕,自是不能如何,那倒霉的,只有夏容华了。
  夏容华一脸淡定:
  “臣妾非是与刘婕妤较劲,只是看不惯她对娘娘轻视罢了。”
  不愿行礼就不要行,弄得那般装模作样,恶心谁呢。
  只不过,刘婕妤这般不将娘娘放在眼里,莫不是她确认自己怀的是个皇子?
  温宓轻嗤一声:
  “小人得志,本宫倒是要瞧瞧,她能生个什么金疙瘩出来。”
  并非是她不愿计较,而是以刘婕妤的身份,还不配让她计较。
  夏容华微低头,一脸懊悔:
  “是臣妾气性大了,但愿不会给娘娘惹麻烦。”
  温宓毫不在意,她停下脚步,随手摘了一朵花,语气散漫:
  “你能给本宫惹出什么麻烦来?凡是宫中有眼睛的,谁不知你是本宫的人。”
  要是这样,还有人敢动夏容华,那她这个妃位也不用做了。
  被人这般庇护,夏容华心下感动,刚想说些感激的话,忽然隔着花圃,瞧见对面有一行人走过,而那行人对面,看起来似乎是皇上的銮仗。
  夏容华喊了温宓一声,示意她往那边瞧:
  “也不知是哪家的夫人,在这个时辰入宫。而且,对面瞧着,似乎是皇上呢。”
  温宓顺着夏容华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那一行人与圣驾碰了面。
  她眯了眯眸子,忽然对着夏容华道:
  “既然遇到了皇上,咱们怎可不上前请安呢?”
  说着,便率先扶着宫人从花圃后绕出去。
  夏容华抿了抿唇,没有丝毫犹豫的也跟了出去。
  因为温宓有孕,跟着伺候的宫人着实不少,甫一出去,就将前面两拨人的视线吸引了过来。
  温宓一手护着微微鼓起的肚子,一手撑在后腰处,宫人前后皆是护的紧。
  她慢慢走到赵景面前,刚想行礼,就被赵景亲自拦下了。
  赵景语气如常,只旁人还是从中听出了温和:
  “今儿怎么想着出来走走了?”
  往日让起来走走,可是各种撒娇耍赖。
  温宓听出赵景话中的意思,娇嗔了赵景一眼:
  “臣妾这不是难得勤快一回嘛。”
  省的这人整日说她懒。
  一旁的王太夫人看着帝妃两人之间的氛围如此轻松,几乎是下意识的,脑子里就出现了两个字:温妃。
  温妃受宠,几乎没有世家不知,更别提,还有了身孕。
  温宓同赵景说了两句话,这才似刚看到王太夫人一般,满是惊讶的问赵景:
  “皇上,不知这位夫人是?”
  赵景一手扶着温宓,一手负在身后,还没等他介绍,王太夫人便已然带着王萱下跪行礼:
  “臣妇王刘氏,给温妃娘娘请安。”
  王萱还不曾看清楚温宓的容貌,就被王太夫人拉着跪下,是以,她只记得,温妃的声音格外的好听。
  王刘氏?
  温宓不动声色的挑眉,她记得,太后母家正是姓王。
  她视线越过王太夫人,落在打扮的娇嫩的王萱身上,眸中闪过一抹了然。
  她就说呢,怎么会有这个时辰外命妇入宫的,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因为,赵景每隔三日都会在这个时候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温宓心中冷哼,太后的算盘打的倒是啪啪响。
  要是她没看见也就算了,可偏偏让她看见了,那王小姐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谁让,她和太后有仇呢。
  这般想着,温宓轻抚额头,似有些不舒服的道:
  “皇上,臣妾有些难受,您送臣妾回去好不好?”
  一听温宓说难受,赵景也顾不得给太后请安的事了,一边吩咐高时去请太医,一边带着温宓上了自己的銮仗,将身后其余人忽视的彻底。
  夏容华目送赵景与温宓离开,装作才反应过来的模样,轻拍额头道:
  “太夫人起身罢,皇上和娘娘已经走远了。”
  按理说,温宓给了王太夫人下马威,王太夫人该是气愤异常,可出乎夏容华意料,她竟然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切如常道:
  “多谢这位主子,太后娘娘还等着臣妇前去请安臣妇就不多留了。”
  王太夫人搬出太后,夏容华自是没有阻止的道理,很是爽快的应下:
  “很是应该,太夫人快去吧,免得太后娘娘久等,就是本嫔的罪过了。”
  话落,夏容华视线在王萱脸上停留了一瞬,又很快移开视线。
  不过尔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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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vip]
  回到雅安宫,太医早就在宫里侯着了。见赵景扶着温宓进来,忙跪地请安。
  “起来吧,给璟妃诊脉。”
  温宓本就没什么大事,太医一把脉就知道了。
  可能在宫里混的都是人精,太医联想到刚刚去太医院请他的小太监一脸神色慌张的模样,心下有了计较。
  须臾,太医收回手,一脸严肃的道:
  “回皇上,温妃娘娘身子弱,近来又因害喜之症,导致母体精血损耗,故而,身子难免有些承受不住。”
  赵景听了,握住温宓的手微微收紧,脸色微沉:
  “可有何办法调养?”
  太医对赵景的黑脸似视若无睹,他不紧不慢的摸着自己的山羊胡,然后一字一句的说:
  “医书有云,药补不如食补,是药三分毒,安胎药终究不如食补来的不伤身子。臣浅见,敢问娘娘近来食欲如何?”
  这种事情,自是不必温宓亲自回答,丝雨来说就已经足够:
  “前段时日,娘娘却有些食不下咽,吃什么吐什么,可自昨日用了碗人参鸡汤后,倒是也能勉强用些膳食,只是到底不多。”
  太医轻轻点了点头:
  “能用下东西是最好的,待臣给娘娘开个食谱,让御膳房照着给娘娘做,若是娘娘用的不多也不要勉强,每日多让御膳房做些就是了。”
  太医嘱咐了一大堆后,才慢慢的跟在宫人身后出去。
  赵景搂着人,一手覆盖着温宓微微凸起的小腹,声音低沉:
  “瞧这小东西把你折腾的,待他出来后,朕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赵景本意是哄着温宓,哪儿知他话音刚落,倏地就被温宓给推开了。
  温宓狠狠瞪了赵景一眼:
  “不许,臣妾好不容易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凭甚皇上要教训他?”
  孕妇情绪敏感,温宓说完,自己也感到委屈极了,不自觉的就红了眼眶:
  “就知皇上不喜欢臣妾的孩子,皇上若是见着臣妾烦心,干脆去刘婕妤那里好了,反正她也怀着皇上的孩子,想必皇上会更喜欢。”
  一通话下来毫无逻辑可言,也毫无道理可讲。
  赵景听的额角突突的疼,什么叫做不喜欢她的孩子?
  他又何时说过看见她烦心?
  还有,这怎么又扯到刘婕妤身上了?
  他冷着脸,刚想训斥,却见人已经委屈的掉金豆豆了。
  赵景无奈的叹息一声,重新把人捞进怀里,看似粗鲁实则温柔的拿着温宓的帕子给她擦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