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二章 玩笑
  袁郎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大步向着聂问走去,同时一脚就踹向了聂问。
  聂问嘶声大吼,双手往地上猛地一按,他坐在地上的身体竟然腾空升起。
  而袁郎也是原地跳了起来,同时一脚再次踹向了聂问的胸口,聂问也迅速变招,单手往墙壁上一拍,借力打力,也反身一脚踢了过来。
  两人双腿相撞,袁郎还在空中的身体无处借力,向后倒飞。
  袁郎落地后,才感觉到右腿像是断裂一般的疼痛。不用怀疑,聂问一定在腿上装了铁护膝。而他因为身处龙队,没有带那费事的东西。有心算无心,这一击反而被聂问占了些便宜。
  聂问站定,对着袁郎大声吼道:“袁郎!你这是想杀人?我怎么招你惹你?你别以为升为龙队队长就敢如此嚣张,无故殴打同僚,这是大罪。我一定要告你。我一定要去军部告你。”
  见袁郎一言不发,再次快步走来,聂问冷笑着说道:“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既然你想杀我,我也不会束手就擒,来吧,袁郎,让我看看外界传的亚洲第一,到底有多强。”
  楚凌风见到龙队的其他人也要冲过去,连忙制止了他们,说道:“你们相信袁郎,他不会那么轻易上当的,他一定会处理好的。”
  “凌风说的没错,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私事,谁也不准插手!”
  “亚洲第一,果然厉害。”聂问说道这里,其实还挺怕袁郎就这么退出去的,如果这样的话,今天的苦肉计就白演了。
  不过看着袁郎一步步再次向着自己走过来,聂问笑了。
  不过他还是大声喊道:“来啊。你们都上啊。你们不是喜欢拉帮结派吗?你们不是喜欢群起而攻吗?你们不是喜欢排挤异已吗?怎么不动手啊?”
  “来啊,上啊,快上啊!我宁肯战死,也不会向你们这些小人屈服。”
  “聂问,你该死。”袁郎冷笑着说道:“你早就该死了。”
  说完,袁郎动了,刚刚还距离聂问有五六米的距离,这一冲之下,瞬间即至。形如鬼魅,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他一拳砸向了聂问的胸口,十分普通的一拳。
  聂问连忙抬手挡,但是他却发现袁郎的拳头居然穿过了他的手臂,径直的轰在了他的胸口。
  他的身体远远的飞了出去,然后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一拳,他还是没能当下袁郎的认真一拳,他还不是他的对手,就像十年前,那一次,他也是被袁郎一拳打倒。
  “站起来。”袁郎淡漠的说道。
  聂问咬了咬牙,双手撑地爬了起来。
  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袁郎突然一脚踹向了聂问的咽喉,聂问无处可退,只能脑袋后仰把头偏开。
  袁郎虽然这一脚没有踹中,但还是用力向下一压,砸在了聂问的肩膀。
  聂问的身体倒在食堂的餐桌上,压得餐桌向后滑了几步后,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站起来。”袁郎再次说道。
  聂问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时不时地还要咳嗽两声。他的脸变成了紫红色,嘴角的血渍越积越多,一滴滴地滴落在衣服上。
  “袁郎,动手吧!”聂问躺在地上,看着一步步逼近的袁郎,恶狠狠的说道:“你特么不是想杀我?动手啊!”
  袁郎一步步的向着聂问走去。
  但是突然,楚凌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皱着眉头说道:“老袁,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冷静!”
  “我当然知道,我要杀人。”袁郎冷冷的说道。
  “老袁,醒醒!我知道你恨他,我也不喜欢他!但是现在不行!”
  聂问毕竟是个军人,是他们的战友,如果袁郎真的杀了他,那么谁都保不住他。
  聂问也是认准一点儿,所以他才如此的有恃无恐试图激怒袁郎。
  “让开!”
  “老袁,不要冲动!”
  袁郎一拳轰出去,但是楚凌风依然一动不动。
  袁郎收手,他终究还是不能向楚凌风动手。
  “住手!”突然,一声充满劲气的厉喝传来。
  看到来人,聂问强撑的勇气一下子松懈,身体瘫软的倒在地上。
  任远行就站在门口,有他在,就算是袁郎,不能,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里是龙队!”任远行说道:“你们可以死,但是只能死在外敌手上,不能死在自己人手上。”
  聂问不说话,他知道说话比不说话更糟糕。任远行是个聪明人,他不需要别人教他做什么。事情已经按照他计划的情节在进行。
  袁郎也不说话,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看到没人说话,任远行淡淡的说道:“聂问,袁郎,跟我来。”
  说完,转身即走。
  袁郎一言不发的跟着任远行的步伐,而被打的半死的聂问也爬了起来,跟着任远行离开了。
  袁郎在距离任远行两米处停了下来,脸上的怒意早已经消失,眼里的杀气也全部都消散。看起来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过了一会,聂问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他的脸部浮肿,嘴角和衣服上还沾染着血渍。他一边走,一边躬腰发出压抑的咳嗽声音。
  “原因。”任远行看着两个人,淡淡的说道。
  两个人一言不发,他们都知道,这个时候谁先说话,谁就输了一半。
  “聂问,你说。”
  “是。”聂问答道:“任叔叔,我接到了调令,虽然平时相处的不算好,但那也是工作上的冲突,战友一场,我就想在临走的时候去给大家道别。”
  “我知道他们在食堂吃饭,就赶了过去。我知道他们不欢迎我,但我是来道歉的,至少,大家的关系得到了缓解,临走的时候,我和袁郎开了个小玩笑。”
  “任叔叔,你知道的,我和袁郎是一个院子长大的,虽然我们两个平时并不对付,但是我想开个小玩笑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承认我开的玩笑有些轻薄,但是我那也只是临别之际开个小玩笑而已,他就动手了,我问他原因,他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