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作妖成了反派的白月光 第47节
  没想到,那个娇艳的人竟然回头,乌黑的眼睛落向他,嗓音娇软:“什么都可以?”
  姜姒第一次没对祁寻发脾气,他有些晃了眼:“当然,为姜小姐买单,是我的荣幸。”
  下一秒,姜姒看向店里的人,她纤白的小手一指祁寻,理直气壮道。
  “今晚大家想买什么东西,都可以让他付钱。他这人最喜欢帮别人买单,大家千万不要客气。”
  祁寻:?
  店里的人讶异地看过来,说话的是刚才那位非常漂亮的小姐,有的人不禁问道。
  “真的吗?”
  祁寻深深地看了姜姒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看着姜姒笑了。
  祁寻的笑声有些哑,他一直在笑,胸腔微微振动,尾音半勾着,那双桃花眼越加潋滟。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现在心情非常愉悦。
  姜姒:?
  这人有毛病吧?让他买单还笑得这么开心?
  几秒后,祁寻收了笑,他看向店里的人,懒洋洋勾唇。
  “姜小姐说的没错,今晚店里所有的消费都算我的,大家随便买,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店里的人都笑了。
  祁寻重新看向姜姒,桃花眼氤氲着意味不明的光。
  “姜小姐总是对我毫不客气呢。”
  姜姒嫌弃地睨了祁寻一眼:“跟踪我还有理了?脸皮真厚。”
  眼看姜姒又要炸毛,祁寻投降:“姜大小姐,是我错了,今晚我买单,当做是我给你的赔罪礼物。”
  姜姒轻哼了一声。
  姜姒扫了店里一圈,目光停留在其中一件衣服上,她示意郑管家:“拿一件过来。”
  郑管家拿着衣服走过来,姜姒抱着臂,下巴朝祁寻一点。
  “在他身上比对一下。”
  祁寻怔了怔,姜姒要送他衣服?
  因为他帮店里的人买单吗?
  姜姒让郑管家拿了好几件衣服过来,每件都在祁寻身上比对。
  祁寻眸色越加深了,他收过无数礼物。第一次,他竟然觉得有些忐忑,哑笑了声。
  “倒也不用送这么多,一件就够了。”
  闻言,姜姒难以置信地看着祁寻:“谁说要送给你了?”
  祁寻愣住。
  “我给保镖买的。”姜姒嗓音又娇又横,“你自作多情什么?”
  闻言,保镖们不禁身子站得更直了,他们下巴骄傲地抬着。
  太太对他们真好。
  祁寻哑口无言。
  姜姒垂眼打量着衣服,她有些苦恼:“这件、这件、还有这件……”
  祁寻下意识顺着姜姒的话问:“都想买?”
  “都好丑哦。”姜姒睨着他,毫不客气地说。
  祁寻已经麻木了:她是说衣服丑,还是说他丑?
  今晚,祁寻花了很多钱,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口的沉郁散了很多。
  摆脱了祁寻后,姜姒前往1938古董店。
  黑色宾利在店门口缓缓停下,姜姒站在伞下。雪还在落,她抬头看去,1938几个数字依次排开,经历岁月的沉淀,历久弥新。
  1938,姜姒在那一年遇刺。
  真是奇妙的巧合。
  姜姒推开门,店里冷冷清清,只有一个穿长衫的孟老先生。
  她的视线轻轻扫过这家店,落在了一处玻璃橱窗里。
  那里放着一把勃朗宁m1910,和她前世那把一模一样。
  在那一瞬间,时空倏地短暂交错。
  玻璃窗外,鹅毛大雪纷飞。
  古董店内,四下静默无声。
  姜姒仿佛回到了十里洋场,衣香鬓影。
  她活得骄纵肆意,转动着那把她最爱的勃朗宁手.枪,是上海滩风头最盛的名媛。
  孟老先生上前,客气有礼:“小姐?你也是来参观古董店的吗?”
  姜姒回过神,指着那把勃朗宁:“我能看看这把枪吗?”
  她想知道,枪的背后有没有她的名字。
  孟老先生:“客人应该知道1938的规定,我们只做展览。”
  “罢了。”姜姒转而试探,“这家店是谁的?”
  孟老先生极有耐心:“店的主人,是一位民国的先生。”
  姜姒一滞:“他人呢?”
  “我不知道,按照他的年纪,想必现在早就已经去世了。”
  “你们这家古董店真奇怪。”姜姒不由得蹙眉,“既不能碰,也不售卖,开在这里有什么意义?”
  “这位小姐,我只是守店人,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孟老先生温和地说,“我只能告诉你。”
  “这家店在等他该等的人。”
  孟老先生口风很紧,姜姒旁敲侧击,也得不到答案。
  她干脆作罢,拢起身上的斗篷,就着风雪,慢步走出了古董店。
  与此同时,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滴——
  刺耳的声音划破空气。
  陆凛低头看去,心率表上显示,他的心跳已经飙升至100,发生了什么?
  他皱了皱眉,想试图令心脏平静,却无济于事。
  从小到大,陆家人常说,陆凛是没有心的人。
  他情感淡漠,甚至连心率也一直很稳定。
  那日,陆凛在车祸时,头一次感受到了剧烈的心跳。
  他便戴上了一块心率表,用来监测他的心率。
  这是第二次,陆凛平稳的情绪,竟在不受控制地波动。
  一场宿命的轮回,仿佛是前世今生,在此刻交叠。
  陆凛突然产生了怀疑,这些诡异的现象,会跟姜姒有关吗?
  -
  严幼初站在陆家门口,她今晚来找姜姒,想感谢上次姜姒在电梯里救了她。她到了陆家才得知,姜姒出门了。
  所以,她一直站在外面等着。
  严家从小宠她到大,现在她16岁了,仍被精心呵护,刘妈心疼地开口。
  “小姐,陆太太一直没来,我们还要继续等吗?”
  严幼初理所当然道:“当然要等啊。”
  刘妈:“……”
  “小姐,您不冷吗?”刘妈又问。
  刚才天空飘起了小雪,这会虽然雪停了,但温度还是很低。
  严幼初摇头,她有点兴奋地说道。
  “我不冷,我甚至感觉……我现在浑身充满了力量!”
  一想到等会可以见到姜姒,严幼初心里就带着暖意。
  每次想到电梯里,她吓得快要晕倒时,姜姒站在她的前面。
  那个像仙女一样好看的人,那一刻仿佛神明一般,整个人散发着圣洁的光,带给她无穷的安心感。
  刘妈继续劝道:“小姐,要不您在车里等吧。”
  “不行!”严幼初立马反驳。
  “我是客人,就应该在门口等着陆太太回来,这是我的诚意。”
  “而且……”严幼初懊悔地吸了吸鼻子,“我之前说过陆太太坏话。”
  “我应该惩罚自己,站在冷风中忏悔。”
  “你千万不要告诉爷爷今晚的事情。”严幼初警告地看了刘妈一眼,“不然,我扣你工资。”
  刘妈:“……”
  这时,黑色的宾利往陆宅驶来,车子停下。郑管家开了车门,姜姒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