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
  伸出双手软着声儿道:“抱抱。”
  江洲暮解开安全带,托着腋下把人从副驾驶抱过来,顾朝夕手搭在她肩上。
  这个姿势她比江洲暮还高一些。
  她定定地看着江洲暮的脸,许是喝过酒的关系,双眼湿漉漉的,颊边的绯红像是最好看的烟霞。
  就连唇瓣,都像是清晨带着晨露的娇艳玫瑰。
  江洲暮抬手,拢住顾朝夕后颈,黑眸中逐渐染上说不清的欲念。
  “醉了?”他问道。
  顾朝夕摇头:“没呢,我酒量很好的。”
  “是吗。”覆在后颈的那只手带着微微凉意,顺着她颈间往前,拇指触到润泽柔软的唇时,江洲暮道:“我尝尝到底好不好。”
  最后一个音节刚落下,捧在顾朝夕脸侧的手微微用力往下,所有的话语都被堵在这个吻中。
  唇瓣被轻咬了下,顾朝夕嘶声微启。
  那人好似就在等着这一刻,立刻闯进来,不明分说地攻城略地,
  呼吸侵占,狭小的车内空间逼仄又燥热。
  衣料摩擦,衬衫上的扣子不知被谁拽掉一颗,滚进了看不见的角落。
  起初的吸吮渐渐变质,落在颈间的温热变作一下一下的啃咬,顾朝夕想往后缩,却被紧紧箍着细腰。
  他们靠得如此之近,近得除却对方的呼吸,其余什么都能忘记。
  腿曲着的时间长了,微微发麻。
  顾朝夕稍微动了动,却在下一秒感觉到身下逐渐苏醒的东西。
  她一僵,立刻意识到是什么。
  江洲暮声音变得低沉喑哑,胸腔振动,溢出声轻笑。
  “知道不能乱动了?”
  扣住她后颈的手往下,沿着脊椎骨一节一节移动。
  颤栗感丝丝入扣地涌上来,她却没有再退,反而更近地贴上去。
  指尖捏住那颗崩掉了扣子的衣领处,顾朝夕低头咬他喉结,轻声唤道:
  “老公,你想要吗?”
  呼吸骤停,夜里的风吹不进车窗,江洲暮的心却已成燎原之势。
  而此时,顾朝夕又问了句:“这里是不是离南溪挺近的?”
  江洲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瞳底的欲念一分不减。
  反而更加肆意嚣张。
  管他妈理智不理智。
  这是他爱了这么多年的人。
  他想要她,想占有她。
  第五十三章
  月亮藏进了云后, 他们从进门开始接吻。
  江洲暮抱着顾朝夕,把人放在玄关处的置物柜上, 落下的吻又急又重。
  一下一下地往上, 鼻尖,眼睛, 又辗转至耳侧。
  顾朝夕轻喘着,黑夜催化所有□□, 弥漫至每一个细胞。
  江洲暮托起腿, 像抱小孩一样把她抱起来。
  他边走便边说:“七七,再叫一声。”
  领口早被扯开, 露出大片锁骨和肌肤。客厅的窗开着, 吹进一股夏风。
  顾朝夕往江洲暮怀里缩, 颤着声问:“叫……叫什么?”
  踏上台阶, 江洲暮将人轻轻往上颠了一下。
  “你说叫什么?”问完,好似顺便般又跟她说:“帮我把领带摘掉。”
  江洲暮拐弯抹角地、似是喊她又似是提醒地唤:“老婆。”
  顾朝夕顿时明白过来。
  指尖缠绕着早松散不堪的领带,她扯掉随手扔在地上, 搂着他却偏偏不肯那么喊。
  踢开主卧房门,江洲暮轻轻将人放进柔软床铺。
  手臂撑着,直直望进她眼睛,江洲暮拇指指腹压在顾朝夕唇上, 轻轻蹭了下, 抹下来一片水光,他眼中有笑:“不叫吗?”
  顾朝夕躲,偏过头就是不看他。
  江洲暮笑得更明显, 低头咬她颈间,“在车上不是叫得很顺口?”
  顾朝夕抱住他,弓着身子将下巴搭在他颈窝,乖得像只猫。
  江洲暮展臂环住她的腰,道:“别怕,我轻点。”
  他起身,伸手拉开床边矮柜的抽屉,从里面拿了盒东西出来。
  “什么时候买的?”顾朝夕闷着声音问。
  江洲暮道:“你第一次睡这张床时,它就在里面了。”
  顾朝夕:“……?”
  月亮又从云里爬了出来,光很柔和。露台上养的花开了,被夜风吹着,花香也飘了很远。
  声响几乎响彻一整夜,床上皱了,湿了,顾朝夕就被抱进了浴室。
  嗓子疼得厉害,她窝在江洲暮耳边,费力地说:“我不要了……我要睡觉……”
  江洲暮吻掉她眼角的泪,将人抱进放好水的浴缸。
  黏腻的汗分不清到底是谁的,他食髓知味,完全不想罢休。
  “最后一次,我保证。”
  “唔……江洲暮你烦死了……”
  -
  九点一刻时顾朝夕醒了一次,浑身上下的酸痛感铺天盖地地袭来,当然,私密部位最是感觉明显。
  困倦和胀痛交叠着,顾朝夕有些后悔昨晚“找死”了。
  腰间横过来只手臂,顾朝夕被人捞回怀里。
  江洲暮的声音透着点儿刚睡醒的低压和慵懒,他吻了吻怀里人的头发,说:“昨晚不是喊累,乖,再睡会儿。”
  床单换了新的,顾朝夕带着疲惫翻了个身,整个人蜷缩进江洲暮怀里,轻轻在他腰间掐了下,嘟囔着小声轻嗔两句,没几秒就又睡着了。
  再醒来时,室内依旧昏暗一片。
  身边的人不知去哪了,顾朝夕伸手摸了摸床铺上,还残存着江洲暮的体温。
  遮光性能极好的窗帘拉得密不透风,手机不知是遗落在车上,还是被丢弃在玄关,顾朝夕放弃搜寻。
  她坐起身,腿动了动,忍不住嘶了声。
  正此时,卧室的门被人推开,就着昏暗的光,江洲暮道:“醒了?”
  “嗯……”顾朝夕一出声才发觉自己的嗓子有多哑,连发出这种一个音节的字眼,牵扯到的声带振动都疼得厉害。
  江洲暮遥控打开遮光那层窗帘,留下一层白色薄纱,日光一下子透进室内。
  顾朝夕遮了遮眼,有点恍惚地问:“几点了?”
  江洲暮在床边坐下,先将温水递到顾朝夕唇边喂进去一小口,然后才说:“下午一点半。”
  顾朝夕:???
  江洲暮看着她表情,脸上三分心疼一分歉然,剩下的全是餍足。
  “是我没控制住。”他亲亲她眼睛说。
  顾朝夕不想看他,撩起被子将整个人裹进去。
  江洲暮隔着被子抱住,手掌轻拍着低哄:“我错了。”
  顾朝夕道:“我昨晚那么求你,你都不停。”
  江洲暮从被子将人剥出来,只露出一张小脸。
  望见顾朝夕眉眼间余韵未消尽的模样,他又禁不住忆起昨晚。
  好像,是他太过分了。
  轻咳一声,江洲暮拨了拨她鬓边碎发,道:“你打我两下消气?”
  顾朝夕哼出一声,凑过去在江洲暮喉结上咬了了一口。
  是真咬的那种,松开时牙印都出来了。
  她望着自己作品,伸手摸了摸:“疼?”
  江洲暮却只是笑:“不疼,和昨晚肩上比,轻了。”
  顾朝夕:“……”
  江洲暮开够玩笑,又哄着人喝了半杯温水,从衣帽间挑了件睡衣给她,这才又说:“我抱你去洗漱?”
  顾朝夕也不逞强,道了句好,从床上朝江洲暮展开双臂:“抱抱。”
  身上裹一层薄薄的睡衣,顾朝夕人生第一次连刷牙都被人伺候着。
  洗漱完,又被抱着下楼,江洲暮将人放在中岛台边的高脚凳上,端了份清淡的时蔬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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