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绿茶登场
  周大花说了几个字就不在言语,反而上气不接下气的哭起来。
  季盈春心中多少是有点无奈的,周大花一贯的战术对二叔爷,很有可能不起作用。
  就冲二叔爷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能看出来,他根本就没有良心。
  连良心都没有,何谈同情心?
  “大花别哭啊,快和我说说都发生了些什么?”
  周文宗语气中满是急不可耐,可偏偏还要装出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样。
  对周文宗来说,属实是个不小的挑战。
  季盈春眼睛都不敢眨,死死的盯着河边的一老一少。
  她在等周大花给她暗号,等时机一到就冲过去,绝对不可能会放过周文宗。
  想到她的所作所为,季盈春挤出些许的苦笑,她也没想到有朝一日。
  她会用这样简单粗暴的办法,来解决某些问题。
  “二叔爷,大花委屈啊,求求您啦,求求您救救我……”
  周大花一边掉着眼泪,另一边伸出手抓住周文宗的袖口。
  摸着周文宗黏糊糊的袖口,周大花心里有些反胃。
  可一想到今天晚上周文宗要吃多少苦头,周大花心中还隐隐有些兴奋。
  两个人小幅度的往河边走,周文宗也没想那么多。
  他早就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现在满脑袋想的都是如何才能够把周大花拐回家。
  眼瞅着大花就要十一岁了,虽然是个不金贵的丫头片子。
  但只要找到合适的买家,仍旧是一比不小的收入。
  而且周文宗想的也非常的美好,他要带着周大花和周振良出门。
  周振良鬼心眼太多,虽然年纪小,但是并不好打发。
  回头到了十里岗,他只需要弄死周振良就好,周大花转手卖到外地。
  只要够远,她一辈子都回不来。
  就算是侥幸逃脱,用三五十年跑回来,他都已经入了黄土,谁还会管闲事?
  眼瞅着和河边仅剩下一步之遥,周大花松开周文宗的胳膊,给季盈春打了手势。
  都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季盈春,瞬间来了精神头。
  悄咪咪的走到周文宗的身后,就在他抬手准备抚摸周大花头顶的时候。
  周文宗被一棍子捅到了河里面。
  说是捅并不恰当,季盈春刚才考虑了很长时间,最后下手的时候。
  是用棍子直接敲在周文宗的膝盖后面。
  周文宗毫无防备,脚底一软直接跌进河中。
  季盈春没有任何犹豫,给周大花递了眼色,就提前撤离现场。
  在季盈春快到家的时候,听到遥远的小河边,有人在拼命的叫喊着。
  肯定是周大花,周文宗大半夜淹死在水中,万一惊动了官府,不好将所有的线索都抹除。
  周大花一定会在周文宗吃足了苦头 才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而后拼命地叫喊着。
  周文宗心里虽然觉得不对劲 但又无法将事情怪罪到周大花身上。
  相反他还会使出苦肉计 只可惜周大花是绿茶中的战斗机。
  苦肉计对周大花来讲都太过于小儿科 特别是周文宗的演技在周大花心中不值一提。
  换了身儿衣服 季迎春又装作刚睡醒的模样 和尝试一起跑到河边凑热闹。
  这会儿人来人往 早就已经把地上的脚印儿踩的乱七八糟。
  就算是有人怀疑周文宗落水 不仅仅是失足那样简单 但也找不到任何的证据。
  想到这里 季盈春脸上挂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周大花站在人群中央 也不知哭了多长时间 整个人不住颤抖着 还不停地打嗝。
  季盈春犹豫了几秒钟 很体贴地走到周大花身边 将哭得一塌糊涂的周大花慢慢的揽到她的怀中。
  看到可怜兮兮的周大花 季盈春心中非但没有半点儿心疼 还想给她竖个大拇指。
  “二叔爷怎么落水了?还有怎么是周大花和他在河边?该不会是季氏欺负孩子,大花走投无路,求二叔爷帮忙吧!”
  季盈春的出现,使得周围人充分展开了想象力。
  看他们一个个如同神探警犬一般,分析的津津有味,季盈春只觉得好笑。
  “谁说不是呢?我觉得几个小孩子肯定是受委屈了,季氏和他们也没有血缘关系,能对他们真的好?”
  村子里最不缺的就是长舌妇,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说着话。
  就差直接给季盈春判刑。
  在言语回敬和装老实人之间,季盈春犹豫了很长时间。
  终于是下定决心,打感情牌。
  今个是绿茶的主场,她过于刚强明显不合适。
  “大花怎么哭的这么厉害,都已经这么晚还不回家,你不知道嫂子会担心?小花一个劲儿问我姐姐哪去了。”
  周小花当然没有问,但是季盈春说她问了,那就一定是问了!
  “河边多危险?你快告诉嫂子,怎么二叔爷为什么会在这里?”
  季盈春估摸着,周大花已经准备好说辞,所有毫无顾忌的问起来。
  果然周大花的反应看起来很流畅,就好像是演习过无数次一样。
  “我,四郎生病了,想要看看二花,我想求求二叔爷,能不能让二花回家见见四郎。”
  周大花的话一说出口,周围一片唏嘘,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子的理由。
  四郎生病想要看二花,还真的是合情合理。
  而且周大花才十岁,哪里会说谎?
  季盈春一脸严肃的打量着周围一整圈的人。
  她眉宇间的严肃,几乎要化作实质。
  “大家伙都听到了,可别再说东说西,让外人知道,以为咱村子都是些长舌妇。”
  村子里的人都喜欢说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情,可谁也不想自己是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以至于谁若是被当做长舌妇,少不了要觉得丢人。
  “季氏快问问大花,周文宗这是怎么一回事,无缘无故怎么掉河里啦?”
  态度急切的人,和周文宗的关系十分的微妙。
  村子里老早就有他们两个的传言,但是两个人并没有因此避嫌。
  该怎么来往怎么来往,久而久之也就没人议论了。
  “大花和嫂子说一说,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二叔爷会掉进河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