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女配的躺赢人生[穿书] 第20节
  苏恬紧接着道:“那钱袋里有四十多块钱,二婶如果需要用钱,开口跟我妈借,我妈也不会不答应,为什么非得偷呢?”
  “胡说,哪里有四……”熊春梅猛地住嘴,赶紧改口道,“我不知道什么钱袋,跟我们家没关系。”
  见苏恬将熊春梅逼成这样,苏奶奶再次发话:“苏恬,你够了,叔叔婶婶是你长辈,你还有没有一点对长辈的样子?!”
  苏恬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眼里露出一抹讥讽之色。
  苏建国一直在旁边听着,前后的事情一串联,也不免起了疑心,虽然他平时都很听他妈的话,但也不是个傻子。
  他知道他妈一向偏心他二弟,经常要求他接济弟弟一家,说什么一家人日子都要过得好,才是福气什么的。平时弟弟一家占点便宜,讨点好处,他看在他妈的面子上也就罢了,可是苏建军这样半夜三更摸到他房里偷钱,这就有点过分了。
  苏建军脸色沉了下来,看着地上的弟弟,突然开口道:“妈,恬恬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件事吧,还是要搞清楚比较好,免得冤枉了建军不是?”
  苏恬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哟,她这个便宜爹是终于要醒悟了?
  苏奶奶见大儿子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悻悻然的住了嘴。
  “既然这样,不如去搜房。”苏恬忽然吐出这句话,在场所有人都静了静。
  熊春梅刚要开口反对,苏恬再次道:“为了公平起见,每个人的房里都要搜,钱袋如果是家贼偷得,就一定还在家里。”
  这下熊春梅无法再反对了,如果她拒绝,就说明她心里有鬼。熊春梅心思电转,钱袋她拿给儿子小飞玩了,说不定小飞玩腻了已经扔掉了,这样还怕她做什么。
  思及此,熊春梅多了几分底气:“搜就搜!”
  这个年代,家具不多,衣服也不多,房间里几乎一目了然,搜起来也不怎么费事。
  为了表示公平起见,苏恬故意先让他们搜了他父母、楚泽涛以及她自己的房间。
  最后才去了熊春梅和苏建军的屋子,他们房间乱七八糟的,不过也没有什么家具,他们在里面走了几圈,没有发现什么。
  熊春梅得意洋洋,苏恬要是搜不到,她一定狠狠的闹个一场。
  就在她得意之际,苏恬却转了个身,伸手取下了小飞挂在墙上的书包。
  熊春梅眼角一抽,直觉不好,刚要寻个什么由头打消苏恬的念头。
  苏恬的手已经伸了进去,飞快的夹住了一样东西,一点点拽出来。
  那东西暴露在了大家跟前,赫然就是赵秋芳的钱袋,只是里面已经没有钱了。
  苏恬拿着钱袋晃了晃,面无表情道:“婶子,你看看,这是什么?”
  熊春梅支支吾吾的辩解:“小孩子不懂事,可能是看到了钱袋,就拿过来玩了……”
  “小飞再不懂事,也不可能一天之内花光几十块钱的吧,二婶,你不用再狡辩了,推车上的零钱袋你们拿了,我妈本来想息事宁人,不计较了。没想到你们人心不足,半夜又潜入我爸妈的房间,还想偷更多的钱,这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熊春梅张了张嘴,看着脸色铁青的苏建国夫妇,以及一脸恨其不争的苏奶奶,终于哑口无言了。
  第21章
  苏恬转向赵大舅,一本正经的问道:“舅舅,入室行窃算盗窃罪吧,这种情况一般怎么处理?”
  赵大舅也一本正经的回答:“对,这种抓到了,直接扭送公安局,视情节严重程度判刑,多则十几年,少则几年。”
  “明白了。”苏恬煞有介事的点头。
  闻言,苏奶奶和熊春梅脸色大变,连躺在地上装死的苏建军也诈尸了,一骨碌爬起来,抱住苏建国的大腿,哀求道:“我不要坐牢,大哥,我是你亲弟弟啊!你不能把我送到牢里去!”
  苏建军涕泪交加,脸肿的像猪头,混合着额头上流下来的血,十分滑稽可怖。
  平常似乎很好说话的苏建国,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轻易的原谅他,只微微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只这一眼,让苏建军如坠冰窟。
  那是一双饱含着责备和惊疑的眼睛,他大哥不再信任他了。
  苏建军又转而求苏恬:“恬恬,我是你二叔啊,你小时候二叔还抱过你的,给你买过糖,你都忘记了吗?”
  苏恬侧头想了想,然后诚实的回答:“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儿啊,我真的记不起了。”
  苏建军:“……”
  “恬恬!”熊春梅也急了,“你二叔一直以来都很疼你,你不能因为他一时糊涂犯了一次错,就要不给他机会啊。”
  “我给过机会了,这是第二次。”苏恬晃了晃手指。
  熊春梅想起在厨房门口听到的话,脑子里灵光一闪,恍惚明白了什么,不可置信道:“你、你算计我们!”
  不然怎么会那么巧,正好让她听到了她们商量藏钱的地方。原来她们早就知道偷拿钱袋的人是谁,却故意不吱声,然后设计了这么一出戏,为的就是让自己落入陷阱。
  只怪她当时太过兴奋,没有细想,才落到这一步。
  熊春梅不反思自己的贪婪,反而对苏恬恨得咬牙切齿,只是眼下的形势不利,不得不低头。
  她强忍着心里的怨恨,低声下气的好声道:“恬恬,你二叔的确有错,鬼迷心窍了,但是看在咱们是一家子的份上,你饶过他这一次吧。”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快点道歉!眼皮子那么浅,看到几块钱就伸手,那是你的吗,你就敢拿!”苏奶奶用力顿了顿拐杖,痛心疾首的训斥。
  熊春梅眼神闪了闪,很快明白了苏奶奶的意思,连忙爬起来,深深鞠了个躬:“恬恬,真的对不住,是二叔和二婶的错,你是个好孩子,你原谅二叔这一回,二叔和二婶以后都会记着你的好。”
  苏恬不避不闪,稳稳的受了这个礼。
  苏奶奶眼里闪过一丝不悦,面上却和蔼的笑着哄道:“恬恬啊,你二叔这次真的是太糊涂了,不过他们也知道错了,你二叔也吃到教训了,咱们总归是一家人,家和万事兴,看在奶奶的面子上,大家握手言和,这事就算揭过了,啊?”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苏奶奶先是不痛不痒的训斥老二家几句,再扣一顶家和万事兴的帽子,苏恬你要不听话,就是不孝顺,扰乱家庭和睦。
  不过,苏恬早料到这个结果,也没打算真把人扭送到公安局,只是吓唬吓唬罢了,让他们吃到教训,下次就不会这么肆无忌惮,只没想到二叔一家都是纸老虎,这么不经吓。
  想到这,苏恬乖巧地道:“奶奶说得对,只是这事情我一个小孩子哪做得了主,二婶也不该给我道歉的。”
  熊春梅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嘴里说得好听,刚才还不是在那站的笔直受了她的礼。
  苏奶奶不冷不淡的道:“春梅!”
  深吸一口气,熊春梅走到赵秋芳跟前,低着头又把刚才那番道歉的话说了一遍,她不敢看赵秋芳,怕泄露眼里的恨意。
  赵秋芳都惊呆了,她嫁过来这么多年,熊春梅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仗着苏奶奶的偏疼,明着暗着做了多少膈应她的事,她没人撑腰,性子又软和,每次被欺负了,都只能忍气吞声。
  做梦也没有想到,熊春梅竟有向她道歉的一天。
  赵秋芳内心五味杂陈,只草草的点了点头。
  苏恬却又开口道:“二婶,你的道歉我们接受了。只是我妈的钱都是她一分一分攒出来的,起早摸黑特别辛苦,那四十块钱,攒的实在不易。”
  熊春梅忍不住道:“哪里有四十块钱,明明只有二十!”
  “那好,二十块,你把钱还来。”苏恬直视着她。
  熊春梅一窒,本想不还,可众目睽睽之下,她已经说漏了嘴,不能再抵赖了,苏恬还抓着他们的把柄,这钱少不得是要还回去了。
  “我去找找,已经花掉一些了,不一定有那么多。”
  熊春梅黑着脸,扭身去拿钱了,出来的时候拿着一把零钱,粗鲁的塞到赵秋芳手里。
  赵秋芳数了数,只有十八块,坦白说,她能拿回这些就已经很知足了,不想再计较了,但苏恬却不依不饶,非得让熊春梅补上不可。
  “二婶,还差两块呢。”
  熊春梅实在没有钱了,只好回到房间,把苏建军的衣服钱袋又翻了个底朝天,好不容易拼拼凑凑的凑到了两块,恨恨的扔了过来,只觉心肝脾胃肺都在疼。
  苏恬让赵秋芳把钱收好了,这才算放过他们。
  还完了钱,熊春梅扶起苏建军,狼狈的离开,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苏奶奶不放心,拄着拐杖跟去了老二房里。
  苏建国重重的叹了口气,一句话没说,也回房间休息了。
  苏恬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已经凌晨三点了,闹了大半夜,她也实在困乏了。
  赵秋芳心疼的说:“恬恬,泽涛,你们快回房休息吧,明儿还要起早上学。”
  苏恬点点头,转身对大舅说:“舅舅,今天能抓到家贼,帮了大忙了,谢谢你!”
  大舅爽朗的笑道:“嘿,外甥女,你说什么见外的话,都是一家人,大舅就不帮你帮谁?快回去睡吧!”
  苏恬跟赵秋芳和大舅道了声晚安,就朝自己房间走去。
  赵大舅看着苏恬离去的身影,语气里满是欣赏:“妹子,我这外甥女可真不得了,你以后可算是有个依靠了。”
  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苏建国的背影。
  赵秋芳虽说从不跟娘家抱怨自己的事情,但过得好不好,还是能看的出来。
  赵大舅是了解自己的妹子的,人太善良,性子偏软,这样的性格容易被人欺负,尤其是苏家这么多极品亲戚,一个比一个厉害,而苏建国耳根子软,什么事都听他妈的,也不知道体贴老婆。
  然而,毕竟是嫁出去的女儿,娘家就算有心想帮扶,也不知道要如何插手。
  如今好了,有个这么聪明懂事的女儿护着她,他可算放心了。
  赵秋芳手上捏着那二十块钱,到现在还是恍恍惚惚的,听到大哥的话,眼里倏尔涌上了泪意。
  “恬恬……恬恬很好。”最后也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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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恬一路打着哈欠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站住脚,侧过头,就看到楚泽涛姿势别扭的走在后面。
  她皱了皱细细的眉毛,叫住楚泽涛:“你的腿是不是伤到了,疼得厉害吗?”
  楚泽涛立刻站直了,抿着薄唇,硬气的摇头。
  才怪,她刚才看得清清楚楚,苏奶奶那一拐杖一点情面都没留,打到膝盖上,肯定很疼。
  她跑到屋里拉开抽屉一顿翻找,在里面找出了一管活血化瘀的药膏。
  又想了想,拿了自己的水壶,里面是刚从空间里提取出来的灵泉水,高纯度还没有稀释的。
  她前两天不小心摔了一跤,胳膊破了皮,还流了血,但回来喝了一杯灵泉水,第二天居然疤都没留下一个,可见灵泉水应该也有很强的治愈功能。
  苏恬从房间里拿着水壶和药膏出来,径直走进楚泽涛的房间。
  楚泽涛愣了一愣,站在门口没进去。
  苏恬挑眉道:“愣着干嘛?快过来,我给你上药。”
  楚泽涛不习惯别人给他擦药,梗着脖子道:“药给我,我自己来。”
  苏恬二话不说把他按坐在床上,蹲在他面前,催促道:“把裤子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