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
齐家老祖宗拿着棋子的手停了一下，然后道：
“陆道友是我们神秘事务管理局的供奉, 倒是麻烦法师特意照料，真叫人过意不去。”
虚海笑着摇头：“哪里，尊长驾临寒舍，自然要好生孝敬的。”他倒是也不隐瞒，她是神灵, 肩负为天下除害的重任，自然该得到全天下的敬重。他不介意以身作则, 给这些人做出表率来。
尊长，孝敬，听到虚海的说法, 齐家老祖宗已经完全心里有数了, 根本无须再问。
于是，等到中午真正吃午饭的时候, 两个人都跑到了汤原组所在的山腰上临时承包的农家乐里。
当时灵宝已经和汤原组里的人开始吃吃喝喝了, 一群小辈看到齐家老祖宗, 顿时头皮发麻, 赶紧恭恭敬敬地站了起来行礼。
而虚海却向灵宝行了个深礼，齐家老祖宗见状，也连忙跟着下拜，可把一群小辈给惊得瞠目结舌。
最开始陆灵宝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单纯可爱的大学软妹，但每一次见面，她总会刷新他们的认知，每一次见面，身份又提升了一层，以前和先天三境的吴老等人同辈相称就够让他们吃惊了，如今连齐家老祖宗在她面前都自称晚辈了，这陆灵宝到底是什么神仙人物！
“齐道友也来了？”灵宝看到了虚海身边的齐家老祖宗。
齐家老祖宗听她喊自己道友，连忙道：“不敢当前辈一句道友，晚辈名齐恩，前辈直呼其名即可。”
灵宝倒是不执着称呼，从年岁来讲，他们确实是晚辈。
齐恩说他是来支援汤原组完成任务的，被灵宝给赶了回去：“有我在就够了，你自己回帝都忙别的吧，其他案子说不定也需要支援。”
于是齐家老祖宗早上才来，中午又灰溜溜回到了帝都。
一回到帝都，就将其余两家的老祖宗，元家的理事人，以及神秘事务管理局周局长召集在一起，告诉他们已经确定了灵宝的身份。
“这样的强者愿意与我们合作，我们还是得拿出最大诚意才是。”
大家商量后一致决定道。
那么，这诚意首先就要从先前陆灵宝提出的要求开始。不管以多大代价，都要在一个星期内拿下所有千万级大城市里，地段最好的庙宇，将其改造为陆灵宝所说的白帝山神庙。
四大家族立刻开始出钱出力，世俗力量将这道命令作为最高优先级指令迅速行动起来。
而灵宝这边，直到晚上才想起来，自己还在驭兽符里关了一个小女鬼，于是便将鬼从驭兽符里放了出来。
白色连衣裙的小姑娘一出来，就迅速缩到了墙角，眼前这个小姐姐身上的气息，强大到让她战栗不安。
“你不用怕，我只是要问你一些事。”灵宝走到她面前道，“只要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我就送你入轮回，让你下辈子投个好胎。”
“你说。”小姑娘细声细气的地道。
“昨晚你为什么要迷惑我的司机？”
“前面有危险。”
“什么危险？”
小姑娘听到这个问题却沉默不语了，灵宝也不强迫她，换了个问题：
“你昨晚是在跟谁通风报信？”
小姑娘还是闭口不言，虽然害怕，却依旧极力抗拒，就像是在保护着什么人。
“既然你不说，我就只有将你扔进轮回通道了。”
听到灵宝这话，小姑娘立刻哀求道：“不要！大师，我不要进轮回通道，我要和姐姐在一起！”
“姐姐？”灵宝抓住了这个关键词，大体是明白一些了。
有这个小姑娘的鬼魂在，不怕另一个厉鬼不上钩。
“今晚不用出去埋伏，你们就在这院子里守着就是。”她对汤原道。
“怎么回事？”汤原好奇问道。
灵宝指了指那被定身符定在水泥柱子上的小姑娘，“有诱饵，或许会自己送上门来。”
于是，为了防止厉鬼因为灵宝的存在不敢来，灵宝便去了昭觉寺，让他们有动静再给自己打电话。反正这么近的路程，跑快点是来得及的，而且那小姑娘身上她还布下了陷阱。
灵宝一到昭觉寺，虚海立刻让人取出了在井底用井水冰着的西瓜，一个白天，他已经让人打听出了灵宝的一些喜好，她比较爱吃。
山上没有别的吃食，一群和尚也没有零食储备，便只有自己种的西瓜，此时正好成熟，用凉水冰过的瓜尤其清香可口。灵宝美滋滋啃着西瓜的同时，汤原等人正严阵以待。
时钟指向了午夜十二点，院子里突然变得阴风阵阵，本来已经是夏天，却感觉冷得起鸡皮疙瘩。
对邪气敏感些的组员跟汤原使了个眼色：“来了。”
只是他们却一时间没找到厉鬼到底在哪里，只能高度戒备起来。
“在那里！”一个先天一境的老者突然大声喊道。
所有人便冲着那定着鬼魂的柱子冲了过去，符纸，桃木剑，收鬼的法器齐上阵，终于让厉鬼显形。
她一身长裙被血染得鲜红，带着怨气的脸部紫黑得有些发蓝，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戾气十足，她的双手伸出如钢条一样锋利的长指甲，凶暴地朝那些修为低微的年轻组员攻去，顷刻间就在三个组员身上被划出了几道深深的血槽。
三个先天一境的见状也过去攻击，却被厉鬼一掌一个，拍飞了十几米远。
所有人都在短短一分钟内被打伤，可见这厉鬼实力之强悍。汤原见势不对赶紧按下了手机的拨号键，他先前已经把一键拨号的号码设置成了灵宝的电话。
于是，正当那女鬼要向柱子上的小姑娘飞去，伸出利爪，还没碰到小姑娘的魂体，就突然被一块西瓜皮砸到了后脑勺。
原本她没有实体是不可能被一般物品打到的，却不知道为什么，那西瓜皮砸得她后脑勺生疼。
女鬼暴怒地回头要去攻击，便被迎面贴上了一张五雷符，一声炸雷响起，几道手腕粗细的雷电瞬间劈在了女鬼身上。
雷电平息，女鬼身上被劈得焦黑，怨气都消散了大半。
那边的小女鬼担心地呜呜叫着，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灵宝来到女鬼面前，手里凭空又出现了一张五雷符。
她不会炼器，之前的储物法宝不知道被什么力量损毁了，于是来到人类社会这近一年时间，都一直背着那个圆圆的小挎包。现在有了清霄的储物戒指，便把自己的东西一股脑全放进去了，取用起来倒是方便很多。
“给你一个机会，想办法告诉我，给你体内刻上这个灵气探测仪的家伙在哪里！不然，我就连你和你妹妹一起劈得魂飞魄散！”
这厉鬼果然如她所料，也是以杀人吞噬灵魂的方式来提升力量，魂体密度十分不正常，她身上的背负的命债，至少涉及到一百多人。
听到灵宝的威胁，厉鬼眼中闪过紧张，她自己什么都不怕，但即使已经丧失理智，她还是不愿意牵连到妹妹。
“我没办法说出来。只能告诉你，我们之间都是单线联系，只有他主动找我们的份，我们不可能联系到他。”
害怕妹妹被牵连，女厉鬼还是只有老实回答灵宝的话。
看来她体内也是有禁制的，一旦说出相关的事情，就会自爆身亡。那位所谓的仙君，可真是狡诈啊。
既然已经找不到线索，灵宝便准备打开轮回通道，将两个鬼魂投进去。一解除小姑娘身上的定身符，那小姑娘便飞扑到了女厉鬼身上，用自己的魂体完整地将她笼罩起来。
“求你不要杀我姐姐，我救过很多人，请用我的功劳去抵消姐姐的罪孽！”她跪在地上恳求道。
“倒是姐妹情深。”
看到此处，再结合前情，灵宝基本可以猜测到一些真相了。
这小姑娘，大约是担心姐姐的鬼魂走太罪孽深重，多次将已经到她姐姐嘴边的猎物用迷幻术遣返。
可即使她救了一部分人，还是有许多人受害，那些人不仅失去了性命，连灵魂都不复存在。罪孽就是罪孽，不可能因为她亲人身上积累了功德就抵消。
“如此，你们便一起入轮回通道。”
说着，灵宝就打开了轮回通道，将两个鬼魂一起送了进去，罪与功，在那边都会得到最公正的审判。
事情结束，灵宝给几个伤势比较严重的修行者分发了疗伤的符篆，便回到了学校，等待神秘事务管理局再次提供鬼物信息。
这次在栖霞山遇到的厉鬼，让神秘事务管理局与四大家族都忧心忡忡，谁都没想到，一个厉鬼的实力能有这么强，三个先天一境在她手里连一招都过不了。要是其他厉鬼也这样，或者更凶残，那后果就太严重了。
如今他们能依靠的，便只有陆灵宝。
意识到这点，他们赶紧又去催了神庙改造的负责人。
在日以继夜的赶工之下，仅仅花了五天时间，全国范围内的十五座神庙就全部建成，接到这个消息的灵宝对他们的速度很是惊讶。
然而，比她还惊讶的是这些大城市里，注意到神庙风格和供奉神像发生变化的普通民众。
他们发现，也就一个周的工作日不见，原本自己所熟悉的庙宇都不见了，门口的匾额也换成了“白帝山神庙。”
白帝山神是个什么鬼，这是所有人心中共同的想法。
大家纷纷发帖询问，一时间，#白帝山神庙是什么#很快成为了浏览器上的一个热搜话题。
第119章
来到现代社会快一年, 灵宝也吸收了不少新观念，开始认同起“酒香也怕巷子深”的道理, 一开始就打着营销推广的主意，因此立刻便觉得这是个好时机。
于是, 她便联系了元家那边安排的传媒公司, 让他们趁此机会向民众科普推广自己的山神庙。
传媒公司接到命令, 很是抓瞎了一阵，以前都是给明星做营销，炒话题，现在让向全国安利神庙，实在是陌生的业务领域。
不过, 上面吩咐过, 这位陆小姐的命令必须以最高优先级去执行。于是，传媒公司的资深编辑们, 赶紧连夜坐飞机一路奔波到白帝村去做采访, 赶出了白帝山神各种神迹的宣传稿。
只是, 这些稿子他们自己写起来都是心虚且羞耻的。
什么山神曾经降雷劈对她不敬的人, 什么山神跟前能求镇宅符，小偷入室偷窃被雷劈，还有什么今年县内的干旱得到解决, 也是多亏了山神降雨。
tm就是以最无下限标题出名的某网站新闻部也不敢这么编啊, 别说看到这些稿子的刁钻网民们了, 就是他们自己也不信啊！
可上面下来的任务, 再脑残也得干啊。
于是, 一篇篇宣传介绍白帝山神庙的宣传稿，通过公司旗下的一部分微博大v和微信公众号等散发出去了。
毫不意外地，被骂得狗血淋头。
灵宝原本是准备坐等信仰之力一夜膨胀，井喷式上涨的，没想到，各路宣传稿已经铺出去两天了，都毫无反应。
她这才想起去看看网上的评论，结果，打开手机，随便点了一条“入室偷窃遭雷劈，说出原因邻居都惊呆了……”，顿时就被评论给砸懵了。
“白帝山神庙，这两天到处都是这sb玩意，暴躁！”
“听都没听过的一个神，肯定是邪神邪教，已举报不谢！”
“这个山神庙最近买了好多水军和新闻稿，而且听我在z市的同学说，那边的文昌帝君庙也变成山神庙了，手笔真的是很大了，估计又是哪个大资本家的新型圈钱模式。总之，智商随时在线，别相信这些愚昧之说就行了。”
“哎哟，又是遭雷劈，打雷这种自然现象又变成神灵发怒了，小学的科学课白学了是吧！”
“放心啦，小学鸡都不会信，我就安安静静看他们还要怎么蹦跶，当茶余饭后的笑料看不是也挺有趣的么！”
“每个新闻稿后面都说，如果碰到觉得自己撞邪的情况，可以到山神庙避难保平安，看看，圈钱的方儿不就来了么！”
十多条高赞的评论后面，才发现了一条帮忙说话的：
“你们没有遇到过就不要瞎说，白帝山神庙的镇宅符是真的很灵。我们公司有个保洁大姐，家里被杀人犯入室抢劫，就是因为有这镇宅符，才让劫匪被雷劈晕，保住生命和财产的。这事以前在h市还上过新闻呢”这条评论的在后面附上了链接。
这些点赞的和帮着说话的，很明显都是灵宝原本的老信众。
“陆道友是我们神秘事务管理局的供奉, 倒是麻烦法师特意照料，真叫人过意不去。”
虚海笑着摇头：“哪里，尊长驾临寒舍，自然要好生孝敬的。”他倒是也不隐瞒，她是神灵, 肩负为天下除害的重任，自然该得到全天下的敬重。他不介意以身作则, 给这些人做出表率来。
尊长，孝敬，听到虚海的说法, 齐家老祖宗已经完全心里有数了, 根本无须再问。
于是，等到中午真正吃午饭的时候, 两个人都跑到了汤原组所在的山腰上临时承包的农家乐里。
当时灵宝已经和汤原组里的人开始吃吃喝喝了, 一群小辈看到齐家老祖宗, 顿时头皮发麻, 赶紧恭恭敬敬地站了起来行礼。
而虚海却向灵宝行了个深礼，齐家老祖宗见状，也连忙跟着下拜，可把一群小辈给惊得瞠目结舌。
最开始陆灵宝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单纯可爱的大学软妹，但每一次见面，她总会刷新他们的认知，每一次见面，身份又提升了一层，以前和先天三境的吴老等人同辈相称就够让他们吃惊了，如今连齐家老祖宗在她面前都自称晚辈了，这陆灵宝到底是什么神仙人物！
“齐道友也来了？”灵宝看到了虚海身边的齐家老祖宗。
齐家老祖宗听她喊自己道友，连忙道：“不敢当前辈一句道友，晚辈名齐恩，前辈直呼其名即可。”
灵宝倒是不执着称呼，从年岁来讲，他们确实是晚辈。
齐恩说他是来支援汤原组完成任务的，被灵宝给赶了回去：“有我在就够了，你自己回帝都忙别的吧，其他案子说不定也需要支援。”
于是齐家老祖宗早上才来，中午又灰溜溜回到了帝都。
一回到帝都，就将其余两家的老祖宗，元家的理事人，以及神秘事务管理局周局长召集在一起，告诉他们已经确定了灵宝的身份。
“这样的强者愿意与我们合作，我们还是得拿出最大诚意才是。”
大家商量后一致决定道。
那么，这诚意首先就要从先前陆灵宝提出的要求开始。不管以多大代价，都要在一个星期内拿下所有千万级大城市里，地段最好的庙宇，将其改造为陆灵宝所说的白帝山神庙。
四大家族立刻开始出钱出力，世俗力量将这道命令作为最高优先级指令迅速行动起来。
而灵宝这边，直到晚上才想起来，自己还在驭兽符里关了一个小女鬼，于是便将鬼从驭兽符里放了出来。
白色连衣裙的小姑娘一出来，就迅速缩到了墙角，眼前这个小姐姐身上的气息，强大到让她战栗不安。
“你不用怕，我只是要问你一些事。”灵宝走到她面前道，“只要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我就送你入轮回，让你下辈子投个好胎。”
“你说。”小姑娘细声细气的地道。
“昨晚你为什么要迷惑我的司机？”
“前面有危险。”
“什么危险？”
小姑娘听到这个问题却沉默不语了，灵宝也不强迫她，换了个问题：
“你昨晚是在跟谁通风报信？”
小姑娘还是闭口不言，虽然害怕，却依旧极力抗拒，就像是在保护着什么人。
“既然你不说，我就只有将你扔进轮回通道了。”
听到灵宝这话，小姑娘立刻哀求道：“不要！大师，我不要进轮回通道，我要和姐姐在一起！”
“姐姐？”灵宝抓住了这个关键词，大体是明白一些了。
有这个小姑娘的鬼魂在，不怕另一个厉鬼不上钩。
“今晚不用出去埋伏，你们就在这院子里守着就是。”她对汤原道。
“怎么回事？”汤原好奇问道。
灵宝指了指那被定身符定在水泥柱子上的小姑娘，“有诱饵，或许会自己送上门来。”
于是，为了防止厉鬼因为灵宝的存在不敢来，灵宝便去了昭觉寺，让他们有动静再给自己打电话。反正这么近的路程，跑快点是来得及的，而且那小姑娘身上她还布下了陷阱。
灵宝一到昭觉寺，虚海立刻让人取出了在井底用井水冰着的西瓜，一个白天，他已经让人打听出了灵宝的一些喜好，她比较爱吃。
山上没有别的吃食，一群和尚也没有零食储备，便只有自己种的西瓜，此时正好成熟，用凉水冰过的瓜尤其清香可口。灵宝美滋滋啃着西瓜的同时，汤原等人正严阵以待。
时钟指向了午夜十二点，院子里突然变得阴风阵阵，本来已经是夏天，却感觉冷得起鸡皮疙瘩。
对邪气敏感些的组员跟汤原使了个眼色：“来了。”
只是他们却一时间没找到厉鬼到底在哪里，只能高度戒备起来。
“在那里！”一个先天一境的老者突然大声喊道。
所有人便冲着那定着鬼魂的柱子冲了过去，符纸，桃木剑，收鬼的法器齐上阵，终于让厉鬼显形。
她一身长裙被血染得鲜红，带着怨气的脸部紫黑得有些发蓝，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戾气十足，她的双手伸出如钢条一样锋利的长指甲，凶暴地朝那些修为低微的年轻组员攻去，顷刻间就在三个组员身上被划出了几道深深的血槽。
三个先天一境的见状也过去攻击，却被厉鬼一掌一个，拍飞了十几米远。
所有人都在短短一分钟内被打伤，可见这厉鬼实力之强悍。汤原见势不对赶紧按下了手机的拨号键，他先前已经把一键拨号的号码设置成了灵宝的电话。
于是，正当那女鬼要向柱子上的小姑娘飞去，伸出利爪，还没碰到小姑娘的魂体，就突然被一块西瓜皮砸到了后脑勺。
原本她没有实体是不可能被一般物品打到的，却不知道为什么，那西瓜皮砸得她后脑勺生疼。
女鬼暴怒地回头要去攻击，便被迎面贴上了一张五雷符，一声炸雷响起，几道手腕粗细的雷电瞬间劈在了女鬼身上。
雷电平息，女鬼身上被劈得焦黑，怨气都消散了大半。
那边的小女鬼担心地呜呜叫着，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灵宝来到女鬼面前，手里凭空又出现了一张五雷符。
她不会炼器，之前的储物法宝不知道被什么力量损毁了，于是来到人类社会这近一年时间，都一直背着那个圆圆的小挎包。现在有了清霄的储物戒指，便把自己的东西一股脑全放进去了，取用起来倒是方便很多。
“给你一个机会，想办法告诉我，给你体内刻上这个灵气探测仪的家伙在哪里！不然，我就连你和你妹妹一起劈得魂飞魄散！”
这厉鬼果然如她所料，也是以杀人吞噬灵魂的方式来提升力量，魂体密度十分不正常，她身上的背负的命债，至少涉及到一百多人。
听到灵宝的威胁，厉鬼眼中闪过紧张，她自己什么都不怕，但即使已经丧失理智，她还是不愿意牵连到妹妹。
“我没办法说出来。只能告诉你，我们之间都是单线联系，只有他主动找我们的份，我们不可能联系到他。”
害怕妹妹被牵连，女厉鬼还是只有老实回答灵宝的话。
看来她体内也是有禁制的，一旦说出相关的事情，就会自爆身亡。那位所谓的仙君，可真是狡诈啊。
既然已经找不到线索，灵宝便准备打开轮回通道，将两个鬼魂投进去。一解除小姑娘身上的定身符，那小姑娘便飞扑到了女厉鬼身上，用自己的魂体完整地将她笼罩起来。
“求你不要杀我姐姐，我救过很多人，请用我的功劳去抵消姐姐的罪孽！”她跪在地上恳求道。
“倒是姐妹情深。”
看到此处，再结合前情，灵宝基本可以猜测到一些真相了。
这小姑娘，大约是担心姐姐的鬼魂走太罪孽深重，多次将已经到她姐姐嘴边的猎物用迷幻术遣返。
可即使她救了一部分人，还是有许多人受害，那些人不仅失去了性命，连灵魂都不复存在。罪孽就是罪孽，不可能因为她亲人身上积累了功德就抵消。
“如此，你们便一起入轮回通道。”
说着，灵宝就打开了轮回通道，将两个鬼魂一起送了进去，罪与功，在那边都会得到最公正的审判。
事情结束，灵宝给几个伤势比较严重的修行者分发了疗伤的符篆，便回到了学校，等待神秘事务管理局再次提供鬼物信息。
这次在栖霞山遇到的厉鬼，让神秘事务管理局与四大家族都忧心忡忡，谁都没想到，一个厉鬼的实力能有这么强，三个先天一境在她手里连一招都过不了。要是其他厉鬼也这样，或者更凶残，那后果就太严重了。
如今他们能依靠的，便只有陆灵宝。
意识到这点，他们赶紧又去催了神庙改造的负责人。
在日以继夜的赶工之下，仅仅花了五天时间，全国范围内的十五座神庙就全部建成，接到这个消息的灵宝对他们的速度很是惊讶。
然而，比她还惊讶的是这些大城市里，注意到神庙风格和供奉神像发生变化的普通民众。
他们发现，也就一个周的工作日不见，原本自己所熟悉的庙宇都不见了，门口的匾额也换成了“白帝山神庙。”
白帝山神是个什么鬼，这是所有人心中共同的想法。
大家纷纷发帖询问，一时间，#白帝山神庙是什么#很快成为了浏览器上的一个热搜话题。
第119章
来到现代社会快一年, 灵宝也吸收了不少新观念，开始认同起“酒香也怕巷子深”的道理, 一开始就打着营销推广的主意，因此立刻便觉得这是个好时机。
于是, 她便联系了元家那边安排的传媒公司, 让他们趁此机会向民众科普推广自己的山神庙。
传媒公司接到命令, 很是抓瞎了一阵，以前都是给明星做营销，炒话题，现在让向全国安利神庙，实在是陌生的业务领域。
不过, 上面吩咐过, 这位陆小姐的命令必须以最高优先级去执行。于是，传媒公司的资深编辑们, 赶紧连夜坐飞机一路奔波到白帝村去做采访, 赶出了白帝山神各种神迹的宣传稿。
只是, 这些稿子他们自己写起来都是心虚且羞耻的。
什么山神曾经降雷劈对她不敬的人, 什么山神跟前能求镇宅符，小偷入室偷窃被雷劈，还有什么今年县内的干旱得到解决, 也是多亏了山神降雨。
tm就是以最无下限标题出名的某网站新闻部也不敢这么编啊, 别说看到这些稿子的刁钻网民们了, 就是他们自己也不信啊！
可上面下来的任务, 再脑残也得干啊。
于是, 一篇篇宣传介绍白帝山神庙的宣传稿，通过公司旗下的一部分微博大v和微信公众号等散发出去了。
毫不意外地，被骂得狗血淋头。
灵宝原本是准备坐等信仰之力一夜膨胀，井喷式上涨的，没想到，各路宣传稿已经铺出去两天了，都毫无反应。
她这才想起去看看网上的评论，结果，打开手机，随便点了一条“入室偷窃遭雷劈，说出原因邻居都惊呆了……”，顿时就被评论给砸懵了。
“白帝山神庙，这两天到处都是这sb玩意，暴躁！”
“听都没听过的一个神，肯定是邪神邪教，已举报不谢！”
“这个山神庙最近买了好多水军和新闻稿，而且听我在z市的同学说，那边的文昌帝君庙也变成山神庙了，手笔真的是很大了，估计又是哪个大资本家的新型圈钱模式。总之，智商随时在线，别相信这些愚昧之说就行了。”
“哎哟，又是遭雷劈，打雷这种自然现象又变成神灵发怒了，小学的科学课白学了是吧！”
“放心啦，小学鸡都不会信，我就安安静静看他们还要怎么蹦跶，当茶余饭后的笑料看不是也挺有趣的么！”
“每个新闻稿后面都说，如果碰到觉得自己撞邪的情况，可以到山神庙避难保平安，看看，圈钱的方儿不就来了么！”
十多条高赞的评论后面，才发现了一条帮忙说话的：
“你们没有遇到过就不要瞎说，白帝山神庙的镇宅符是真的很灵。我们公司有个保洁大姐，家里被杀人犯入室抢劫，就是因为有这镇宅符，才让劫匪被雷劈晕，保住生命和财产的。这事以前在h市还上过新闻呢”这条评论的在后面附上了链接。
这些点赞的和帮着说话的，很明显都是灵宝原本的老信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