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控制霍弈鸣的人
  这位所谓的司机,是四名育婴师之一,专门负责给开颜喂奶的,微胖,名叫程然。
  可见陈怡足够谨慎。
  选了最没有威胁的人。
  程然战战兢兢上了车,楚愉坐在副驾驶,陈怡则抱着小愉琛坐在后座。
  墨辰溪目光凌厉的盯着陈怡,“你是施钟林的人?”
  “呵呵,”陈怡笑容中带着几分鄙夷,“施钟林算什么东西,别拿他跟我主人比。”
  几乎是瞬间,他便确认陈怡的主人是谁。
  邪魅的蓝眸充斥着几乎溢出眼眶的愤怒,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你敢伤害宁素和她的儿子,我一定会把你活活凌迟,还有,告诉黄启林,我墨辰溪很快会去找他。”
  陈怡对他说出主人的名字并没有表现出讶异,她微微颔首,“我替主人恭候您的到来。”
  在听到黄启林这个名字的时候,楚愉心中便是一沉。
  施钟林的死对头。
  当年趁着施钟林精神出问题,雷厉风行跻身高位的那个人。
  如今华国最有权力的存在。
  是墨云集团和墨家背后的权力支柱。
  在看到霍氏财团在霍弈鸣的掌控之下,下一跃成为可以直接影响华国经济命脉的财团,担心他一家独大,黄启林特意扶持了墨云集团,试图制衡霍氏。
  可结果是,墨云虽然得到了各种特殊的支持,却根本抗衡不了霍氏的迅猛,尤其在几个月前还陷入了洗钱风波。
  备受上头关注的墨云出现这样的丑闻,简直是狠狠打了黄启林的脸。
  估计,就是这场风波引起了黄启林的不满,才和墨家掌权人墨衍之间产生了隔阂。
  可她当时在医院被施钟林劫走,是因为墨衍蓄意挑拨了本就精神有问题的施钟林。
  那,墨衍为什么会和施钟林搅合在一起。
  各种线索和疑问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解不开的毛线球。
  无疑,她在中间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楚愉放在膝盖上的手掌缓缓攥起,转头看向窗外的墨辰溪。
  “你告诉他,我一定会保护好儿子和自己,等他来救我们。”
  这个他是谁,彼此都明白。
  今天心里担心她而抓心挠肝,此刻,墨辰溪却露出邪魅而笃定的笑容。
  “还有我。”
  楚愉垂下眸子,淡淡的说:“你为我已经做的够多了。”
  盯着她线条流畅的侧脸,目光落在她净白如玉的耳垂上,眼中露出一抹自嘲。
  “但做的不够好。”
  天色已经不早,陈怡不耐烦的催促道:“有完没完?程然开车!”
  被点名的程然颤抖着手脚启动了车子,这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启动,离开别墅的大门。
  夜色凝重,路两旁的路灯将周围照的惨白。
  陈怡在后座上看着她的侧脸,蹙眉道:“刚才有人说你是祸水,我看倒是符合你,华国这几大势力居然都和你有关,就连我的主人也对你很感兴趣,你到底是什么人?”
  楚愉没有理她。
  她自说自话的说:“霍弈鸣是你男人,墨辰溪在你已婚已育的情况下依然对你死心塌地,你一张照片就可以刺激施钟林发疯,如今我的主人也要求见你,我实在太好奇了。”
  楚愉望着窗外,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出了我男人和墨辰溪,其他人只是把我当做可以换取利益筹码罢了,没什么可好奇的。”
  “所以你对墨辰溪有感觉吗?”陈怡低低笑着,“你不知道,昨晚你和霍弈鸣在卧室里做的时候,墨辰溪的脸色有多受伤。”
  说着,她话锋一转,“不多也多亏了小黎那个舔狗给你下药,居然把霍弈鸣给勾了出来,他的计划也彻底完蛋,估计接下来会不太好过。”
  “你说什么!”
  楚愉脑中的神经瞬间蹦起来,猛地回头,眼神尽是急迫,“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她知道别墅里有霍弈鸣的人,不然他昨晚出现的就太及时了。
  可陈怡所说的计划是什么?他到底面临怎样的危险?
  陈怡勾起唇角,鄙夷的睨着她:“他们俩果然把你保护的很好,傻傻纯纯的什么也不知道。”
  “自从你的死讯确认,霍弈鸣就消失在大众视野里,其实是精神崩溃完全失去了自控能力,被人控制,而控制他的人,你猜会是谁呢?”
  她玩味的看着她。
  楚愉在听到他精神崩溃的时候,心脏蓦然一痛。
  就像被一把尖利的匕首直直的戳进心脏里,几乎在一瞬间骤停。
  她猜测过,以霍弈鸣对她极致到病态的爱,在她出事后很有可能会崩溃。
  可她当时安慰自己,他身边有齐老,有白旗山,财团有唐恒如此强力的存在,他一定不会有事。
  后来在别墅见到活生生的他,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异常。
  她才彻底放了心。
  可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却缄口不言!
  是她太天真了,当时他满心期待着她和即将降生的两个孩子,突然一场大火把他们带走,他怎么可能保持冷静?
  楚愉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从陈怡脸上藏不住的得意来看,控制霍弈鸣的人多半是黄启林。
  但为什么金家会掺和其中?
  他们不是从来不站队的吗?
  还有齐老,他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身份?
  陈怡没有再说下去。
  车子驶出别墅所在的山,很快来到大路上。
  这里位置很偏僻,公路两旁都是宽敞的无人区域。
  车子很快来到陈怡指定的位置。
  路边停着一辆奔驰黑色保姆车。
  陈怡命令楚愉下车。
  程然惊恐的指着自己,“那、那我呢?”
  “你?”站在车旁,陈怡勾唇一笑,“看在你这两个月对我还算和善的份上,滚吧。”
  如蒙大赦,程然感恩戴德的连说几句谢谢,车子掉头,猛踩有门飞速离开。
  这时从那辆保姆车上下来一个人。
  借着车灯的光,楚愉看清了他的五官。
  这人她认识。
  很熟。
  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她曾经无比信赖,叫了十几年哥哥的人。
  看着愣愣的楚愉,楚镰走上前,温润的眉眼满是浓重的思念。
  “小鱼儿,怎么不叫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