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居洁出家
  我的手机拨打居洁的电话是空号,就连刚刚与钟晨通话的手机回拨过去也是空号。我立即查看微信和qq,发现居洁的名字都消失了!
  居洁在发给钟晨照片之后拉黑我,很明显,她是受到了照片的刺激。她可能认为是我爱上秦莘才抛弃她的。其实她错了,我这种在老山里长大的人,比常人更不容易接受自己爱的女人出轨。
  “哥,回去吧!”秦莘低沉的说道。
  我默默的走向汽车,我真的想抱着钟晨哭一场。然而,理智告诉我,我要在她的面前保持一个强者的形象!
  进了汽车,这个问题又回到我的脑海,我自言自语的说道:“是谁把秦莘的照片发给居洁的?”
  我的头脑里像有个什么小动物在里面东碰西撞,我的神经东疼一下西疼一下,疼的我好心烦。
  “会……会是谁?”钟晨也像是自言自语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刷牙,侯运站在卫生间门前道:“钟哥,我走了!”
  侯运每天出门前总是这样和我打招呼,这让我感到很亲切。我心里一热道:“侯运,你说,是谁在和我作对?是谁把秦莘的照片发给居洁的呢?”
  “师建!”侯运应道。
  我从嘴里拔下牙刷,苦笑道:“你这家伙,他对你不好,你就想报复他是不是?”
  侯运的腿瘸着向门口走去,到了门前,他一回头道:“钟哥,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还证明?呵呵!
  我也曾经怀疑过师建,因为我的烂事,只有他最清楚。但他鲁莽、粗暴,报复心强。可是,他还是够哥们义气的,他来阴我,这还不至于吧?
  不是他那又是谁?这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的汽车给卞话跑公司资质证去了,洗漱完毕后,我又骑上了我的电动车向公司而去。
  到了公司,我发现公司里又增加了几张桌子,虽嫌拥挤,但很整洁。
  目前,我们人人手里都有事,年龄平均在二十四岁。除了钟晨之外,其他所有人都是熟练员工,这一点让我很满意。
  论学历,侯运最低,甚至到现在造价员都不是。不过,由于他勤学苦练,也算是个熟练手了。他也是公司 “元老”,其他人有许多不明白的事,都去问他,这让我感到很欣慰。
  我想:等到公司走上正轨后,有卞话和侯运这些得力的人,我会比较轻松的。
  今天,我在公司里一面忙工作一面想着秦莘。
  下午,随着天的渐渐发暗,我思念秦莘的心情便越来越急切。
  晚上在伙房吃饭的时候,卞话谈到了公司资质审批的事情。一切都比较顺利。只是证书要走省里审批,走程序拿到证书,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随后,她边吃饭又边谈了一些工作上的其他问题。
  这时,我们的伙房门前出现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这女人,五十多岁,脸上粉嘟嘟的,搽着紫色口红。穿着淡青色的大衣,一副贵夫人的派头。
  她站在门前大声嚷嚷道:“哪一个是钟星啊?”
  “我就是!”我站起身来道:“请问你是?”
  “我是谁个不重要……我说,你对我家居洁是怎么回事啊?”这女人手掐着腰继续嚷嚷道。
  “你是居洁她妈吗?”我虽然和居洁在一起的时间不短,由于她家的反对,我一直和她家人没有来往。所以,我对她妈并不认识。
  “什么叫居洁她妈呀?你叫声阿姨丢你份了啊?”
  伙房内吃饭的不了解我和居洁情况的同事,他们停下吃饭:不知他们的经理又有什么风流事被人家堵门。
  “阿姨,你进来坐……有什么话慢慢说。”以前,我喜欢居洁,但对她的家人是有反感的。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场,我不会对这女人客气。
  “坐什么坐啊?你赶快跟我走!”居洁的母亲怒道。
  “你能和我说有什么事吗?”她对我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我说你这小的……我让你赶快跟我走,你还敢跟我犟啊?”居母吼道。
  “你不说什么事,我告诉你,我不会和你走的!”我的脑门子一热,便坐了下来。
  “你……”居母眼睛瞪的老大,一副你敢和老娘作对老娘吃了你的模样。
  钟晨拉了一下我的衣角。
  “小钟星,你难道又看上了别的女孩?”居母盯着钟晨的脸吼道。
  为了维护钟晨的名誉,我猛地站起来对她吼道:“她是我的小妹啊,你不要胡说八道啊!”
  “你……你这个小东西!你……你还敢说我胡说八道?”
  “你走吧!”我对着她喊道。
  “哎?”居母依旧盯着我,她满脸都写着 “疑惑”二字:“以前我家根本就不同意居洁和你交往。现在我来叫你,你还跟我耍起牛来了?”
  我和钟晨惊诧的互望:看来,居洁并没有把她和我之间的事告诉她的家人啊!
  “我好好的一个闺女啊,跟了你这个不晓好歹的东西啊,整个人都毁了呀!”居母一边哭着一边吼道:“她昨天哭了半夜,今天早上留封信要出家,好不容易被我们拦了下来啊……”
  “出……出家?出家是上哪里?”我愣住了。
  “居洁不知怎么就看上你这块土木头了啊……出家上哪里?你说出家还能上哪里啊?”居母坐了下来,哭得浑身颤抖。
  “啊?!”我惊呆了!
  在大学里,居洁美丽且文静,真叫知书达礼。其他追她的男同学不算,就我们宿舍里的三人,殷正、师建和我都铆足了劲追她,直到我以胜利者的姿势把她追到手……
  在售楼处明亮的大厅里,她穿着正装接待每一个来看房子的人。她把她那亲切的笑容给了每一个人。
  她堪称楷模,然而……
  此时,我的头脑一闪又是一个画面:白色蜡烛在空荡荡的屋里摇曳,烛光下坐着一个清秀的光头女子,她的眼睛微闭,脸无表情,手里拿着犍槌有节奏的敲着光溜溜的木鱼。
  两个截然相反的画面在一起碰撞,把我的心撞击出道道伤口,伤口里流出殷红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