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至于这个名词，也是她听到钱汝君和淳于缇萦谈论到，具体是什么，她并不清楚。只知道心脏真的好脆弱，她以后一定要多运动。其实她也很想按摩。只是那种价位，她实在按摩不起。幸好，普通价位的，只要十文。只是她找人按摩之后，更想要享受一遍缇萦的按摩。事实上，才两天过去，她手上的名单，已经排到三个月后了。要不是钱汝君说，三个月以后的不准排，还能排到更后面去。听说，已经有人出更高价位，从别人身上抢预约了。这都是高洋梦想不到的事。其实她觉得，钱汝君也大概没想到，大汉贵女，有这种消费能力吧！
有一个女孩，已经被淳于缇萦挑中，跟金妙两人，跟在她身边，专心一致的学习按摩。不参与面食的生意。让其他人羡慕加嫉妒。至于金妙，她的学习态度很认真，可惜力气不太够，时常把钱汝君和高洋当实验品。喝了灵水之后，金妙的力气和学习力都是倍增，让高洋真的享受一把了。才两天时间，至少金妙在按摩手掌方面，已经比其他的人来得高明了。
张苍顺从高洋的引导，站到旁边去。侍卫们有捉人的，向张苍靠拢，没抓人的，悄悄地挪移到皇帝四周，有了刚才的教训，他们可不敢离皇帝太远，侍卫长更走到皇帝身边，假装路遇熟人，跟皇帝攀谈起来。皇帝不能出来太久的时间，走这一趟，已经足够他们看很多东西了：“看来内史府对长安的管辖力度不太够。廷卫方面，或许也太松弛了。”
皇帝将这件事情的调子定下。侍卫长也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件事回去，没有他们的事。内史府和廷卫，大概要有大变动了。
高洋十几岁，在众人里面年龄算最小的，个头也是最小的，还是个女孩。可是眼下这个持刀者在王鑫手里，王鑫得到钱汝君的吩咐，在人前必须尊重高洋的意见，所以他提着人，每当他想讲话，就一巴掌打过去，打到后来，这人都不敢再开口说话了。看到张苍过来，他敏感地发觉到危险，看他抓住他的兄弟的人，虽然穿着便服，但身上却有一种公门的傲气。不是平常他们接触到的衙差可以比的。
这些侍卫，最差的一个，也有官品，有了官品，自然在面对平常人的时候，就有一股傲气，这跟那些胥吏和衙役不同。那些人说好听点，是替官府办事，说难听点，只是打杂的。连个品阶都没有。
见到那些人，持刀的那个人觉得，就让王鑫揍一顿出气，也比被交给这些人好。看他们对张苍那么客气，他有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
比起来，王鑫对人的敏感性，远不是高洋这个小女娃比得上得。她现在虽然变得极为聪明，但局限于以前的见识，对眼前的状况，还是搞不清楚的。
“我跟前面的那一位一样，每一样来三分吧！对了，眼前这个人，交给我吧！他犯事了。你们对他的处罚，绝对比不上我们。你是高洋吧？我夫人曾经说过，你是很聪明的小女孩。她对淳于小娘子的按摩，感到很满意。我对她买的那些精油，也感到很满意。可惜，我不能亲自尝受到被淳于小娘子按摩的滋味。你可知道，就三天，她竞然明显地变年轻，更有韵味了。”
高洋一脸懵，努力回想，三天前只有三位夫人享受到按摩。并且能够买走大量的精油。这三位夫人的丈夫，不管是哪一个，都是高高在上的。以年纪来说……高洋迅速锁定了一个人，也就是丞相张苍。
身为大汉百姓，见到丞相这种跺跺脚，地都要震一震的顶尖人物，足以令她晕眩，她本来想跪下，但又想到钱汝君的吩咐。努力忍住。这时候，她对于把人交给张苍，已经没有任何意见。但张苍的处罚，毕竟不是他们的。所以她一咬牙，说道：“王大叔，打他十巴掌，把他丢给这位大爷吧！”
王鑫没有说话，只是用右手把人举起，左手对着人脸两边，啪啪啪打了十下，顿时人变得面目全非。他打得声音很大，后面排队的人都听到了。有些不清楚状况的人，问清楚后，都跟着一起骂。连那心里有鬼的，也警剔起来。看后头被架住的一片人，都缩了缩脑袋，乖乖排队买东西了。
张苍非常了解皇帝，至少，皇帝在时，他很关注皇帝的眼神。皇帝到一边吃东西，并没有走开。他立刻知道，皇帝在等得人不是王鑫手上的人渣，而是王鑫和高洋。这两个人，引起皇帝的兴趣了。
“这位兄弟，不知如何称呼，可以到一旁说话吗？这位小娘子，能否借一步说话？”张苍说道。
“张大人，有事可以直说，这里有说话权利的，似乎就我们三人？还是有什么话，不能让别人听到？”高洋觉得张苍的行为太过神秘古怪了。她可不像钱汝君和淳于缇萦曾经见过皇帝。第一时间的害怕过去之后，她变得镇定下来。她也想明白了，她们又没做奸犯科，这里更是堂堂正正租的摊位，实在没什么好怕的。至于饮食问题，刚才掉在地上的食物，她早就换了一批给人。更不会有问题。
张苍要的食物很也也送上来了。张苍也老老实实的付帐，并没有赖帐。高洋也没有多收钱。这时候点破张苍的身份，并没有什么错处。
“小娘子果然聪敏。竟然能判断出我的身份。相信小娘子判断得出来，能让我跟随的人，具有什么身份吧？”
想想，不对呀！他又没对这老头做什么事，就算有，也只是对排他前面的中年人，挥刀子罢了？难道那个中年人，比眼前的老年人地位还高？可这个老头吃的脑满肠肥的，怎么看起来都不像做人下人的人啊？
第一九四章 色不迷人人自迷
能让丞相张苍服侍的人，说起来没有几个人。高洋翻遍她的脑海，符合男子身份的人只能有一个，但这个人不会轻易出现在民间，就算他出现在民间，也不会让人家知道。
高洋往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手心有点颤抖，她跟王鑫说道：“王大叔，你和我一起过去吧，看看他们有什么事情交代。他们可是贵客。”
其实高洋对王鑫并不了解。她只知道王鑫是一个高手。至于脾气个性，她只知道他很爱很爱吃，比他徒弟爱吃多了。此外，钱汝君也给了王鑫和他徒弟一瓶用玉装的东西。高洋喝过，所以她知道，这个东西非常珍贵，即使是钱汝君也不能，时常拿出来。她喝过之后的感觉就像，脑袋里面被揭开了一个会让人脑子迷糊的帘幕，视野变得清晰起来了。嗯，实际上，她的视力也变得好多了。看这个世界有了更多的理解。她觉得她的脑袋好像被改造过了一样。
对于王鑫和顾俊，她很好奇他们喝了会有什么感觉。听说王鑫是武林高手，顾俊是他的徒弟。那么他们的武功会变高吗？听说武林高手的脾气都不太好，动不动就会出武力的人，不过她看王鑫，一切正常，除了好吃了一点，也不知道他吃的东西都去了哪里。对高洋来说，她吃掉的都是钱，要不是钱汝君有交待随便他吃，他早就动手阻止了。他的那个徒弟，看起来也爱吃，不过比较有节制，看来他的消化力没有他师父好。
现在看起来在场的三个人高洋好像最弱是偏偏，能够做决定的，就是高洋。如果高洋不同意，相信王鑫也不会跟着，张苍过去。至少这些做高官的事，不会在路上为难一个百姓，因为百姓掌握有话语权，这是皇帝同意的。真正会做坏事的，常常是高官的手下，高官不用讲话，只要体会到上亿，自然有人会出手。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是不同意，丞相张苍应该也不会找麻烦。
不过高洋的心理，她还真的很想跟皇帝说说话。皇帝在大汉人民百姓的心目中，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能够跟神说话，虽然会害怕，但是相信没有谁能够拒绝的。有有王鑫这个保镖，她过去才不会害怕，这让她一个人过去，她恐怕会怕得没有办法说话，更遑论露出刚才那样的笑容。钱汝君曾经跟她提过她的笑容，非常有亲和力，有空没空去到摊位去露露脸，展示一下笑容，对摊位会非常有帮助。所以她今天才会过来，要不然她在按摩和面食方面两头忙，不见得会在哪一边。
王鑫酷酷的点点头，招招手就叫顾俊过来让他一起跟过去。他自己是无所谓，但是让年轻人在高官面前露露脸，对他会有一些帮助。
对于王鑫的这个行为，张苍并没有反对。等顾俊过来就将人领到皇帝面前。
当然还没有成为自己的手下，皇帝的态度是良好的。跟后世千万人挤破头过科举的独木桥不一样，这时候的名士，为了名声，时常不理皇帝的召唤。皇帝在征召人才的时候非常困难，真的必须做到礼贤下士。
市场里人来人往，走动都非常困难，即使是皇帝所在的地方有他的侍卫挡住四周，空间也是非常狭小，所以看到丞相张苍过来，皇帝刘恒带头就走了出去。到了市场外一处安静的地方，停下脚步。
由于皇帝刘恒和丞相张苍都没有表露他们的身份，所以高洋假装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而王鑫和顾俊根本不在乎对方是谁，只知道地位可能不低。然而，侠以武犯禁，话可不是白说的，对以武学为终身职志的两位而言，皇帝的重要性可能还没有，他们的衣食父母钱汝君来的重要，更没有顾俊的主子金妙重要。对于位高权重的人，他们知道要尊重，也知道要远离。除非对当官有兴趣，否则皇帝也就那样，毕竟皇帝也不会突发好心，给他们钱汝君能够给的好处。自从喝了两瓶灵水，让武学发生了重大突破之后，他们对于钱汝君的感受，已经不是对待普通人的感觉，而是亦师亦友。相对起来，皇帝好像就没那么重要了。何况他们两人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人是皇帝。高洋心里只是猜测，并没有对他们两个说。
“这位高士如何称呼？”皇帝刘恒当先开口，而有皇帝在的场合，丞相张苍收起身上的气场，安静的站在一旁。就像一个普通老人。
王鑫没有回答他，而是抱拳直接问道：“问人姓名前，是否要自我介绍？若是为今天受到惊吓的事情，王某可以请贵客喝一杯，以示歉意。”
听到王鑫说要请人喝酒，高洋眼睛睁圆，很想拉拉王鑫的衣服，给他示警。但话已出口，好像没有挽救的余地，心想，就是朝廷禁酒，你还请皇帝喝酒，这不是找死吗？
皇帝的表情也很古怪，似乎想到同一件事。其实皇家少府里面是酿酒的，皇帝刘恒本身，虽然不是嗜酒的人，平常也会喝一杯。民间酿酒的人更是比比皆是，只是都没有拿出来卖，因为拿出来卖，那可就犯法了，没有酒牌子可不能卖酒。朝廷更规定了在什么场合才能够喝酒，被查到赌博，没事被查到喝酒可就要受罚了。可偏偏大汉人民最嗜酒，在路上常常可以捡到醉汉。
喝是一回事，讲出来又是一回事。跟平常人民百姓，说要喝酒也没事，跟皇帝，还有朝廷官员说要喝酒，那就是找事。
可是现在皇帝还真不想拿王鑫来办事，毕竟王鑫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又有提拔把王鑫的想法，他更不能这样做。何况王鑫也是好意。
在这时候反而不适合说出他是皇帝，丞相张苍也不能承认他是丞相，丞相张苍，看了王鑫一眼，心想他会不会是故意的？可王鑫的表情根本看不出来。
皇帝刘恒被王鑫的话问得愣住，但想一想想招募一个人才，不见得必须是皇帝。和他对高洋的兴趣，也不是为了替后宫增添一个宫女，后宫的事情由皇后掌管，大部分的时候他是不管的，就算有人才要提拔，也不会从外面找。说起来，皇帝是看上高洋了，对她有点“性”趣。皇帝想要的女人是不管对方的身份的，除非是外邦人，皇帝从来没有接纳外邦女人的习惯，这是大汉的傲气。
高洋自从喝下灵水之后，改变的不只是头脑，还有外表。在去芜存菁之后，高洋的外表变得非常娇俏可爱，由于，脑袋变得聪明地关系，两眼变得非常有神。眼睛是灵魂之窗，当有神的眼睛，出现在你的眼前，更能替你的容貌加添三分光彩。
这种智慧的光彩在大汉的女人身上很少看到，因为大汉女人大部分都被压抑住了，从小没有得到足够的发展机会，在灵活的脑袋没有充分运用之下美，智商也会下降。所以为什么那些贵族家庭的妇女，特别的容易出聪明的女人。因为为了生存，她们必须不断地用脑，而不是用她们的身体劳动。在家庭里担负管理的时候，也没有少伤脑筋。
“我是一个大商人，跟皇室有点亲戚关系，平常走南闯北的，也没有见过王侠士，这样的身手，感觉非常倾慕。若能够得到王侠士的助力，我就能够走更远的地方了。”
皇帝刘恒编了一个自以为完美的理由，心想，这应该能蒙骗王鑫了。因为他觉得，要办演一个走南闯北的有钱人，他还是够资格的。天下有钱人的钱袋，其实都是他的囊中物。
王鑫虽然做了很久的老实乡下人，但他懂得一个道理。在外面风吹日晒，除非得到钱汝君的保养食品，吃了很久，要不然，皮肤难免乾涩。冻坏出血都是常事，然而皇帝刘恒虽然曾经在天寒地冻的代国呆了几年，但他在那里也是最尊贵的存在。什么苦活累活都是别人去做。就算他时常下田，也只是让他健康一点，算是做了运动了。他的皮肤，在宦官宫女的照料下，显得如此白晰。
也因为注意到这点，他知道对方绝对不是有钱的商贾，而是贵人。而贵人，一般跟朝廷脱离不了关系的。不是熟人，你约朝廷的人喝酒，似乎不太适当。自知失言，王鑫呵呵尴尬地笑。明白对方为什么要编这个谎话，算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对皇帝刘恒的印象，倒是因此好了几分。言谈之间，也亲热了一点。
“我年纪大了，不想到处跑了。而且我住在樗县，不是长安人，也不适合替你效劳。我只是过来帮几天忙的。旁边的是我徒弟顾俊，目前还在学习，以后他成长了以后，你们倒是可以用他看看。不过，他可不是自由身。你们想用他，可要替他赎身。他现在的身价，应该值很高吧！”其实王鑫隐隐约约知道王娡要去哪里，对于王家的追求，他无缘置喙，毕竟王娡追求的东西，他无缘给她，也给不起。在世界上能给得起的，也只有那一个人。他只能祝福。如果能够，他真的想进到皇宫当侍卫，最好就待在她身旁，就像以前一样。
“呵呵？你们跟钱家小娘子的关系都很亲近？小娘子，叫什么名字？你也是钱家小娘子雇佣的人吗？我听说这一批人，钱家小娘是雇佣来的。晚上都能回自家去。还能保住面团的秘密，可见得钱汝君本身也是辛苦了一整个晚上吧？”皇帝刘恒决定拿钱汝君来说事，顺便让他们知道，他其实跟钱汝君很熟悉。
高洋跟王鑫对视了一眼，他们知道，钱汝君不是一个多嘴的人，做得事情很多，但她一般不跟人说。对于人员是雇佣还是买下来的奴仆一事，没有特地去调查，一般人也不会知道。
这里几个人，王鑫是最自由的。但他也是领钱汝君薪水的。但钱汝君对他并没有什么限制。
高洋本身大概可以猜测到皇帝刘恒的身份，她想了想，拉拉王鑫，附耳对他说了她的猜测。虽然高洋很美，但男人并不是见到美女就发春的野兽，王鑫心中有王娡，顾俊心中也已经认定了绿儿。最能够化身野兽的人，大概就是皇帝本人了。他最有资格，也最能够做到。就连张苍要玩女人，都要考虑到影响。对外并没有那么张扬，但在他的老家，的确养了很多女人供他享受。以他的标准，高洋的确是特别的女孩，但不适合让他玩弄，比起高洋这一类聪明的女孩，张苍更喜欢无脑的女人。只有这样的女人，才会要她做什么，就做什么。聪明的女孩，总会无端地生出一种名叫“尊严”的东西，为了尊严，她们做的傻事可就多了。
对于皇帝的心思，纯洁如高洋，并没有想到。毕竟皇帝太高高在上，她还没有办法把他当成会哭会留的凡人。
很显然，皇帝刘恒并没有学泡妞绝技，要不是高洋已经看破皇帝的身份，她早就转头走人了。什么不好问，问人家这个。钱汝君都没当他下人看，为什么他非得提示她。
“我名字叫高洋。是卖身给主人。不过，主人对我们很好。把我们当一般的姐妹。”
皇帝刘恒有点佩服钱汝君，为什么她找到的人都对她那么死心踏地的样子，最重要的事，这么优秀的人，竟然只是她的奴朴。之前她还是奴隶，恢复自由身不久，这个奴仆只是刚买的吧？
这让他有总很想要挖角的冲动。不过，对着妹子说，他很喜欢他，想要她回去陪睡，以现在的情况，似乎不太适合。
不过回宫之后，倒是可以下旨意下来请人。受到皇室征召，是什么身份都不管用。只有乖乖的服侍他的份。平常皇帝不这么做，是因为强迫民女，有点掉份。
他看中的这两个人，他可以再找时间召他们入宫，再征召看看。
第一九五章 守门
“高洋，你没有说错吧？他能是皇帝？那太子就是他儿子了吧？”王鑫急急的问高洋，刚才的高人风范一点也不见影子。顾俊看的有点头疼。自从跟王鑫相依为命以来，他也知道王鑫心里最大的秘密，那股希望他的主人王娡平安幸福的美好愿望。顾俊觉得他应该没有办法变得跟他师傅一样伟大，如果绿儿红杏出墙，他不把她打死才怪，更不用说保她平安了。
高洋对于王鑫如此的转变确有点惊讶，在钱汝君口中，王鑫是高深莫测的高人。所以在高洋心目中也这么想。就算他像猪一样的吃也没有改变她的想法。
不过，他看皇帝那副急切的表情，难道是想要扑过去，抱皇帝的大腿？皇帝的大腿在很多人的心目中，的确是最高成就，但是在女子高洋的心中确不见得。或许受到钱汝君的影响，高洋的内部个性被激发了，她很喜欢现在能掌控一切的自由日子。如果替王宫服务，那就要整天被关在皇宫里，年纪很大才能出来了。这时，她还没有想到，她已经被皇帝看上了。毕竟，之前的她，美则美矣，但是也只是普通的美，那些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人群，并不见得可以把她看进眼中，而现在的生活太忙碌，铜镜这种东西，有过于昂贵，才工作几天的人，还没有得到钱汝君的赏赐呢！更不用说花钱去买一个。
这个时代的女人，擅长在没有镜子的时候打理自己。所以高洋的外表一样打理的干净整洁。
“大概没错，我也是猜的。皇帝不敢说，跟在他后头的老爷爷，就是丞相张苍。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我也是猜的。你要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我们回去吧！要是现在又有人捣乱就不好了。”高洋仔细想一想她的猜测还真不靠谱，但是哪有如何，把人高看一眼，总比狗眼看人低让人舒服。至少人家不会来找麻烦。
不过，这两个人真奇怪，带这么多人出来游街，带的人虽然看起来没有王鑫厉害，但是看起来精气神也都不错，其中有一个小伙子，年龄看起来不大，不知道结婚了没有。他的身体健壮精实，看起来还有一股浓浓的书卷味。这几天，她跟钱汝君在一起，跟钱汝君学得不少，其中对男人的品味，变化最大。自从开始读书之后，她就开始喜欢会武艺，又有书卷味的男人。
要不是顾俊现在在两方面都差了一点，喝了灵水也没把他的流氓气息打散，或许高洋也能欣赏。当然，高洋知道，她的未来随着她的能力改变，会有很大的变化。现阶段，她只想努力的提高自己。
王鑫有点无语的点点头，渴望的看了两个男人一眼，也回到市场，继续吃他的东西去了。或许知道钱汝君的摊子有高手罩着，之后没有发生什么事。毕竟，就算成功捣蛋，高手还是可能杀到你家去。大家都是在长安城里混的，想要做到没人认识很困难。除非是新来的，但是新来人的人，来到长安，都想多呆一会，可不想以后就不能再长安城里混了。
高洋对第一天就能杀鸡儆猴很满意。两个离去男人带来的庞大武力，也对摊贩的治安，带来很大的帮助。所以，她下午就没有在摊贩这边帮忙，而是回去跟在按摩师那边。按摩师那边的问题，不会比摊位少，当然，她到了哪里，王鑫也跟到哪里。今天就是王鑫的展示秀。
他们都没有想到，还有人惦记着他们，让钱汝君很是纠结，尤其是皇帝刘恒对高洋的惦记，让她最不爽，老牛吃嫩草不说，还抵触的钱汝君做人的原则。幸好，皇帝刘恒，还算讲理，要不然钱汝君就要被逼得揭竿起义了。
钱汝君回来，并没有马上去樗县县城，而是到她租的地方去，拉出一个大推车，把大量的货都放到车子上去，沙拉这种保质期不长的东西，她教会皇帝的御厨之后，她就不准备在做了。她顶多提供一下原物料，节省的意念力的支出，钱汝君喝了比高洋他们更多的灵水，但是她发现，灵水并没有提高她的精神力、意念能力，钱汝君觉得很沮丧，她觉得她的生活处处受限，这种感觉很不爽。可是没多久，她就笑开了，生活已经改进很多了，只是她变得比以前贪心了。想要建一座相对比较先进的城市，可没有这么简单。
带着大量蔬菜水果见到萧阳的时候，萧阳正在看书，看他痛苦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是一个读书的料子。钱汝君不准备把他训练成一个学者，只要他看得懂字，能算基本的加减乘除就可以了。不过，看他这样子，没个十年，这个任务好像达不成。钱汝君知道，这个问题给他喝灵水就能够解决。但是她一天也就能生产一玉杯灵水，还会影响的其他工作。所以萧阳的提升工作，被她放慢了。比较，她从自己身上看出来，喝灵水提升的工作是长期的工作，想要问题下来，需要长时间喝。至于要多久的时间，钱汝君还看不出来，幸好，脑力进化跟平常一样，有用就不会退步，不用就会慢慢退化啊，受灵水影响，退化的速度是平常十倍。钱汝君为什会知道？因为电纸书告诉她了，没让她继续疯狂下去。不然，钱汝君真的会疯狂的给一堆人喝灵水，提升他们的智商跟武力。不过，胡茬那么聪明，也就用不上了。钱汝君主要是想提升智商太过平凡的人。
“在学习？”钱汝君放下推车，对坐在门边用功学习的萧阳问道。萧阳会做到门口来，有一个原因，就是家里已经没有空间蔬菜水果的存货了。所以他就到门口望夫石了。当然，他等的不是丈夫，而是蔬菜。由于钱汝君允许萧阳吃这些蔬菜水果，三天到了，蔬菜水果就算没有卖掉，也会被萧阳吃掉。他的肚量是无底线的。
第一九六章 忠心不二
萧阳见了钱汝君的身影跟见了亲妈一样，哭了起来，钱汝君傻眼，萧阳不是这么脆弱的一个人吧？印象中，萧阳是一个铁汉子，属于男人流血不流泪的那种人，怎么哭的这么凄惨，难道她看错人了？这个人不是萧阳？
“你是萧阳没错吧？还是他的孪生兄弟？“钱汝君想到就问。跟这群人相处时，她不用多想，属于没血没泪的那种人。其实，人若不多想，很多时候，问题反而会迎刃而解。像现在，单纯的萧阳，一听钱汝君怀疑他的身份，立刻顾不得继续哭，而是跟钱汝君据理力争起来：“怎么不是萧阳？我说过我没有孪生兄弟，因为吃太多，被爹娘赶出家门的。如果我家有两个大肚汉，我也撑不到这个年岁，老早跟兄弟一起被饿死了。”
萧阳这些话，真的不是要赚人热泪，而是这么自然而然地就说出来了。对他来说，事无不可对人言，所有有秘密的事，都跟钱汝君有关系。虽然他不是奴仆，却爱跟奴仆一样，称呼钱汝君为主人。可见得他心底，对钱汝君有多认同。听到钱汝君怀疑他的身份，他真的紧张了。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能让他抢了这个铁饭碗。哪个地方能让他吃到饱，还不扣工资的呢？萧阳对这个工作，无比的满意。一点都没有换老板的想法。
“那你抱着书在门口学习，还一脸苦哈哈的干什么？你的武艺基础功夫有没有学习好？还是你学习的进度太慢？跟不上大家？”钱汝君困惑地问道。萧阳是不聪明，但也不笨。之前脑子没有训练过，一直退化。但他的脑子还是好使的，这段时间以来，进步相当迅速。
“那个比你更小的胡家大小姐说，我是主人你最贴心的护卫，必需做到最优秀。要跟她学习的一样多，但看在我笨的分上，只给我十分之一的功课。若我连十分之一的功课都学不好的话，就对不起天，对不起地，对不起饭碗，更对不起主人……”萧阳认真的回答道。
“她这么说，你就这么信？还认真学习了？看起来你学不来啊？”钱汝君不以为意，噗嗤的笑了出来。
萧阳脸当场就垮了，眼泪飞如瀑布，吓了钱汝君一跳，退后一步：“这又怎么了？没人这么要求你吧？我只要你会认字，和加减乘除而已。”
“胡家大小姐说，我要充分学习，才能跟得上主人的的脚步。其实我觉得她说得是对的。所以一天只睡两个时辰，其他时间都在练武和读书。我要成为一个会读书有丰富学识的武林高手。”萧阳有点傻呼呼地说道。把钱汝君的心都说软了。其实身边的人中，又有谁比萧阳更忠心呢？不然，她也不会把空间蔬菜的分配权交给他了。
钱汝君心中挣扎了一下，决定不再阻止萧阳练书的举动。而是拿出一瓶本来要自己喝的灵水，给萧阳道：“马上喝下去，不要认我反悔。”
“这个瓶子很值钱，里面的东西很贵吧？我喝了不好吧？”萧阳傻傻地说道。他在钱汝君眼中看到心疼。犹豫要不要喝下。他替自己考虑的，还没有替钱汝君考虑得多。因为他很珍惜钱汝君这个老板。能在适当的时间，提供适当的帮助，这比什么都重要。
“你不是想变聪明帮我的忙？你不喝我就收回来了。我心疼。”钱汝君认真的说道。喝这个辅助玄武飞华真的帮助很大。她现在已经有气感了。正想更进一步呢！
“我喝！”萧阳并不是怕钱汝君让他喝毒药，而是单纯得替钱汝君舍不得。但是他也是聪明人，知道喝了之后，可能可以更好的帮助钱汝君。就像他吃了空间蔬菜，全身畅快的感觉。至今，女学堂里，只有他能有无限吃空间蔬菜的权力。萧阳对钱汝君是全心投入的忠心。这种非关男女之情的感情。正是一名男子最真诚的感情。
喝下灵水，萧阳觉得有一股气，消失在喉咙里，往他的全身跑去。原本筋骨里的许多垃圾被导流而出，开始全身冒冷汗。他的脑子里，一层又层的薄雾，彷佛被揭下。因为全身冒汗。他直觉地看向手中捧着的纸，这是胡茬帮他写的讲义，整理的非常的清晰有条理。可是他之前一直看不懂。但现在，扫过一遍，他立刻能懂得它的意思。更体会到胡茬在教学上的用心。这些都是她一笔一画写出来的字，萧阳学习很笨，因此他更明白写毛笔字有多不容易。钱汝君曾经教他们用羽毛笔和炭笔写字。她教人读书分成两类，一个是要往读书人迈进的人，另一种人只要会识字。前者毛笔字很重要，后者只要写出的字，让人看得懂就好了。
然后，他注意到他的手掌，原本乾净的手掌，分泌了很多脏污出来。为了不弄脏胡茬给他的讲义，他连忙将讲义放在一旁，一脸无辜得看着钱汝君。
“能帮我把讲义收起来吗？我怕弄脏了。但又怕它飞了。”萧阳讲起话，莫名比以前多了一股英气。
钱汝君有点百感交集，不知道把萧阳变聪明了，是好事还是坏事。聪明的人想得多，需求也会多起来。你更不明白他的心里，究竟需要些什么东西，厌弃什么东西。他们的仇恨可以摆在心里很久很久，一旦爆发出来，会炸死人。一个笨一点的人，在这方面好多了。不过，大部分的聪明人，一辈子都在忍耐。而笨人，天天都在发泄，钱汝君也不知道，究竟哪一点好。萧阳的脾气……似乎就没有脾气。
“等一下我再来收拾蔬菜，我先去洗个澡。我觉得我现在身上的这些脏东西都不是好东西。碰到蔬菜不好。那些菜很珍贵。”似乎脑袋明白过来之后，萧阳也懂得动脑子了。也明白过来，钱汝君给他的蔬菜水果有多么重要。
“去吧！晚点帮我挖地窖，我去看看她们四个人学得如何。”
第一九七章 女学堂之日常
学堂里分两个班级在上课，一个上课的人是胡茬，一个上课的人是温柔。不过，她们并不是一直待在课堂里，而是一天只来两趟，一趟教学给功课，一趟验收。
有一个女孩，已经被淳于缇萦挑中，跟金妙两人，跟在她身边，专心一致的学习按摩。不参与面食的生意。让其他人羡慕加嫉妒。至于金妙，她的学习态度很认真，可惜力气不太够，时常把钱汝君和高洋当实验品。喝了灵水之后，金妙的力气和学习力都是倍增，让高洋真的享受一把了。才两天时间，至少金妙在按摩手掌方面，已经比其他的人来得高明了。
张苍顺从高洋的引导，站到旁边去。侍卫们有捉人的，向张苍靠拢，没抓人的，悄悄地挪移到皇帝四周，有了刚才的教训，他们可不敢离皇帝太远，侍卫长更走到皇帝身边，假装路遇熟人，跟皇帝攀谈起来。皇帝不能出来太久的时间，走这一趟，已经足够他们看很多东西了：“看来内史府对长安的管辖力度不太够。廷卫方面，或许也太松弛了。”
皇帝将这件事情的调子定下。侍卫长也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件事回去，没有他们的事。内史府和廷卫，大概要有大变动了。
高洋十几岁，在众人里面年龄算最小的，个头也是最小的，还是个女孩。可是眼下这个持刀者在王鑫手里，王鑫得到钱汝君的吩咐，在人前必须尊重高洋的意见，所以他提着人，每当他想讲话，就一巴掌打过去，打到后来，这人都不敢再开口说话了。看到张苍过来，他敏感地发觉到危险，看他抓住他的兄弟的人，虽然穿着便服，但身上却有一种公门的傲气。不是平常他们接触到的衙差可以比的。
这些侍卫，最差的一个，也有官品，有了官品，自然在面对平常人的时候，就有一股傲气，这跟那些胥吏和衙役不同。那些人说好听点，是替官府办事，说难听点，只是打杂的。连个品阶都没有。
见到那些人，持刀的那个人觉得，就让王鑫揍一顿出气，也比被交给这些人好。看他们对张苍那么客气，他有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
比起来，王鑫对人的敏感性，远不是高洋这个小女娃比得上得。她现在虽然变得极为聪明，但局限于以前的见识，对眼前的状况，还是搞不清楚的。
“我跟前面的那一位一样，每一样来三分吧！对了，眼前这个人，交给我吧！他犯事了。你们对他的处罚，绝对比不上我们。你是高洋吧？我夫人曾经说过，你是很聪明的小女孩。她对淳于小娘子的按摩，感到很满意。我对她买的那些精油，也感到很满意。可惜，我不能亲自尝受到被淳于小娘子按摩的滋味。你可知道，就三天，她竞然明显地变年轻，更有韵味了。”
高洋一脸懵，努力回想，三天前只有三位夫人享受到按摩。并且能够买走大量的精油。这三位夫人的丈夫，不管是哪一个，都是高高在上的。以年纪来说……高洋迅速锁定了一个人，也就是丞相张苍。
身为大汉百姓，见到丞相这种跺跺脚，地都要震一震的顶尖人物，足以令她晕眩，她本来想跪下，但又想到钱汝君的吩咐。努力忍住。这时候，她对于把人交给张苍，已经没有任何意见。但张苍的处罚，毕竟不是他们的。所以她一咬牙，说道：“王大叔，打他十巴掌，把他丢给这位大爷吧！”
王鑫没有说话，只是用右手把人举起，左手对着人脸两边，啪啪啪打了十下，顿时人变得面目全非。他打得声音很大，后面排队的人都听到了。有些不清楚状况的人，问清楚后，都跟着一起骂。连那心里有鬼的，也警剔起来。看后头被架住的一片人，都缩了缩脑袋，乖乖排队买东西了。
张苍非常了解皇帝，至少，皇帝在时，他很关注皇帝的眼神。皇帝到一边吃东西，并没有走开。他立刻知道，皇帝在等得人不是王鑫手上的人渣，而是王鑫和高洋。这两个人，引起皇帝的兴趣了。
“这位兄弟，不知如何称呼，可以到一旁说话吗？这位小娘子，能否借一步说话？”张苍说道。
“张大人，有事可以直说，这里有说话权利的，似乎就我们三人？还是有什么话，不能让别人听到？”高洋觉得张苍的行为太过神秘古怪了。她可不像钱汝君和淳于缇萦曾经见过皇帝。第一时间的害怕过去之后，她变得镇定下来。她也想明白了，她们又没做奸犯科，这里更是堂堂正正租的摊位，实在没什么好怕的。至于饮食问题，刚才掉在地上的食物，她早就换了一批给人。更不会有问题。
张苍要的食物很也也送上来了。张苍也老老实实的付帐，并没有赖帐。高洋也没有多收钱。这时候点破张苍的身份，并没有什么错处。
“小娘子果然聪敏。竟然能判断出我的身份。相信小娘子判断得出来，能让我跟随的人，具有什么身份吧？”
想想，不对呀！他又没对这老头做什么事，就算有，也只是对排他前面的中年人，挥刀子罢了？难道那个中年人，比眼前的老年人地位还高？可这个老头吃的脑满肠肥的，怎么看起来都不像做人下人的人啊？
第一九四章 色不迷人人自迷
能让丞相张苍服侍的人，说起来没有几个人。高洋翻遍她的脑海，符合男子身份的人只能有一个，但这个人不会轻易出现在民间，就算他出现在民间，也不会让人家知道。
高洋往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手心有点颤抖，她跟王鑫说道：“王大叔，你和我一起过去吧，看看他们有什么事情交代。他们可是贵客。”
其实高洋对王鑫并不了解。她只知道王鑫是一个高手。至于脾气个性，她只知道他很爱很爱吃，比他徒弟爱吃多了。此外，钱汝君也给了王鑫和他徒弟一瓶用玉装的东西。高洋喝过，所以她知道，这个东西非常珍贵，即使是钱汝君也不能，时常拿出来。她喝过之后的感觉就像，脑袋里面被揭开了一个会让人脑子迷糊的帘幕，视野变得清晰起来了。嗯，实际上，她的视力也变得好多了。看这个世界有了更多的理解。她觉得她的脑袋好像被改造过了一样。
对于王鑫和顾俊，她很好奇他们喝了会有什么感觉。听说王鑫是武林高手，顾俊是他的徒弟。那么他们的武功会变高吗？听说武林高手的脾气都不太好，动不动就会出武力的人，不过她看王鑫，一切正常，除了好吃了一点，也不知道他吃的东西都去了哪里。对高洋来说，她吃掉的都是钱，要不是钱汝君有交待随便他吃，他早就动手阻止了。他的那个徒弟，看起来也爱吃，不过比较有节制，看来他的消化力没有他师父好。
现在看起来在场的三个人高洋好像最弱是偏偏，能够做决定的，就是高洋。如果高洋不同意，相信王鑫也不会跟着，张苍过去。至少这些做高官的事，不会在路上为难一个百姓，因为百姓掌握有话语权，这是皇帝同意的。真正会做坏事的，常常是高官的手下，高官不用讲话，只要体会到上亿，自然有人会出手。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是不同意，丞相张苍应该也不会找麻烦。
不过高洋的心理，她还真的很想跟皇帝说说话。皇帝在大汉人民百姓的心目中，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能够跟神说话，虽然会害怕，但是相信没有谁能够拒绝的。有有王鑫这个保镖，她过去才不会害怕，这让她一个人过去，她恐怕会怕得没有办法说话，更遑论露出刚才那样的笑容。钱汝君曾经跟她提过她的笑容，非常有亲和力，有空没空去到摊位去露露脸，展示一下笑容，对摊位会非常有帮助。所以她今天才会过来，要不然她在按摩和面食方面两头忙，不见得会在哪一边。
王鑫酷酷的点点头，招招手就叫顾俊过来让他一起跟过去。他自己是无所谓，但是让年轻人在高官面前露露脸，对他会有一些帮助。
对于王鑫的这个行为，张苍并没有反对。等顾俊过来就将人领到皇帝面前。
当然还没有成为自己的手下，皇帝的态度是良好的。跟后世千万人挤破头过科举的独木桥不一样，这时候的名士，为了名声，时常不理皇帝的召唤。皇帝在征召人才的时候非常困难，真的必须做到礼贤下士。
市场里人来人往，走动都非常困难，即使是皇帝所在的地方有他的侍卫挡住四周，空间也是非常狭小，所以看到丞相张苍过来，皇帝刘恒带头就走了出去。到了市场外一处安静的地方，停下脚步。
由于皇帝刘恒和丞相张苍都没有表露他们的身份，所以高洋假装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而王鑫和顾俊根本不在乎对方是谁，只知道地位可能不低。然而，侠以武犯禁，话可不是白说的，对以武学为终身职志的两位而言，皇帝的重要性可能还没有，他们的衣食父母钱汝君来的重要，更没有顾俊的主子金妙重要。对于位高权重的人，他们知道要尊重，也知道要远离。除非对当官有兴趣，否则皇帝也就那样，毕竟皇帝也不会突发好心，给他们钱汝君能够给的好处。自从喝了两瓶灵水，让武学发生了重大突破之后，他们对于钱汝君的感受，已经不是对待普通人的感觉，而是亦师亦友。相对起来，皇帝好像就没那么重要了。何况他们两人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人是皇帝。高洋心里只是猜测，并没有对他们两个说。
“这位高士如何称呼？”皇帝刘恒当先开口，而有皇帝在的场合，丞相张苍收起身上的气场，安静的站在一旁。就像一个普通老人。
王鑫没有回答他，而是抱拳直接问道：“问人姓名前，是否要自我介绍？若是为今天受到惊吓的事情，王某可以请贵客喝一杯，以示歉意。”
听到王鑫说要请人喝酒，高洋眼睛睁圆，很想拉拉王鑫的衣服，给他示警。但话已出口，好像没有挽救的余地，心想，就是朝廷禁酒，你还请皇帝喝酒，这不是找死吗？
皇帝的表情也很古怪，似乎想到同一件事。其实皇家少府里面是酿酒的，皇帝刘恒本身，虽然不是嗜酒的人，平常也会喝一杯。民间酿酒的人更是比比皆是，只是都没有拿出来卖，因为拿出来卖，那可就犯法了，没有酒牌子可不能卖酒。朝廷更规定了在什么场合才能够喝酒，被查到赌博，没事被查到喝酒可就要受罚了。可偏偏大汉人民最嗜酒，在路上常常可以捡到醉汉。
喝是一回事，讲出来又是一回事。跟平常人民百姓，说要喝酒也没事，跟皇帝，还有朝廷官员说要喝酒，那就是找事。
可是现在皇帝还真不想拿王鑫来办事，毕竟王鑫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又有提拔把王鑫的想法，他更不能这样做。何况王鑫也是好意。
在这时候反而不适合说出他是皇帝，丞相张苍也不能承认他是丞相，丞相张苍，看了王鑫一眼，心想他会不会是故意的？可王鑫的表情根本看不出来。
皇帝刘恒被王鑫的话问得愣住，但想一想想招募一个人才，不见得必须是皇帝。和他对高洋的兴趣，也不是为了替后宫增添一个宫女，后宫的事情由皇后掌管，大部分的时候他是不管的，就算有人才要提拔，也不会从外面找。说起来，皇帝是看上高洋了，对她有点“性”趣。皇帝想要的女人是不管对方的身份的，除非是外邦人，皇帝从来没有接纳外邦女人的习惯，这是大汉的傲气。
高洋自从喝下灵水之后，改变的不只是头脑，还有外表。在去芜存菁之后，高洋的外表变得非常娇俏可爱，由于，脑袋变得聪明地关系，两眼变得非常有神。眼睛是灵魂之窗，当有神的眼睛，出现在你的眼前，更能替你的容貌加添三分光彩。
这种智慧的光彩在大汉的女人身上很少看到，因为大汉女人大部分都被压抑住了，从小没有得到足够的发展机会，在灵活的脑袋没有充分运用之下美，智商也会下降。所以为什么那些贵族家庭的妇女，特别的容易出聪明的女人。因为为了生存，她们必须不断地用脑，而不是用她们的身体劳动。在家庭里担负管理的时候，也没有少伤脑筋。
“我是一个大商人，跟皇室有点亲戚关系，平常走南闯北的，也没有见过王侠士，这样的身手，感觉非常倾慕。若能够得到王侠士的助力，我就能够走更远的地方了。”
皇帝刘恒编了一个自以为完美的理由，心想，这应该能蒙骗王鑫了。因为他觉得，要办演一个走南闯北的有钱人，他还是够资格的。天下有钱人的钱袋，其实都是他的囊中物。
王鑫虽然做了很久的老实乡下人，但他懂得一个道理。在外面风吹日晒，除非得到钱汝君的保养食品，吃了很久，要不然，皮肤难免乾涩。冻坏出血都是常事，然而皇帝刘恒虽然曾经在天寒地冻的代国呆了几年，但他在那里也是最尊贵的存在。什么苦活累活都是别人去做。就算他时常下田，也只是让他健康一点，算是做了运动了。他的皮肤，在宦官宫女的照料下，显得如此白晰。
也因为注意到这点，他知道对方绝对不是有钱的商贾，而是贵人。而贵人，一般跟朝廷脱离不了关系的。不是熟人，你约朝廷的人喝酒，似乎不太适当。自知失言，王鑫呵呵尴尬地笑。明白对方为什么要编这个谎话，算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对皇帝刘恒的印象，倒是因此好了几分。言谈之间，也亲热了一点。
“我年纪大了，不想到处跑了。而且我住在樗县，不是长安人，也不适合替你效劳。我只是过来帮几天忙的。旁边的是我徒弟顾俊，目前还在学习，以后他成长了以后，你们倒是可以用他看看。不过，他可不是自由身。你们想用他，可要替他赎身。他现在的身价，应该值很高吧！”其实王鑫隐隐约约知道王娡要去哪里，对于王家的追求，他无缘置喙，毕竟王娡追求的东西，他无缘给她，也给不起。在世界上能给得起的，也只有那一个人。他只能祝福。如果能够，他真的想进到皇宫当侍卫，最好就待在她身旁，就像以前一样。
“呵呵？你们跟钱家小娘子的关系都很亲近？小娘子，叫什么名字？你也是钱家小娘子雇佣的人吗？我听说这一批人，钱家小娘是雇佣来的。晚上都能回自家去。还能保住面团的秘密，可见得钱汝君本身也是辛苦了一整个晚上吧？”皇帝刘恒决定拿钱汝君来说事，顺便让他们知道，他其实跟钱汝君很熟悉。
高洋跟王鑫对视了一眼，他们知道，钱汝君不是一个多嘴的人，做得事情很多，但她一般不跟人说。对于人员是雇佣还是买下来的奴仆一事，没有特地去调查，一般人也不会知道。
这里几个人，王鑫是最自由的。但他也是领钱汝君薪水的。但钱汝君对他并没有什么限制。
高洋本身大概可以猜测到皇帝刘恒的身份，她想了想，拉拉王鑫，附耳对他说了她的猜测。虽然高洋很美，但男人并不是见到美女就发春的野兽，王鑫心中有王娡，顾俊心中也已经认定了绿儿。最能够化身野兽的人，大概就是皇帝本人了。他最有资格，也最能够做到。就连张苍要玩女人，都要考虑到影响。对外并没有那么张扬，但在他的老家，的确养了很多女人供他享受。以他的标准，高洋的确是特别的女孩，但不适合让他玩弄，比起高洋这一类聪明的女孩，张苍更喜欢无脑的女人。只有这样的女人，才会要她做什么，就做什么。聪明的女孩，总会无端地生出一种名叫“尊严”的东西，为了尊严，她们做的傻事可就多了。
对于皇帝的心思，纯洁如高洋，并没有想到。毕竟皇帝太高高在上，她还没有办法把他当成会哭会留的凡人。
很显然，皇帝刘恒并没有学泡妞绝技，要不是高洋已经看破皇帝的身份，她早就转头走人了。什么不好问，问人家这个。钱汝君都没当他下人看，为什么他非得提示她。
“我名字叫高洋。是卖身给主人。不过，主人对我们很好。把我们当一般的姐妹。”
皇帝刘恒有点佩服钱汝君，为什么她找到的人都对她那么死心踏地的样子，最重要的事，这么优秀的人，竟然只是她的奴朴。之前她还是奴隶，恢复自由身不久，这个奴仆只是刚买的吧？
这让他有总很想要挖角的冲动。不过，对着妹子说，他很喜欢他，想要她回去陪睡，以现在的情况，似乎不太适合。
不过回宫之后，倒是可以下旨意下来请人。受到皇室征召，是什么身份都不管用。只有乖乖的服侍他的份。平常皇帝不这么做，是因为强迫民女，有点掉份。
他看中的这两个人，他可以再找时间召他们入宫，再征召看看。
第一九五章 守门
“高洋，你没有说错吧？他能是皇帝？那太子就是他儿子了吧？”王鑫急急的问高洋，刚才的高人风范一点也不见影子。顾俊看的有点头疼。自从跟王鑫相依为命以来，他也知道王鑫心里最大的秘密，那股希望他的主人王娡平安幸福的美好愿望。顾俊觉得他应该没有办法变得跟他师傅一样伟大，如果绿儿红杏出墙，他不把她打死才怪，更不用说保她平安了。
高洋对于王鑫如此的转变确有点惊讶，在钱汝君口中，王鑫是高深莫测的高人。所以在高洋心目中也这么想。就算他像猪一样的吃也没有改变她的想法。
不过，他看皇帝那副急切的表情，难道是想要扑过去，抱皇帝的大腿？皇帝的大腿在很多人的心目中，的确是最高成就，但是在女子高洋的心中确不见得。或许受到钱汝君的影响，高洋的内部个性被激发了，她很喜欢现在能掌控一切的自由日子。如果替王宫服务，那就要整天被关在皇宫里，年纪很大才能出来了。这时，她还没有想到，她已经被皇帝看上了。毕竟，之前的她，美则美矣，但是也只是普通的美，那些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人群，并不见得可以把她看进眼中，而现在的生活太忙碌，铜镜这种东西，有过于昂贵，才工作几天的人，还没有得到钱汝君的赏赐呢！更不用说花钱去买一个。
这个时代的女人，擅长在没有镜子的时候打理自己。所以高洋的外表一样打理的干净整洁。
“大概没错，我也是猜的。皇帝不敢说，跟在他后头的老爷爷，就是丞相张苍。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我也是猜的。你要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我们回去吧！要是现在又有人捣乱就不好了。”高洋仔细想一想她的猜测还真不靠谱，但是哪有如何，把人高看一眼，总比狗眼看人低让人舒服。至少人家不会来找麻烦。
不过，这两个人真奇怪，带这么多人出来游街，带的人虽然看起来没有王鑫厉害，但是看起来精气神也都不错，其中有一个小伙子，年龄看起来不大，不知道结婚了没有。他的身体健壮精实，看起来还有一股浓浓的书卷味。这几天，她跟钱汝君在一起，跟钱汝君学得不少，其中对男人的品味，变化最大。自从开始读书之后，她就开始喜欢会武艺，又有书卷味的男人。
要不是顾俊现在在两方面都差了一点，喝了灵水也没把他的流氓气息打散，或许高洋也能欣赏。当然，高洋知道，她的未来随着她的能力改变，会有很大的变化。现阶段，她只想努力的提高自己。
王鑫有点无语的点点头，渴望的看了两个男人一眼，也回到市场，继续吃他的东西去了。或许知道钱汝君的摊子有高手罩着，之后没有发生什么事。毕竟，就算成功捣蛋，高手还是可能杀到你家去。大家都是在长安城里混的，想要做到没人认识很困难。除非是新来的，但是新来人的人，来到长安，都想多呆一会，可不想以后就不能再长安城里混了。
高洋对第一天就能杀鸡儆猴很满意。两个离去男人带来的庞大武力，也对摊贩的治安，带来很大的帮助。所以，她下午就没有在摊贩这边帮忙，而是回去跟在按摩师那边。按摩师那边的问题，不会比摊位少，当然，她到了哪里，王鑫也跟到哪里。今天就是王鑫的展示秀。
他们都没有想到，还有人惦记着他们，让钱汝君很是纠结，尤其是皇帝刘恒对高洋的惦记，让她最不爽，老牛吃嫩草不说，还抵触的钱汝君做人的原则。幸好，皇帝刘恒，还算讲理，要不然钱汝君就要被逼得揭竿起义了。
钱汝君回来，并没有马上去樗县县城，而是到她租的地方去，拉出一个大推车，把大量的货都放到车子上去，沙拉这种保质期不长的东西，她教会皇帝的御厨之后，她就不准备在做了。她顶多提供一下原物料，节省的意念力的支出，钱汝君喝了比高洋他们更多的灵水，但是她发现，灵水并没有提高她的精神力、意念能力，钱汝君觉得很沮丧，她觉得她的生活处处受限，这种感觉很不爽。可是没多久，她就笑开了，生活已经改进很多了，只是她变得比以前贪心了。想要建一座相对比较先进的城市，可没有这么简单。
带着大量蔬菜水果见到萧阳的时候，萧阳正在看书，看他痛苦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是一个读书的料子。钱汝君不准备把他训练成一个学者，只要他看得懂字，能算基本的加减乘除就可以了。不过，看他这样子，没个十年，这个任务好像达不成。钱汝君知道，这个问题给他喝灵水就能够解决。但是她一天也就能生产一玉杯灵水，还会影响的其他工作。所以萧阳的提升工作，被她放慢了。比较，她从自己身上看出来，喝灵水提升的工作是长期的工作，想要问题下来，需要长时间喝。至于要多久的时间，钱汝君还看不出来，幸好，脑力进化跟平常一样，有用就不会退步，不用就会慢慢退化啊，受灵水影响，退化的速度是平常十倍。钱汝君为什会知道？因为电纸书告诉她了，没让她继续疯狂下去。不然，钱汝君真的会疯狂的给一堆人喝灵水，提升他们的智商跟武力。不过，胡茬那么聪明，也就用不上了。钱汝君主要是想提升智商太过平凡的人。
“在学习？”钱汝君放下推车，对坐在门边用功学习的萧阳问道。萧阳会做到门口来，有一个原因，就是家里已经没有空间蔬菜水果的存货了。所以他就到门口望夫石了。当然，他等的不是丈夫，而是蔬菜。由于钱汝君允许萧阳吃这些蔬菜水果，三天到了，蔬菜水果就算没有卖掉，也会被萧阳吃掉。他的肚量是无底线的。
第一九六章 忠心不二
萧阳见了钱汝君的身影跟见了亲妈一样，哭了起来，钱汝君傻眼，萧阳不是这么脆弱的一个人吧？印象中，萧阳是一个铁汉子，属于男人流血不流泪的那种人，怎么哭的这么凄惨，难道她看错人了？这个人不是萧阳？
“你是萧阳没错吧？还是他的孪生兄弟？“钱汝君想到就问。跟这群人相处时，她不用多想，属于没血没泪的那种人。其实，人若不多想，很多时候，问题反而会迎刃而解。像现在，单纯的萧阳，一听钱汝君怀疑他的身份，立刻顾不得继续哭，而是跟钱汝君据理力争起来：“怎么不是萧阳？我说过我没有孪生兄弟，因为吃太多，被爹娘赶出家门的。如果我家有两个大肚汉，我也撑不到这个年岁，老早跟兄弟一起被饿死了。”
萧阳这些话，真的不是要赚人热泪，而是这么自然而然地就说出来了。对他来说，事无不可对人言，所有有秘密的事，都跟钱汝君有关系。虽然他不是奴仆，却爱跟奴仆一样，称呼钱汝君为主人。可见得他心底，对钱汝君有多认同。听到钱汝君怀疑他的身份，他真的紧张了。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能让他抢了这个铁饭碗。哪个地方能让他吃到饱，还不扣工资的呢？萧阳对这个工作，无比的满意。一点都没有换老板的想法。
“那你抱着书在门口学习，还一脸苦哈哈的干什么？你的武艺基础功夫有没有学习好？还是你学习的进度太慢？跟不上大家？”钱汝君困惑地问道。萧阳是不聪明，但也不笨。之前脑子没有训练过，一直退化。但他的脑子还是好使的，这段时间以来，进步相当迅速。
“那个比你更小的胡家大小姐说，我是主人你最贴心的护卫，必需做到最优秀。要跟她学习的一样多，但看在我笨的分上，只给我十分之一的功课。若我连十分之一的功课都学不好的话，就对不起天，对不起地，对不起饭碗，更对不起主人……”萧阳认真的回答道。
“她这么说，你就这么信？还认真学习了？看起来你学不来啊？”钱汝君不以为意，噗嗤的笑了出来。
萧阳脸当场就垮了，眼泪飞如瀑布，吓了钱汝君一跳，退后一步：“这又怎么了？没人这么要求你吧？我只要你会认字，和加减乘除而已。”
“胡家大小姐说，我要充分学习，才能跟得上主人的的脚步。其实我觉得她说得是对的。所以一天只睡两个时辰，其他时间都在练武和读书。我要成为一个会读书有丰富学识的武林高手。”萧阳有点傻呼呼地说道。把钱汝君的心都说软了。其实身边的人中，又有谁比萧阳更忠心呢？不然，她也不会把空间蔬菜的分配权交给他了。
钱汝君心中挣扎了一下，决定不再阻止萧阳练书的举动。而是拿出一瓶本来要自己喝的灵水，给萧阳道：“马上喝下去，不要认我反悔。”
“这个瓶子很值钱，里面的东西很贵吧？我喝了不好吧？”萧阳傻傻地说道。他在钱汝君眼中看到心疼。犹豫要不要喝下。他替自己考虑的，还没有替钱汝君考虑得多。因为他很珍惜钱汝君这个老板。能在适当的时间，提供适当的帮助，这比什么都重要。
“你不是想变聪明帮我的忙？你不喝我就收回来了。我心疼。”钱汝君认真的说道。喝这个辅助玄武飞华真的帮助很大。她现在已经有气感了。正想更进一步呢！
“我喝！”萧阳并不是怕钱汝君让他喝毒药，而是单纯得替钱汝君舍不得。但是他也是聪明人，知道喝了之后，可能可以更好的帮助钱汝君。就像他吃了空间蔬菜，全身畅快的感觉。至今，女学堂里，只有他能有无限吃空间蔬菜的权力。萧阳对钱汝君是全心投入的忠心。这种非关男女之情的感情。正是一名男子最真诚的感情。
喝下灵水，萧阳觉得有一股气，消失在喉咙里，往他的全身跑去。原本筋骨里的许多垃圾被导流而出，开始全身冒冷汗。他的脑子里，一层又层的薄雾，彷佛被揭下。因为全身冒汗。他直觉地看向手中捧着的纸，这是胡茬帮他写的讲义，整理的非常的清晰有条理。可是他之前一直看不懂。但现在，扫过一遍，他立刻能懂得它的意思。更体会到胡茬在教学上的用心。这些都是她一笔一画写出来的字，萧阳学习很笨，因此他更明白写毛笔字有多不容易。钱汝君曾经教他们用羽毛笔和炭笔写字。她教人读书分成两类，一个是要往读书人迈进的人，另一种人只要会识字。前者毛笔字很重要，后者只要写出的字，让人看得懂就好了。
然后，他注意到他的手掌，原本乾净的手掌，分泌了很多脏污出来。为了不弄脏胡茬给他的讲义，他连忙将讲义放在一旁，一脸无辜得看着钱汝君。
“能帮我把讲义收起来吗？我怕弄脏了。但又怕它飞了。”萧阳讲起话，莫名比以前多了一股英气。
钱汝君有点百感交集，不知道把萧阳变聪明了，是好事还是坏事。聪明的人想得多，需求也会多起来。你更不明白他的心里，究竟需要些什么东西，厌弃什么东西。他们的仇恨可以摆在心里很久很久，一旦爆发出来，会炸死人。一个笨一点的人，在这方面好多了。不过，大部分的聪明人，一辈子都在忍耐。而笨人，天天都在发泄，钱汝君也不知道，究竟哪一点好。萧阳的脾气……似乎就没有脾气。
“等一下我再来收拾蔬菜，我先去洗个澡。我觉得我现在身上的这些脏东西都不是好东西。碰到蔬菜不好。那些菜很珍贵。”似乎脑袋明白过来之后，萧阳也懂得动脑子了。也明白过来，钱汝君给他的蔬菜水果有多么重要。
“去吧！晚点帮我挖地窖，我去看看她们四个人学得如何。”
第一九七章 女学堂之日常
学堂里分两个班级在上课，一个上课的人是胡茬，一个上课的人是温柔。不过，她们并不是一直待在课堂里，而是一天只来两趟，一趟教学给功课，一趟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