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最先绷不住的,自然是已经满身是血,身心受到极致摧残的书文。
  “我招!我招!饶了我吧……好痛……啊……”
  这凄厉的惨叫似是会传染一般,接二连三的有人开了口,从开始到现在不过半刻,就全都招了。
  然而所有人都没有震惊,反而是惊悚,惶恐,惊惧。
  这放老鼠的人还挺多,晋安侯府,太子府,永益王府,宁王府,焱王府……
  一个个都当这是食物提供所了!
  凤夜在一旁看着,平静锐利的眼波骤起惊色,那静默而立的少女,浑身散发出的气势让他心生震动,那残忍的手段让人不寒而栗。
  不是因为这手法,毕竟他是暗卫,什么残酷没见过,可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女就这般残酷冷血,心狠手辣,多少还是让人惊震的。
  再联想到晋安侯府发生的一切,莫名的,他竟然起了臣服之意……
  对于招供的这些人,苏木君并没有放过他们,而是让人将他们当着众人的面乱棍打死了。
  她不怕打草惊蛇,就怕蛇稳坐不动。
  那满院子的凄厉惨叫,鼻息间浓郁的血腥味,以及棍棒入肉的闷响,让不少人脚软的瘫坐在地,脸色煞白的跟丢了魂似的。
  看向苏木君的眼神犹如看到了地狱鬼魅,惊恐骇然至极。
  苏木君冷眼扫过众人,一字一句均透着让人惊惧寒凉的冰冷无情。
  “今后若是还有人敢吃里扒外,这就是你们的下场,记住,你们是将军府的人,做该做的事,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该往外传的不传,不该议论的勿论,做的好的,你们和你们的家人我都会善待,做的不好的,千刀万剐后送给你们的家人做肉包如何?”
  “哇……”
  霎时,有人没忍住狂吐出声,那声音好似传染似的,呕吐声此起彼伏响了满院。
  忍不住吐了的人,似是想直接吐死算了,不然这恐怖的郡主肯定会把他们给剁了,可是让众人意外的是,苏木君只是简单的吩咐了一句。
  “都退下吧,今晚的事情我不希望传到夫人和二少爷耳里。”
  其实今晚这么大的动静,青云苑和听木苑不是没有听到声响,只是都被人给阻拦了。
  除了姚华裳和苏木旭身边伺候的张麽麽和书行二人,被苏木君提前吩咐过以外,她还让凤夜安排了两个暗卫,在两处院子外守着以防万一,否则这两人早就闻声而来了。
  苏木君是不想自己的残忍让两人看到,以免受到惊吓心中生出阴影,她要替原身报仇,要守护将军府就必须先解决內患,只有內安了,才能动外。
  第二天一早,一整晚没睡好的姚华裳就匆匆起身去了苏木君的院子,满院的血腥已经消散,一路行来,甚是奇怪。
  平日里显得几分随性的下人今日竟然行色匆匆,脸色苍白,哪怕是跟她问好都低眉顺目,连头都不敢抬一下,那模样似是害怕什么般,极为诡异。
  姚华裳不是没有让张麽麽去询问,可是什么也问不出来,这让姚华裳越发的担忧了,直到看到苏木君好好的,才暗自舒了一口气。
  “君儿,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一路走来,看着下人们甚是怪异,似乎被什么吓到一般。”
  随后,苏木旭也赶了过来,苏木君便拿早已想好的托词将两人忽悠了过去。
  至于李麽麽,她的解释便是,李麽麽家里人病重,她给了一笔钱让她离开了。
  对此,姚华裳身后的张麽麽眼眸微敛,静默而立,也不多嘴,她被提前打过招呼,多少知道一些昨晚发生的事情,正因为知道,才能做到闭口不提,郡主的残忍她不想亲自领教。
  而苏木旭虽然猜测到了书文定是奸细,被阿姐处置了,却只是以为书文被贩卖,毕竟纵使他聪慧异常,始终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子,怎会想到书文的下场。
  苏木君在府里安安静静的过了一天,至于外面的动荡,与她何干?
  第二天,各方势力从那场震动中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将军府的消息突然断了,觉得有些奇怪,一个个登门造访了,首先来的,便是晋安侯府的人。
  晋安侯府尽毁,苏栗舞这时候来,典型的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苏栗舞感觉很奇怪,从她踏入将军府大门开始,那四个守卫的举止就让她惊疑。
  平日里但凡她来,将军府无论是谁守门,都会客客气气的跟她问好,而且从不阻拦,这是第一次,将军府门口的守卫不但面色严肃,居然还把她拦下了。
  按照正常拜访的程序,直到通报之人再次出来,才将她放行而入,且无论她拒绝与否,仍有侍从引路。
  ------题外话------
  猜猜咋们小君月(苏木君)怎么虐苏栗舞这小妮子?奸笑~
  正文 第五章:最高境界,吓人
  进了将军府,所过之处若是遇到丫头侍从,全都一改之前的随意,规规矩矩的问安,又神色匆匆的离开,仿似背后有鬼追一般。
  不过随即一想,或许是前日的地动让他们害怕了,所以才会如此。
  想到那场毁了她家的地动,苏栗舞暗恨的同时,又止不住心有余悸,所以一路去往苏木君所在的怡榭院,也没再做多想。
  自然也就没有察觉出不对劲,更没有看出等在了房间门口的芷香,脸上异常的反应。
  苏栗舞走进屋,穿过前厅,进入后室,一股怪异的香味便扑面而来,让她难受的掩住了鼻翼。
  “什么味道?”
  “应该是某种熏香吧。”苏栗舞身后的侍女霓玉答道。
  “小姑姑病重卧床,怎么还点如此浓郁的香?”
  苏栗舞说着,就放眼一望,那宽阔的卧室竟然莫名的多了几道轻纱,将前方的景象一一遮掩,若隐若现间,只能看到床上似是躺着一道身影。
  苏栗舞淡淡的松了一口气,她总感觉今日太过不同寻常,可是看到该躺着的人还躺着,就让她宽心了不少。
  身后的霓玉掀开一道道轻纱,苏栗舞也一步步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