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他闻言一时不知为何,心下一动,已经笃定相信她所言非虚,终于放开手,果然,自己没有排斥对方的靠近。
  于是,两人拥抱厮磨,开始一夜火热缠绵。
  “来人,进来伺候。”
  严立景眉心紧蹙,妻子脖颈这伤看着不轻,不知可有伤到骨头,他一时心急如焚,好在探过她脉搏心跳并无大碍,方才勉强定神。
  新房大门轻轻打开,下仆或端着洗漱用具,或提着热水等鱼贯而入,动作敏捷而悄无声息。
  李安躬身上前,站在屏风外,欲给主子们道喜。现在有了女主人,他可不敢轻易未经传唤就擅自入内侍候。
  李安喜笑颜开,嘴巴刚张开,话还未出口,就听见屏风内传出王爷低沉有力的嗓音响起。
  “马上去传太医。”
  李安闻声大诧,这,这怎么回事?
  李安可不敢耽搁,跟随晋王已多年,他轻易就听出主子沉稳声音下隐含的焦虑,连忙俯身应是,转身飞奔出门,让人立即传太医去了。
  ☆、第95章 高门庶女 十六
  王府仆从效率极高, 不过片刻,便已准备妥当,垂首静立在帐幔之外,等待主子晨起伺候。
  严立景挥退太监下仆,待房门掩上后, 他撩起帘帐, 起身下床, 然后回身抱起莫心然, 抬步往新房一侧的浴室行去。
  浴室里的香樟大木桶注满热水,蒸汽缭绕。
  严立景见状满意点点头,他平日夏日沐浴用水仅仅微温,而且如果不是自幼养成的观念, 这等天气, 甚至怕是要用冷水。他刚才还隐约担心, 下仆会按往常一样准备,现在看来。这些奴才倒还算机灵。
  他满意地点点头,女子本属阴, 严立景可不敢用冷水给怀中妻子沐浴,怕寒气累积,伤到她的身子。
  男人一手稳稳抱住怀中娇躯, 另一手伸出探了探水温。很好,水温不烫不冷,正适宜马上入浴。
  大樟木桶边上沐浴用具齐备,桶边已经放有一个两级阶梯的小板凳, 好方便主子有需要时可以用来垫脚。
  严立景身高腿长,垫脚小凳对其形同虚设,他收回探出略试水温的大手,搭在莫心然的芊芊柳腰上,随即抱紧妻子,抬脚跨步进入浴桶。左右一米出头的桶沿高度,对男人来说,毫无压力。
  严立景矮身,两人一同浸进温热的水中。
  已经重新迷迷糊糊地睡过去是莫心然,被温热的水环绕着身体,这么一刺激,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了。
  她年纪尚幼,虽然在古代已经及笄成年,婚配嫁人,但实际上身子骨还未曾真正长成,昨夜被成年男人占有童贞后,随即就通宵达旦地折腾不歇,偏偏这男人体型健硕至极,本钱甚是强大,让她只能勉强咬牙吃下,尽力软下身子承欢。那男人却食髓知味,药效过后仍不知疲倦地越战越勇,摆弄得她声沙力竭、筋疲力尽,□□到了中段,她已经无法承受,可又不能出声喊停,只能勉力支撑着,任人伐挞。
  昏昏沉沉中,莫心然的某处位置,从火辣辣疼痛,到麻木无甚自觉,最后意识全无。她不知男人战到何时方肯停歇,只在昏迷过去的最后记忆中隐约记得,自己身上的男人双目赤红,兴奋异常,已经完全不能自控。
  古代老处男真是轻易不能攻克啊,尤其这男人还拥有一副虎背熊腰是魁梧身形。
  莫心然一边心中无力地吐槽,一边懒懒地蹭了蹭身子,疲惫异常的她终于磨蹭地睁开了双眼。
  晶莹黑亮的美眸眼睫微张,就对上一双一直含笑凝视着她的温柔鹰目。两人视线相接,莫心然的俏脸倏地一热,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侧开头,将目光投向浴桶边缘。
  好吧,虽然自己嫁给他了,昨夜也已经从里到外,被这男人疼爱得那叫一个透彻,但两人到底认识不到一天,陌生感仍有一些,莫心然此时□□地靠坐在他怀里,被对方用火辣辣地目光注视着,不禁有些羞怯以及难为情。
  移开目光的同时,莫心然此刻心底也大松了一口气,昨晚的计划,看起来成效显著啊。她的一直略有些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安稳下来,穿越以来折腾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开始展望日后安稳愉快的生活了。
  真是相当不易。
  倾城美人含羞带怯,桃腮染绯,娇艳地仿佛是清晨含露绽放的牡丹。眉眼精致异常的玉颜,经过昨夜男人一夜奋力浇灌,此刻难掩娇媚春情。绝色佳人玉颊生辉,巍巍颤颤般风情无限,成功让这个本如仙般出尘脱俗的美丽女子,染上繁华尘世的气息。
  严立景一时间竟看痴了,第一眼看到沉睡的妻子,就知道对方倾国倾城,不想她清醒后灵动的一颦一笑,还能再让这绝世姿容注入生动的灵魂。
  严立景心下滚烫,虽然自己并不是只看重外观皮色的辈,但不可否认的,此时的他却深切觉得,上天其实并没有薄待自己。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就算一府庸脂俗粉,怕是也比不上他的妻子绝色倾城,清灵脱俗。
  严立景情绪激荡,既震撼与妻子的端丽容貌,又满心骄傲,他的心中愈发对她又爱又怜,情难自抑。
  到底严立景心绪沉稳过人,片刻后,他就将情感控制下来。随后,男人感觉水温已经稍降,连忙搂紧妻子道:“好了,小然,咱们先沐浴吧,以免着了凉。”
  他低下头,心疼地轻轻碰触莫心然颈间瘀痕,“我已经命人传了太医,待用过早膳后,这伤得好好让太医诊治一番。”
  严立景早就将怀中人纳入己方范畴,毫不犹豫地摒弃了“本王”这一自称,对她极其理所当然地说“我”。回想起妻子的伤的自己失手所造,他心下不禁沉凝压抑,目光暗了暗。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不许再自责了。”
  莫心然伸出玉臂,回抱住男人的腰身,她轻轻地将头靠在他的肩窝,柔柔说道:“看见你这样,我心里难受。”
  她并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现在一切都往好的方面发展,自己当然要打开心胸,用心投入真情实意去经营这段感情。莫心然清楚地知道,作为一个女子,在这个古代打混,已经不可能有比现在更如意的待遇了。
  好生活是要用心去经营的,决不能骄傲自满或得陇望蜀。太贪心或者太自负的人,事到最后很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你要是知道自己做得不对,那以后就要好好待我。”莫心然乖巧地伏在男人怀里,贴紧他的胸膛撒娇道:“要疼我宠我,可不许欺负我。”
  “好,小然放心,我日后一定好好疼你。”严立景双手捧住莫心然俏脸,凝视着她的美眸,郑重承诺道。
  话毕,他倾身上前,轻轻地在妻子的粉唇印下柔情一吻。
  两人稍稍温存一番后,严立景也不敢再耽搁,轻手轻脚地细细替娇妻沐浴干净,随即抱住她,起身跨步出了浴桶。
  他先将莫心然放在浴室的软塌上,然后擦拭干两人身体的水,穿上干净寝衣后,再从新抱起她出浴室,进了新房。
  两人略略用过早膳,就绕过屏风,回到昨夜两人缠绵的大床上。
  喜床的狼藉已经清理干净,帐幔锦被焕然一新,莫心然想起昨夜垫在床上的元帕,现在也不见踪影,想必是被那个老嬷嬷收起来,呈给她的太后婆婆过目去了。
  昨夜雪白无瑕的帕子,今早必定是痕迹斑斑吧。莫心然脸上发烧,心中无力吐槽,真是一个不人道的规矩,这古代女子的尊严一丝俱无,偏偏还不看不行。
  在大户人家,如果新婚夜过去后,没看见这条染血的元帕,那新妇大概就离死不远了。好点的,就“暴病身亡”,将事情抹去;不好的,光死已经不能解决问题,还要连累娘家一族承受巨大羞耻,族中姐妹被人指点,嫁无好嫁。
  因为太医马上就到,严立景即使恋恋不舍,很想继续搂佳人,也只能穿戴整齐,坐在床沿握着娇妻的玉手,低头温声与她说话。
  莫心然就无需如此麻烦,反正待会太医把脉必须严守男女大防,自己躺在放下的帐幔后头,只伸出手腕,上头还得覆盖一层薄帕,保证一点肌肤不露的情况下被其切脉。因此,她穿着寝衣躺在床上,让严立景给盖上薄被就好,反正待会还得继续睡。
  莫心然侧头凝视男人,微笑地听着他说话,不时柔声附和。他们的开局确实相当不错,此刻彼此对视的眼神专注温柔,缱绻缠绵,脉脉温情萦绕其间,将两颗心一再紧密相牵。
  二人说着说着,莫心然渐渐感到自己似乎有些不对劲,头开始有些昏沉起来,身体温度似乎也在渐渐升高。
  不会是发烧这么糟糕吧,莫心然无奈微微凝眉,抬起手摸了摸额头。
  好吧,她似乎猜对了。
  “怎么了?”
  严立景看见她的动作,心中猛地一紧,急忙伸手抚上莫心然的额前。
  男人大手一触及妻子玉额,心就倏地沉了下来,掌心温度明显告诉他,她有些发热了。
  严立景剑眉紧蹙,担心与焦急立刻占据他的心头,偏偏之前召太医还未见总影,他倏地回过头,沉声怒道:“李安,太医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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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6章 高门庶女 十七
  莫心然体温升高极快, 从发现不妥时起到现在,不过盏茶光景,她已经烧得两颊晕红,肌肤触手滚烫。
  严立景浓眉紧蹙,心焦难耐, 却在一旁无计可施。他虽城府深重, 能力出众, 但到底术业有专攻, 医药之道实非他所擅长也。
  男人紧握着娇妻玉手,时不时伸手探像她的额前,那里比手上的温度更高,他每探一次心中就更紧一分, 可那传召的太医却还未出现。
  这可如何是好?严立景心中又急又怒, 他并非没有常识的人, 妻子骤然发热,体温急剧攀升,高热若持续, 她可是危险至极。他眉心紧皱,回头瞪着李安,暴怒低喝道:“你这个没用是奴才, 本王不是让你传太医吗?太医何在?”
  男人怒极,可他仍记得床上生病的妻子,冷硬的嗓音不敢太高,唯恐惊吓到她。
  皇家子弟高处不胜寒, 严立景经历特殊,城府更深,心防更重,常人想被他接纳实在难于登天。但通常情况下,这类心中鸿沟极深的人,要是能真正承认一个人,那情感比之普通人,必定将会更加猛烈真诚。
  机缘巧合下,男人被莫心然一举攻略成功,彻底俘虏他的心后,两人感情火速升温,不过短短时间,严立景已经将她珍而重之地藏在心间,密密包围,重重保护着,在他心中,妻子的位置已经不下于母兄。
  “王爷请息怒,奴才,奴才这就去看看。”
  李安被主子厉声诘问,被吓得大惊失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磕头回话后,就飞速起身狂奔出门,看那太医到底来了没。
  其实,晋王府里皇宫虽然很近,但只是相对而言,因两者占地面积庞大,所以太医还没赶到是很正常的,李安被晋王喝问前也一直这么想。当然,现在他这想法已经抛在脑后了,心里也抱怨起太医的龟速。
  晋王为人深沉内敛,极少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但其不怒自威,日常面无表情已经让人两股战战,屏气凝神,因此李安虽跟随他十年出头,也基本没见过主子暴怒,这回晋王怒极,这位王府大总管都差点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