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攻略手札 第121节
  烟眉微颦,摆一副颇为纠结的面色,“是摸*了好,还是先让你脱光了衣裳好呢。不如……咱们先摸吧。”
  “住手,住手,住手,不要不要不要……”温禾瞧见自己的手缓缓探去,急得面红耳赤,豆大汗珠顺着鬓角滑下。
  “啊,是我太心急了,你还是个花骨朵。这样吧。”冤冤改口道:“先往新郎脖子上种几个草莓。”
  于是,温禾埋首魔头脖颈间,或轻或重印上几颗草莓。
  冤冤站在床前一阵娇笑,见新娘子眸底晕红,简直要哭出来,狠狠瞪着她道:“我劝你善良,待魔头醒了,有你好看。”
  “待魔头醒来,估计比你我好看不到哪去。”冤冤纤指掩唇,眼梢一挑,“可想再继续亲热,哎啊,看得姐姐都热了,这滋味真是让人难熬。”
  “你放了我。”温禾咬牙,此时她为案板鱼肉,不得不放低姿态,“都是女子,咱有话好好说。”
  冤冤掏出一方桃花帕,拭了拭鬓角耳后的薄汗,方缓缓道:“要我放了你,也行,咱俩喝杯交杯茶你看如何。”
  “不……”温禾方吐出个音节,抑着心底的怒火,转口道:“能与美人喝交杯茶,是我荣幸,但交杯茶之后呢。”
  冤冤停住拭汗的动作,又噗得一声笑出来,幽魅蛊惑的嗓音道:“还以为你清纯可人,不成想这般闷骚,你还想干嘛呀。”
  “若只是饮交杯茶,我觉得可以。”温禾暂时妥协道,不知这桃花妖骚要做什么,能拖一时是一时,只盼魔头快些醒,或者黑檀早些发现寝宫闯入了人,好救她于水深火热。
  实打实的水深火热。
  冤冤指尖微扫,两盏清茶浮至半空,手掌一摊,掌心绽放一朵桃花。
  她轻轻一吹,桃瓣飞入茶盏,瞬间化作粉润光晕,迎着暖烛,于水中微荡,煞是好看。
  “起来吧,同姐姐喝了这交杯茶。”
  温禾恢复自由身,不得已靠近桃花妖女,端了一盏浮空的桃花茶,对方半裸的玉臂,主动缠上她腕间,冤冤勾着狐狸眼一笑,率先饮了盏中桃花茶。
  温禾嘴角抽了几下,只得仰首喝掉。
  冤冤捏了捏对方的小脸,“好可爱,好想一口吞掉你。”
  温禾后缩几步,错开对方的手。
  冤冤的水蛇腰一扭,朝殿门扭去,“不逗你了,再逗就哭了。”
  行至殿门,回眸一笑,“小可爱,但愿魔头醒来,你能解释的清啊。”
  封门窗的桃瓣,随冤冤迈出殿门的步子而消遁,温禾长吁一口气,这糟心的洞房。
  哪来的桃花妖,好一出恶作剧,真不怕魔头拧她脑袋。
  她方要去桌案给自己倒茶压惊,倏觉又动不了了,不止动不了,唇也被封住,连个音也发不出。
  于是,温禾在心里头,给自己编花圈。
  赫连断醒来,眸色有片刻怔然,转瞬间恢复往日阴沉霸气的眉眼。
  他自玄冰床直起身,垂睫,觑见光裸的上身,以及胸口腰侧之上一道道抓痕,唇上有僵涩感,他抬手摸了摸,这才抬眼,瞥见几步之外,一动不动盯着他看的蒜苗。
  赫连断微微眯眸,地上落下七尺高的铜镜。
  瞧一眼镜中影像。
  好嘛,蒜苗好魄力,唇瓣被亲破,脖颈上落有深深浅浅吻痕。
  赫连断先是深呼一口气,再舔了下牙尖,不疾不徐逼近坚~挺不动的蒜苗。
  温禾只觉四肢一紧,竟又不受控制地脱衣裳。
  解了腰带,仍了喜服,扯开素白中衣的领口,她心里一万个握草。
  定是那桃花妖女的把戏,她口不能言,身子又不受控制,只得使劲朝正向她走来,被她这狂野动作惊得怔住步子的赫连断使眼色。
  赫连断揉了揉发痛的眉心,“你勾搭人的伎俩委实拙劣,眉眼抛的让人想吐。”
  不是抛媚眼,不是抛媚眼,不是抛媚眼啊……
  有没有菩萨路过,顺道救救她!!!啊啊啊!!!
  领口已被不能自控的手,扯开大半,肚兜之上银枝黄盏的水仙露出大半,温禾锲而不舍冲赫连断眨眼,祈祷魔头能读懂她眼神中的求助。
  好在中衣扯掉之际,她一双仍不安分的手腕,被赫连断握住。
  温热的鼻息喷绕耳廓,余光瞥见赫连断俯身,于她耳边轻声道:“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见蒜苗不回话,也不动,赫连断略微直起身,“你个淫苗,竟如此饥渴。”
  蓦地打横抱起地上少女,赫连断舔舐了下牙尖,“不如,你帮我回忆回忆,昨晚你都对我做了些什么。”
  地上矗着的七尺铜镜内,映出半裸身的高大背影,抱着怀中少女,往床榻行去。
  第71章 桃花煞【08】
  蜂小将军坐在悬巢洞前的石阶上,一人喝闷酒。
  摇摇手中的青瓷酒罐,饮空了,他扬手丢掉。
  酒罐骨碌碌滚下石阶的声音,像极了他现在的心跳,仓促而杂乱。
  冤冤拎着一坛系了朱线结的桃花酿,朝小将军走去,“蜂将军,你胆子可真大,郁闷归郁闷,也不将心思藏一藏,大白天坐门洞口喝酒,生怕别人不晓得君上娶了你心上姑娘,你不开心了。”
  递至眼前的粉瓷坛子,蜂小将军接也不接,一双醉眼透着几分凌厉,直盯着对方看,“你胡说什么。”
  对方不接她的酒,冤冤亦不恼,抱着酒坛挨着小将军坐下,解了朱线,启了坛封,仰首灌一口酒,“嘴上不承认,心里头门清。本姑娘倒是佩服你,敢觊觎赫连断的女人。”
  蜂小将瞪她一眼,抢过她怀中的桃花酿,仰首大灌几口。
  前段时间,百万魔兵挥师青丘,打了胜仗,狐王万止呈了降书,送了无数车利器、丹药、神草及美姬。
  将士们赢了,便专注享乐,班师回朝的路上,趁整顿歇气的时间,去同狐姬们玩乐。
  但狼多肉少不够分。
  云豹将军想着兄弟,打囚笼里挑了个最美的狐狸,送进他营帐。
  他当时正睡着,迷迷糊糊起身,见云豹撂下人后,便走出营帐。
  昏昧的灯火下,有个姑娘垂首站着。
  他起身走去,正打算将姑娘轰走,那姑娘抬起头,蜂小将军一怔。
  竟同君上身边的水仙,长得极为相似。
  狐姬乃将士玩乐的消遣,甚至有些狐狸一日要伺候上百人,被玩残玩死的不少,他若将这狐女遣出去,不定受怎样的罪,因着那张脸,便留入营帐,并往营帐一角丢了个皮褥,给她安窝。
  他又躺去歇了,迷糊间听得狐姬道想去方便,他没出声,狐姬便出了帐。
  不知是多久才回来,他睡得昏昏沉沉,未记清。
  迷糊间,又听得狐姬问他渴不渴,给他倒杯茶。
  他没应,狐姬却将茶送入他唇边,他徐徐掀开眼皮,脑子还未清醒,就被狐姬骤然甩出的灵绳给捆束。
  狐姬一笑,眸底闪出一重赤光,他这才看清,此狐长得同水仙分毫不像,他先前因瞌睡以至掉以轻心,中了对方的魅术而已。
  那狐狸的一双眸子,可探人神识,轻易探得映在他心底的一张脸,于是他看狐姬,就成心里头的那张脸。
  此狐乃七尾红狐,青丘之战中,死光了亲人,唯剩她一个,她便混入被将士掠来的狐姬中,欲趁机杀魔阴将士复仇。
  七尾狐扬手拔了尖刀,赤红的眸底满是仇恨的血丝,刀刃划向他脖颈之际,一股桃花风吹开营帐门帘,一位满身桃花的姑娘倏地进账,眨眼间夺了狐姬手中刀,救他一命。
  蜂小将不禁又瞅了眼身侧的恩人,她自称野桃花,名叫冤冤,多年前哥哥入了魔阴王朝,再无音讯,求他带她入魔阴寻亲人。
  他本犹豫,脖子上吊纱布的云豹将军赶来说情,说是方才好几个小将中了七尾狐的媚术,不死既伤,小桃花于将士有恩,带她进王朝寻哥哥又何妨。
  这些天,倒是见她出了悬巢洞,到处晃悠,起初以为她再寻什么,后来发现,她去归息殿附近观望的时间比寻哥哥时间还要长。
  他才知,寻亲怕是幌子。
  蜂小将又狠灌自己一口桃花酿,“昨晚,你好像去了归息殿方位。”
  冤冤颔首,发髻的桃花簪跟着落了一重桃花,“我同你的心上人喝了交杯茶,替你摸了摸她的小脸蛋,又嫩又香又滑。”
  蜂小将斜眄对方一眼,“你当真不怕死。”
  “死,谁不怕呢。”冤冤唇角勾一抹苦笑,“比起死别,生离才更可怕。”
  蜂小将军抱着酒坛,有些好奇道:“你究竟为何入魔阴王朝,监视归息殿又是为何。你功夫虽不弱,但同君上比起来,不值得一提。我提醒你,莫在魔阴王朝耍什么手段,君上从不讲仁慈。”
  他又灌了口满是桃花香的佳酿,“我见你对水仙颇有兴趣。”
  “还水仙水仙的叫,不应改口叫君后么。”冤冤调笑着。
  眼见蜂小将剑眉高耸,眸光又冷厉几分,冤冤起身,顺着悬空的石阶朝下行去,“罢了,告之你个好消息,昨晚两人未曾圆房。”
  蜂小将又闷头喝酒,倏觉一股浓郁魔煞之气逼近,酒坛顿至唇边,紧接着听得冤冤一声闷哼。
  他飞下悬梯,百步之外,赫连断扼着冤冤脖颈,将人抵至一块霜石之上,旁侧的小水仙看得欲言又止,频频压眉头。
  赫连断指骨施力,咔嚓几声骨头脆响,冤冤唇角逸出几声痛哼。
  “敢闹本君的洞房,给本君的女人下桃花煞,你是有多么想死。”赫连断恼愤道。
  蜂小将上前跪地,欲给对方求情,又不知从何说起,只道一句,“君上。”
  温禾觑见蜂小将面上的紧张不忍,她上前一步,扯住赫连断玄袖,“君上,我身上的桃花煞需得她解,你若下手重掐死她,只会更麻烦。”
  赫连断松了指,冤冤瘫倒在地,以巨石撑着身子不倒,青白的手,握着被掐出血手印的脖颈,连声咳嗽。
  待给人喘息的机会,温禾俯身问道:“我昨晚便提醒你,不会好看,你这不是自讨苦吃,你勇闯归息殿,给我下了桃花煞,控我言行,不会是图一时好玩吧,究竟为什么。”
  冤冤起身,一双狐媚眼因窒息而通红,眼梢挂着泪珠,声音稍显正常,不再是一开口就苏人骨头的调调,“谁会拿生命去开玩笑,之所以给姑娘下桃花煞,实乃有事相求。”
  温禾:“……”
  有这么求人的么,有事直接说啊,这波操作之后,本想帮忙也不帮了。
  这会的冤冤姑娘倒摆出一张肯求的嘴脸,曲了玉膝,跪地道:“请赫连君主随我去救一个人,救出那人后,我自会解了君后的桃花煞。”
  赫连断唇角勾一抹冷诮,“暗地下阴招,还期待本君去帮你救人,你脑子确定长好了。”
  “是,我确实不聪明,才会想出此主意,但我别无他法。君上若肯随我去救人,将人救出后,我任由君上处置。若君上不应……”
  冤冤望一眼身侧的水仙,“君后中了我的桃花煞,我死她也活不成。”
  一道袖风,将冤冤扇至一旁的巨上,又咚的一声坠下。
  “胆敢威胁本君,本君岂会赐你痛快一死,我魔阴王朝暗牢有的是折磨人的酷招,你去享受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