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吻荆棘 第50节
  阮苏茉笑起来,又傲娇地故意哼一声:“我还以为你这种时候也要高冷不理人呢。吃不吃蛋糕?”
  说着她又想到什么,连忙放下蛋糕,在露台那边找到跟甜品店老板要的生日帽,借着非常微弱的月光,踮着脚强制地给段西珩戴上。
  蓝色尖头生日帽,顶端还有个毛茸茸的蓝色小球。
  配上段西珩冷淡又写满拒绝的脸,格外滑稽。
  段西珩皱着眉毛,伸手想摘掉。
  “不许拿下来!”
  段西珩停了动作,十分别扭勉强地戴着这个幼稚的生日帽。
  阮苏茉觉得这样的他好可爱,忍着笑,问他:“你想要什么礼物?”
  段西珩没回答,阮苏茉抬头看了看天,伸手装作捏住月亮的样子,笑着说:“我把月亮送给你吧。”
  “你看,我抓住它了。”
  段西珩不由自主地跟着抬头去看,几秒之后,忍不住侧头看身边的她。
  在她察觉到之前,他收回眼神,重新看向夜空,压着嗓音:“收到了。”
  他很喜欢。
  阮苏茉听到后,悄悄抬头看他,眨眨眼,放下抓月亮的手,偷偷靠过来跟他一起并肩看月亮。
  很多隐晦的心思,都藏在此刻彼此的安静之中。
  她想送他月亮,是因为,她读过海子的一首诗。
  里面有一句:
  我们把在黑暗中跳舞的心脏叫做月亮,这月亮主要由你构成。
  段西珩,你什么时候才会懂啊。
  我好像,很喜欢你哎。
  作者有话说:
  女主没有和猫咪雌竞的意思,只是跟猫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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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把在黑暗中跳舞的心脏叫做月亮
  这月亮主要由你构成
  ——海子《亚洲铜》
  -
  小段的微信头像就是这天晚上的月亮!
  ? 第29章
  “怎么过了六年, 你的愿望还是没变。”
  黑暗中,蜡烛火苗跳动,段西珩垂眸凝视眼前的人,声线低沉, 似乎也才刚从遥远的记忆里抽身。
  关于过去, 那些细枝末节, 他都没忘。
  在国外的这几年,他总将那一年发生的事,翻来覆去地回想, 努力让自己不要遗忘。
  阮苏茉软着声咕哝:“这样的愿望不好吗……”
  段西珩没有回答,看了她一小会, 然后对着蛋糕上的蜡烛许愿。
  ——希望阮苏茉,永远开心,永远快乐。
  睁眼, 吹灭蜡烛。
  四周陷入沉寂的黑暗, 彼此的呼吸好似就在耳边,时间滴答滴答地走, 他们都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没有动。
  “段西珩,25岁生日快乐啊。”
  阮苏茉很真挚地祝他生日快乐。
  段西珩敛着心内感动情绪,点头低低地应:“嗯。”
  “我很快乐。”
  他们在黑暗中对视,微妙的情绪一点一点缠绕心头,谁都不愿打破这一刻的静谧。
  门铃声响起,阮苏茉先回神一笑:“快开灯。”
  段西珩起身凭着记忆去开墙壁上的灯,室内骤然亮起明亮的光。
  然后他去开门。
  阮苏茉订了一家私房餐厅的外送,她是真不会做饭, 不想让段西珩在生日的时候闹肚子进医院。
  餐厅送了一瓶私酿梅子酒, 小小一瓶, 微黄透亮,打开玻璃瓶的木塞就能闻到非常甜香的酒味。
  度数不高,容易使人微醺。
  所以晚饭后,阮苏茉就陷入了微醺状态,窝在沙发上看着嘻嘻哈哈的晚间综艺,怀里抱着小憩的猫。
  双眼茫然无神,人看起来有些懵。
  直到段西珩微凉的手背贴到脸颊上,她才有所反应。
  就是反应有点儿迟钝。
  阮苏茉转头去看已经站到自己身边的人,修挺的衬衣松散解开最上面的几个扣子,西裤剪裁得体,微弱褶皱隐约可见双腿之间的轮廓。
  她坐着,他站着,她的视线恰好就对在了那。
  脸比刚才还要烫了一点,她收回视线,缓缓靠向沙发靠背。
  脸颊离了段西珩的手背一瞬,她又贴过来,好像在寻找冰源让自己降温。
  冷白修长的手稍作停顿之后,收回来。
  段西珩问:“醉了?”
  阮苏茉蹙着眉头好似有些不满,又重新靠回去,闷声说:“才没有。”
  段西珩没说话,离开了客厅。
  等再回来,手上多了一条冰毛巾。
  他在她身边坐下,毛巾贴上她泛红的脸颊,表情沉静温柔。
  阮苏茉与他对视了一下,立马就把目光挪开了。
  怀里的小茉莉动了一下,换了个位置继续眯着眼睡,她看了看它,就问:“我们带茉莉去做绝育吗?”
  像是在跟段西珩商量。
  段西珩也看了一下睡觉的茉莉,说:“都可以,看你。医生说绝育对母猫有好处。”
  “嗯……母猫不绝育,会子/宫蓄脓,对它很不好。等过段时间,我们就带它去吧。”
  “好。”
  阮苏茉本来打算过段时间带茉莉去绝育,但是没想到它会提早发/情。
  冰毛巾的冰凉缓解不少酒精带来的燥热,隔着冰毛巾,阮苏茉似乎都能感受到段西珩贴着的手心,还有他手腕处的脉动。
  她转头看他,问:“小茉莉是怎么蹭你的?”
  她的脸往段西珩手心蹭了蹭:“这样吗?”
  段西珩怔了几秒,有什么情绪被勾起,他故作镇定地清清嗓子。
  “做什么,你要学它?”
  阮苏茉撇嘴哼唧着:“我想知道它是怎么趁我不在勾/引我老公的。”
  “……”
  段西珩感觉到手心的麻意瞬间弥漫到心脏和喉咙,喉结上下滚动了两回,他才克制出声:“阮苏茉,你是真醉了。”
  不然脸皮这么薄的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哪里醉了?”阮苏茉还是嘴硬不承认。
  段西珩笑一笑:“没醉你会喊我老公?”
  “这有什么的。我没醉照样能喊。”
  阮苏茉把头凑过来,冰毛巾落到了段西珩的膝盖上。她靠到他怀里,微微仰起头,乖顺又勾人。
  “老公。”
  一声还不够,她又喊了一声:“老公。”
  须臾之后,压抑的一声“嗯”从段西珩喉间一出,然后阮苏茉就被他抱起坐到了他腿上。
  被惊醒的小茉莉不高兴地看了看这两人,跳下沙发回自己的公主小窝继续睡觉。
  而沙发上的两人,四目相对,他稍微偏过头,灼热的气息就席卷了她的脖颈。
  皮肤一阵一阵发麻,腰却发软。
  他低着眸看着他们相触的地方,意味不明地说:“想知道小茉莉怎么蹭我的?”
  阮苏茉很轻地眨着眼,眼睫润得像沾上水光。
  段西珩说:“它用它pp蹭的。”
  “要学吗?”
  阮苏茉在滞了一会后,眼尾上扬,笑起来:“段西珩,你好无/耻啊。”
  可声音娇滴滴的,像足了撒娇。
  段西珩忍耐着心底乱窜的热潮,轻轻吻了吻她脸颊,克制地说:“下次少喝点酒。”
  然后手掌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她靠到自己胸口,以一个怀抱的姿势,哄着她睡觉。
  “睡觉吧,小醉鬼。”
  他知道她是在醉酒状态,不想在这种时候对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