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
  “绝无此事!你叫我做的,我都已做了,如今她耿宁儿无事,我也不知晓这错漏究竟出在何处,总之我是没辙了。”
  “宋雪萍,你难道不怕我将大阿哥之事告与福晋听?”
  宋雪萍愤怒的瞧着面前那张扭曲的萝莉脸,怒气冲冲的道:“钮祜禄君柔,你愿说便去说吧,大不了就来个鱼死网破!”
  “呵,你到是威胁上我了。宋雪萍,你有何资本威胁我?啊,你有何资本。”钮祜禄君柔走近宋氏的身子,用力的戳着她的心窝子,一脸的鄙弃表情。
  “你,你,若是嫡福晋知晓你筹谋暗害耿宁儿的事,看你以后还如何借着福晋的光,接近王爷。”
  “你!”
  钮祜禄君柔收回自己的那纤细的小手,绕着宋氏转了两圈,狐疑道:“在蕴夏亭里,李淑翠和耿宁儿给了你何好处?嗯?”
  第58章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钮祜禄君柔收回自己的那纤细的小手,绕着宋氏转了两圈,狐疑道:“在蕴夏亭里,李淑翠和耿宁儿给了你何好处?嗯?”
  一听到蕴夏亭这三个字,宋雪萍的心不禁打起了紧来。她攥紧手中的帕子,戒备的看着身前的女人,默不作声,可这脑子里却飞速的转了起来。
  不能让钮祜禄君柔知晓自己已经暴露的事实,更不能让她知晓自己已经倒戈相向了,否则自己必死无疑,二格格也同样难逃一死。
  二格格绝不能有事!这是宋雪萍眼下心里的唯一念想。
  “她们并没有给我任何的好处。”
  瞧着面无表情的宋雪萍,再听得她的回答,钮祜禄君柔压根就不相信。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小声的对着宋氏道:“没有?哈,那你又何必给她二人下跪呢?”背在身后的手,自袖口中掏了掏,钮祜禄君柔慢慢的向宋氏走近。
  看着钮祜禄君柔脸上那狰狞的笑容,泛着红的杏核大眼,这些都使宋雪萍感知到,她已是身处险境之中了,若是再不想法子自救,恐怕今夜将是她的死期。胸中咚咚作响,步步后退,心下百转千回,就在那银光一闪的霎那,宋氏急切的出声道:“她们不过是想要拉拢我。”
  声音飘落之际,白色月光下的金钗也在宋氏咫尺之处顿住了它的身影。钮祜禄君柔疑惑的瞟了瞟宋雪萍,手中的金簪却没有放松,此刻它依然稳稳的顶在宋氏的脖前。
  “你说她们想拉拢你?耿宁儿和李淑翠联合了?”
  宋雪萍小心翼翼的将身子往后挪了挪,侧身抬起手一把就将脖子前的金钗给推了开,迅速的远离了钮祜禄君柔的身边,戒备的看着她,细语道:“是。”
  “她二人岂会联合?这可真真是奇事一桩啊,你……可应承了?”
  “……”
  宋雪萍看不懂钮祜禄君柔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何药,只得一面谨慎的防备起她的动作,一面思忖着眼下的境况自己该如何抽身。而就此时,钮祜禄君柔脑中却又有了新的计较,微微的点了点头,她露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纯真笑脸对着宋氏笑道:“姐姐怎么不回话呢?”
  “我,我……”钮祜禄氏的突然变脸,让宋氏的心很是惶惶不安,于是乎她就更不敢轻易的回答钮祜禄君柔的问话了。
  “姐姐,你自是应下了吧?哎,所谓识时务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是不是?”
  “你……这是何意?”
  “姐姐你若应承了下来,不就变成了她们的‘自己人’,那往后她们有何筹谋,我们岂不是轻而易举的就能知晓了。这对我们来说可是件大大的好事呢?哈哈……”
  宋雪萍一听,当下便明了了钮祜禄君柔突然变脸的原因,自然也是知晓她这是要自己去当细作的。想到此,宋氏心下不禁暗笑,这钮祜禄君柔与那耿宁儿到是想到一处去了,都想她在对方的阵营里为自己打探消息。
  哎,两个聪明的女人斗起来,当真是殃及池鱼啊。不过眼下宋雪萍的心里很是明镜,这日后的赢家如是自己没有估错,当属技高一筹的耿氏没错了。而她因着要保二格格,所以是不得不受制于耿宁儿的,不过她也想借此机会来铲除害自己小产的罪魁祸首,顺道着寻上一个好乘凉的大树也不失为一个良机了。
  于是分析至此的宋雪萍,挽起胳膊掸了掸身子,斜靠在身后的圆柱上,轻声道:“妹妹到是与我想到一起去了。”
  听到宋氏的回答,钮祜禄氏只是笑了笑,尔后疾步走到宋氏的身旁,一把扥住了她的手,皮笑肉不笑的道:“我不管你是真意投了她们,还是假意投了她们,更不管你与嫡福晋的恩恩怨怨,我只要耿宁儿死!既然今日你有了待在她身边的地利,那就找个机会把她给办了吧。”
  “想要对玉琼居的动手,怕是还需从长计议才是。这次设计她滑胎也没能得手,还不是因着我们不清楚她的底。如今有了这个机会接近她,正好趁此良机好好的摸摸她的底儿,你说呢?”
  “嗯,今日我且放你回去,若是让我知晓你胆敢背叛我,会有何好果子,你心里必是清明的。你毒害大阿哥之事,倘若被我捅到王爷那去,哼,大阿哥可是王爷的嫡子,若是他知晓了事实的真像,你觉得你或是二格格能有好日子?”
  对于钮祜禄君柔的咄咄逼人,宋雪萍心中自是气的,只是受制于人加之自己已经答应耿宁儿要为她搜集作证,况且眼下自己好不容易才从钮祜禄氏的疑心之中抽出了身,她更是不愿在与她多带上片刻功夫,所以便敷衍的道:“我知晓了,你抓着我的小鞭子,我又岂敢与你有二心?你且宽心。”
  宋雪萍的话叫钮祜禄君柔安了心,摆了摆手示意宋氏可以回了,自己也抬脚向自个儿绛雪轩去也。自打心中有了新的计较,她这心下可是辽阔了许多,跟着这心气儿也算是开了,“哈哈哈,耿宁儿,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瞧瞧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憋屈的模样儿,甭提我这心里有多舒爽了。”
  ***
  俗语有云,一场秋雨一场凉。这烦闷的夏季儿总算是要过去了,而玉琼居的耿宁儿也即将迎来重生过后的第一件喜事---临盆。
  窝在软榻之上,捧着一本《论语》,耿宁儿如痴如醉的瞧着。坐在一旁的白氏瞧见了,不禁无奈的摇摇头,低声叹气道:“还有几日便要临盆了,也不见你好生将养着,不是看这些个书,就是摆弄你那些个花花草草的。”
  “额娘,总是躺着人都要懒散了,赶明儿个就更没有气力生产了。”
  白了一眼声旁女儿,白氏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道:“是,是,就你最巧,我说不过你。都是要当额娘的人了,也不见你给肚里的孩子做做衣衫,成日里就知道抱着书。你啊,在这样下去,可还能获得王爷的宠?”
  看到白氏已然准备开始念叨自己了,耿宁儿忙放下手中的书,靠到白氏的身边,笑嘻嘻的道:“我有多少斤两,您还能不知?我肚里的是那有福气的,有他郭罗玛嬷给他亲手缝制衣衫,还用的着穿他那手艺不精的额娘给做的肚兜?哈哈……”
  白氏没好气儿的拍了拍耿宁儿的脸,无奈的道:“你啊!在这样下去,看你还能得宠?我来了多少日子了,王爷可是一次也没来你这坐坐,你到是没事儿人一般的。”
  “王爷不会过来的。”
  一听耿宁儿的话,白氏的心到是提了起来,慌张的问道:“为何?难不成王爷已是腻了?”
  耿宁儿看出了白氏的焦急,转头悠悠的瞧着堂屋的门外,“将您接进府已是破了规矩,王爷他乃是一家之主,自然要做做样子的,所以他是不会来我这儿的。”
  “那,照你所说那般,你又何必将我接进府来,这不是无端端的消了你的宠?”
  耿宁儿对着白氏摇了摇头,嘴角轻扬露出一抹微笑,低声诉说着,“宠与不宠从来不是我在意的,如今能是我挂心的除了你、阿玛与哥哥,也就是我肚里的这个了。”这话像是说与白氏听,可又像是说与自己听的,耿宁儿一时之间竟也分不清了。低低的叹气后,她静静的看着白氏,脸上挂上了温婉的柔笑,“额娘,你无需忧心,女儿心中自有分寸的,在这府内生存是不能少了他的宠的,女儿心里清楚的很。待女儿临盆以后,自然会想办法让王爷来的,您且宽心便是。”
  瞅着耿宁儿脸上那无奈的柔笑,白氏忽然心疼了起来,眼角滑下了晶莹,楼过女儿入怀,轻拍她的脊背,轻声言语道:“苦了你了。”
  就在堂屋里的两母女相互依偎之时,墨玉缓缓的自院里走进了堂屋。
  “格格,云悦轩的宋格格来了……”
  耿宁儿眼睛溜溜一转,心下算算了日子,便知宋氏今日的来意。与白氏对视了一下,白氏便心领神会知晓女儿的意图,便走下了软榻回了里屋。
  “耿妹妹身体可还好,再有几日便要临盆了吧。”宋氏随着墨玉走了进来,脸上一派的亲昵笑容,缓缓的在耿宁儿的下首落了座,扬起头笑意满满的瞧着上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