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八零小媳妇 第24节
  男人看了他一眼:“如果对方道法在你之上,那被他们抢走了尸体怎么办?没有了尸体,那我的辛苦就彻底白费了!”
  “不会的。”曲道长微微一笑,脸上尽显自信之色:“我的法力自认还是可以的,至少一般的修行之人,不会是我的对手。更何况……”
  他顿了顿,神态里有丝傲然:“更何况我身后还有个师父的。我师父十分厉害,他可是堪比神仙的人。”
  “堪比神仙?”男人眯了眯眸:“是吗?请问你师父是哪位大师?”
  曲道长道:“师父的名讳就不说了。他'老人家'不喜欢被外人提及。不过,他的确就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只要我有危险,我就能立刻叫来他。而叫来他后,就没有成不了的事。”
  男人听言,虽然觉得道长此话有点夸张了,但看他如此自信的样子,倒也信了几分。
  所以男人点了点头:“行,那我就信你一回。但愿你能帮我找回那孩子的鬼魂。”
  道长没有回话,只是摸了摸衣兜里的镜子。有镜子在,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
  萧挽歌和施锦竹他们来到了镇上。
  因为鬼娃的尸体在县城里,所以他们得去县城一趟。
  但萧挽歌并不打算带瑾昭去。一来是因为县城有些远,坐车要两个小时,她怕小瑾昭会累。二来,她不想让瑾昭看到那些龌蹉的东西。小孩子嘛,还是看些干净美好的东西为好。那些肮脏的东西,她都不想让它们入瑾昭的眼。
  将瑾昭交给了施锦竹,萧挽歌与施锦竹说道:“昭昭就交给你了,麻烦你帮我照看半天。我去县城解决完事情后就回来。回来就接他走。”
  施锦竹其实也想跟去县城看看的,但萧挽歌既然让她留在镇上照看昭昭,她就只能作罢了。她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会照看好昭昭的。”
  萧挽歌转头看了何小葵一眼,看着何小葵那阴沉的脸色,她眯了眯眸,突然从兜里摸出了一样东西,将那样东西悄悄的塞到了昭昭衣兜里。
  她弯下身来,在昭昭耳边小声道:“如果你遇到了危险,那你就摇那个铃铛。只要你摇那个铃铛,就会有东西出来保护你的。”
  昭昭看着萧挽歌,听话的点了头:“我知道的妈妈。”
  萧挽歌直起身子,她摸了下孩子的脑袋,然后就和赵桂香还有鬼娃上了客车。
  只不过别人看不见鬼娃,只是鬼娃在经过那些人时,他们会感觉到一股寒气。
  赵桂香不让何小葵跟着去县城,何小葵站在客车旁边,她狠狠的握了握手掌,眼里满是阴狠之色。
  她盯着客车里的鬼娃看了一眼,随后就转身离开,快速走出了车站。
  萧挽歌坐在位置上,她看着何小葵背影,冷冷的笑了笑。
  这女人,又想作妖了呢。果然是丧尽天良的人,在她的心里,没有其他人一丝位置,她从始至终考虑的,都只有她自己!
  ……
  何小葵离开车站后,她找到能打电话的地方,赶紧给鬼娃的父亲打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她道:“云承,我妈来找你了。她带着那个鬼物来找你了。而跟着他们一起的,还有一个女人。那女人道法很厉害,你一定要小心。”
  她想着先跟穆云承打个电话,想着先给他提个醒。她觉着,给他提个醒的话,他应该就不会再怪她了吧?那他们的婚事,就还是算数的的吧?
  电话那边,身材颀长的男人握紧了话筒,他眉目阴冷,嗓音凉薄道:“嗯,我知道了!就他们三个人是吗?”
  何小葵忙道:“对,就他们三个。”
  想了一下,她握着话筒又继续道:“云承,那女人有个儿子,她把儿子留在镇上了。我想,我要不把她儿子弄走好了。如果到时候你那边的道长对付不了她,那咱就用她的儿子来威胁她。她很宠爱这个儿子的,为了这个儿子,她到时候一定会跟我们妥协。”
  电话那边静默起来,静默了大致是有五秒钟的样子,他突然开口:“你去办吧。只是你注意一点,尽量把这事办稳妥!”
  何小葵忙不迭的说道:“嗯,我知道的。我办事你就放心吧。”
  本想再跟穆云承多说几句话,但穆云承那边却是挂断了电话。
  何小葵握着被挂断电话的话筒,她皱了皱眉,站在原地默了几秒。
  云承好像有些生气了。他不会因此,取消他们的婚事吧?
  不过现在似乎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去抓住萧挽歌的儿子。只有萧挽歌的儿子在手里,一切才能安心。
  ……
  近两个小时后萧挽歌他们终于到了县城。
  在县城里七拐八弯的绕了很多个巷道,最后在一个十分破旧的宅子前停了下来。
  赵桂香看着面前的破宅子,转头问旁边的萧挽歌:“萧同志,鬼娃的尸体就在这里面吗?”
  萧挽歌点了点头:“嗯,就在这宅子里。”
  鬼娃这时候看了一眼宅子的大门,抬头对赵桂香说:“外婆,我尸体就在这里的。爸爸不敢把我带去他住的地方,只敢把我藏在这儿。”
  孩子亲昵的唤着外婆两个字,而这两个字,让赵桂香的心瞬间柔软下来。
  赵桂香摸着孩子的小脑袋:“今天我们会把你尸体抢回来的。只要抢回你尸体了,那你以后就再也不用受你父亲还有那个邪修摆布了。”
  鬼娃点了点脑袋,“嗯。”
  萧挽歌抬脚往大门走过去,赵桂香牵着鬼娃的手,赶紧跟在她后面。
  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鬼娃突然说道:“萧婶婶,你小心点,这宅子里有阵法,那些阵法很厉害的。”
  这话让赵桂香呼吸一紧,赵桂香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她忽然觉得就这么闯过来是不是有些冲动了。他们是不是应该……多找几位大师。
  萧挽歌转头瞧了鬼娃一眼,向鬼娃笑道:“这世界上再厉害的阵法都难不倒我。你萧婶婶……比宅子里的人更厉害。”
  闻言,鬼娃开心的笑了笑:“那今天我们可以打败那邪修了。”
  而宅子里,曲道长正站在屋檐下面。
  他听着外面的对话,微微勾起唇角冷冷笑了笑。
  听声音,外面那个丫头应该不足20岁。
  不过是个不到20岁的黄毛丫头而已,居然敢用那么大的口气说话!
  很快他就要她明白,说大话,是要被惩罚的!
  而萧挽歌说完后就伸手触向了门板,将门板轻轻推了一下。
  而门板被这么轻轻一推,竟是推开了。
  萧挽歌扬起眉梢,跨步往院内走了进去。
  赵桂香抬头往院子内扫了一眼,这看起来是个四合院。只是院子里很是萧条,处处透着凄凉的景象。
  不过,对面的屋檐下却是站了一个道人。那道人手拿拂尘,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
  看着道人脸上的笑意,赵桂香心里又紧张起来。那人的笑看起来很诡异,他们此番进去,真的不会有事吧?
  而萧挽歌进了院门后,她跨着沉稳的步子,一步一步的往屋檐下走。
  她走到院子中央的石板上,抬头看着道人道:“道长站那儿似乎是在迎接我们的?”
  曲道长见萧挽歌走到了院子中央,他瞪大了双眼,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走到院中央的?明明他在门口就设下了埋伏的!照说来她一进门就应该被赤焰网抓住的,可是为什么……她现在却没事?
  那赤焰网是用二十四张符纸布置的阵法。人一旦闯入阵法当中,就会被符纸上流淌的符印网住。那符印极其厉害,网住人后会像火焰一样的灼烧人身体,会让人痛苦至极。
  这是师父教给他的一种阵法,他曾经用这阵法捉过一只修行上千年的狐狸。
  他原以为这赤焰网对付一个小姑娘是绰绰有余了。没想到,现实却是与想法背道而驰。
  “怎地愣着不说话呢?难道你不是在等我们吗?”萧挽歌笑了笑,又开口道。
  她那笑十分明朗,明朗得好似有春日暖阳照在她脸上一般。
  但曲道长看着那笑,却仿佛置身在冰天雪地里一样,仿佛有冷水,从头上泼了下来。
  他紧紧的握住拂尘,脸色暗沉下来:“小姑娘,没想到你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或许不只“几分本事”,而是有很大的本事。这小姑娘,真是叫人意想不到。
  “没有几分真本事哪儿敢来找道长呢。道长,你觉得今天,你能活着走出这里吗?”
  她说话的时候,眉眼轻挑,脸上尽是漫不经心的笑容。
  曲道长被这话惹怒,他紧紧的咬住牙齿,突然轻哼一声道:“小姑娘真是狂妄!你或许是有几分真本事在,但你想杀了我,是根本毫无可能!”
  “是吗?那就试试吧。”萧挽歌淡笑的说着,语气依旧是漫不经心。
  后面跟着进门的赵桂香,听着那些对话只觉得心跳都要停了。
  这就是大师和大师的对话吗?动不动就杀啊杀的。她听着杀这个字真是控制不住的哆嗦,真是控制不住的害怕。
  “萧婶婶小心!”突然鬼娃尖叫了起来。
  鬼娃盯着曲道长的身影,突然满面惊恐。那曲道长面目阴狠,突然急速的朝萧挽歌冲了过去。而他手中的拂尘,竟然变成了利刃一样的东西,那利刃的前端直指萧挽歌,似乎要将萧挽歌,一击毙命。
  瞧到曲道长的动作,赵桂香吓得脸都白了。
  她控制不住的大叫:“别杀人,别杀人啊!”
  眼看着那利刃要刺进萧挽歌心脏。萧挽歌突然眉眼一挑,一边伸出手掌一边对曲道长说道:“你也算有几分真本事的。不过你这些本事在我面前,不值一提。”
  话落,她手指夹住那利刃的前端,然后轻轻一使力,那前端竟然……被掐断了!
  她冷冷一笑,伸出右脚踢在曲道长肚子上,将曲道长踢得翻飞了起来:“你看我说得对吧,你这本事当真是不值一提的。”
  曲道长被踢得撞在了屋檐下的墙壁上,然后顺着墙壁,滑落了下来。
  他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抬眸吃惊的看着萧挽歌道:“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厉害。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死了。”萧挽歌一字一顿的说着,抬脚快步的向曲道长走过去。
  曲道长呼吸发紧,看着萧挽歌快速逼近,他咬了咬牙,赶紧摸出了身上的镜子,将自己的血滴在了镜子上,然后掐着法决施法。
  瞧着曲道长这个动作,萧挽歌眯了眯眸,眸中有着思绪之色。
  这是要施展那个秘术?之前游毕方也施过这个秘术的。而游毕方施展秘术后,那个有着天蓝色眼睛的镜中人便出现了。
  先前鬼娃就说这道长有个师父,说那师父的眼睛,是天蓝色的。
  难道真那么巧?难道这道长的师父,也是那个镜中人?
  “师父,”曲道长的法术成了。他看着镜面上出现的人脸,赶紧道:“师父救我,师父快救我啊。”
  萧挽歌眼神微动,她眨眼间掠到了曲道长跟前,身子一弯,就将那镜子抢了过来。
  看着镜面上有着天蓝色眼睛的人脸,她笑了笑,挑眉道:“果然是你。没想到你徒弟还挺多的。随随便便遇到一个坏家伙就是你徒弟。”
  言外之意,这镜中人也是个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