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恶毒女配我当定了[快穿] 第19节
  编剧松了口气,连忙继续往下说。
  只是这才刚说了两句,时钰手边的手机突然发出轻微的震动声, 屏幕亮了起来,一条短信跃入眼帘:时导,我们在调查xx路的监控时发现了阮小姐的行踪,她现在已经回家了。
  时钰眼眸一沉, 手里的钢笔“咔嚓”被掰成两段。
  旁边的副导吓了一跳,“……时导?”
  时钰深吸一口气,似乎想平复一下心情,在这一口抵达腹中的一瞬间,他却骤然站起身,一把抓起手机,长腿快步朝门口走去,只丢下一句:“会议暂停。”
  全场哗然。
  “出出出什么事了!”编剧说话的时候,声音都结巴了。
  副导的嘴唇也在抖索:“大……大事啊,这是出什么大事了,上次小少撤资的消息传来时,时导都只是淡淡的一摆手,说开完会再说,怎么这次就直接连会都开不下去了?”
  “比撤资还大的事情,我的天啊,你别吓我啊!”
  一时间,会议室内人心惶惶。
  哪里知道,心急如焚的时导,此刻正急着去见他的女主角。
  -
  同一时间,梨园
  平日里热热闹闹的梨园,此时依旧是非常热闹,却不是票友们来来往往看戏的热闹,偌大的戏楼此时哪有一位顾客?
  一群练家子将所有工作人员控制住,梨园的空地上摆着两台大型分裂机,旁边围着一支拆迁队,只待一声令下,咔嚓怼下去,那戏楼就没了。
  梨园老板正对着分裂机上面那位大爷求饶说好话:“小少,这梨园好歹有您三分股,您千万别冲动啊,有什么话咱好好笑!”
  曲见琛坐在里面,一手撑在腿上,他穿着干练,俊美的面容带着似笑非笑的邪气,显得格外的桀骜不驯,朝那老板点点头,“行,你说啊。”
  老板:“……”
  “小少诶,真不是我不想说,我是不能说啊!”这怎么说,说那天勾搭你小情人的贵客是你小爸爸?那就不是强拆的事情了,是能不能活的问题。
  这是要从头说起,曲见琛为什么要查当初送阮棠凤袍的那位贵客,因为凤冠被截胡,让他们猜疑,这人大概率和这次绑架案脱不了干系。
  但是梨园背景深厚,哪里是这么容易查的,里面有曲小少三分股,还有很多大人物掺和在里面,想要强行查资料就势必要得罪不少人。
  所以曲见琛给七爷打了预防针,时钰也安排了自己的势力给他,双剑合璧。
  这兄弟俩许久没有这么合作过了,上一次还是在国外,为了整一家赛车场,时钰出的阴毒的计谋,曲见琛亲自实施,最后结果轰动一时。
  别看现在时导冷淡斯文的像个高岭之花,这位的本质可不是什么好人,论狠毒,和曲见琛完全一路货色,毒气相投,才能做这么多年发小。
  也就是一个阮祸水,把他们俩给拆开了。
  回归正题。
  眼见那老板的嘴跟河蚌似的怎么撬都撬不开,小少这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毒辣,薄唇上下一动,厉声道:“给老子拆!”
  “轰隆隆——!”
  一声令下,戏楼的一角便灰飞烟灭。
  恰逢此时,也是那梨园命不该绝,曲见琛的手机响了,他摆摆手让分裂机停下,现接电话,聊完再拆,小少要听个响,得慢慢听,不能错过一丁点过程。
  结果,这个电话就拯救了梨园的戏楼,强拆终究没拆下去,因为阮棠回来了。
  曲见琛狠狠的一磨牙,“啧”了一声,这祸水肯定在外面没受罪,不然不能自己安全到家,一想到他们这里为了找她心急如焚劳心劳力,阮棠在野男人怀里醉酒笙歌……
  小少是真想带着分裂机过去,给她怼这么一下。
  但您看,这女人越狠,男人越贱,小少这狠毒劲都对外人发泄出来了,面对比他更狠更无情的阮棠,那是怎么也下不了狠心,更别提争争气当做没听见这消息了。
  手机往口袋里一揣,他从分裂机上灵活的跳下来,吩咐:“今天不拆了,都回去,改明儿我有空咱们继续!”
  刚松了口气的梨园老板,这时候又想哭了,怎么改天还继续啊!
  乌拉一群人,随着小少一句话消失的无影无踪。
  紧接着,立刻有人急匆匆的将电话递给梨园老板,低声提醒:“那位的来电。”
  谁?
  梨园老板连忙接起来,电话那头是段特助冷淡克制的声音:“李老板,小少今天胡闹给您添麻烦了,对我我们深感抱歉,梨园的一切损失,七爷会十倍补偿给你们。”
  挂掉电话,老板长舒一口气,擦擦额头的汗,脸上的表情终于轻松了,十倍,这什么概念……简直就是一拆暴富啊,希望小少天天来拆,夜夜来玩!
  等等、李特助怎么会来电话这么及时?
  梨园老板顿时细思恐极,这种生意还是只做一次吧,但愿小少别再来了,再多的钱也不够吓人的啊!
  -
  阮棠半趴在沙发上,双臂朝软垫一搭,探着脑袋看小宋给她打扫房间。
  小宋这妞也着实有趣,一边打扫还不忘絮絮叨叨,说的都是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李茹被她失踪吓得差点精神失常,时导和曲小少为了找她把整个帝都翻过来之类的,末了还要抱怨一句:“阮姐,这么多天你都去哪里了?”
  她算看出来了,阮姐回来以后不仅没瘦还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这要是被绑架的话,绑匪怕是都让这妖精给生吞了!
  阮棠不答,侧着脑袋看她,冷不丁的问了一句:“小宋,你全名叫什么?”
  “啊?”小宋有点懵,放下手里的工具,颠颠颠跑过来,不解:“阮姐怎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我怀疑你叫祥林嫂。”阮棠捏了一把她婴儿肥的小脸,一副恶作剧得逞的坏笑。
  小宋囧了,重重的哼了一声,转头就要走,却被阮棠一把拉住。
  阮作精将人拉过来,她跪坐在沙发上比小宋矮几分,便仰着头,猫眼亮晶晶的,问:“所以,你的全名究竟叫什么?”
  她第一次问这个问题时突然意识到,这仿佛是一个秘密,李茹喊她小宋,原身喊她小宋,全公司上下都喊她小宋,连她对外做自我介绍时都说:“您喊我小宋就成”,所以小宋全名到底叫什么?“
  小宋一低头,猝不及防的对上一张美艳的面孔,阮棠那双明亮的猫眼里面仿佛有星星一般,微翘的唇带着不谙世事的清浅笑意,明明是艳色无边的女人却在做出这副表情时,带着如孩童般单纯的好奇,让人不由得呼吸一窒。
  她被美色所迷,下意识的张了张嘴,呐呐的答:“……宋小宋。”
  宋……小……宋……
  “您喊我小宋就成”
  怪不得都喊小宋,人家真的叫小宋啊!
  阮棠一瞬间笑喷了。
  小宋气的跳脚,努力辩驳:“我就说很奇葩吧,好几次都说让把身份证上的名字改掉,但我妈非说你要是改,就把小名填在身份证上!”
  “所以你小名叫什么?”
  “宋苹果。”小宋忿忿的答。
  阮棠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笑出来了,直接笑瘫在宋小宋的肩膀上。
  这都什么奇葩家长啊,宋小宋宋苹果,简直绝了!
  小宋气急,气名字不争气、又气阮棠笑的太不给面子,偏偏这女人太美她又舍不得打,最后只好轻轻地锤了怀里的大美人一下,不像是泄愤,倒像是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在娇羞的撒娇。
  时钰、曲见琛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两个男人脚步一顿,瞬间陷入沉默,不约而同的想,真的不能在这个祸水身边留下任何生物,雄的不行,雌的也不行。
  后面的李茹终于追了上来,诧异的看着停下来的两位大佬,再往里面一探头,惊恐尖叫的简直歇斯底里:“宋小宋,我让你照顾阮棠的生活起居,没让你照顾她的感情生活吧!”
  和前面这两位大佬抢女人,你怕是要疯吧!
  ——md,阮棠这妖精撩男人也就算了,怎么连女人都不放过!
  阮棠诧异的回头,没有半点被抓包的惊恐,只是微微一蹙眉,“你们怎么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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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小宋被李茹拉走一变谈话,临走前还在痛哭流涕的表示她和阮棠是清白的,绝对没有姐妹情之外的关系,她绝对是直女,钢管直!
  某罪魁祸首就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粉颊朱唇美不胜收,仿佛只是度假了一圈回来了,而不是进了绑匪的窝,当然她这情况和掏了绑匪的窝也没区别了。
  人家唱的是斯德哥尔摩,人质爱上绑匪,这祸水是把绑匪给迷成了裙下之臣。
  她的对面,曲小少斜靠在墙壁上,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冷嗤一声:“说说,这段时间跑哪去了。”
  阮祸水半点压力全无,还有心情调情似的朝他眨眨眼,“听说小少这段时间很关心我的安危,真是令人受宠若惊。”
  曲见琛的脸色顿时如乌云密布,上前一把抓住她的下巴,俊美而邪气的面孔与她贴近的继续没有距离,男人的声音冷厉中混合着咬牙切齿的味道:“阮棠,你真是好的很,老子在外面为了找你闹得天翻地覆,这些天你倒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和奸夫厮混的很开心吧?”
  阮棠被他捏痛,好看的眉头顿时蹙起来,抬手将其拍下去,然后轻笑一声,红唇一挑,凑到他的耳边,轻佻的反问:“小少在生什么气,气我与奸夫寻欢作乐,还是气您自己不是那个奸夫?”
  曲见琛的身体骤然一僵。
  阮棠这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他将女人视作自己的禁脔,却实际上两个人不过是有一段包养的情缘,如今已经断的干干净净,他对曾经那个愚蠢自私的阮棠不屑一顾,却不可自拔的被蜕变后恃靓行凶偏又强大自信的阮棠吸引住。
  明明现在的她,又作又自私也更狠毒。
  但是曲见琛一闭眼,脑海中浮现出那诱人的红唇,吐出的薄情的话语,便不可抑止的升腾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他不后悔抛弃了以前那个蠢货阮棠,也可以坦诚的说他一点都不爱那时的她,但是……现在这个女人,他想要,也必须得到。
  曲见琛的眼眸沉了下来。
  就在这时,他被大力的拉开,紧接着一件白色的西装外套丢到阮棠的怀里。
  时钰的声音冷冷淡淡:“穿好。”
  阮棠挪揄的一笑,“您是嫌弃我穿着太暴露,还是怕我冻着呢?”这么说着,她还是从善如流的将宽大的外套披在肩膀上,遮住大片雪白的肌肤。
  曲见琛回头,冷冷的看了一眼时钰,那双天生多情的桃花眼此时却混合着一股凶狠的戾气,他冷声警告:“她已经回来了,我们之间的合作随时可以结束,你没资格阻拦我。”
  时钰神色冷淡,声音低而冷:“如果你不想查出来背后的人,合作自然可以终结。”
  小少都要气笑了,抬手一指阮棠:“到这个时候,你他妈还护着她?”
  “她是我剧组的演员,在电影拍摄周期内,人身安全自然由我负责。”
  时钰走过来,为阮棠整理了一下西装,他定定的看着她,只问:“失踪的这段时间,人身安全没有受到威胁?”
  阮棠笑着点点头,“没有。”她饶有兴趣的等着男人的反应。
  那冷淡而克制的男人,闻言只是微微颔首,冷清的黑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似乎要将人印在骨子里,最后后退两步,道:“那就好。”
  “你的私事与我无关,但在电影未拍摄完之前,身体不容有任何损伤。阮棠,记住我的话,也记住你的责任。”
  这话说的,便像真的只是公事公办而已。
  如果,能够忽略阮棠失踪这段时间男人的失态的话。